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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章 移駕弘農2 文 / 浴火重生

    第一百三十章移駕弘農2

    接著不理楊蓉沒好氣樣子,朗聲道:「既然酒足飯飽,而且內人也到了,那就看看公子病情吧。」

    黃忠心裡暗暗感動,其實幾人剛坐下還沒多久,也只動下筷子,喝上兩杯,飯菜還沒上來呢?只是自己也心急的如火燒屁股,雖然不知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是否醫術通天,但哪怕只有萬份之一的希望,也要爭取試試。

    黃忠恨不得現在就讓楊蓉幫黃敘看病,但大體禮節還在,出言道:「不急不急,遠闊先請用膳。」

    張浪搖搖頭,看了看四周房舍,然後對楊蓉道:「蓉兒,看你的了。」

    事情的始末楊蓉已從典韋哪裡知之七七八八,言語後對黃敘嬌笑道:「這位便是黃公子吧。」

    黃敘平時深居簡出,足不出戶,只到近年來才有所走動,為了不讓自己成了家裡的累贅,平時和忠一起上山打獵,然後他就挑著皮肉混在街市之中,雖然見過不少人,但哪裡有見過像楊蓉這樣千嬌萬魅的美女,一時間臉紅的像個大蘋果,吱吱唔唔道:「再下正是。」

    看著黃敘滿臉尷尬,一付泛世末深的樣子,黃忠臉上也微微紅起,感覺有失顏面。

    還好楊蓉見過不少大場面,對這個冷澀又有些害羞的大男孩抱於鼓勵的態度,微笑道:「黃公子不必緊張,放鬆你的心情,把小女子當成平時來看病的大夫就行了。」然後轉首問黃忠道:「公子大體的病情是如何?大概有多久了?」

    黃忠急忙又把黃敘病因情況來龍去脈等十分仔細的說了一遍,然後緊張的望著楊蓉。雖然他都記不清自己說過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認真,一絲不苟告訴大夫,深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楊蓉神色十色認真一邊細聽,一邊點首,然後不時插上兩句。最後感覺病情瞭解的差不多,才對黃敘道:「黃公子,請你把手伸出來,讓姐姐先幫你把把脈。」

    黃敘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楊蓉纖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準確扣上黃敘脈門。

    屋裡十分安靜,誰都大氣不敢出聲。只有黃忠珍藏百年老酒的香氣,不時飄灑空中,刺激人們的嗅覺神經。聞聲而來的黃敘母親,更是滿臉緊張捉住黃住虎臂,兩眼一眨不眨的望著鳳眸微合,精緻玉臉不露一絲表情的楊蓉,希望能從她看出點點端倪。

    楊蓉如蔥玉指仍扣黃敘脈門,只是柳眉開始慢慢鎖起,黃氏的心情也開始慢慢的往下沉。到最後楊蓉忽然睜開鳳眸,神色嚴肅道:「黃公子,吸氣納胸,平靜心跳,你心率因為緊張而跳的太快,這樣小女子不能十分準確的診定病情,更不能確定如何用藥。」

    黃氏本來脆弱的信心就要跌到冰點,但聽到楊蓉的話又泛起陣陣生機。黃忠也聽出言外之意,激動的心情慢慢澎湃起來,兩手不知覺間反捉著黃氏兩手,聲意有些顫抖道:「敘兒,不用緊張,聽楊大夫的話。」不知覺間,黃忠對楊蓉稱呼也改口了,其中不知包涵著多深的期望。

    黃敘臉色紅暈更甚,已蓋過原有臘黃的膚色,但心跳卻在楊蓉的正色勸說下,慢慢緩合下來。

    楊蓉摸脈完畢後,令黃敘進屋,解下外衣,躺在床上,眾人一同跟進。然後在大家的不解中,楊蓉開始認真的檢查黃敘的身體,並且遂一問過。尋找病因。

    最後楊蓉收起一卻動作,站在一邊沉思。無人敢打擾。當楊蓉在一次睜下鳳眸之時,高傲的嘴角上露出絲絲勝利微笑。對於這個年代來說,絕對這是個絕症,但對來自21世紀所學包含上下五千年中醫精華的自己來說,卻是個小兒科。剛想輕鬆說出心中想法,卻碰上張浪別有同心的眼神,芳心會意。故做沉思道:「黃令子的病情在下已瞭解差不多……」

    黃氏卻十分緊張的打斷楊蓉的話,急迫道:「敘兒有的醫嗎?」

    楊蓉淡淡一笑,臉色十分自信道:「絕對可醫,但小女子要先和夫君大人商討一下。」

    楊蓉的話如天籟絕音般落在黃忠的心裡,似飲千年老酒般,純香酡醉。她那盛開的笑容,就是仙女下凡,專門解救自己多難的家庭。心中那死結去之**,取而代之的是湧上來不可遏制的激動狂潮。

