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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讓? 文 / 貓小貓

    第一百九十八章讓?

    這身姿,這步態,那麼遠,卻是那麼熟悉。

    她仍舊是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一步一步走著,一臉納悶,這麼就突然揚起了這麼一陣塵土來了,待塵埃落地才發現一地攔腰而斷的大樹。

    是誰,出手這麼利索乾脆,她喜歡,若是再走不出去,再找不到人,她可還想繼續再放一場大火,比這出手的人更乾脆。

    天下怎麼會有那麼恰巧的事情呢?

    她一路尋來,正是看到了松樹上的他留下的痕跡,原來就連樹都是幻象,這裡只有松樹!

    步子仍舊是那麼慢,一步一步地,然而,前方那人影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高大挺拔的身軀,腰佩長劍,一襲神秘黑衣,此時,正雙臂抱胸,一樣看著她。

    那是什麼眼神嘛!

    沒有欣喜若狂,就是打量,帶著些許狐疑。

    她心下不悅,嘴都不由得微微撅起了,止步,沉下雙眸,手卻仍舊是摩挲著臉,這一側臉算是給毀了,亦是不敢示弱,挑眉打量他,眸中藏著絲絲不屑。

    沒用的東西,怎麼就找不到她呢?!

    其實,她根本不用再走了,兩人已經只隔三步了。

    「臉怎麼了?」他終於開了口,攏起了眉頭。

    「毀了。」她負氣,也不知道氣什麼。

    「真沒用!」他碎了一口,一步逼近。

    她不退,一樣逼近了一步,厲聲,道:「被困多久了?」

    不稍多廢話解釋,如此相遇,如此尋找痕跡而來,一切便皆瞭然於心了。

    「你呢?」他問到,一手掰開她護著側臉的手。

    「兩日吧。」她答到,手仍舊要護上,他卻狠狠打開,修長的手一寸一寸撫著她的側臉而下,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她的傷,流連到她的脖頸,便是猛地一般將她攏了過來。

    明顯能聽到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她的頭就這麼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疼,疼得她唇畔泛起了笑,笑容隨著他越擁越緊的手而越來越燦爛,在習慣不過了,埋首入他懷中,任何脖頸上濕熱感迫不及待一般漸重漸濃。

    吻就這麼纏著她白皙的脖頸不放,所到之處,毫不吝嗇地留下了他的痕跡,一寸一寸以上,流連在她圓潤的耳垂上,他的眸,依舊是深沉,不悅,清清醒醒,沒有一絲意亂情迷。

    恨不得就吃了她,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麼就能讓他積攢下那麼多的思念。

    思念,這一別,才真正明白,什麼是思念。

    她懶懶地揚起了頭,下頜擱在他肩上,嘴不由得撅起,亦是一臉不悅。

    思念啊,真真折磨人,不說不表達,不是沒有,只是藏著憋著。

    現在,依舊不想說出來。

    而他快要吃人一般的吻仍舊在糾纏,很快沿著她而耳畔流量到了唇畔,這才止步。

    捧著她的臉,看她,看她那一樣沉著的雙眸,逼近,逼得很近很近。

    唇就這麼貼上,她仍舊是一動不動,終於,腰上的力道不可避免地打緊,她終是張了口,他冷冷一笑,只是,這一回卻是來不及主動,她的唇先纏了上來,沉著的眸裡透出了頑劣的笑意。

    霸道如他,野蠻如他,殘忍如他,大男人如他,卻是有這麼一瞬間,愣了,雖不是第一回,但每每她主動,他就會有這麼瞬間不知所措,只是,現在臉不會紅了。

    她的雙臂由不得繞上他的脖頸,瞬間之後,他早已霸道地奪了主導權,吻得深深深,唇舌交纏,纏綿而又蠻橫。

    也不知道多久,她都習慣了出於這般呼吸即將窒息的邊緣,無力地賴在他身上,下頜仍舊是擱在他肩上。

    而他,目光早已冷,看著前方,前方,她來的放心,一個同面對蝶形假面的男子,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那個男子,身姿頎長而清瘦,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

    凌司夜攬在唐夢腰上的手漸漸緊了,並不說話,性感的薄唇在她白皙的頸上摩挲著,深沉的雙眸裡卻滿滿是戒備,視線不離前方的唐影!

    一眼便認得出來是他,單單是這清瘦的體型,這銀白的蝶形面具。

    他來做什麼?!

    是巧合,還是本就在這裡?!

