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明天可以用卷軸狂轟亂炸了,她高興!
「謝漂亮婆婆!」一接過戒指,心情超好的相思,一昂脖子,照著烏雲雅的俏臉「吧唧」一個脆生生的響吻後,身子如蝶翩飛了出去:「我去藥房了,回見!」
來如風,去如電,一眨眼便沒了人影。
呃?小丫頭親近她了?
烏雲雅摸摸自己的俏臉,嘴角含笑,魔怔了!
小丫頭偏心!
紅無情、雲天長、木蘭笑生滿臉的鬱悶。
出了花廳的相思,從藥癡手中接過一隻戒指,一頭紮去了被她燒光了的那一間藥劑房的旁邊一間內。
日落了日出,黑夜過了,又是白晝。
而相思,自扎進藥劑房後就沒出來過,一個人呆在藥爐前,一直在搗搗舀舀的擺弄著藥草,煉製藥劑。
太陽很快又要移至中空,又搬了桌椅置在廊道,一直靜坐的藥癡,終於驀的睜開了養神的雙目,看向了院落大門處。
三道人影很快便出現在院落中,其中一人一手各拎一人,另兩人懷中各抱一人,而且瞬間便到了藥癡所坐的主樓外。
「藥長老!」抱著司馬相知的司馬秩,抱著司馬相歡的司馬江,一停下便先對著藥癡行禮。
「嗯!」藥長老隨意的應的一聲。
「知兒、歡兒,先在這裡曬半個時辰的太陽,等會有人來給你們治療身體,治好了以後就不會痛,要乖啊!」將兒子、女兒放至青石路上曬太陽,司馬秩輕柔的哄著。
「真的?」司馬相歡睜大了眼睛:「父親,治好以後不會再痛了?」
這幾年來,每個月都會痛,她怕了!
「真的,醫治的時候會有點痛,歡兒跟知兒到時要忍著點,」司馬秩慎重的點頭:「等治好了就不會再痛了,會跟哥哥、姐姐們一樣健康!」
「父親,我會忍著的!」司馬相歡乖巧的點頭。
司馬相知冷著一張小臉,半聲不吭。
往中空逐漸移近的太陽,光芒直直鋪灑了滿院,雖是秋節未,還是有些燥熱,青石地面的司馬相歡、司馬相知兩人被陽光一烤,額上開始頻頻滲出汗珠來。
半個時辰過了三分之二!
「請問藥長老,那位小小姐呢?」默默站一邊的司馬秩,看了眼地面上的一雙兒女,心疼的揪成了一團。
「急什麼,本小姐來了!」藥癡還沒開口,清脆的童音已經響在了主樓轉角處。
還真的給拎來了!
相思一眼就瞅到了鬼臉魂手中拎著的兩人。
有些條件可以放寬,但李娜娜與司馬相遇卻是不可以遺漏在外,尤其是李娜娜,落掉誰也絕對不能落掉李氏的人。
她就等著看司馬秩捉了李娜娜給她欺負後,兩家會不會鬧矛盾。
以她的猜測,李娜娜吃虧後,肯定會找家族訴苦,兩家既使不反目,那李家小三李媚應該會少不了的撿一頓罵。
不還手的單方面狠虐,絕對過癮!
好在她運氣不錯,經過近一天一夜的努力,終於臨時配製了幾樣藥劑出來,應該可以很好的來招呼人了!
看了眼李娜娜、司馬相遇,相思的冷森森一片。
背著主人的小白,幾個起落就落到了廊道上。
「又是你這個小丫頭!」李娜娜一見相思,牙齒一陣格格響,破口就罵:「你這不知那來的野種,有本事,你跟本小姐單打獨鬥的來場,仗著契約獸,乘人之危,算什麼本事!」
這小丫頭,上次當著一群人的面,又一次將的牙全部打落,外加遍體是傷,她一直沒找來算帳,今天竟然又因為這小丫頭,要讓她再次受屈,哪有這樣的理!
「墨墨,將兩人給我狠狠的揍一頓,然後綁起來,等我處置!」橫睜了李娜娜一眼,相思勃然大怒,一聲厲喝:「司馬秩,準備好了沒?想反悔就直接說,本小姐沒空跟你的兩個後輩歪歪唧唧的一般見識!」
「好!」司馬秩狠咬了牙,將心中的屈辱感壓下去:「地方隨你挑,我絕不還手!」
昨天之前,他還有點猶豫,他真不願與李家鬧翻,但自女兒醒來,告訴他,渾身很舒暢時,他豁出去了!
所以,為了他的一雙兒女,他連李家家主的最寵愛的孫女都拎來了。
現在,他忍了!
他絕不會還手,但三年以後,他必會十倍百倍奉還!
「後退十丈,左邊花圃之上!」相思一拍小白,直直的躍於空中,向花圃上空飛去,側轉頭,對藥癡心歉意一笑:「藥老頭,毀了你的園子,將來我賠你一樣好東西!」
「毀吧毀吧,」藥癡不以為意的一甩袖子:「明兒讓人重新整理過就好,院子內的花木也該換換新品種了!」
什麼好東西的,他沒興趣,他就對這個徒兒有興趣!
而墨墨,一聽到命令時便「呼」的從主人飛躥出去,伸手從魂手中抓過李娜娜與司馬相遇,身子一躥就踏入虛空。
隨即,像扔棕子一樣將手裡的兩人甩了出去,身形同時緊跟而上,黑色軟鞭化為千條細絲在空中纏綿迴旋,將兩人置於其中,「辟辟啪啪」的脆響聲不斷從空中散響。
回頭看了看身後單方面狠虐李娜娜、司馬相遇的墨墨,相思轉眼看向已經浮立空中的司馬秩,一身煞氣,凌然大喝:「司馬秩,我要出手了!」
空中的司馬秩,一身錦衣,身材修長,白面俊顏,如那而立之年左右的年齡,身上透著一份成熟男子的獨特之魅力。
看著他,相思倏的煞氣彌身!
