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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衝動的懲罰 文 / 御井烹香

    「tmz已經配發了視頻。」茱蒂收了電話,走進了酒店房間,用一種飽經滄桑、千帆過盡的語氣說道,「當然,想也不用想,雅虎、msn都出了報道,恭喜你們,lovers——你們已經上了頭條。」

    房間裡沒有誰搭理這充滿了諷刺的『lovers』,因為電話鈴聲幾乎是此起彼伏地響起,瑪麗、傑克、吉姆,克裡斯的公關安娜麗斯都在不斷地用手機、短信和郵件應付著媒體,甚至就是克裡斯自己的手機都沒有空閒過,雖然被關了鈴聲和震動,但還是百折不撓地不斷亮著手機屏幕,顯示著現在有多少人正在聯繫他們。

    「給我們個說法。」頂著精心製作過的爆炸頭,黑得發亮的安娜麗斯掛掉了電話——她剛通過保鏢把守,匆匆地走進酒店房間,還沒有和房間裡的人溝通。「克裡斯,你不能就這麼忽然間決定把這整件事公開化——你也不能忽然跑回洛杉磯!按照行程,你應該在倫敦拍戲才對——噢,god。」

    她搓了搓臉,用明顯壓制脾氣的語氣說,「就只是——就只是告訴我們為什麼,告訴我你的行為會不會繼續這樣失控下去——areyouhigh?說真的,你最近是不是發展了藥癮,克裡斯?」

    在兩人從警局回到酒店的路上,克裡斯已經和珍妮說了很多安撫的話,當然也有一些輕微的責怪,珍妮也承認——她昨晚應該打個電話給克裡斯的,不過說實在的,就昨天她那個被嚇傻的狀態,她也不可能如此面面俱到,事實上,就是現在,身邊多了個人一直在給予擁抱、親『吻』這樣的安慰,她也沒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就是對茱蒂和安娜麗斯責難的表現,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辯護。

    但克裡斯當然要比她鎮靜一些,他鬆開了珍妮,但沒有對安娜麗斯低聲下氣地賠罪,情緒甚至說不上多激動,語氣平淡地說,「我已經和劇組請假了,整個劇組看到新聞以後都很理解——我的女朋友受到死亡威脅,我回國探望,這件事有任何違法的地方嗎?你告訴我,安娜麗斯。」

    「但克裡斯——」安娜麗斯也抬高了聲調,「你讓我的工作變得難比登天——」

    「這就是我付給你高薪的原因。」克裡斯打斷了她,他一反對珍妮的溫存,雙唇緊抿,身體前傾,幾乎是冷酷地直盯著安娜麗斯,「我不是付錢為我找個女管教,親愛的,在合法範圍內,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hell,即使不合法,糾正我也不是你的事,你是個pr,你要做的只是為我善後——這,是我們的供需關係,我沒有付錢找個人來吼我,安娜麗斯,你需要我說得再明白一點嗎?」

    安娜麗斯非常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但最終還是喃喃地說,「明白了,克裡斯——那麼現在你想我怎麼對外善後?」

    「我不知道,我們是兩個單身男女,我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私生活對外交代?」克裡斯說,「有任何法律規定這一條嗎?讓那些記者都滾開,我們對外無可奉告。」

    安娜麗斯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傑克,和我來,我們去會議室。」

    她帶走了克裡斯團隊,室內頓時安靜了不少,就是珍妮團隊的氛圍都沒有剛才那麼狂躁了,從醫院匆匆趕回酒店的瑪麗幾乎是崇敬地看著克裡斯。就是茱蒂也顯得比往常更謹慎得多了,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取得了珍妮的注意。

    「介意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問,「我是說,我並不是反對你們的交往——」

    珍妮虛弱地笑了一下,「其實這沒什麼,克裡斯只是恐慌症發作——你看,我沒帶我的電話——我猜它是落在克勞迪婭車裡了?」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克裡斯是有理由生氣的——按照大牌明星的標準的話——首先,這件事沒有人通知他,是傑克上網時看到頭條新聞才告訴他的,然後克裡斯打電話給珍妮、切薩雷都一直打不通,直到上了飛機才聯繫上切薩雷。只是當時珍妮已經睡下了,切薩雷簡單地說了說情況,也交代了珍妮受到驚嚇的事實,把酒店地址、房號都給了他。

