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暴君,我誓不為妃

第八十三章 禁足 文 / 貓小貓

    第八十三章禁足

    「這是給凌妃娘娘的送的,殿下這幾日都沒過來。」苦哭連忙解釋。

    「凌妃娘娘?」蕭老一驚,頓時緊蹙起眉頭來,只是這凌字,國姓,是大忌諱,照規矩,即便是皇后都不能冠上這字。

    苦哭忙又解釋:「就是殿下大年三十夜納的側妃,不知怎麼惹火了殿下,被關在屋裡都三日裡了。」

    「這凌妃娘娘是哪家的女兒?」蕭老心中滿是納悶,難不成他脫離朝廷皇宮太久了。

    哭笑二人立馬靠了過來,一副告密模樣,皆是低聲。

    「唐大將軍府上的七少爺聽過沒?」

    「就是皇上的御用廷尉,唐大人。」

    蕭老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二人,這和凌妃娘娘有何關係?

    「她是女子,一直女扮男裝,瞞過所有人!」

    「殿下強擄了她來,瞞著皇上她懷上孩子了,就大年三十夜納了妃,賜了國姓凌子,皇上說了等孩子生下來了,若是男孩就公開她的身份,冊封太子妃。」

    蕭老卻是瞬間愣住了,似乎無法理解這兩句話一般。

    「老大,這娘娘可不好惹,你以後可得好生伺候著。」

    「可不是麼,都關了三日了,你聽聽這聲音敲門聲越來越大了。」

    哭笑二人好心勸到,蕭老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道:「你們是說唐、大、人!」

    「對!」哭笑二人齊聲。

    「讓我來吧,我送過去。」蕭老眸中儘是複雜和驚詫。

    苦哭連忙遞上,一臉歡喜,「老大,那你可得小心點,凌妃娘娘詭計多端,就是那一身功夫都被殿下鎖了還老想著逃出去呢!」

    「放肆,有這麼說主子的嗎?」蕭老教訓到。

    「反正你小心點啦。」肖笑亦到,即便蕭老再嚴肅,兩人都根本就沒有一絲畏懼。

    蕭老蹙了蹙眉便朝長廊深處而去了,越往裡走,聲響越大……

    寬大的石室內,燈火通明,卻難掩去一室玄色的冰冰冷冷的玄色調,偌大的床榻上,唐夢懶懶地倚著,裹著那紫狐裘大袍,一手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卷,另一手拉著一條幔帳卷作而成的粗繩,急急地拉了幾下,那掛在鐵門上的書卷便重重朝鐵門上敲打了過去,一聲一聲,彷彿一個被冤屈了的囚徒拚命敲門喊冤一般。

    都連續敲了三日了,外面的人也該告知那傢伙了吧,竟然還不來看她一眼,一走便是整整三日,最可惡的是還封了她的武功。

    蹙著眉,隱隱擔憂著,他是不是去差千絲紙之事了,或者說他已經差到了什麼,若是直接去唐府,那又該如何。

    心中頓時煩躁了起來,關於唐夫人,關於空山,關於唐影,好多些事情想不明白,那段缺失的記憶彷彿將一切打亂了一般,先前並不怎麼在意,如今卻越發地想去回憶,只是每每亦思索,便覺頭暈腦漲,什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匡噹一聲,落鎖的聲音,唐夢急急起身,利索地收起那綢緞和吊著的書卷來,心下納悶,這三餐都是苦笑二人送來的,皆會先敲門,一陣苦勸得她點頭答應不走才會開門,怎麼今日無聲無息了?

    叩門上傳了過來,隨即而來的竟是個熟悉的聲音,「凌妃娘娘,該用膳了。」

    「進來吧。」唐夢說著,蹙起眉頭,到底在哪裡聽過這聲音呢?

    然而,待門開了,那身姿高大、一臉滄桑的老者走了進來時,唐夢一下子便認出來了,頓時愣住,滿腦子皆是不解。

    這不是她年年圍獵之時都要去拜訪的蕭老嗎!?

