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蓉和司馬雲一愣,然後兩個人一起激動的道:「不!郡主你怎麼可以如此的惡毒,你是想挑撥四大世家的關係,想讓四大世家反目成仇嗎?我們不會去的,我們也不會承認說過什麼,你休想。」
紫萱看著她們:「說得好像多無辜一樣。首先,你們的確說是平君所為,這裡很多人聽到了;還有,想讓四大世家反目的人不是我是你們,因為話是你們說得。」
借刀殺人?真以為商人女腦子裡全是豆腐渣嘛,實不清楚是她們把自己看得過高呢,還是把其它人全當成了傻子。
看看司馬雲和席蓉,雖然樣子看上去狼狽但也不過是幾拳幾腳的事兒,全都是皮外傷除難看些外,真得能威脅到司馬雲和席蓉嗎?如果她們兩個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還真得有這個可能,問題於她們兩個可不是那種不諳世事之人。
紫萱並沒有用什麼厲害手段,幾拳頭下來就問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實是太簡單容易了些;且答案還是那個已經身殘落入大牢裡的平君,實是太巧合也太合適了:對四大世家、尤其是對司馬和席家來說。
席蓉顫聲道:「郡主剛剛說過,只要我們說出是誰害你,就讓我們姐妹離開的;並沒有說過要讓我們去和平家的人對質,堂堂郡主豈可言而無信?」
「我就是言而無信你又能如何?和平家對質是肯定的,反正你說得是事實有什麼好怕的?除非,你說出來的話是假的。」紫萱瞇著眼睛:「騙我的話,你要想清楚後果。」
席蓉抓緊了司馬雲的衣袖:「姐姐,怎麼辦?我真得不是有心的。」
司馬雲看著紫萱:「我們什麼也不會承認,對質這種事情予我們和平家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郡主也應該知道我們府上和平家的關係,憑此我們也不可能當面指認平家做過什麼。」
紫萱淡淡的道:「你們愛說不說,反正平四丫只要不是傻子,他自然就會知道你們說過些什麼。倒是席姑娘你,怎麼對平家如此的仇恨,或者說對平君姑娘如此的仇恨呢?」
席蓉顫著聲音道:「你胡說。騙我們姐妹說出實情來卻不放我們離開,郡主的用心果然惡毒。」
紫萱看著席蓉一笑:「多謝誇獎。只是以席姑娘的伶俐,居然想不到說出害我的人來後,我就會去找那人報仇嗎?不要說我了,你應該問問大家有沒有會相信你沒有想到;借刀殺人嘛,嗯,我懂大家也都懂得。」
席蓉臉e微變:「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隨著她的話淚水也噴湧而出:「我好怕,我要回家。」
紫萱不耐煩的一個茶盞擲過去,如果不是司馬雲拉席蓉一把,茶盞就會砸她的頭上;看著驚hun甫定的席蓉:「你不是小孩子了,談婚論嫁怎麼著也有十六歲了,做小孩子的舉止,你不怕人笑,我還噁心呢。」
席蓉的確是比司馬雲小一點,但是她並不是沒有和紫萱說過話,那個時候的席蓉是一個正經的大家閨秀;眼前的席蓉卻如同一個孩子般的作為,不過就是為了博人同情。
紫萱極為討厭這種女孩子,毫不留情的指出來就如同狠狠的扇了席蓉一個耳光,讓她無法再假裝小孩子。
錢老國公回來了,一頭大汗的他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撲過來就胡吃海塞起來,看得錢天祐眼睛都直了:「叔父,你不是說要買包子?」
錢老國公可沒有功夫答他,是他身後的錢府管家代答:「買是買了的,」管家看到飯菜都雙眼冒綠光:「只是路上遇到擠不到店裡去的瘦弱小孩子——原本大街上看不到那麼多的孩子,說來也是奇怪;我們老國公就把包子給那些孩子們了,我們是餓著肚子回來的。」
錢國公一把拉過管家來,又揮手讓身後的人都坐下去:「有什麼吃得拿上來,快!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你不餓啊。」
他沒有看紫萱:「有什麼奇怪的,往常我們坐馬車來去如風,走得又是那麼有數的幾條大路,怎麼可能看得到那些快要餓死的孩子。老夫要去廟裡瞧瞧,他們倒底把老夫給他們米糧等物送誰了。」
說完看一眼席蓉和司馬雲,他的頭也沒有抬起來:「她們怎麼還這裡?對著她們也能吃得下東西?」這話卻是對紫萱說得。
紫萱微笑:「她們說設計害我的人是平家的平君。我不能只聽一面之辭,所以想帶她們到平家以質一番。」
錢老國公放下了碗:「平家?說起來,那天到我府上拜訪的卻不是平家的人呢,是姓席的。」