    可等他今早到酒店以後,房間裡已經是人去樓空,而不論是切薩雷、珍妮還是瑪麗都完全聯繫不上(切薩雷應該是在開會),克裡斯一直都沒和珍妮通上話,好不容易才輾轉從切薩雷的助理那裡打聽到她可能在警察局,那之後發生的事就比較有喜劇色彩了——失去耐心的克裡斯直闖警察局,本來想靠套頭衫和口罩矇混過關的,結果……因為珍妮今天在警局裡,門口的警衛特別緊張,要求他摘下口罩。早就在門廊蠢蠢欲動的狗仔們甚至在他已經戴了口罩的情況下就開始拍了,口罩一拍那還得了,局面當場幾乎失控……雖然最後這些狗仔都沒能使用私闖警局拍下的擁抱照片,但作為目擊證人,已經言辭非常篤定地對外發送了『克裡斯英雄救美,手牽j.j離開警局』的新聞,並且在內文中提到了兩個人的『世紀擁抱』。

    「這些照片登上網站只是時間問題。」茱蒂明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焦慮,「總有個網站會不在乎訴訟的,而現在整個ontd都瘋了——人們全在談論你和克裡斯,而你要知道,克裡斯這半年都在幾乎都在倫敦——」

    她有些顧忌地掃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妮.史密斯,沒有全部道破,只是說,「而你和喬什半年前才宣佈分手。」

    「這世上存在長距離戀愛,」克裡斯說,他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聲調也有些抬高,「我是一個人嗎?為什麼在這間房裡所有人都在關心那些毫無意義,一個月後就會進入垃圾桶的花邊新聞?有誰能真正看到這裡存在的問題——有一個變態正在跟蹤我、的、女、朋、友!他闖入了她家,僅僅是選擇了無人的時段,或者不帶武器——」

    珍妮顫抖了一下,克裡斯立刻壓低了聲音,「對不起,親愛的——」

    他緩和了態度,但語氣依然相當嚴厲,「這才是最重要的,是嗎?而不是有多少人會認為珍妮和喬什分手是因為她的錯——說真的,有任何人會這麼以為嗎?但不管怎麼說,我不認為你現在應該繼續給珍妮施加壓力了,茱蒂。pr不重要,珍妮的安全才重要,沒有她你就收不到那份高昂的公關費了,明白嗎?」

    茱蒂也露出了和安娜麗斯一模一樣的不舒服表情,很明顯,她對於克裡斯的尖酸刻薄忍受度要比安娜麗斯來得低,珍妮則打起了圓場,「克裡斯,別衝我的pr發火好嗎?茱蒂只是想要做好她的工作——」

    「事實上,輿論控制在這件事上是很有意義的。」史密斯警官也首次開腔。她走到房間中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首先我要說,漢克斯先生——」

    「噢,拜託,克裡斯托弗就行了。」克裡斯有些心煩意亂,但還是保持了對安妮的足夠尊重。

    「——克裡斯托弗。」安妮從善如流地改了口,用解說的口『吻』介紹了現在的案情,「一般地說,stalker有好幾種形式,默默尾隨、吸引注意,或者雙管齊下,一些無知的受害者很可能甚至幾年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如果stalker能始終保持緘默的話,不過在我們這一次的案件裡,他的跟蹤行為應該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珍妮弗你的行蹤一直比較變動,而且難以追蹤。」

    她繼續說,「stalker通常沒有實力跨國追蹤自己的目標,再加上珍妮弗你家的安保系統可以記錄解鎖密碼輸入時間,篩選掉你們家的清潔工和一些設施維護人員以後,可以看到有疑問的密碼記錄出現在近半個月,所以,跟蹤行為應該是在這半個月內發展到闖入房屋——順便一提,警方沒有在屋裡檢出監視設備,或者提取到有價值的指紋,也沒有發現財務設施被破壞的痕跡。」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珍妮也覺得恐慌情緒真正地消散了一點——有人要她命的害怕肯定是短時間內過不去的,但現在,起碼她可以打消自己的*被人侵犯和出賣的恐懼了。

