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氣得臉上青白相間,哆嗦了幾次嘴hun都沒有能說出一句話來。
席蓉卻拉著她的衣袖依她身後輕輕的低泣,就好像是一個小姑娘被人欺辱了,除了哭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能反擊。
紫萱看著她們兩人:「話說回來,你們這麼著急的過來和我理論,又不惜自己的臉面提出親事和我為難,嗯,這酒樓和你們四大世家有什麼關係?」
她也不等席蓉和司馬雲答話:「想我收手也成,說實話我也玩膩了,現只要你們告訴我,自我回京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誰的主意,我便回府去吃自家的舒心飯。」
「不要和我說什麼不知道,或是這兩天的事情同你們四大世家無關,」她舉起食指來晃了晃:「我不會相信的。你們可以不開口,但是不要對我說謊。」
「當然,你們不說也成,反正打了小的自然就會有老的出來;我不相信四大世家的老爺們不心疼銀子,還不心疼他們如花似玉的女兒。」
席蓉花容失e:「你、你還要打人不成?」
「打人也沒有什麼不行。剛剛請你們走你們不走,倒足了我的胃口後現你們想走了?天下間沒有這等便宜的事情,要走也要看我的心情,如今我改了主意要留下你們兩個,那你們就只能留下來。快點想,我可是沒有耐心的。」
司馬雲有些害怕,真得怕紫萱會當眾對她們出手,不過她還是握住席蓉的手為自己壯膽:「不用怕,我們是四大世家的姑娘,這天下間就沒有人敢無緣無故動我們一根手指。」
紫萱聽得笑了起來:「還真把自己當真神了?打你們還不是小菜一碟——你們說出是誰謀害我,我呢便不打你們,這和你們是不是四大世家的姑娘無關;不然的話,我就只能辣手催花了。」
看著她們,紫萱抬了抬下巴:「要打你們的時候,倒會因為你們是四大世家的姑娘多加兩分力道,算是特別關照吧。」
席蓉的淚也不流了:「兩軍交鋒還不斬來使呢,郡主你為難我們兩個弱女子好意思嗎?」
紫萱攤手:「不好意思,我也是個弱女子,為難你們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主要的是你們送上門來,我豈有放過的道理?再說一遍,我今天可不是為了講道理才來的,所以不要對我說什麼大道理。」
她說著話扶了扶頭上的步搖:「兩位姑娘,我等你們四大世家的人可是等了有些時候,自賭坊到酒樓,日頭都要西斜了呢,卻只等來你們兩個大姑娘;嘖,我還真得不知道四大世家會做四隻縮頭大烏龜。」
「眼下嘛,我想放你們就放,想打你們就打,全看我高興不高興了。道理?早被你們四大世家拿去餵了狗,這個時候你們還有臉同我講道理,真真是好笑。」她說完瞪向摘星樓的掌櫃的:「來的人都吃飽了,為什麼你要餓著我們幾個?」
掌櫃的跪下叩頭:「郡主,不是小的要餓著您,實是廚下做不來您點得菜啊。」他們這是酒樓不是黑店能殺人賣人肉啊。
紫萱大怒把茶盞狠狠的擲過去砸中了掌櫃的額頭:「我點得菜說過我要吃嗎?那些菜是人吃得東西嗎,你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該殺。叫廚房的大師傅來,再加上油炸摘星樓掌櫃這道菜。」
什麼叫不講道理,這真得是不講道理了。
不過看熱鬧的人卻轟然叫起了好來。摘星樓因為後台強硬自然少不了強橫,欺壓街坊、巧取豪奪、強買強賣自然是沒有少做過。
只是礙於四大世家,眾人是敢怒不敢言。今天有人來尋摘星樓的麻煩,他們可不知道誰對誰錯,也不意誰對誰錯,但是看到摘星樓吃虧那是大快人心。
向來不和平常百姓們講道理的摘星樓老闆,現被一個加不講道理的郡主壓得抬不起頭來,看得何等痛快?不叫一聲好就不能散一散心中多年來的鬱鬱之氣,因而喝彩叫好聲是一b響過一b。
席蓉和司馬雲都是大怒:「你說四大世家是什麼?!」
紫萱回頭過頭很奇怪的上下打量她們一番:「沒有想到四大世家的人口味如此不同,不過你們喜歡這一口,我也無所謂了,就是再多罵一句嘛——四大世家就是四隻縮頭大烏龜。」
那邊摘星樓的大掌櫃跪倒地上求饒,不停的認錯,雖然他並認為是自己錯了。
紫萱罵完四大世家回頭斜睨他一眼:「還不去弄飯菜?先給我們弄些人吃的東西來,再把我點的飯菜弄好擺那邊——我要請客,你如果讓我折了臉面,自己去想如何贖罪吧。」
