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你胡說什麼呢?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和周瑾打架,要錯也是他錯,你只是在旁邊看看……」馬丕良的逼格是很高的,楚中天這位蜀山派執法堂的堂主還管不到他馬公子的頭上,所以他可以高傲的不予理會。
但岑珊開口就不一樣了,馬丕良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出頭呢!
額……岑珊明明是為周瑾出頭的好不好?不過馬丕良這人向來就這樣,從來都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這樣的人,要是沒啥危害的話,倒也可以說挺可愛的,偏偏他還是個大殺器,唉!
岑珊看白癡似的看了馬丕良一眼,這貨即便是開口維護她,也叫人高興不起來啊,你說一句都是你的錯會死啊,還扯到周瑾身上,還說什麼「我和周瑾打架,要錯也是他的錯」,嘔……你當地球是圍著你在轉的嗎?
劉浩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他現在其實還沒搞明白打這場架的目的何在,只是看到周瑾和人打架了,他就覺得自己得出手幫忙,沒想到會造成亂局啊。
被蜀山派的執法弟子抓了,其實劉浩還挺光棍的,有事兒一起扛著就是了,但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大對頭了呢?
劉(浩畢竟不是鍾苒那傻貨,不會看別人的臉色,楚中天剛剛看向他的時候,直把人看得背脊發寒,劉浩不知前因。卻已猜到了後果。卻不想。周瑾竟然會出言攬責,還有那個小女孩兒……
這是一個腳踩兩條船的故事嗎?那小姑娘的年紀好像也太小了一點吧!苒苒和一十一二歲的小蘿莉成情敵了?
「阿嚏!阿嚏!」鍾苒揉了揉鼻子,她剛和李妞妞回到蜀山派的地盤呢,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不是有人念叨,就是要感冒的節奏啊。
可要說感冒的話,應該還會伴隨著其他的症狀不是?那些症狀,鍾苒可一個都沒有。
「誒。聽說了嘛?之前崑崙派的那個第一天才回來了!」一個扛著大刀的粗壯大漢十分誇張的同一旁的同伴說道。
「咋沒聽說呢!據說剛被人認出來,就和崑崙派現在的第一天才撞上了,兩人據說都是築基期了呢!唉,這些大門派就是不一樣哈,二十來歲的年紀,硬是已經築基了,咱倆二十來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哪兒到哪兒呢!」邊上一瘦子表情豐富的比劃著說,「我二十歲的時候,才剛煉氣期三層!」
「誰又不是呢!我是練武的。十八歲的時候才被師父領進門,二十歲?那會兒我才剛把體內的真氣轉化為靈氣呢。才煉氣期二層!」
「嘿!咱倆還是別比慘了,聽說後來還有個散修摻和進去幫那個前任天才了,那個散修也是築基期的,據說年紀也不大,你說同樣是散修,人家是怎麼修煉的呢?」
「個人有個人的命唄,六猴兒,咱就別嫉妒人家了,那人都被蜀山派的執法弟子給抓了,能不能出來都是回事兒呢!」扛大刀的粗壯漢子到底厚道點兒,沒嫉妒。
「誰說不是呢!你活咱們散修要出個築基期的高階修士得多難啊,看著臉生,應該還是新晉的,怎麼就摻和進這事兒了……」瘦子六猴也沒再露出嫉妒的表情,在他看來,散修進了蜀山派的執法堂,基本算是廢了。
你想啊,崑崙派先後兩任的第一天才跟那兒打架就讓他打唄,咱圍觀就成了,還偏要湊上去,唉!這不是上趕著給人頂包嘛!
崑崙派的前任第一天才弟子?散修裡的築基期修士這些,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
鍾苒撓了撓頭,這會兒滿大街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她想聽不見都難,聽明白以後,她的臉就僵硬了,他們在說的,不會是周瑾和劉浩那倆貨吧?不會吧?不會吧!