    「我們臨走前,已經找到了一個線索,我讓我的一個同事在警署接手,他剛才給我發了短信。」安妮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很有條理地說明,「這是一條逐漸遞進,很明顯的發展曲線,從時間順序看,一開始他是在呼喚回應,之後則是表達了威脅——大約在一個月之前,他開始寄送死亡威脅,信件上也不再有郵戳,這可能是真正的全面跟蹤行為發起的時間,珍妮弗,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個月內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闖入你家過?」

    珍妮絞盡腦汁地回想了一番,但還是搖了搖頭,「我家有清潔工,安妮,還有人和我一起住,我不打理家務,傢俱變位是很常見的事,我真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這也是最讓她害怕的一點,一個跟蹤狂,最起碼已經闖入她家兩次了,甚至很有可能更多,有可能他打開她的內衣抽屜偷走了一些貼身衣物,而她卻還一無所知——如果她之前就有所懷疑,那現在還能掌握一些自信,但沒有,什麼端倪都沒有,忽然間一切都變了。正是這種對自己生活失控的感覺讓人一下就喪失了最基本的安全感,甚至比她墜海受傷那次還要更讓珍妮後怕。

    「他有可能是找到監控死角,從一些開著的窗戶裡翻進去,勘察過地形,然後選擇在你會經常使用的衣帽間作案,這是一種步步升級的犯案模式。」安妮說道,「他已經不滿足單方面傾訴情緒了——可能從之前的跟蹤行為裡,他已經發現你看不到他的信件,這讓他很不滿意,他想要索取你或是公眾對此的回應。」

    珍妮忍不住點了點頭——警官專業冷靜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很讓人安心的。「安妮,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應該盡量減少這件事在媒體上的影響力嗎?」

    她有些後悔了,「噢,我昨天真不該和那些狗仔們搭話——」

    「這不是你的錯,你當時很驚慌,這是你的本能反應。」安妮語氣堅定地說,克裡斯也握了握她的肩膀,「而且對於stalker我們應該認識到的一點是,你永遠無法滿足他,你無法和他交易,珍妮弗。如果恐嚇沒有奏效,那麼他的怒氣會升級。而現在,全國都在報道死亡威脅的時候,他會感到飄飄然,這種滿足感會驅使他再度翻案,或是越演越烈。不論你最終是否和他對話,他都不會停止跟蹤,他已經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珍妮現在的情緒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但她不能不承認安妮說得對,「ye——yeah,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怎麼控制輿論呢?還是放棄控制?」

    「警方建議你們通過和媒體的溝通,促使他們放棄對你的盯梢拍攝。」安妮有些無奈地說,「這種無所不在的盯梢會讓他可以輕易地通過媒體獲取你的住址,再次展開恐嚇,當然我們也建議你暫時聘請保鏢。同時我們會盡快抓捕兇手,他留下的痕跡應該不少,這宗案子應該不會變冷的——放心吧,珍妮弗。」

    雖然她這麼說,但珍妮心裡依然很沒底,因為美國警察的確不以破案效率高超聞名,別看電視劇裡演得神乎其神,事實是,因為美國特殊的持槍文化,以及人人家裡都有車,公路文化發達,警察又不是高薪職業,地方政f財政未必寬裕的事實,警力不足是社區經常需要面對的事實,這種stalker案件真的短時間內告破的似乎並不多——除非stalker根本就是實名制騷擾,還有一點,這個stalker沒有犯重罪,就算被抓,關幾年也會被放出來,所以在這件事上警方的確無法給她太多安全感。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ok,那茱蒂,你可以和安妮商量下具體的應對措施嗎?」

    「沒問題。」茱蒂也把心態調整過來了,她顯然已經心中有數,「我們也許可以用一些專訪來賄賂他們,你說得對,短期內大量刊登你的街拍照是不道德的……」

    她領著安妮往會議室走,而珍妮彎腰給自己倒水——通過玻璃的倒影,她瞟到安妮對克裡斯使了個眼色,這才跟著茱蒂離去。而當她直起腰時,克裡斯親了親她的太陽『穴』,「去休息下吧,別想那麼多——噢,或者你可以回一些電話。」

