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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大祭司的秘密 文 / 沐昕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落地的帷幔泛著絲絲靈光,鵝黃色的紗幔隨風揚動,撩撥著大祭司銀色的長髮。

    只見他握著一杯茶盞,落座於籐椅之上,淡青色的籐椅旁則是一個木質方桌,桌上放著那半面白半面黑的面具。

    他是天地間亦正亦邪的化神,在他眼中,正義與邪惡都沒有什麼分別,這不過都是人類以道德為標準做出的判斷,若是換一個標準來評定,那麼邪惡也可以是正義,正義更可以是邪惡。

    什麼才是好,什麼才是壞,他早就忘記了如何去判斷,也不需要判斷。

    只有天宮上的人,才有機會看到面具下的他,凡是下界之人,無人能夠見到他的真面目。

    他只信任強者,對於下界那些隨時都可扳倒的凡人而言,只要出現了強者,他們便都會倒戈,所以他不屑於跟凡人打交道。

    他的寢宮位於其餘十二個宮殿的正中央,代表著絕對的權利,這裡不允許任何除他之外的人進入,然而,幾百年前,卻有個女人破壞了這個規矩。

    大祭司驀地揚手,將茶盞打翻在地,青花瓷茶盞落地碎成了渣,轉變成無形的靈氣,消散在空氣中。

    祭司們並不知道,大祭司的宮殿之所以要建在中央,並非是什麼權利象徵,而是因為此地是天宮的靈眼。

    所謂靈眼即是整個天宮靈氣最為充沛之地,天地萬物有循環,天宮上的靈氣亦是如此,整個天宮靈氣注入而後消散都有著特定的規律,這裡便是靈氣湧出的靈眼。

    大祭司每日生活在此處,可以吸得旁人所不及的高濃度靈氣,所以他的修為才會如此之高,他被天道選中,全是靠著他比旁人更高的氣運。

    氣運往往比能力更重要,他是天生的領導者,有著高於一切人類的氣運,天道選中了他,將他安置在靈眼,讓他成為了真個天宮的執掌者。

    一開始,他還會覺得很興奮,隨著一日日,一年年的過去,他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悸動,有的只是位於高處對天下萬物評判後的麻木。

    可是那個女人,曾經的十三祭司卻讓他感受到了新生,可惜這個新生只維持了短短數十載便消失了。

    那種本來即將擁有卻瞬間消失的失落感,讓他數百年來受盡了折磨。

    誰也不知道,當年十三祭司衝入他的寢宮,對他痛下殺手,卻被這屋內高濃度的靈氣反噬,險些喪命,是他用了萬年的修為將她復活,耗損靈氣過度,險些害的整個天宮崩塌。

    也因他強行逆天改命,使得他本該能夠永生的身體,逐漸的虛弱衰敗,雖然形體並未衰老,可是他的生命也即將走上盡頭。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輕笑著昂頭,望著空幻的屋頂,他的寢宮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宇宙,除了紗幔桌椅之外便是星塵。

    明知不會有人回應,他依然還在自言自語,「每隔十五年,都會舉行挑戰祭司大典,天道曾經告訴過我,挑戰祭司大典上會有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我知道,我想要的再也不會得到了,如今我已經沒了任何想要的東西,再過一年,我就會徹底的離開這個人世間,明明活了那麼久,我竟然還有些不捨得,難道我真的信了天道的話,期待著今日的挑戰祭司大典?」

    「天道啊天道,自從我負傷,你竟然就跟人間蒸發一般,讓我再也尋不到你的蹤影,若是被下界的人知道,我這個大祭司已經足足數百年沒有接收過你的旨意,他們是否會覺得被我欺騙了數百年?」

    「在其位司其職,我這個大祭司做的可還真是稱職,十三她撇下了我,天道也撇下了我,我竟然還在大祭司的位置上數百年,我也對得起你們了。」

    「真的是累了,若是今日這大典上依然沒有我想要的,天道,你可就騙了我數百年,待我身死後,定要向你討個公道。」

    「嗡——」

    天宮鳴鐘,意味著挑戰祭司大典拉開了序幕。

    大祭司淡漠的看了一眼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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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揚動墨發三千,梁以歡有如重生。

    釋放靈氣跟吸收靈氣的過程,徹底改變了她的體質,她從未像現在這般舒適,就像是剛剛出生未觸及塵世的嬰孩那般純淨,不被世間雜事侵蝕。

    百魅在梁以歡頭頂飛舞,吸收著被梁以歡釋放出的靈氣,整個身體變成了赤紅色,似乎也有將要進階的趨勢。

    「沒想到,師妹的靈氣竟然影響到了百魅,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百魅,已經有萬年沒有進階過了,如今竟然也有了進階的跡象,真是不可思議。」梅月晨讚歎著撫摸頸間小蛇,望著梁以歡的眸中儘是驚喜。

    金山海哈哈笑著撓了撓後腦,小聲道:「若是被師傅看到師妹將百魅訓練的這麼好,他心裡該不舒服了吧。」

    「誰說,為師會覺得不舒服?」

    二祭司的聲音突然從金山海身後響起,金山海驚慌的轉身,望見的是二祭司滿是笑容的臉。

    「師、師父,您怎麼來後山了?大典就快開始了,您不是過去了麼?」金山海緊張的望著二祭司,恨不得將自己這張總是惹事的嘴給撕爛了。

    二祭司得意的看著還懸在空中的梁以歡,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典即將開始,為師來看看以歡的修煉成果,有何不可?我果然沒有選錯,能有這樣有本事的徒兒,我以後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梅月晨恭敬作揖道:「師父,師妹進階還需一點時間,您看,您是否能助他一臂之力,省得她因此錯過了大典。」

