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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紫狐 文 / 貓小貓

    第三十章紫狐

    林婉兒完全側著頭,雙眸緊閉,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終於,耳畔的風聲漸止,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躍著,背後那人已放開了她,下了馬。

    緩緩睜開眸子,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只覺得雙頰生疼,眼睛也疼著只想流淚。

    「殿下……」翻身下馬,怯怯地喚到。

    凌司夜轉身,漸漸鎖起眉頭,輕輕摩挲著林婉兒那發紅的臉頰,溫柔地道:「乖,就到這裡了,自己先回去,別再讓我看到你哭。」

    話語一落,人影一閃,不知往何處去了。

    馬蹄輪軸轱轆聲,一行威蕩的護衛護著一輛寬大馬車的急急朝宮中方向而去,馬車為較為暗淡的黃色,帶著東宮的標誌,而車內卻是仍舊昏迷的嫣然公主,胸口上的傷已經止住了血,兩個婢女照顧著,耶律耀月親自駕車。前方是太子的黑衣蒙面侍衛保護,後面是禁軍護駕,如此陣勢,可見太子對此事重視程度。

    突然,一對人馬全都驟然停下,只見前方出現了六個殺手,皆手持雙刃長劍,臉上帶著五彩面具,都是哭臉。

    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六個殺手持劍直直朝馬上而來。

    黑衣蒙面侍衛和禁軍一齊上前抵擋,拚殺聲頓起。

    「怎麼辦,怎麼辦?」車內的婢女探出頭來,冷汗連連。

    「照顧好公主!」耶律耀月冷冷說到,跳下馬車,護在車前。

    這幫殺手明顯訓練有素,武藝高強,近百名侍衛和禁軍都傷不了其中一人。

    「你們幾個保護王子先走!」為首的蒙面黑衣侍衛話語方落,右臂便中一劍,那雙刃劍一橫,又傷了他的左臂。

    而後方不知何時又憑空出現了七個殺手,一樣的面帶哭臉面具,只是靜觀,沒有出手,有一人,似乎是首領,面具亦是五顏六色,卻是笑臉。

    幾名蒙面黑衣侍衛退了回來,將馬車團團護住。

    「四王子,先走吧,公主傷勢要緊!」

    耶律耀月沉著眸子,又看了前方安奈不動的哭臉殺手一眼,這才駕車朝另一側而去。

    直到馬車遠去,再也看不到蹤影,這邊的殺手依舊沒有追去,數百名侍衛和禁軍已剩下不到一半,哭臉殺手仍舊沒毫無一人受傷。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太子的馬車也敢劫!」連挨兩劍的侍衛統領厲聲呵到。

    「呵呵,來取車中人的命!」為首的那笑面殺手大笑了起來。

    一旁一直靜觀的六位殺手突然齊齊縱身飛來,亦是同樣的雙刃劍,招數卻比先前的還要狠絕,招招斃命。

    劍光如潮,劍影似雷,又是一片屠戮。

    不過半炷香的時辰,便是一片橫屍,僅剩下十來個禁軍,不在戀戰,朝來路逃去。

    哭臉面具殺手並無意追上去,而方才馬車的方向而去。

    另一處,耶律耀月駕著馬車剛剛出了一片林子,便又迎面遇上了一群殺手,同方纔那一撥人恰恰相反,各個皆是五顏六色的笑臉面具,唯有為首的那人卻是哭臉。

    幾個黑衣蒙面侍衛拔劍迎上,耶律耀月依舊坐在馬車上,沉著眸子,一動不動,不知這幫人為何人,為何而來,只是,方才便注意到了他們所穿的玄色長靴,鞋尖微勾,弧度沒有他的大,那正是狄胡王族侍衛的標誌!

    他這自小無意王位的王子如何會惹來這般殺身之禍?

    幾名黑衣蒙面侍衛抵不住多久,紛紛皆喪命,耶律耀月仍舊不動聲色,靜待旁觀。

    直到最後一名侍衛倒下,他這才慵懶地倚在馬車上,只是雙手十指中已不知何時夾著八枚紫玉。

    「假扮我狄胡王族侍衛,你們有何企圖?!」真真假假他如何分辨不出?

    面對耶律耀月的質問,那哭臉面具殺手只是冷笑,並不作答,而就在這時,另一側,方纔那群笑臉殺手已經追到。

    「哭,怎麼還沒動手?」為首的笑臉殺手很是疑惑地問到。

    「正等你一起呢!」為首的哭臉殺手笑著說到。

    「那幫人太多了,你也不過來幫我!」笑臉殺手不悅地說到。

    「你的任務又不是我的。」哭臉殺手回答。

    兩人自顧自地說著,根本就沒理會耶律耀月的問話。

    「那這回聯手,一起上!」笑臉殺手說到。

    而話音一落,兩方手下皆驟然動手,前後圍攻,唯有為首的一哭一笑靜待旁觀,時不時還在聊著話。

    耶律耀月眸子陰鷙掠過,只見他揚手,手中紫玉竟如箭雨一般接連射出,紫光連貫,如厲刃掠過,面具殺手還未能靠近馬車,便不得不持劍閃躲,清脆的擊碰聲接連傳來,幾把雙刃劍硬生生便打斷了。

