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腹脹滿,雖是一整天滴水末進,卻是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那是服氣卸饑的避谷之術,神遊太虛置身於茫茫的天地先天一氣,盡收於丹田之內,修家煉家服氣僻谷,龜氣之法門卻不能不會,那是僻谷術的重要部分,他入定采氣,神遊太虛融身於混沌,深合修仙之道,煉氣化丹之法門。
他在房內的客廳裡活動了一下筋骨,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打開房門出去,心想:我得回家去了,家還是自己的好。
輕快的漫步在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想:在我沒認識何大爺之前,我與這些行人又有何區別,現在我得道修身,關健在於修心,俗話說得好:治身先治人,治人先治心,修道先修人,修人先修心。我這心要是沒修好,只怕於功力的上長只怕大有礙處。
這麼一想,登覺心意逸然,打了輛車來到假日海灘,此時天色已晚,海風甚大,吹得涼爽之極。
天空中高掛著一輪彎彎的狼牙月,銀光一灑而下,細沙上儘是銀白色的月華,就似是鋪了一層銀水一般。
肖方雨靜坐在細沙上,面對著大海,耳中聽得潮水嘩嘩之聲不絕於耳。
此時天色雖晚,然假日海灘乃熱鬧場所,加之天氣涼爽,許多人都跑到海邊來灘上一塊布面,捎帶些水果飲料等合口之物來,尤以情侶者居多,坐下卿卿我我,極是親蜜,似肖方雨這樣獨自一人卻也沒三二個。
他坐在一處高地的小丘上,仰望著情侶們,忽地想與曾經與李語然來過一次,那次倆人也是似情侶那樣坐著聊天,想來這事已經是二三個月前的事了。
他心下暗道:現在我該怎麼辦,這個李語然可不是叫素的,她對我的情只怕也是真真實實的,只是老子對她卻沒那心思,要娶她作老婆這個只怕不成,這可如何是好?
沉思了良久,只覺此事萬難有個良策,李語然可不似別的女子那樣,她可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女子,如果自己要是與別的女子結了婚,只怕她不指定會作出些什麼事來。不僅是傷了她,還是傷害了別的人,那都不是自己心下所願。
他輕輕地拍打了幾下頭部,苦笑說道:「歎!真個讓我為難得很,要是為難得不知如何是好,老子就找個時間溜之大吉,讓她們找不到人就是了。」
正在思量間,忽地一道白光閃過,在遠處的海面上轟的一聲巨響,耀眼的白光更是讓人睜不開眼睛來,一股爆炸式的氣波震盪力襲來,海水高漲,隨著氣波湧起,湧向岸邊。
激烈的氣波襲過,坐在沙灘上的情侶們都被襲倒,所幸爆炸點距離岸邊倘遠,人們這才沒有受傷,可是也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嚇得驚呆了。
眼見海水就似海嘯般的湧向岸邊,人人驚恐萬狀地大叫著,拚命地朝高處奔去,跑得慢的不免被海嘯淹沒,一齊衝向岸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一點丁兒的預兆,便連天空中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狼牙月仍是高掛著,只是海面和陸地上卻發生了變化,一股洶湧澎湃的勢力在生成,是自然的?還是黑暗勢力的?
沒人知道?沒人清楚?
肖方雨也被這突發事件驚得有些發呆,氣波襲過,他鼻中聞到一股腥臭之氣,就似是死魚般的腥臭,也不知是什麼惡臭,只是海平面上那爆炸之處竟然有股黑氣,他暗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妖氣不成?
不過一會兒功夫,岸邊的人全都跑得一乾二淨,蹤影全無,只剩下一片狼藉,一片破敗。
此時,天空中飄過一團團的黑雲,雲湧風起,就似是暴風雨將要來臨之際的變化。
瞬息間,狼牙月不見了,天黑地暗,狂風大作。
天空中就似是被一塊黑色的布給罩住,看不到一絲一點兒的月色星光。
肖方雨站在岸邊,迎風而立,面無懼色,凝目觀注。
前番與鄭玉盈來的時候,天降異兆,他就知道必有異象,只是當時他法力倘淺,無法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此時雖是親眼所見,依然無法弄得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心想多半是與在家鄉時所遇見的遭遇差不多,必是魔頭出世,降臨人世,人間道會有災難發生了。
過了一會,只是海平面上的海水忽地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漸漸放大,海水洶湧。
一時之間,天空中忽地雷聲隆隆,閃電雷嗚,一道道的閃電劃過天際,亮如白晝,照得烏雲都白亮起來。
肖方雨暗暗吃驚: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呀,居然有這等聲勢,只怕比之前番我遇到的那個怪物還要可怕。
一手摘下了佩掛在腰間的神劍法器,念動真言,將寶劍放大起來握在手中,嘴角邊上微微露出一絲冷笑,神兵利器握在手中,心中的那些懼怕之心即逝,心想我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要是敢出來現世禍害人間,我一劍就將你給斬了。
此時,岸邊的人早就跑得一個不剩了,岸上路邊的街燈也被衝擊波蕩得破碎,路邊也是一片黑暗,只有狂風在吹動,吸呼呼地癡響著。
肖方雨靜觀了一會,見海面上的那個漩渦始是轉個不停,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水流越來越急,伴隨著陣陣地閃電交錯,海水也被映得白亮起來。
就在此時,忽見漩渦中一柱玉龍噴水般的由漩渦中心噴射而起,射向天空中去,直透雲端,就好像是龍捲風捲起的水柱,極是壯觀。
肖方雨心中暗道:啊!是你出現的時候了。
心念末了,只聽得隆的又是一聲巨響,響聲震得天搖地動,震耳欲聾,比之霹靂更為甚之。
忽地,只見漩渦中心中,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口,隨著一條黑影嗖地竄出,一衝射向空中,高懸不動。
肖方雨定睛看去,只見一條人影身形浮現,這人渾身發白透亮,一時之間發出萬道光芒,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來,他用一隻手擋住在眼前,斜著目瞧去,在那人的週身形成一個光團,將他包裹住,各種各樣顏色的光將他照耀得通體透明發亮,而以光的外圍竟有一團淡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