    二祭司若有所思的望向梅月晨,輕輕揚眉道:「小梅的意思是,要為師給她注入靈氣?」

    「師父您停留在銀階已經數千年了,體內靈氣早已沒了雜質,若是師父您肯給以歡師妹注入這些靈氣,師妹的修為一定可以連升兩個等級。」梅月晨說的坦然,就好似再說一件極為平常之事。

    而梅月晨的這個態度,卻讓二祭司心中很是不爽。

    「小梅,」二祭司似笑非笑的睨著梅月晨,搖頭道,「你這可是要師父將千年來提煉的精純靈氣白送給以歡啊,你可知提煉這些靈氣耗費了為師多少精力,你怎麼能說送就送呢?」

    梅月晨笑望二祭司,「徒兒知道師傅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力挫三祭司銳氣的機會。」

    「就算以歡打贏了三祭司又能如何?」

    「只有打贏了三祭司,師父您才能有台階下,才能跟三祭司和好如初,不是麼?」梅月晨一陣見血的戳中了二祭司的心事,滿臉的笑意。

    二祭司哈哈大笑,並未直接回應梅月晨,一飛沖天,將還在吸收天地靈氣的梁以歡攔腰抱起,一掌拍向梁以歡的天靈蓋,將體內至純至精的靈氣注入了她的體內。

    半晌過後,二祭司因靈氣耗損過重而在空中搖搖欲墜。

    梁以歡反抱住二祭司,旋舞落地,將疲憊的二祭司送到了金山海的懷中。

    「師父,師父您沒事吧?」金山海關切的望著此時已經站不穩的二祭司,扶住了他的胳膊。

    二祭司疲憊的擺手,苦笑道:「無妨,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只是耗損這點靈氣,竟然就撐不住了。」

    「以歡多謝師父。」梁以歡單膝跪下,拱手道,「以歡能夠如此快速的突破紅階,晉級銀階中期,都依仗師父的靈氣,以歡無比回報。」

    二祭司再度擺手,「罷了,罷了,只要你能打敗三祭司,給為師爭口氣,為師的這點犧牲便都值得了,小梅說的對,只有你答應了他,我才有那個台階下。」

    二祭司緩緩揚唇,由心而笑。

    梁以歡緊蹙眉心,沒有回應。

    她開始猶豫,猶豫要不要將三祭司的真實情況說出,若二祭司得知,三祭司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二祭司了卻心結,而後消散於天地之間,他會不會寧願輸一輩子也要三祭司活下去?

    只是,那樣的三祭司會真的快樂嗎?

    究竟是讓三祭司瀟灑的離開塵世,還是勉強讓三祭司活著?

    如果讓三祭司來選擇,一定會尋則前者吧。

    思慮及此,梁以歡將對二祭司說實話的念頭打消,三祭司已經為了二祭司犧牲了太多,如今斷不能再讓三祭司因為二祭司幼稚的想法,而在天宮中繼續受苦。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完成三祭司的心願,她知道,就算她不去打敗三祭司,三祭司也會想辦法讓其他人來打敗他自己。

    三祭司想要離開天宮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在這個冰冷的甚至不能有名字的祭司團中,他被禁錮著,而這種禁錮遠比世俗的酷刑更讓他無法忍受。

    雖然她不恥他以北唐冥夜為要挾的行徑,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明白他,與他感同身受。

    歷經數千年甚至數萬年的天道生活,將三祭司所有的快樂都化作了回憶,在他的回憶中有那個曾經給他惹下無數麻煩的小徒弟,有那些尋醫的病人,有那世俗的花草芬芳,有那自由遼闊的疆土。

    在這五日裡,她曾不止一次的想像,若她拿著三祭司的內丹餵給秦翾,她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神情,是欣喜還是心痛?

    懷著這種複雜的情感,梁以歡淡漠的掃了二祭司與兩位師兄一眼,轉身離開,朝著大典的方向走去。

    嗨寶察覺到梁以歡的不對勁,立刻掙脫了梅月晨的懷抱,爬上梁以歡的肩頭。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小小的腦袋依附在她的肩頭,讓他的體溫感染著她,嗨寶要讓梁以歡明白,不管她會面對什麼艱難困阻,他這個做兒子的都會陪著她。

    說來也是巧合,這挑戰祭司的大典的擂台,設立在三祭司的御藥坊後。

    御藥坊是整個天宮中地域最廣,人員最少之地,這也是為何將挑戰祭司大典設立在此處的原因。

    同樣是一頭的銀髮,三祭司就顯得仙風道骨,而帶著面具的大祭司卻顯得冷傲不俗,前者平易近人,後者高冷偏執。

    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中,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在祭司學院中有不少的女弟子,都對大祭司跟三祭司很有興趣。

    她們都期望自己能夠成為他們其中之一的雙修對象,不僅女學員這麼想,就連祭司團中的兩位女祭司也有這樣的想法,作為魅惑女神的六祭司自然是對大祭司傾心,而擅長煉金的高冷八祭司卻被三祭司的性情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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