    蕭老放下手中餐盤,看了她身上那紫狐裘大袍一眼,抱拳俯身行禮,「屬下見過凌妃娘娘。」

    若不是方才苦笑二人先告知了,他可沒那麼容易認出來,這男裝和女裝差異頗大。

    「免了免了!」唐夢連忙上前攙扶,很快便定下心來,蹙眉問到:「你是凌司夜的人?」

    蕭老頓時瞪大雙眸,看著她,答道:「屬下確是殿下的人,凌妃娘娘真是讓屬下吃了一驚。

    可以拉長了「殿下」二字,眸中卻依舊滿是複雜,再次稍稍打量了她身上那紫狐裘一眼。

    唐夢輕咳了幾聲,笑到,「蕭老也讓我大吃了一驚呀。」

    瞇眼笑著,隨即轉而認真,厲聲,「今年圍獵,你告訴殿下我去喝酒了?」

    「回娘娘,屬下今日才知你身份。」蕭老恭敬答到。

    「他為何留你在獵場那麼多年不管不問,抑或這無淚地宮才是你真正待的地方?」唐夢蹙眉問到。

    「回娘娘,屬下奉命留守獵場,這無淚地宮亦是前陣子才過來的。」見了那紫袍,他便知什麼事都不用瞞了,這個女人毫無疑問,會是太子妃,會是他們的女主子,只是,紫狐裘大袍一事,看樣子殿下是沒有提起過了。

    「他可知道我每年都去你哪兒喝酒了?」唐夢繼續問到,這事可得問個清楚了。

    「殿下是大年初一之日在屬下屋內用了娘娘的酒杯才知道的。」依舊是如實稟告。

    「我就知道。」唐夢嘀咕,她怎麼可能會相信那傢伙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之她呢?比如這事,再比如她一直好奇的雲容。

    「娘娘,先用膳吧,一會涼了。」蕭老恭敬說到,已經清清楚楚了,也沒什麼好問的,只是暗歎,自己甚是看重的一個國之棟才竟會是個女子,藏得那麼好,幾年來他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你原是獵場侍衛統領吧,怎麼會跟隨殿下的?」唐夢亦故意拉長了「殿下」二字。

    「殿下小時候常來獵場,都是屬下伺候的。」蕭老並不願意多談,看了案幾上那膳食一眼,勸道,「娘娘,趁熱用吧,要不屬下另準備一份來?」

    「殿下呢?」唐夢亦沒多繼續追問,轉而問它。

    「屬下不知,苦笑二人說殿下這幾日都沒過來。」不再宮中,不再地宮,他亦不知殿下去向,畢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全部的事。

    「有誰知道的?」唐夢蹙眉問到,那傢伙就這麼把她忘在地宮裡吧,這地方冷得她都快感冒了,這麼陰森的佈置,他怎麼住的?

    「娘娘,殿下行蹤,除非殿下有交待,屬下無權過問。」蕭老恭敬答到,心中暗暗歎氣:娘娘,望有朝一日,殿下能同你提起這紫狐裘大袍之事的。

    夜深深,縱使是春節時候,這空曠的獵場依舊是冷冷清清,唯有刺骨的寒風呼嘯著。

    駿馬飛馳而過,馬上的男子墨發飛揚,寬大的披肩亦隨風獵獵作響。

    在一座廢棄的殿宇前留下,馬兒很自覺地逕自離去,男子那俊美無濤的容顏上隱隱透出了絲絲疲倦來,輕輕揉了揉雙眼,便大步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麼樣了,三日不見,也不是惦記,就是怪好奇的。