    他把自己的電話遞到了珍妮跟前,「這裡有些電話明顯是找你的——他們可能也從新聞裡看到了我們在一起的畫面。」

    莉莉安、喬什、克勞迪婭、梅麗爾、羅伯.馬歇爾還有一些明顯和她較為熟悉的朋友——珍妮心中一暖,她接過電話,沒有戳破克裡斯『我去洗手間』的借口,而是開始給擔心不已的好友們回電話,這件事的確昨天就該做了。

    朋友們當然都很擔心,主要是因為這個死亡威脅的性質相當惡劣,讓很多人聯想起朱迪.福斯特或者約翰.列儂(刺殺裡根的粉絲本來打算殺死福斯特,只是因為她的美麗而不忍心下手),不過他們還是有很多其餘途徑獲知珍妮安危的,所以現在關心的都是她的情緒,莉莉安想要過來看她,但現在在當班,喬什則因為克裡斯鬧出的新聞不方便回國,但也希望兩人隨時保持聯繫,拚命地給她打氣。克勞迪婭順便是通知她手機在自己手裡的,據說是發現的時候已經因為太多人打電話未接而沒電關機了,她問了地址,打算一會送手機過來。

    ——等珍妮接受了一大圈安慰回來,世界好像又變成了正常的世界,她倒在沙發上,看著人群從會議室裡出來,各自散開去做自己的事,過了一會,克裡斯也回到她身邊坐下,「嘿?你沒事嗎?」

    「我沒事。」珍妮說,她的確也是試著在現在的頭暈目眩中掌握方向,「剛才安妮讓你過去和你說什麼?」

    她搶在克裡斯張嘴之前補了一句,「不許說謊——沒有什麼壞消息是我承擔不了的,就只是告訴我實話,別讓人胡思亂想。」

    「想像才是最可怕的,是嗎?」克裡斯笑著說,「說實話,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受到stalker傷害的受害人有一些注意事項,安妮告訴我而已。」

    「比如說?」珍妮狐疑地問。

    克裡斯聳了聳肩,「比如說,神經緊張、敏感。」

    他的手伸進了珍妮的頭髮裡,開始為她按摩頭皮,「失眠、易怒,甚至是暴飲暴食,都是一些精神協調障礙,ptsd。她建議你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回去住——」

    「當然。」珍妮快速說,「我也完全沒想回去住,謝謝。」

    不過珍妮現在並不想討論自己接下來住哪裡這個問題,因為在這件事之前的幾天,瑪麗剛和她提出要搬出去和尼古拉斯同居,而珍妮當時當然是很高興地答應了,在這件事之後她肯定不好意思要求瑪麗繼續留下來陪她,這姑娘被嚇的程度比她高,而且,帶著一大堆狗仔,她也沒法去借住別人家——

    她摀住臉惡狠狠地呻.吟了一聲,「噢,算了,不說話了,我想睡一會兒,克裡斯,你能再幫我按摩一會嗎?」

    她蹭了蹭克裡斯的肩膀,有些撒嬌地說,「you』rebest。」

    克裡斯的手從頭皮上滑下來,捏了她的臉頰一下,這才繼續按摩,「事實上——」

    他的電話忽然亮了起來,克裡斯瞥了一眼,「是切薩——等等。」

    他拿起手機夾在肩頸間,一邊給珍妮按摩,一邊說,「嘿,親愛的,別告訴我你也是打電話來罵我的。」

    很明顯,他也是『看人下菜』——克裡斯對切薩雷就完全沒有那種『我請你是給我擦屁股』的霸氣了。

    切薩雷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克裡斯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情緒還是很平靜,他『嗯、嗯』地應和了幾句,又問,「已經確定了嗎?好,我知道了。」