    唐夢卻是沒有察覺到唐影的存在,就賴在凌司夜寬闊的胸膛上,彌補過去好幾日欠下的溫暖。

    風輕輕吹過,四下皆是倒下的大樹,陽光完全地照射了下來,只是,就連空氣裡也有了安靜的味道,就連風也不願意擾了這寧靜,一切,除了靜謐依舊還是靜謐。

    他是那麼安靜,靜靜看著他們,不聲不響,假面之下,本就溫軟的雙眸,此時濕潤地只稍看他一眼,心就會抽疼起來。

    若是絕望了也好,可惜絕望不了。

    若是狠決了也好,可惜狠決不下。

    「夢兒,你的臉怎麼了?」

    這話,依舊淡淡地,卻是問在心裡。

    他本不想出現的,林中偶遇,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只是,一排排傾倒而下的大樹就這麼暴露了他的蹤跡,也不知道是無處可逃,還是骨子裡不想逃。

    第一回這般親眼見了他們在一起,如此親暱,如此自然而然,如此的默契。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怨。

    怨他,怨他沒那勇氣,丟下一切不管不顧帶她遠走天涯與海角,即便被誤解,被恨。

    怨她,怨她真就這麼被一碗忘情侵蝕了記憶,吞食了心,八年多了,日日相伴身旁,依舊悉心如故,她真真就一點兒熟悉的感覺,一點兒疑惑也沒有嗎?

    終於是朝前邁上了一步,只是,就是這一步,凌司夜眸中那不悅卻是到了極點。

    或許,該說清楚了。

    搶別人的女人,只要是他喜歡的人,他也會做,各憑本事罷了。

    然,他懷中這人卻不是唐夢,而是白素,本就屬於他的,他便不許唐影這般眼神,不許他這般無私的默默為她付出,不許他這般無條件地為她忍讓。

    「唐夢,你看誰來了。」冷冷地開了口,有些事情,似乎趁早說明白來得好。

    唐夢一愣,隨即抬起頭來,只是,卻是晚了,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唐影早已消失,身影彷彿幻化而散一般,連他都看得不甚清楚。

    「沒用的東西!」他碎了一口,滿滿的不屑,這個男人同他太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完全相反的性子。他這是什麼意思,讓嗎?

    「什麼呀?」唐夢卻是一頭霧水,看著前方空蕩蕩的林子,不明白怎麼回事。

    「是唐影。」他淡淡說到,又是埋首她頸間,重重印了一吻,彷彿懲罰一般。

    「痛!你幹嘛呢!」她險些就一巴掌扇過去,他居然就這麼吻著吻著就這麼控制不住咬了下去。

    「是唐影,走了,他不敢你。」他這才放開她,淡淡說到。

    「他?」唐夢仍是一頭霧水,怎麼回事?唐影也在這林子裡?也是被困住了嗎?

    「嗯,不知道是恰巧遇上了,還是跟著你過來的。」他解釋到,捧起了她的臉,這才細細看起她側臉上的傷來。

    「不許碰,會疼!」她就怕他下手又不分輕重,連忙提醒。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待著嗎?為什麼不聽話?」他果然沒碰她的臉,卻是直視她,這個眼神,頗有慢慢算賬的意味,她得給他個相當合理的解釋。

    「先回船上去尋藥,臉好疼呢!」她叉開了話題。

    「回答我。」他挑眉,根本不理會她臉上的傷,一點兒也不急,手上有的是奇藥消去這傷疤,且在他眼中,女人的臉向來都沒有多少差別的,雲容那麼個花容月貌,他都能讓她整日裡蒙著面紗。

    就這個女人,臉算是一下子就給記住了,最喜歡的卻也不是她的臉。

    「疼!」唐夢緊鎖眉頭,大喊一聲,生怕他聽不見似的,自己手上毀容之藥,恢復容顏之藥都很多,方才一路摩挲著臉而來便是想著要用什麼藥效果好點了,根本也沒多心急,就是想避一避他的問題,空出時間來想出了毫無破綻的解釋。

    凌司夜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毫無破綻的解釋,幾種解釋,和他可能會追問的問題,她早已在腦海裡飛速預演了一邊。

    一見面就要費她思量,何苦呢?

    她索性就這麼回答了他,「就是想你了,就追了過去。」

    他似乎很習慣一般,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了,道:「當真?!」

    這「當真」二字方問出口,才緩過神來,發現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信算了。」她不悅,推開他,轉身要走,像是羞,不似逃。

    他這麼個天才又一次瞬間白癡了,連忙拉住了她,道:「信!」

    她竊喜,這一招似乎越玩越利索了,雖是樂了,卻也認真了起來,道:「是你先暴露行蹤的吧,夕兒很早就被唐影接走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你們見過了?」凌司夜急急問到。

    「沒有,我回船上等你,夜裡他把夕兒接走了,他似乎不想見我。」唐夢淡淡說到,她也想著早點解釋清楚,只是,唐影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

    「回船上?」凌司夜蹙眉。

    「等了你三日,還好我沒繼續等下去。」唐夢努了努嘴,這般相遇,是不是該感謝那火魔和水魔把她逼近這林子來呢?那二人定也入了這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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