大掌櫃抬頭:「郡主宴請,不如去二樓……」
「不必了。我不過是想請四大世家的家主吃飯,他們還真得不配我請他們上二樓。」紫萱淡淡的擺手:「快點,沒有看到已經到了兩位姑娘嗎?你們不整治出酒菜來,我怎麼請人入座?」
司馬雲踏上一步:「郡主,你當真是以為天下無人嗎?四大世家也是你能罵得,想當年世祖大帝開疆擴土之時,我們四大世家……」
紫萱看著她:「你祖宗再本事他們也死掉了,如今你們四大世家就只能賣弄賣弄祖宗了嗎?不要和我說廢話,我說數三聲你們不說出是哪個的主意,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席蓉很想說一句:郡主你什麼時候對我們姐妹客氣了,但是看看紫萱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紫萱伸出一根手指來:著就是兩根手指,然後她緩緩的伸出三根手指卻半屈著:「二個半。你們可想好了嗎?」
「我們姐妹不懂你說什麼。」司馬雲說著話後退:「郡主要用飯,我們不敢打擾,就、就告退了。」她終究不想吃虧,就算是聽到紫萱罵了四大世家,她氣得半死也不能拿紫萱如何,抬出祖宗也不好用後,除了走她真得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來。
紫萱把半屈的手指伸開:著司馬雲和席蓉歎氣:「你們真得不說了?」她起身微笑:「其實,我真得不介意你們兩個不說的。」
此時雪蓮和璞玉已經把司馬雲二人攔下,碧珠一直不曾說話此時卻站了起來;紫萱回頭:「姨母安坐吧,您現可是郡主,身份尊貴豈能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她的話說完人也到了司馬雲和席蓉面前,握拳就一人給了她們一拳,正正好打眼眶上:「我慢慢計數你們慢慢想,我是真得不介意你們不說的——如果你們乖乖的說出來,那我怎麼能有機會打人呢,你們說是不是?」
說話的時候拳頭可沒有停下來,可是說完了紫萱卻晃了晃拳頭:「第二下,姑娘們可要記清楚了。」
席蓉只知道躲司馬雲的背後哭,因而司馬雲被打是要多一些;什麼時候,千jia百貴的她們被人直接揮拳打過?司馬雲痛是痛得心中多的卻是惱意:「士可殺不可辱……」
紫萱一腳踹她肚子上:「你想死?成啊,我可以成全你,不過要等我打得興之後——我就是喜歡辱你這樣的『士』之後再殺之。」
掌櫃的連連叩頭:「郡主,郡主,您就饒過兩位姑娘……」
錢天祐一腳就他踢得翻滾出去:「去弄酒菜,如果再餓著國公爺我,我保證你七天吃不到半點東西。」
司馬雲的釵發凌亂,吃痛後雖然落了淚卻就咬著牙就是不肯說是誰害紫萱;從來沒有過的狼狽也讓她湧出了多的怒氣,支撐著她不讓她開口求饒。
席蓉見丫頭們根本護不了自己,而司馬雲除了痛叫之外就是斥責,卻根本不能阻止紫萱揮拳打人,終於她抱頭哭叫:「是平君姐姐,都是平君姐姐想出來的主意。」
司馬雲轉頭:「席蓉你——!」她顯然很吃驚也很不快,完全沒有料到席蓉會把平君供出來。
席蓉淚眼模糊:「不說,不說我們就要被打死了,因為家裡不知道無人會來救我們啊。我也知道對不起平姐姐,可是、可是……」她哭倒司馬雲的肩膀上:「好疼啊,我怕。」
司馬雲沉默了,扶起席蓉來看向紫萱:「我們可以走了?」
紫萱看著她們笑得意味深長:「平君所為?」
「是平君姐姐的主意。」席蓉哭著還是答了一句:「我們能走了吧?我要回家。」她當真還是一個小姑娘。
紫萱走回桌子旁坐下:「兩位姑娘太見外了吧?我說過要請你們四大世家的人吃頓飯,你們不肯賞臉嗎?來,坐。小二,還不給兩位姑娘上茶壓驚。」
司馬雲兩人都是烏黑的眼圈,臉上也是紅腫一片,衣裙上的腳印清晰可見,她們哪裡有心思留下來喫茶用飯?尤其是紫萱此時不讓她們走,讓她們膽寒。
「你又要做什麼?」司馬雲一臉的防備。
紫萱聞言抬頭看過去:「我就算是要做什麼,你又能阻止得了嗎?給我坐下!我要吃些東西,你們不要打擾我。」
席蓉的眼珠一轉忽然臉e變慘白:「我們、我們也是被迫無奈才說得。」
「席姑娘不用對我解釋吧?」紫萱收回目光看向擺上來的飯菜:「我想,你們要對平家的人解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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