    「嗯,ok。」克裡斯掛了電話,珍妮睜開眼望著天花板,「他說了什麼?」

    克裡斯沒有回答,而是又接了個電話,「嘿——詹姆斯——」

    他開始用客氣而熱情的禮貌語氣談著電話,珍妮換了個姿勢,顛倒地觀察著克裡斯。

    「當然,非常理解。」克裡斯笑了起來,「噢,別這麼說,對,非常期待下次合作的機會——詹姆斯,不要繼續道歉了,這沒什麼,我完全理解……」

    他又寒暄了一會才掛掉電話,珍妮坐直了身子,擰起了眉毛,「what?」

    「沒什麼。」克裡斯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表情仍然很平靜地說,他甚至聳了聳肩,「剛才是詹姆斯打來解釋的——他們取消了《阿凡達》試鏡。」

    「噢,」珍妮說,拿不準自己是什麼情緒,「因為剛才的緋聞?」

    「因為剛才的緋聞。」克裡斯說,聳了聳肩。「當然啦,他們會這麼快下決定,應該是本來就更傾向定下李奧,這只是個很好的借口。」

    從兩通電話的順序來看,應該是切薩雷通知了一遍以後,詹姆斯又親自打來解釋,這也算是給足了克裡斯的面子,雖然他一開始用克裡斯來吊李奧,現在又借勢把他蹬掉的做法可能算是有些不厚道,但還是那句話——誰讓他是詹姆斯.卡梅隆呢?不說他了,就是珍妮,才剛崛起幾年,這不也不厚道地要排擠喬治.克魯尼出局了嗎?

    當然,這也不算是個很差的借口,事實是,不管剛才克裡斯怎麼說,對有心人來講,珍妮去年下半年都在外拍戲,今年是克裡斯在外,兩人聚在一起的時間點就是去年拍《第五個莎莉》的時候,再加上她和喬什分手以後克裡斯也一直在國外,所以媒體免不得會捕風捉影地去挖一些『兩人到底何時決定在一起』的料。

    雖然說,這種話題度對於chick-flick來說是求之不得,能幫助他們多賣票房,但對於《阿凡達》這樣的巨製來說,就有點low了。這種大製作基本很少有炒作感情線來做宣傳的(以珍妮和克裡斯現在的咖位,也根本沒什麼利益能讓他們炒作自己的感情),反而這樣糾纏不清的男女感情線,會成為克裡斯和珍妮同時入選的很大障礙。——損格調不說,其實很多大作是不喜歡用情侶檔、夫妻檔的,因戲生情是一回事,但在拍戲前就在一起的話,導演很少同時選入夫妻檔,除非其中一人是主要投資商,或者影響力極大,又打定了主意。畢竟,很簡單一個道理,如果克裡斯和珍妮一起演戲的話,導演怎麼能保證他們一起拍戲不吵架,不冷戰?萬一要拍打鬥戲,打不下手呢?要拍愛情戲,拍不出導演需要的感覺呢?就算演技都能過關,但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年來演員夫妻檔攜手出演的大片,票房上一直都不是很成功,足見觀眾也不是很喜歡看到現實和虛幻混淆的場面,《阿凡達》投資這麼大,能不冒險,肯定也不會去冒險。

    不過通常說來,被踢掉的都會是女演員,像是這一次踢掉克裡斯是比較罕見的現象——雖然這嚴格地說算是他自己闖的禍,但珍妮還是為他感到難過,她說,「克裡斯——」

    「沒什麼。」克裡斯搖了搖頭,看起來並不放在心上,「事實上我也一直對拍攝形式有些疑慮——」

    面對還沒釋懷的珍妮,他攤開手笑了起來,灑脫地說,「嘿——說真的,這沒什麼,我做了我想做的事,它產生了後果,我承受它,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別難過了,ok?」

    「好吧。」珍妮也只能這麼說了,克裡斯的鋒利、清醒和一種特別的豪氣、自信,一直都是她欣賞的特質。「只是李奧該高興了——好了,好了,我們別再談這個話題了。」

    「當然,」克裡斯說,「繼續說剛才的事,事實上——」

    他猶豫了一下,彷彿在斟酌要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簡單直接地說,「我也認為你不能再住那套房子了,你應該搬到我家休息幾天——stalker無論如何也闖不進我家的。」

    他不自然地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事實上,我在想,為了安全考慮,也許你應該搬進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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