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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餵藥遇殷娘1 文 / 貓小貓

    第八十八章餵藥遇殷娘1

    「要再有,我可富可敵國了。」唐夢說著看向了外頭,雲容端著藥來了,這早中午三頓藥都是她給熬的,也不知道是藥效好,還是這傢伙身體底子好,氣色恢復地很快。

    「殿下,該喝藥了。」雲容很懂規矩,沒有直接進來。

    凌司夜卻是斜倚了下來,挑眉看了唐夢一眼。

    唐夢撇了撇嘴,自覺地走了過去接過雲容手上的藥來,雲容低著頭沒看她,欠了欠身轉身便走。

    「都恢復得如何了?」唐夢跪坐了下來,將藥喂到了凌司夜嘴邊。

    凌司夜沒有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待遇,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喝著,她打傷的,當然要她來餵藥,理由很充分,不容反駁。

    「怎麼突然要宴請了,還是在皇后宮裡?」唐夢繼續問到,大年三十夜後,就再沒見過天幀帝了,心中微微有些緊張。

    「我也不知道。」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神秘,張口,很理所當然地被她伺候著。

    晚雲漸收,殘陽西落,冰雪消融,古道曲折,寒鴉低飛,幾處斷壁殘垣,淒淒慘慘慼慼。

    白衣男子牽著馬,獨自一人靜靜地走著,陪伴的依舊只有漂浮在身旁的那幾隻千絲紙鳶,半邊銀白面具泛著幽光,那雙永遠溫軟如水的雙眸,沉斂著,安安靜靜。

    大風過,袍袖翻飛、墨發揚起,身旁的紙鳶隨風遠遠而去,一去不回。

    男子駐足,回過頭,視線追著那紙鳶而去,執著地看著它們漸漸消失在風中,心中某個地方頓時疼了起來,看著看著,良久才轉過身,繼續朝前而去。

    前方依稀可見幾處燈火,是個小村落。

    離開皇城很遠很遠了,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奔波,今夜,終於累了。

    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個方向朝北,往狄胡,血狐出沒之地。

    很快便入了村莊,隨意在一戶人家門前落了馬,正要叩門,身後馬蹄聲又起,唐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心頓時一驚,手還是緩緩落下,輕輕扣了扣門。

    「誰呀?」門內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門隨即咿咿呀呀地打開了。

    出來的是個小男孩,只有五六歲的光景,眨巴著明亮的雙眸看著唐影,還有他身後走近了的黑衣婦人。

    「四兒,是誰啊?」屋內又傳出了一個少婦的聲音,話音方落,一個嬰兒的啼哭隨即傳了過來,哇哇哇直哭,一下子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過路人!」小孩子朝屋內喊了一聲,視線又回到唐影臉上,顯然對他那半邊面具很是好奇。

    夫人這才急急走了出來,懷中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孩,邊哄著,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唐影和他身後那黑衣婦人。

    這村子的人耕不織,也不做什麼買賣,就靠過路人借宿給些小錢營生。

    「就只有一間房了,你倆自個商量吧。」少婦說著,又哄了哄懷中嬰孩,那孩子已經安靜了下來,小臉嘟嘟,似乎知道這不是能吵鬧的時候。

    唐影正要開口,身後婦人卻早拿出了一錠金子遞給那少婦,沒有說話。

    少婦眼前一亮,連忙接了過去,對唐影道:「公子,尋別家去吧。」

    「我不留宿,就坐一會兒喝口熱茶,你準備些乾糧來便可。」唐影淡淡說到,亦取出了一錠金子來。

    「成,我這就去做來!」婦人連忙退開,讓二人進屋,而那名喚四兒的小男孩很懂事地快步朝旁邊小屋而去,那可是專門儲放糧食的屋子。

    「二位稍作,我這就去倒茶來,這麼冷的天,出門可不容易。」少婦請二人落座,剛要走,那黑衣婦人卻攔下了。

    「我替你抱孩子吧。」聲音有些沉,聽得出刻意的溫和,鬢邊有些花白,卻是一臉精緻,約莫四十多歲,雖一襲質樸的黑衣,卻難掩不凡氣質。

    少婦稍稍遲疑,還是把懷裡的孩子抱了過去,笑著道:「那就勞煩了,我馬上把茶煮了。」

    「不礙事,你慢慢來吧。」婦人看著懷中的孩子,原本凌厲高挑眉梢卻是放柔了下來,精緻的臉上隱隱透出了一絲慈母般的笑顏,小孩子那黑白分明的雙眸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咧嘴笑開來。

    「笑了!他笑了!」婦人樂了,抬頭對唐影道:「你快看,他笑了,他對我笑了!」

    「夫人同這孩子真投緣,他一點都不生分。」唐影淺笑著說到。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他會哭呢!」婦人很明顯的開心,抱著那孩子輕搖著,一臉的寵溺。

    「夫人獨自一人趕路嗎?」唐影淡淡問到。

    「嗯。」婦人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只是應了一聲。

    「夫人看樣子很喜歡小孩子。」唐影再次問到。

    「可喜歡了。」婦人仍是無意地應答。

    「夫人這年紀快抱孫兒了吧?」唐影繼續追問,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已經認出他來了,他卻記得她的,殷娘,當日負傷離開空山,是她親自送他出山門的。

