「上帝視角」套房內。
這個叫文哥的男人又在女人身上揉搓了一番,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下去。」
女人乖乖的從男人的身上跨了下來,坐在一邊。
男人站起身,走到洗手間,期間繞開了礙事的茶几,躲開了剛剛玩鬧時放倒的椅子,動作根本沒有一絲遲疑,十分自然,根本不像是盲人所能做到的,如果一個盲人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很久,對那裡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極為熟悉,那麼有此番動作也就不奇怪,因為那個時候整個所在區域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立體的畫面,有任何改動自己只要參與了也會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這個男人僅僅在這個套房呆了不到一個小時,那麼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洗手間中,用冷水洗了把臉,運功散去身上的酒氣,男子從新戴上墨鏡,走了出來,開口說道:「穿好衣服,跟我下去。」
二十三層的走廊中。
出門左轉,走大約50米有一個t字形的交叉口,男子走在前面很自然的右轉,前方三十米右手邊剛好是一個有安保人員把守的貴賓電梯。
電梯內,男子站在前面,兩個女人站在他的身後,一左一右的挽著他的胳膊。
「哥哥……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小女孩還是年紀小,忍不住好奇心,怯怯的問道。
另一邊女人抓著突然之間稍微緊了緊。
「聽。」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同時男子另一隻手放在女人後面的豐臀上,用力捏了捏,轉過頭:「別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女人嚶嚀一聲低下了頭,因為有外人在,似乎不好意思了。電梯邊角站立的電梯先生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低著頭一副老僧入定狀。
出了電梯,一走入大廳,四面八方各種嘈雜的聲音爭先恐後的鑽入男人的耳朵。
「k,k,k,老子要k!」
「媽的,又輸了!」
「親愛的今天贏了多少?」
「梭哈!」
到普特京來玩的人,怎麼說也不可能是沒什麼錢的普通人,至少也是小富之家,到這裡的男人都是衣冠楚楚,而女人雖說不一定全部都花枝招展,但是至少也要比平常穿的正式,而且賭場有硬性規定,女性在賭場可以穿短裙,但是男性必須穿長褲,但是這個規定顯然不適用與這個叫做文哥的男人。
花褲衩、白背心、人字拖,這要是放在大學那就是標準的學長裝扮,再加上一個鏡片超大的蛤蟆鏡,滿臉邋遢的鬍子,拉風的造型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安德烈在男子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嘴上立馬低聲叫道:「我擦,老大還是那麼拉風!」說著就要起身向那邊走去,這時一個中年白人走到安德烈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安德烈猶豫了一下,起身向外走去。
賭場內是不許使用手機的。
賭場外,安德烈從隨從身邊拿過手機:「爺爺。」
「快回來,回家來。」手機裡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
「爺爺我……」
「有什麼事都放下,要出大事了,快回來!」說著那邊電話啪的掛了,聲音不容置疑,沒給安德烈反駁的機會。
…………
「哪裡來的人,怎麼沒素質?」某個聲音充滿了鄙夷。
「親愛的你看那人,穿的真有意思!」這個聲音頗為好奇
「哪裡?哪裡?哇,真的,嘿嘿,有好戲看了,會有人趕他出去的。」這個在幸災樂禍。
「這人好像是貴賓電梯出來的!」
「哎?他身後那兩個妞真正點啊。」
各式各樣的聲音傳入耳朵,似乎附近的人在討論自己,男子赫然一笑,從花褲衩的兜裡掏出皺皺巴巴的煙盒與打火機,在眾人愕然的眼光中從煙盒中拿出扭曲的不成樣子香煙,叼在嘴上,點燃!動作一氣呵成,自然,風騷。似乎並沒有因為違反場所的規定感到羞愧,自從五年前那場變故之後,天才墜落凡塵,他見識了太多冷眼,世態炎涼,使他自暴自棄,逐漸沉淪,人生得意須盡歡,隨心所欲,想做就做,他也放開了許多顧忌,做了許多荒唐事,就比如現在他身後,母女花!
同時,他終於捕捉到李伯的聲音,轉過身,面相李伯的方向。連李伯都來了,看來事情不小啊!
自從賭場設立吸煙區以後,賭場明確規定,公共大廳不許吸煙,違者會被趕出賭場,列入黑名單,而且賭場也會受到澳門政府的處罰。
「這小子也太大膽了!」
「估計馬上就會被扔出去,裝b遭雷劈啊!」
「看看,保安過來了,有好戲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開始議論紛紛。
二十幾個保安走到男子周圍,在眾人期待暴力戲碼將要上演的時候,保安卻驅散了男子與琴所在的賭台之間的所有賭客,二十幾名保安列為兩排,在中間形成一個夾道,同時鞠躬叫道:「文哥好!」都是黑衣大漢,聲音中氣十足,雖然只有二十幾個人,但是頗有氣勢,拉風啊!