    入了無淚地宮,哭笑二人正守在那幽深的長廊前打著瞌睡,身旁幾個侍衛見了凌司夜,正要開口,便被他抬手止住了。

    冷冷掃了哭笑二人一眼,沒說什麼,卻是明顯地刻意放輕了腳步,朝最裡的臥房而去了。

    門前的鐵索比他走之前還多了一條,唇畔不由得浮起一絲無奈,這那小子比他還防著這女人。

    匡當聲起起落落,迴盪在幽深的長廊裡,哭笑二人頓時警覺,身影一閃便到了凌司夜身後,皆是大驚。

    「殿下!」齊聲,一臉惺忪。

    「凌妃可有問起我?」凌司夜低聲問到。

    「沒有。」苦哭如實答到,「娘娘就是一直鬧著要出去。」

    「沒問起我絲毫?」凌司夜挑眉。

    「有有有,問了殿下什麼時候回來……」肖笑還未說完,苦哭亦是緩過神來,連忙點頭,「是是是,凌妃娘娘每天都問殿下什麼時候回來放了她呢!」

    聽了這話,凌司夜雙眸頓沉下,肖笑卻是狠狠瞪了苦哭一眼,苦哭仍沒明白過來。

    凌司夜沒有再多問,推門而進,而後,門又重重地關上了,聲響極大,明顯的刻意。

    屋內,床榻上的人兒早就醒了,偏偏還是雙眸緊閉,一臉酣然睡顏,能有這動靜的,還會有誰,這傢伙終於肯出現了!

    凌司夜掃了一屋子一眼,只見案幾上壘著幾本書卷,一旁一盤晚膳絲毫未動,早已完全涼掉了,短塌上,那華貴無比的紫狐裘大袍隨意地搭著,都滑落了大半到了地上了。

    視線終於緩緩落到了床榻上,榻上的人兒側身背向他,安安靜靜地,似乎睡著很深。

    可惜,他不信,方纔那麼大的聲響,普通人都會醒,何況是她。

    想裝,那麼他就陪她裝下去。

    唇畔泛起一絲冷笑,退了外袍,亦是隨意朝短塌上扔去,卻是將那稀世罕見的紫狐裘大袍給完全擠落在地上了。

    緩緩朝床榻而去,在她身後躺下,動作依舊很大,冰涼的手慢慢探入暖暖的錦被中去。

    腰上頓時冰涼,唐夢心中暗罵,仍假惺惺無力地翻過身來,微睜著眸子看了他一眼,一臉惺忪的睡意,亦是一臉虛弱。

    「你終於回來了?」就連聲音亦虛弱了。

    凌司夜挑眉看她,這唱的又是哪出戲?

    唐夢卻沒有多話,閉上雙眸,虛弱無力極了,良久都沒再開口。

    凌司夜心下頓時有些不安,蹙眉不悅地問到,「幾天沒吃飯了?」

    唐夢依舊沒有回答,任由他擁著。

    「你!」,凌司夜放開了她,這女人內力盡數被封,地宮本就冰涼,不進食,如何挨得住?心一急,連忙動手解開她身上幾處被封的大穴。

    唐夢懶懶地趴在床榻上,雙眸緊閉,唇畔卻緩緩浮起了一絲冷笑,待背後最後一道大穴被解開,卻是驟然睜開雙眸,如琉璃般的眸子骨碌一轉,晶瑩透亮。

    冷不防狠狠掀起了錦被朝凌司夜的扔去附加了一掌,身子一滑,下了榻,卻是急速朝門外而去,就這麼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凌司夜就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任何那錦被罩在頭上,擋住了所有視線。

    看不見他的表情,一室頓時安靜地可怕,這個女人又一次挑戰了他的耐心,又一次輕易騙過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依舊一動不動,就這麼坐著。

    然而,某人卻自己回來了,無淚地宮豈是那麼容易闖出去的?

    唐夢一臉無奈地往回走,身後是哭笑二人,在後面是蕭老,最後則是一群侍衛,幾乎將整個長廊堵住了。其實她也沒想逃,用得著那麼興師動眾的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