    殷娘手一僵,這才抬起頭來認真打量這個白衣男子,不悅地道:「我孤家寡人,連兒子都沒有,哪裡來孫兒?」

    「晚輩唐突了。」唐影連忙歉意說到。

    「你呢?明日就十五了,怎麼隻身一人趕路呢?」殷娘問到,看著他那半邊銀白面具,眸中一抹犀光閃過。

    「晚輩亦孤家寡人,隨意而留,沒多在意這些個節日。」唐影仍是溫雅淺笑地回答。

    「我正往帝都去,你可只帝都唐府?」殷娘試探著問到。

    「夫人問的若是唐大將軍的府邸,晚輩自是聽說過,若是其他,那晚輩便不知了。」唐影淡淡答到,到過帝都之人,豈會不知唐府?一聽便知道她在試探什麼了。

    「公子也去帝都嗎?看樣子我這老人家有伴了!」殷娘這才沒了戒備,他不是那個血洗空山頂的孩子,這麼溫文有禮,一點兒也不像。

    那是師妹的家務事,她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誰,為何帶著面具,為何小小年紀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竟還帶著戾氣,並非正派。

    「真不巧,晚輩正從帝都而來,正要往北走。」唐影淡淡答到。

    這時,那少婦端著熱騰騰的茶來了,替二人都倒滿了,看了殷娘懷中那睡著了的孩子一眼,笑著道:「那娃兒就是貪睡,給我吧,我抱屋裡搖籃裡。」

    「小孩子就這樣,一睡一醒的,還是我抱著吧,不礙事的,你去下幾個小菜來,清淡點,口味別重了。」殷娘和善地說到,語氣比方纔還柔了。

    「那就麻煩夫人了,我馬上就回來。」少婦說著,又看了那孩子一眼才離去,似乎是身為母親的天性使然,總有些放心不下。

    小男孩很快便送來了一袋乾糧,唐影並不願意多待,又坐了須臾,同殷娘閒聊了幾句便離去了。

    「你這弟弟多大了?」殷娘的語氣不善了起來。

    「三個月……」小男孩怯怯地回答,一溜煙往火房裡跑去了。

    殷娘雙眸陰沉了起來,一把撕開了那娃兒的襁褓,頓時一聲驚嚇的啼哭傳出,隨即便是哇哇哇的不止的哭聲。

    「你做什麼?把孩子還給我!」少婦早跑了出來,一臉驚恐。

    殷娘卻沒有多理睬,檢查了那娃兒的後背一眼,鳳眸中突然儘是失落。

    「不要!」少婦大喊,只是,已經來不及了,殷娘手一鬆,站了起來,原本凌厲有神的雙眸卻是失了去神彩,自言自語地朝門外而去。

    孫兒?兒子?孤家寡人?

    沒有胎記,不是她的孩子。

    鳳儀宮似乎很久很久沒這般熱鬧了,宮燈高懸,大廳內擺著一桌酒席,四下滿是伺候的婢女。

    儀皇后和天幀帝已經落座,卻無話,一室寂靜。

    天幀帝逕自飲著酒,眸中凝著沉思,一杯一杯又一杯。

    儀皇后心裡微微擔憂著,卻不敢多勸,小心翼翼地替他夾了菜。

    「去看看司夜怎麼還沒來。」天幀帝開了口,有些不悅。

    「奴才這就去。」徐公公應答著急急退了出去,這一大早就告知殿下了,怎麼還遲到了?

    「朕多久沒來了?」天幀帝終於看向了儀皇后。

    「半年前皇上才來過,臣妾誕辰那日。」儀皇后恭敬地答到。

    天幀帝蹙眉,卻恍然想了起來,「正是正是,朕都給忘了。」

    儀皇后依舊端莊優雅,靜斂眸,唇畔噙著慈愛的淺笑,皇上不是忘了,是沒放在心上,她一直都是個擺設而已。

    又是安靜了,天幀帝起身,緩緩朝內屋而去,鳳儀宮,司夜便是在這宮裡出生的吧,元宵節的前一晚……

    御花園中,凌司夜和唐夢仍舊慢悠悠地走著,兩人似乎都不願意這麼快到鳳儀宮去。

    「玉邪那案子一直拖著呢,皇上有再催過吧?」唐夢打破了沉默。

    凌司夜只是搖頭,牽著她的手,很喜歡十指相扣。

    「到底什麼事啊?就算過節也得明晚吧?」唐夢又問到。

    凌司夜仍是搖頭,眸中隱隱有了笑意。

    「殿下,皇上不會是想見我吧?」唐夢又忍不住了,逕自疑神疑鬼起來,難不成天幀帝又對她起疑了?

    「怕了?」凌司夜這才開了口,這女人何時問題那麼多了?

    「還好,殿下呢?」唐夢反問到。

    凌司夜蹙眉,這話是何意?

    「殿下,這事若是揭穿了,皇上會怎麼處置你?」唐夢問到,想起昨夜的問題來,一直被她忽視的疑點,並無人同這傢伙爭皇位,他心急什麼?傳言裡皇上對淑妃情深意重,他父子二人的感情到底出了什麼大裂痕?

    凌司夜心中一怔,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若是父王知道,會要了他的命嗎?

    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突然放開了她的手,掐在了手腕處。

    唐夢方蹙眉,疼痛便傳來了,咬著牙忍著,這傢伙的力道比雲容還重!時間卻不長,一會兒就過了,沒再有餘痛。

    「喂,這個有什麼秘訣在,教教我吧!」唐夢一臉討好地問到。

    「喂?沒名字讓你叫嗎?」凌司夜不悅的說到。

    唐夢一愣,名字?根本就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直呼過他的名字了。

    「殿下,教教臣妾吧。」唐夢笑著諂媚,即便是諂媚都還挺好看。

    「教你作甚?」凌司夜蹙眉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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