棄母棄己之痛,令心痛若刀割油煎!害身之恨,恨不能將千刀以俎之!
一剎那間,前仇舊恨俱上心頭,忍不住雙目含悲,殺意橫生,卻又在剎那間,煞氣如陡然而出般又陡然而退,明眸低垂,掩去了那一份傷痛,再抬眼,一切如常!
十年之約最終期限還未真正的到達,她的實力尚不足以舉手間傾覆整個司馬氏一族,她,尚需再忍!
十年磨一劍,以待雪恥期,前人能十年如一日,她也忍了三年,不差這最後時刻。
一切情緒終是被生生的抑於心底,埋入骨內,一喝之後,相思單手一撐小白的肩膀,藍影一閃間,已經凌空射向司馬秩。
長髮在空中迎風飛舞,而伴隨身影驟然而動的,尚有一抹乍現的耀眼銀光。
殺氣!
被那一聲厲喝直指的司馬秩,心裡躥起一絲懼意,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眸子暗沉,擰緊了雙眉。
「七爺,小心!」司馬江一見那抹銀光,駭然的驚叫一聲。
「父親!」聽到司馬江的驚呼,司馬相歡、司馬相知同時擔心的呼喚出聲。
敢多嘴,太閒了!
「兔兔,教訓那人一頓!」相思面色一冷,斜瞟地面上的一眼,一句傳音,直達趴在小白背上的兔兔耳邊。
「是,小主人!」兔兔粉紅身影爆起,「嘶啦」,一陣撕碎布料的聲後,紫紅碎布片片飄飛,那小小的一團,增大了千倍,露出仍然是豬形卻似小山般的魔獸本體,向著地面砸去。
巔峰聖獸!
看著砸向自己的粉紅一團,司馬江身形急閃,向右方的花圃之後退去。
空中,在司馬江的話音未落時,墨綠光芒倏然的一亮,瞬間後,司馬秩周圍籠罩上一圈玄力保護罩。
真的是天玄!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雖然早已經聽兒子的護衛說過,看著凌空踏步的人,司馬秩仍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也在瞬間撐起了護身的玄力層。
天縱之才的女娃娃,若能收歸己用,鋪助知兒執掌家族,或許,司馬家問鼎世家之首,擠身與那更高一層的日子不會太遠!
心中一動,隨之一個念頭從司馬秩腦中一閃而過,眸子緊盯撲近的人。
太天真了!
真以為撐起一層玄力護體就可以防的了她麼?
冷睨了那墨綠光圈一眼,身形一停,一片深得發黑的墨綠色從丹田內迅速湧向執銀匕的右手,又全部匯入匕首中。
在玄力湧入匕首的瞬間,銀芒沖天而起,原本如魚腸似的連匕柄在內才一尺來長的銀色匕首,爆然而長,眨間增至四尺餘長,而其匕首尖所漲的銀芒卻近一丈。
銀色炔炔,映著陽光,耀花了人眼!
神器!
看著那空中的銀芒,所有人瞳孔一縮!
竟然是神器!
司馬秩驀然大急。
倏的,又是一陣耀眼光芒閃現,一個巨形契約陣泛著墨綠浮現空中,一隻渾身佈滿綠色小疙瘩,長約十丈,體寬四丈有多,一條長長的尾巴尖長著倒刺,張著的血口露出利齒長約三尺,鼓著泛著幽幽綠光的碗大眼睛的冰潭綠鱷,亦隨即出現。
綠鱷甫一出現,即化為綠光,緊緊的附在了司馬秩身上,成了一件深灰色的鎧甲。
只有神獸以上的魔獸,與主人合體後,才會保持本色,神獸以下,聖獸深灰色,普通魔獸為灰色,司馬秩的綠鱷,是聖獸。
而對神器,他自知絕無抵擋的可能,司馬秩不得不召出契獸,以增加防護力。
一件聖獸鎧甲,以為這樣就能擋住她的神器?
難不成,他以為她祭出神器來讓人觀賞麼?
不屑的冷哂,一跺虛空,身形躥起,相思舉起手的銀色匕首一揮,陡然迸發出一道近三丈長的光華,如電閃雷鳴,劈向那一層墨綠色光圈。
司馬秩驚的臉色霎時蒼白,飛快的將渾身的玄力全部注入護體光圈,只盼著能抵擋那疾如閃電的一擊。
「沙!」銀色如刀切豆腐般沒入墨綠之中,「嚓」的一聲後,墨綠從中一分為二,似長江缺口,江水氾濫著般的向兩邊潰散。
爆起的銀光退卻,而銀匕,卻如入定般,斜指身著聖獸鎧的司馬秩的雙眉的額間,距離少於指甲的厚度。
極品神器!
那匕著,只要再近時一分,便能令他身首異處,而尖上傳來的森森冷意,更是直透人心,司馬秩冷汗泠泠,雙眸染上駭色。
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既然還不能殺他,那就嚇的他半死好了!
手一收,匕首從司馬秩額間離開,卻又在瞬間,身形再起,如一隻翩舞的蝴蝶繞著司馬秩轉著圈圈。
「嘶嘶哧哧……」細微的輕響中,銀色光芒星星點點,在空中炫出炫目的痕跡。
「噓」,匕首離開的那一刻,司馬秩終於吐出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渾身如置冰窖,被人凌辱的恥辱感直衝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