    黃氏終因太激動的上前抱住黃敘捅頭而泣。十來年的心頭陰影,終要煙消雲散,拔雲見日了。

    張浪拉著楊蓉出了房門,然後在他玉珠上細言數句,楊蓉會意的點了點頭。

    張浪滿心舒暢再次踏過房內,進來之時仍不忘拍拍一絲不苟的十八鐵衛,表揚他們如此認真放哨。

    黃忠早已等不及了,心如熱鍋上的螞蟻。感覺楊蓉和張浪已出去很久一樣。當他們進來時,再也忍心不住焦急的心情,上前質問道:「賢伉儷是否已想出醫治犬子的辦法來?」

    終於盼到楊蓉心如所願般的點頭,黃忠喜的老淚縱橫,不能自拔,激動的無以復加。

    楊蓉開始認真解出症因:「黃公子自幼休弱多病,此皆先天不足,但後來應該是隨黃先生習武強身,漸有好轉,偶有小疾,正經不過,但這時候黃先生可能求醫心卻,誤信庸醫之言,末在黃公氣順脈平之時,反以上品猛藥食之,結果虛不受補,情況反日漸下轉。加之風寒末過,傷於肺氣,咳即胸中隱痛,唾中帶膿血,剛才觀其肺部,極有可能是肺膿腫,也就是肺癰。」

    黃忠對此病名聞所末聞,有點好奇道:「什麼是肺膿腫。這病利害嗎?」

    楊蓉解釋道:「風熱襲肺,濕熱內蘊,熱毒傷肺,熱灼又煉津為痰,痰熱壅塞肺絡,損傷血脈,血敗腐肉變成癰膿。」頓了頓,自然間引用上一句話,道:「熱之所過,血為之凝滯,蓄結癰膿,吐如米粥,始萌可救,膿成則死。」然後望著黃敘由衷稱讚道:「如若不是黃公子近年來勤奮習武,強身健體,只怕已不可能撐到現在,在醫學界來說,不能不算是個奇跡啊。」

    黃忠的心還提在嗓子眼上,激動的不知所言,找出病因還不算了事,如果治不她那什麼都是白搭。

    楊蓉纖手撫弄一下有點弄了的秀髮,接著想也不想道:「因小女子不在南陽,而且明天就要啟程,所以只能給個藥方,來壓制黃公的病情,但只能治標,不能根本。因為這種病多發,易病變,三五天就要觀望病情,而小女要事在身,恐怕只能請先生另請高明。」

    黃氏本來聽的興高采烈,以為黃敘康復在望,雖知楊蓉忽然來這一手,心情一下到了冰點,兩眼一濕,眼淚婆娑,雙膝跪地,悲痛萬分求道:「神醫啊,請你一定要救救敘兒,就算要黃家做牛做馬,也絕無怨言,請你開恩。」

    黃忠也大驚失色,這幾年來首次碰到一個能診斷病情,而且有把握根治的人,怎麼如此放行,也急忙學黃氏跪在地上,苦聲哀求。哎,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上拜天子,下拜高堂。想不到以黃忠這樣的硬漢,為了兒子,如此低聲下氣求人。

    楊蓉兩眸閃過不忍之色,急忙拉起兩人,親切道:「兩位不必如此多禮,醫者父母心,小女子也力竭所能。不如這樣吧,如果黃先生信的過小女子,那麼黃公子便由在下帶走,一路仔細觀查,相信很快能就得治,等他大病全愈之時在讓其回家奉養兩人。」

    只要能治好黃敘,黃忠夫婦哪裡會不肯答應,而且還感激的鼻涕若零。

    這一卻都是張浪主意,既然一時間不好請動黃忠,那就從黃敘入手,到時候不怕黃忠不乖乖就範。

    而黃敘而也相當興奮激動,要知道他長這麼大的卻天天窩在南陽,如今可以出去見見世面,長長見識,如何不高興。男人當志在四海,心比天高,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當下也應了下來。

    楊蓉沉吟片刻,轉既向黃忠要來筆紙。然後仔細開了一處方:冬瓜子三錢,銀花三錢,公英三錢,生薏米三錢,鮮蘆根六錢,桔梗一錢,丹皮二錢,枳實一錢,葶藶一錢,川貝一錢,桃仁一錢,蘇子一錢,黃芩一錢。開完後楊蓉把藥方拿黃忠,微笑道:「今天晚上一貼,明天早上一貼。」

    黃忠連連感激,只差一點就要給楊蓉下跪了。這才準備捉藥。

    張浪眼看事情差不多了,在黃忠一家苦苦挽留中,準備帶著眾人離去,言第二天再來接黃敘。

    這時房外忽然傳來一鷹衛厲聲道:「來人是誰,快快止步。」

    外面那人明顯一愣,好半響才道:「閣下是誰,漢升家否?

    黃忠只聽聲音便知來人是誰,臉上大喜,急出望迎接道:「磐公子,今日又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張浪見是黃忠好友劉磐,當下便別過,走前仔細打量一番暗暗記在心裡。

    二日,在黃忠夫婦千叮萬囑中,黃敘興奮的隨同張浪起程。

    相信只要黃敘在自己身邊,然後給於種種好處,收籠人心,加上有救命之思,定會死心塌地為自己所用。而聽黃忠之言,黃家幾代單傳,只要他兒子在自己手裡了,黃忠就一定跑不了的。到時候就算和劉表開打,相信劉表用他也會有所顧忌,不會受到重用,然後動用親情等手段,招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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