    「哭,他應該是主子要尋的人了!」笑面殺手的話語中透徹了一絲興奮來,他倆的名字一哭一笑,分領哭面和笑面殺手。

    「如果是,那就速戰速決。」哭面殺手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耶律耀月。

    話音一落,兩人齊齊翻身躍起,手中長劍在空中一揚,劍芒劈空,揮出一道流光疾影,硬生生將耶律耀月的紫玉悉數擋回。

    眾殺手見領主親自出手,皆退避開來,三捨後靜候。

    耶律耀月心中一驚,一躍騰空,離開了馬車,這幫人究竟是何方高手?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如此苦苦相逼?」王妹傷勢嚴重,還在馬車中,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哭,你可別忘了主子說要活口的。」

    「囉囉嗦嗦的,就好速戰速決,我還回去喝酒呢!」

    「為何假扮我狄胡王族侍衛,栽贓嫁禍!?」耶律耀月厲聲問到。

    「笑,你損失了幾把雙刃劍?」哭臉殺手瞥了一眼地上折斷的長劍,聲音裡透出了無奈。

    「應該不少,上回我偷工減料了。」笑臉殺手亦是無奈地說到,每每有任務,主子都要他們做得完美漂亮,若是損失一把箭,便要他們親自打造一把補上,若是損失一個人,亦要他們親自尋一個來補來。

    「我們來打個賭,這回損失的都由輸的人補上!如何?」哭臉殺手問到。

    「賭什麼?」

    「就賭他是不是真的玉邪,如何?」

    ……

    兩人依舊是自顧自地對話,連看都不看耶律耀月一眼,更別說回答他的問題了,耶律耀月沉眸,退開一仗多遠,瞳眸瞇起,右手揚起,手中兩枚紅色菱形玉石耀著紅光,很是奪人眼目,向來只對感興趣的人動手,這一回破例了,這兩個傢伙讓他怒到了極點!

    「完蛋了!果真是玉邪!」笑臉殺手退了一步。

    「你賭輸了,我那幾把劍你都幫忙打了哈!」哭臉殺手雖是興奮語氣,卻也退了一步,警覺起來。

    耶律耀月一臉陰沉,手一揚,兩枚紅玉便齊齊飛出,而另一手藏著的四枚菱形黑玉亦緊跟其後。

    哭笑殺手頓時警覺時,只是,已經為時已晚了。

    突然,一個黑影從一旁眾殺手頭頂掠過。

    還未眾人緩過神來,便見前方劍芒劈空,揮開一道流光疾影,與方才一哭一笑兩個首領揮出的劍氣不同,先是直入地三寸,爾後劍芒大發,威力迅雷般一路劃向前方,空中那幾枚菱形玉石不知被擊向何處,一旁堅實的大樹皆已綻裂。

    揚起的塵土散開來,只見來者身姿挺拔,一襲黑衣,外披華貴裘袍,手持一把玄色長劍,泛著冷光,臉上戴的亦是五彩面具,卻是一半笑臉一半哭臉,似哭又似笑,看久了只覺得恍惚起來,陰森而詭異。

    而不遠處,耶律耀月一手按在心口上,唇邊殷紅鮮血緩緩流出。

    「主子。」一哭一笑不再同方纔那般散漫閒聊,皆是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為何車中還有活口?」低沉的聲音透出了主人的不悅。

    「屬下疏忽了!」兩人齊聲回稟,一個眼色,一旁候命的殺手便朝馬車而去。

    「以多欺少,為難一個女子,可恥!」耶律冷哼一聲,翻身躍起,亦朝馬車而去。

    「我向來可恥!」亦是冷哼,手中長劍狠狠一劃,劍光掠過,那馬車瞬間裂開,只見一道紅影沖天飛起落在一旁,而車上的婢女早已喪命。

    「嫣然!」耶律耀月急聲喚到。

    嫣然公主一臉蒼白,包紮在傷口上的白紗布已完全被染紅了,手中緊握著金色鈴鐺,一身戒備,而一旁的殺手皆在待命。

    「四哥哥,救我!」嫣然公主咬著牙,急速旋轉起身子,一身金色鈴鐺便如疾箭般連連射出,無人能靠近。

    「有意思!」一哭一笑兩位首領沒有退怯,反倒持劍上前,而另一邊,耶律耀月根本脫不開身來。

    「放了嫣然,我玉邪什麼都答應你!」他猜到的最後一種可能,這幫殺手早知他的身份!唐夢,腦海中頓時浮現這個名字,天下唯有他一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可以不死,她一定要亡!」那男子冷冷回答,手中玄色長劍似乎感應到主人的心情,竟錚錚作響起來。

    「冷玄劍!」玉邪大驚,失傳已久的邪劍原來落到了他手中。冷玄劍是劍邪所有,劍邪已死,這人究竟是何人!?同劍邪有何關係?

    「見冷玄劍者,死!」冷冷的話語一落,長劍再次揚起。

    只是,這時,林中騷動傳出,竟是禁軍弓箭手趕到,箭陣列開,將這片空地團團圍住,滿弓待命。

    「前方賊人速速束手就擒!」禁軍統領的聲音傳來了。

    一笑一哭兩兩統領根本沒理會,只突然覺得背後一涼,回過頭便見主子那寒冽的眸子滿是警告,方才放跑的怎麼就是禁軍的人呢?

    這下子可好了!

    玉邪側身,騰空躍起,欲朝嫣然公主這邊來,那華服男子亦是騰空而上,長劍直指,攔了下來,兩人相近,兵器皆發揮不了,唯有赤手相搏,華服男子只騰出一手,卻是游刃有餘。而一旁一哭一笑根本沒多理睬那周圍的弓箭手,一步一步朝嫣然公主逼去。

    嫣然公主方要逃,卻被哭笑二人擒住了,而空中主子同玉邪勝負未分,且越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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