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興顯得非常用無奈,道:「目前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嗎?也只有這一步子了,如果再不趕緊前去,只怕……你應該明白時間不等人的。」
肖方雨看了看王得興,又看了看那中年婦女,一片茫然之色,見他們所說的話也是古怪異常,實在難於理解,暗道:這是怎麼回事?王得興把我叫來並不是喝茶聊天,看樣子是有事要我作的?不知他們所說的是什麼樣的事?
那中年婦女一聽王得興這話,長長地歎了一聲,神情沮喪,退後一下子就坐了下來,雙眼中淚水奪眶而出,直滑落下來,顯得極是痛苦難過,輕輕地哽咽。
這一下子大出肖方雨的意料之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把自己叫來這裡的目的,而屋內的人更是有人哭出了聲來。
王得興不悅地說道:「大家安靜一些好嗎?這樣子就讓我們亂了分寸的。」
有一個老年上前來打量了肖方雨一下,問道:「小伙子,你……。」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怔怔地看著肖方雨無言。
王得興道:「這小伙子與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他的為人,他的身手都是沒得說的,大家就信我這一次好了,如果他要是沒辦法把這件事辦好,只怕……我們很難再找出個人來。」
肖方雨漸漸地把心境平靜下來,暗自思索:看來事情一點都不簡單,一定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難題解決不了,想要我出手替他們來辦,聽王得興的口氣,似乎……莫非這事與黑道上的人有關?
現在的肖方雨可不是那個剛剛出來打工的那個一無是處的毛頭小伙子了,懂得用心去思考問題,遇事也不緊張,靜靜地面對著眼前的這些人,自己就算不發問,待會他們一定也會把事情說出原因,不至讓自己暈頭暈腦,分不出個東西南北來。
王得興道:「蔣老,這小伙子精明得很,讓他去辦這件事,我放心得很,你就相信我好了。」
那被王得興稱作「蔣老」的老年人歎道:「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得興點頭說道:「蔣山河與我兄弟情深,現在他有事了,我不為他出力,何人還能為他出力呢?只是現在與我們結下樑子的人非同一般,如果由我親自出面的話,只怕也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眼前這個年青人了。」
那蔣老擔憂地說道:「只是這人年紀太輕了,只怕辦不成大事。」
王得興沉吟了一會,問道:「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那蔣老一聽這話,只能是歎氣,一話不說,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那中年婦女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說道:「王董,這事還是由你來主持吧,我們都是些不大體的人,對於眼前這樣的事,更是急得束手無策,請你一定要把蔣山河救了出來。」說到最後,聲音又哽咽了起來。
王得興道:「大嫂別說這樣的話,我和山河共事多年,情深意深,便是平常的小事也會出手相幫一把,何況是這樣的大事,請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話雖如此,語氣上也是底氣不足,這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那中年婦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些讓他去辦事吧。」
王得興嗯了一聲,轉過頭來對肖方雨道:「小肖,現在我們有件大事沒辦法解決,對於這樣的大事,只怕也只有你才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了。」
肖方雨哦了一聲,道:「是什麼樣的事,興叔能否把話說明了?」
王得興道:「我們南方集團的三大股東之一的蔣山河蔣董事被人綁架一個星期了,現在急需你的幫助,明白嗎?」
肖方雨啊的驚叫了一聲,道:「是什麼人呀,這樣大膽。」
王得興道:「是建都房產的李文海。」
肖方雨一時不覺愕然,建都房產和南方集團一樣,都是以搞房地產為主的大企業,房產遍佈各市縣,在海口或是海南都是鼎鼎有名的,南方集團與建都房產素來有爭端,矛盾激化,曾有為了爭奪一塊地皮而大打出手,傷了不少人,為了此事還鬧到法庭上,這些事張秀淑曾與他說過一些,是於知道,此時一聽是與建都房產之間的矛盾,暗道:我只是一個銷樓員,怎能與你們這些大財團相比,現在就是出面了,又有哪個買我的賬。
王得興道:「建都房產和我們南方集團同時爭到一塊地皮,把這塊地皮一分為二,大家同時在這塊地皮上建起了樓盤,眼看樓盤快要建好了,卻因圍牆鋼材等問題起爭端,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工作的那個工地嗎?」
肖方雨一怔,把頭點了一點,表示還記得。
王得興道:「就是那塊地皮上的樓盤,上次綁架我的事也是他們派人作的,沒想到讓你給化解了,現在又出現了相同的事,我想這事還得由你來作不可。」
肖方雨道:「他們綁架了蔣董事長,我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不是很好的嗎?」自知份量有限,那些小偷小摸也就罷了,如何能與這些大財團玩得起來。
王得興歎道:「警察插手是我們最最不願意的事,你應該知道,現在每家集團或是公司,又有哪個屁股下是沒夾著一些屎尿的,如果把警察引了上來,可能會牽扯出一大批的人,這樣的話,我們可就只能是放棄了蔣董事,現在把你叫來,是想讓你一個外人來插出,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也正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
肖方雨道:「興叔把我肖方雨叫來,那是看得起我肖方雨,我也很願意為你作些什麼,只是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徒,沒財沒勢,沒臉沒面,會有人賣我的賬嗎?」
王得興道:「你只要願意為我們出頭,事情能夠成否,那就只能是看天意了,在這裡都是蔣家的人,她們都很期望你把她們的家人給解救出來,如果真把把事情辦妥了,這份情我王得興會記在心裡的。」他不說蔣家的人感激不盡,而是說他王得興記在心裡,說話用詞恰到好處。
肖方雨沉思了一會,道:「那我要怎麼作?」這麼一問,表示願意為他們出馬,屋內的人都臉露喜色。
王得興道:「現在李文海要求我們拿出三百萬現金給他,另外他們想把蔣董事長的一條手臂也砍了下來,你得想辦法保住蔣董事長的手臂,明白嗎?」
肖方雨不解地問道:「他們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的手臂?我得如何把這件事解決?」
王得興道:「三百萬是小意思,至於蔣董事長的手臂千萬砍不得,你到了那裡,就說圍牆的事我們可以不要了,請他們放過蔣董事長。」
肖方雨站了起來,屋內的人全都看著他,眸子集中到他的身上,肖方雨道:「我可以去,只是我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也不知如何與他們打交道,不過我會盡全力解救蔣董事長的。」
那蔣老走上前來,把肖方雨的雙手緊緊握住,激動地說道:「年青人,這件事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