「他們讓你打我的頭你就打啊,他們是你侄兒還是我是你侄兒啊?」錢天祐大叫起來:「是哪個姓席的,老子要把他拖出來打個半死方能解恨。」
紫萱笑道:「好了,有你打人的時候。老國公你慢用,我們要去平家一趟。」她說完微欠身子就要離開。
錢老國公這人真得不壞,他看紫萱不順眼也屬正常,因為他的眼中紫萱實算不得好fu人;不過就算是如此,並不妨礙他這次助紫萱一臂之力。
「平家?老夫也要去。」錢老國公抓起兩個包子,又叮囑管家包好那只肥雞:「這摘星樓的飯菜味道不錯,把那個廚師叫上——老夫懶得天天到這摘星樓來。」他把人家摘星樓的大廚給弄走了。
到了平家的時候,平四丫並不家是平知壽迎了紫萱等人進門。
平知壽看到席蓉和司馬雲也,很有幾分奇怪卻沒有開口問,只管招呼人上茶水點心,可謂是熱情至極;不知道的,肯定會認為紫萱等人和平知壽是極要好的朋友。
「我們來只有一件事情——你們平家為什麼要害我?」紫萱開門見山:「平知壽,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要敷衍我;且,我這裡是有人證的,還是兩個呢。」
她把席蓉的話複述一遍:「平知壽,我實是想不出你們平家為什麼要說動那麼多的人和我為難,謀害我於你們平家又有什麼好處?」
平知壽看看席蓉和司馬雲,心下驚疑不定但臉上卻是苦容:「郡主,我們平家哪裡會有那麼大的膽子?說起來,我們同郡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怎麼會加害郡主呢,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他看著席蓉二人:「平君向來老實沒有主意,兩位妹妹可代為兄向郡主解釋一二?」
席蓉低著頭沒有說話,司馬雲看向別處一臉的不好意思,同樣也是默不作聲。
紫萱看向平知壽:「你不相信可以使人去摘星樓附近打聽打聽,這兩位姑娘的話當時可有很多人聽到。今天我只是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如兩位姑娘所說,因為我可不想京城之中有人天天琢磨著要害我。」
平知壽苦笑:「郡主,真得不是平君,也絕不會是我平家。」
「是與不是呢,我明天等你們平家的消息;你們說不是,如果不能拿出可信的憑證來,那就不能怪我對平家不客氣了。」紫萱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兩位姑娘就麻煩平公子代我送回去吧。」
她眼b席蓉和司馬雲的身上一轉:「我和四大世家有著太多的不快,不便送兩位姑娘回府,就請平公子代勞兩位不會有意見吧?」
司馬云「哼」了一聲,她生下來到現第一次有了要罵人的衝動,因為朱紫萱太可惡了:她今天來平家可不是來找平家麻煩的,而是專程把她們送到平家來的。
席蓉jia怯怯的一直落淚,就如同沒有聽到紫萱的話;她很想來一句「我要回家」就衝出去,可是摘星樓紫萱因為她扮小孩子而用茶盞砸她,使她現不敢再來這一招。
除此之外,她還真得想不出脫身之計來,只能指望著父兄能快點來平家把她接回去了;想到還要留平家,她的淚水落得歡了:這次是真得落淚,因為她實不知道如何應付眼下的局面。
平知壽剛剛還提心吊膽的,不知道紫萱今天打算如何大鬧平家,而父親不他還真得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和朱紫萱真得動武護家:看著她把自己家砸了?這個不太好吧。
卻想不到紫萱站起來說要走,這下子當然讓他喜出望外:「一定會把郡主的話轉告給家父。郡主,慢走。」
紫萱沒有理會他:「席姑娘,你暗中使壞想借刀殺人,借我的手對付平家;如今我呢明著來,不過同樣也是借刀殺人,想看看平家如何招呼你們兩個。嗯,只是不知道你的刀和我的刀哪個快一點?」
席蓉猛得抬頭:「郡主,我絕沒有要那個……」
「沒有?」紫萱看一眼平知壽:「如果當真是平君所為,你們平家的盟友還真得不咋樣;」她也不多說了:「我走了。明天午時之前,如果你們平家不來人對我解釋清楚的話,那我明天就會平了你們平家。」
不等平知壽說話,紫萱站起來就走。
錢老國公把雞骨頭塞到平知壽的手中:「府上現有千八百兩的現銀吧?廚下也有不少的米面之物吧?」
平知壽不知錢老國公為什麼要這樣問,傻傻的點了點頭。
錢老國公一拍手:「很好,借來用用吧。來人,帳房裡去取銀子,廚房裡去取米面了。」他居然是來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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