「好好好,嘿嘿,各位兄弟,低調,低調啊!」男子摟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從夾道中走過,擺著手無恥的說道,卻一點也沒有低調的意思。
嘩然,一片嘩然,我擦,這個年紀最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是誰?能受到賭場的這種禮遇。所有人心中都飄起一個疑問。
走到那張賭台前,賀山急忙走了過來,兩女識相的鬆開手讓出了位置。
「我的親哥,您總算來了。」五十歲的人叫二十幾歲的人哥,怎麼看怎麼怪異,還好聲音夠低,沒讓周圍人聽到,不然又得驚掉一地眼珠子。
「哎呦喂,大叔,你可別叫我親哥,可是要折壽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男人開玩笑的口氣說道,然後:「怎麼回事?連你們家老管家都折騰來了。」
「是這樣……」賀山趴在男子耳朵邊低聲說了起來。
那個叫琴的女人自從男子出現以後眼神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散發著莫名的韻味。
「真的?前幾天加在一起將近四億,今天就這一小會兒已經七千萬了?」男子語氣驚詫的說道。
不用說,肯定是出千了,但是抓不到證據,也不能空口無憑就說人家出千,骰子不同於其他一些博彩遊戲,它是沒有規律和概率這一說的,所以不能通過計算來贏錢,勝負全憑運氣,當然有些高手通過聽聲音能辨別出點數,但是賭場也有幾個這樣的高手,最多勝負個半,所以三天贏四個億,不出千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男子在荷官的位置上加了個椅子坐下。
「呦!又換人了,我說你們賭場行不行,要是不行,趕緊關門吧!」女人搖晃著酒杯語氣刻薄的說道,聲音也變得清冷了,跟剛剛完全不一樣。
一旁的酒水侍者、保安、荷官對此女怒目而視,賭場關門,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男子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挽了挽袖子,氣定神閒的拿起骰盅,卻說出一句流氓十足的話:「美女,有沒有嫁人啊,要不要嫁給我做小,拿四億美元做嫁妝就好了!」
「這位先生,我們還是開始吧,我不是跟你來打嘴仗的。」女人不接招。
男子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拿著骰盅快速的搖晃著。
啪!骰盅落在賭台上:「美女,買定離手!」同時心中暗道,一一一豹子。
女人嘩啦啦將七千萬籌碼一下子全都推到寫著小字的區域內。
「開吧。」琴說道。
男子旁邊,小女孩低聲說道:「她全壓了小。」
小?男子心中意識到了不對,不可能這麼弱,連點數都聽不出來呀,難道……
男子抬起盅蓋,問向身邊的小女孩:「是什麼?」
「一一二,小。」
「咦?」怎麼可能,自己明明搖的豹子,怎麼會變成一一二,男人對自己搖骰子的自信還是有的,絕對不會錯,怎麼就變了呢?
「好吧,賠給她。」男子對旁邊的人說道,隨後:「美女,該你搖了!」
琴拿起骰盅,雙手握著快速的搖晃著,啪!骰盅落下。
「買定離手。」
「三四五,大。」男子能確定絕對是大,於是想到壓一億四千萬將剛剛的全都贏回來,剛要說話轉念一想萬一又遇到見鬼的事怎麼辦,在沒有摸清對手底細的之前,男子為了安全起見,示意旁邊的人壓了一千萬在大的位置上。
「開吧。」
琴將骰盅蓋子拿開。「三四一,小。」女孩在男人的耳邊說道,一旁傳來賀山歎氣的聲音。
真是見鬼了!
接下來幾個回合,男人一把也沒贏,琴卻彷彿有了顧忌,沒有壓的那麼大。
問題出在哪?骰盅落在賭台上之後,雙手離開骰盅,根本不再接觸,開骰盅的時侯骰盅也沒有絲毫搖晃,不可能改變點數啊,問題到底出在哪?
手不再接觸骰盅,骰子骰盅都是賭場的,不可能有問題,進門接受過檢查,不可能有高科技儀器被帶進來……
問題出在哪?
這時,一個個輕微細小的聲音出現在男人的耳朵中。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琴從進入賭場一直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將一隻手放在賭台邊沿上,食指中指無名指三個手指在賭台上有韻律的來回敲打,動作很輕,嗒嗒嗒的聲音也很微弱。
難道是……內勁?自己也這個幹過,怎麼就沒想到呢。
男人心中一亮,叫過來一個這幾天一直在旁邊工作的荷官低聲耳語了幾句,荷官點了點頭,男人心中大定。
「哈哈哈!抓到你了。」男人站了起來,雙手支著賭台,身體前傾,做出一種很能給人壓迫感的動作:「你出千!」
「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女人不慌不忙用清冷的聲音說道。
「因為這個。」男人一隻手拿過骰盅,打開蓋子,盅內三個骰子分別是二四五,男人抬起右手晃了晃,將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將右手呈微微彎曲狀輕輕的放在賭台上,食指稍稍抬起,然後輕輕敲打檯面。
嗒!
隨著這個輕微的聲音,一個骰子也輕微翻滾了一下,二四五變成了二四四,男人又連續敲了幾下,都是如此,每敲一下,骰子便翻滾一下。
「從你到這裡玩骰子開始,你的手就看似無意的輕輕敲打檯面,其實你是有意的,你應該是一個修煉出內勁的古武高手,內勁通過你的每一次敲打沿著檯面一直觸碰到骰子,使骰子翻動改變它的點數,所以,嘿嘿美女,你出千了。」
辟里啪啦的一陣聲音,四周至少有四十個安保人員掏出手槍打開保險對著這個叫琴的女人。
圍觀的賭客一陣嘩然,飛快的散開,太神奇了,古武高手?內勁?雖然他們對這兩個詞不太懂,但是通過這個年輕人的演示,似乎這個女人真的出千了。
「別亂動,這是最新的伯萊塔94f手槍,有效射程八十米,射速每秒四百一十米,這麼近的距離任你武功再高也躲不過去的。」男人十分好心的提醒道,顯然他對這裡安保人員的武器配置十分熟悉。
「朱文……你竟然讓他們拿槍指著我?」這個時候,琴突然說出這句話,而且聲音不再是偽裝的很清冷,變回了跟剛到賭場時那柔柔的聲音,但是誰都聽的出,這個聲音中難以掩飾的怒火。
「都把槍放下。」朱文聽到這個聲音急忙的說道,臉刷的白了,汗如雨下……
…………
三千九百字大章,這可是新書期啊,看在型男厚道的份上,給點推薦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