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果然傳得夠快。
想著翠柳驚恐的神情,又瞧著大伯母鎮定的樣子,夏阮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大伯母向來不顯山露水,只是今日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
「二弟,事到如今,做大哥的也不能再瞞著你了。」趙富貴眼簾一垂,言語中帶著傷感,「可這……怎麼能做出如此傷盡天良的事情。」
夏富成聽了這話,眉峰慢慢的聚攏:「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氏在一旁歎了一口氣,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夏富成一見大嫂這樣,表情更是沉重,他瞪了一眼夏阮,「你又做了什麼不知道好歹的事情?」
夏阮一聽這話,只能自嘲的笑了笑,從容不迫的回答:「女兒這些日子一直在家照顧母親,又能做什麼事情呢?」
夏富成見夏阮居然敢頂嘴,本想動手教訓女兒,卻發現女兒瞧著他的時候,卻是一臉不屑。看著這樣的夏阮,夏富成差點被背過氣去。
此時在趙氏身後的老道士咳嗽了一聲,神情凝重:「不瞞二爺,今日老道上門造訪,是事出有因的。這院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怎麼會。」夏富成聽了這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想到今日翠雲的事情,更是覺得渾身都冒著冷汗,「道長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
夏富成此時早已經方寸大亂,急的不知道要如何來詢問這件事情。
老道士見夏富成驚慌失措的模樣,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二爺不必擔心,這事貧道自有辦法。前些日子,大爺屋子出了那樣的事,眾人皆以為是大爺屋子裡不乾淨。其實不然,這是有人陷害大爺,而且這個東西如今還在,若是不早日除掉的話……」
「不除掉,會如何?」夏富成急急忙忙的追問。
老道士無奈的搖頭,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輕則家宅不寧,重則……二爺家裡會家破人亡啊。」夏富成差點軟了身子,臉色蒼白的可怕。
除了夏阮之外,周圍的人對於夏富成的反應,皆是十分的滿意。
「在哪?那個東西在哪,除掉,道長,請你幫幫忙,趕緊將這個東西除掉。」夏富成驚慌的瞧著老道士,彷彿已經將老道士當做了救命稻草一般。
趙氏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可憐了翠玉那個丫頭,就這樣活活的沒了,還死的那麼慘。」
夏阮目光一閃,將已經到了唇畔的話語,活活的憋了回去。
她不能亂,大伯父和大伯母這次完全是有備而來的。即使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反覆思量這事情裡的詭異之處,可如今真的等到這一日的時候,她依舊覺得心裡難以平靜下來。
老道士揮動了手裡的銅鈴,閉上眼之後然後嘴裡振振有詞,在他身邊的幾個小道士,更是將手裡的符紙丟的滿天
飛。這一幕,嚇得夏富成不得不扶住周姨娘,才能勉強站穩了身子。
過了一會,老道士突然睜開眼,揮動手裡的桃木劍指著李氏院子的方向說:「二爺,那不乾淨的東西在那邊。」
說完還不得眾人反應,便急匆匆的朝著南苑奔了過去。
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並沒有被打亂了心神,朝著李氏的屋子走了過去。
「我家夫人在歇歇,你這個老道士從哪裡來的,說什麼話呢?」翠柳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瞧著你才是個不乾淨的東西呢。」
夏阮跟來之後,便聽見翠柳在對著老道士怒罵,聽的她卻是眉頭湊成了一團。連向來脾氣溫和的翠柳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那道士的話,有多難聽。
老道士估計也沒想到李氏身邊的丫鬟如此的兇惡,心裡多少有了一點顧及:「貧道可沒有亂說,不信你讓貧道進院子,貧道一定可以……」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翠柳也算是氣急攻心,朝著老道士啐了一口,又抓起放在一邊的掃帚就揮了過去,「我家夫人的院子,哪裡能讓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進去,滾。」
夏富成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翠柳,一時間也不知出手阻止,若不是周姨娘掐了他一把,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胡鬧,翠柳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夏富貴看著翠柳,訓斥道,「快給道長賠個不是。」翠柳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開口。
夏阮趕緊走了上來,握住了翠柳的手:「沒事,我在呢。」
翠柳瞧見夏阮,完全沒了剛才潑辣的樣子,如同卸下了面具一樣,頓時眼眶一紅,就哭出聲來了。「這個老東西,他,他竟然敢說。」翠柳委屈的抹掉了臉頰上的淚水,「他竟然敢說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
夏阮瞳孔一縮,臉色轉白,狠狠的看了一眼老道士,完全沒了剛才溫順乖巧的模樣。
老道士也是有些驚,忍不住退後一步才解釋道:「貧道沒有胡說,夫人肚子裡的的孩子,真的是個……」
老道士瞧著夏阮的臉色越來越冷,不知為何卻有些慌亂了起來。
「道長,這話從何說起?」夏富貴思慮了半響,故作不解,「二弟媳向來身子好,從前常常去莊子上做事,也不見有什麼病痛。可這說起來這些日子也是奇怪,自從二弟媳有了喜,便時不時覺得身子不適,看來……」
夏富貴這話一說完,夏阮注意到翠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心裡一沉,莫非翠柳和母親有事情瞞著她?
「大爺說的是,這事自然是有古怪的。」老道士打量了一眼院子,最後指著不遠處的杏樹道,「這樹下有髒東西。」
夏阮心裡有些不安,這杏樹是前些日子母親親自托人移到院子裡來的,她當時以為母親喜歡這些,便沒有多心。可如今看來,這裡面卻不似她想的那般簡單。
大伯父身邊的小廝趕緊跑到樹下,開始動手刨了起來。
半盞茶功夫不到,小廝就從樹下拿起一個帶了泥土的包袱,而這個大紅色的包袱正是夏阮在夜瞧見翠雲懷裡抱著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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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有些累了,明日會多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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