「能不能出來個人,告訴我這不是周瑾和劉浩呢?」鍾苒哀怨的嘟囔了一句,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只好想法子了。
「不能的哦,主人,就是那兩個傢伙被抓起來了!」神出鬼沒用來形容裴宇墨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自個兒任性的同鍾苒建立了主僕契約,所以不管鍾苒在哪兒,他都可以感覺得到,不過鍾苒嘛畢竟是修為差著裴妖孽太遠了,而且裴妖孽建立主僕契約這事兒,也是他個人沒經過鍾苒允許就完成的,所以,就造成了主僕倆,本末倒置似的,做主子的找不著小妖僕,反倒是小妖僕想找主子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找得到。
「裴宇墨!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你這回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鍾苒默默地拍拍自個兒的小心肝,真被嚇著了,她膽子沒那麼大的好不好,怎麼也想不到這貨會從自己腦後冒出來。
「從那裡啊!」裴妖孽猶不知悔改,嬌笑著隨手指了個方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鍾苒不會真的去分辨就是了。
「你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打架嗎?你知道他們被抓去哪裡了嗎?你不會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倆被抓的吧!」鍾苒偶爾犯傻,不過大多數時候,邏輯還是靠譜的,瞪大了眼睛望著裴宇墨,見他竟然還嬌羞的點點頭,她也真心是醉了。
「蜀山派的執法堂啊!」裴宇墨依舊是滿臉的笑容,當年聯手鎮壓他的幾大高手裡,自然有蜀山派的代表,他之前獨自行動已經去找過一圈兒,不過與他同時代的那些修士,死的死,傷的傷,即便屁事兒沒有的,這會兒也都退隱幕後,做太上皇去了。
蜀山派的那位老祖也不例外,通常這種一派老祖閉關的地方。都是重中之重。就算是裴宇墨。一時間想要進去跟老夥計「敘敘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這不,裴宇墨才從蜀山派門內出來呢,就遇到了周瑾打架那事兒,他跟劉浩那一根筋的不一樣,裴宇墨這樣的魔修至尊,做事從來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他就真的眼睜睜的瞧著周瑾和劉浩都被抓了,自個兒在外頭逍遙。直到小主人的來到,他也絲毫未遮掩自己見死不救的行為。
當然了,要是小主人需要的話,他是不介意再去蜀山派走上一遭的。
「苒苒,你的朋友就是剛剛打架的人嗎?他們竟然是築基期的修士,好厲害啊!」李妞妞的神經完全在狀況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跟著擔心嗎?崇拜,這是神馬腦回路!
「是啊,是啊,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打架,打架就打架吧。竟然還被抓起來了,唉!」這要是換作前世的鍾苒,她這會兒肯定是六神無主了,正常十五六歲的女孩遇到這樣的事情,的確會失了方寸吧。
要知道,蜀山派的執法堂就相當於世俗界的公安執法部門,你道世俗界,哪個普通人家的小孩,會因為朋友被抓了,去想辦法贖人的,肯定是哭得稀里嘩啦找家長啊!
不過這是修真界,鍾苒也找不著什麼家長了,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唄。
由於受修真大能記憶傳承的影響,鍾苒竟然硬是沒把這當回事兒,就那麼大剌剌地領著「狗奴才」裴宇墨同打醬油的李妞妞去敲人家蜀山派的山門了
「怎麼會是你!」楚中天壓根也沒打算將事情做絕,這不,聽說有人來找周瑾和劉浩了,就讓屬下的弟子將人放了進來。
放進來一看吧,沒想到還是個熟人!
沒錯啊,是熟人啊,楚中天就是那個在坊市裡收藥的老頭啊,執法堂不是很閒的養老部門嘛,就不興老年人身兼數職啦?
「你認得我?」鍾苒本來是想問你怎麼會認出我的,這話臨到嘴邊還被她給嚥了回去,換了個說辭,不過既然楚中天都已經認出她來了,似乎再狡辯也沒意義了呢。
「哈哈!小丫頭,你可叫我一陣好找!來,那個誰,給小姑娘拿把椅子!」楚中天可不就是認出鍾苒了嘛,雖說鍾苒之前出去晃悠是做了變幻措施的,可問題她跟楚中天之間的修為差距擺著呢,楚中天當時沒說破那是因為沒必要,把鍾苒當成崆峒派的人了。
後來正經崆峒派的人不是也找上門去了嘛,楚中天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鬧大誤會了呢?
倒不是說楚中天知道鍾苒是誰就打算搶劫,誰不知道煉丹師是這個世界上最記仇的啊,特別是煉丹大師!越是煉丹技術高超的煉丹師就越記仇。
對於鍾苒,楚中天可不敢輕易得罪,況且,他那枚延壽丹都已經用了的說,原本以為增壽二三十年已經頂好了,沒想到,楚中天服下之後,卻發現那是增壽三十五年的丹藥!
可別小看多出來的這幾年啊!按照楚中天原先的想法,能夠增壽二十年的延壽丹都已經很好了,三十年的頂級延壽丹?想都沒想過,好不!
更別提這是增壽三十五年的延壽丹了。
修真本就是與天爭命,隨著修為越高,修真者的六感就越靈敏,臨到老了,對壽命就有種模糊的感悟,以楚中天的修為,要感悟自己增壽多少年,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嘛。
「那個誰!我叫你呢!」執法堂雖說是養老的地方,可執法弟子還是不少的,所以楚中天的位置,要認識執法堂所有的弟子,也不容易,被他使喚去給鍾苒搬椅子的這位顯然是一路人甲了。
路人甲兄不是沒聽見啊,他這不是傻眼了嘛,就連馬丕良被「請」來的時候都沒座兒,一個小丫頭這不符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