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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拜師學藝 文 / 旋君

    這情意綿綿的話聽得丑丫面紅耳赤,渾身發軟。

    「對著你,我,我說不出口」,丑丫把頭埋在他胸前低聲說。

    「好,那就不說了,只要明白你的心意就行」,他輕笑著把丑丫打橫抱起,走向那張大床。

    「等等」,丑丫叫起來。

    他停下看她,眼中帶著問號。

    丑丫不滿地叫道:「能不能不要那麼快?總是這麼著急,師兄一副仙姿逸貌的模樣,上了床卻一點都跟外貌不符」。

    他笑問:「你是說我該在床上給你講道」?

    丑丫也笑:「那倒不是,就是不要太著急那什麼,我,我,怕疼」。

    「不是只第一次才疼嗎?怎麼每回都會疼,你沒跟我說過」,他蹙起眉,難怪每次一想跟她做這個她就百般推脫,原來對她竟是這麼痛苦的事情,他一直以為她該和他有相同的美好感受的。

    「也不是」,丑丫支支吾吾,她也有快樂過,但是他就是精力實在太充沛,折騰的次數多了,心裡便有了陰影,再後來一要開始就想到後面體力的問題,於是便開始害怕,也便失去了樂趣。

    但這事真的不知該怎麼跟他溝通,她實在難以啟齒。

    丑丫貝齒咬住朱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寧皓天思索片刻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寧皓天下樓時,剛好碰見從外面回來的蘇靖。

    蘇靖忙迎過來問寧皓天要去哪裡?

    他咳了一聲,側頭說:「西朗這裡有沒有比較出名的菁樓,就是有青倌那種的」。

    「大師兄,你,你,你」?蘇靖驚得連說幾個「你」後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沒事,你帶我去就是」

    「可是,可是」,「可是」完了蘇靖還是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

    「走吧」,寧皓天見他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反而笑起來。

    蘇靖紅了臉,說:「我也沒去過菁樓,不知道那間有」。

    「那就找個有可能知道的來帶路吧」。

    蘇靖飛快地跑下去了,邊跑邊迅速開動腦筋為大師兄的行為找原因,如果是丫頭無法讓師兄滿足,那也應該找女的才對啊,怎麼會找青倌呢?

    大師兄是受了什麼刺激改變了取向呢?對,一定是丫頭刺激他了,可是丫頭為什麼要刺激他呢?

    一串的問號把蘇靖腦子攪成一團漿糊,越想越頭疼,他既覺得應該把此事告訴丫頭,讓丫頭阻止大師兄出去,又擔心大師兄責怪他出賣他……總之糾結死了。

    蘇靖終於從總管那裡瞭解到帳房先生知道那間菁樓裡有小倌,立刻著人把那人喊來,讓他馬上帶路。

    蘇靖頂住背後總管的異樣目光,挺直了腰背走路。

    蘇靖帶著人來到寧皓天面前時,發現他已經戴上一副面具,看上就是一個樣貌普通之人。

    蘇靖忙把自己披風上的帽子拉高,把自己的臉隱在後面,三人從後們溜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又回到靖王府,

    這一趟菁樓之行速度之快讓蘇靖鬆了口氣,而那個賬房先生卻像窺得什麼秘密般,眼神不停在他們後背來回閃爍。

    半個時辰前,賬房先生把王爺的這位朋友帶上花樓,送到那樓裡一個很會伺候人的小倌房裡後,懷著好奇的心情便準備偷聽一番,那知這人卻不閉門,只是跟那小倌坐著面對面談話。

    他見無甚好玩的,便下樓去了,把這事稟報給了在樓下花廳看舞姬跳舞的靖王爺,靖王爺聽了似乎很是高興,更是讓他一頭的霧水,靖王爺跟這人又是什麼關係呢?

    莫非他們?那男子其實只是為了氣王爺?故意提出來找小倌的,王爺得知他其實沒做什麼,兩人只是在聊天而已,便開心了。

    這麼一想,一切便解釋清楚了。

    賬房先生目光還在閃爍,那人突然回頭,目光凌厲地看著他說:「你的眼睛再盯著我們看,一會可能就會沒了」。

    這人聲音明明那麼好聽,可說出的話卻像把刀般鋒利,賬房先生嚇得不行,忙跪下磕頭,說:「小的今夜一直在房中睡覺,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又對蘇靖磕頭:「靖王爺,請容小的退下,回去繼續睡覺」。

    蘇靖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許他退下。

    蘇靖望著他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問寧皓天:「剛才大師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人不可靠」?

    寧皓天唇角一彎說:「他懷疑我跟你是短袖」。

    蘇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同時也佩服大師兄的厲害,人家在背後想的事他都能推算出。

    蘇靖對寧皓天今夜的行為則認定為,師兄跟小師妹吵架了,假裝去菁樓轉了一圈,故意氣小師妹的。

    把寧皓天送回小樓,蘇靖望著那小樓許久,他知道丫頭就在裡面,不知道此時睡了沒有?

    只希望師兄回去之後他們不要再吵,和和美美就好了。哎!

    今生能與她成為師兄妹已是前世修來的福份,足已!

    丑丫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得無比的香,她不知道大師兄突然放棄與她「共赴巫山」之事跑出去,定然是去做很重要的事情,於是也不等他了,獨自上塌睡覺。

    睡夢中的醜丫忽覺腳趾頭很癢,便往被裡頭縮了縮,縮進被子裡也沒用,還是癢,而且濕濕的,有什麼東西在tian它,更癢了,丑丫稍微清醒了一點,心想是那裡來的小狗,爬上她床,擾她好夢,便蹬起腿用力一踢,卻發現踢空了,什麼都沒有。

    她把腳縮進被窩裡,且壓住了被角,心想這下小狗就不會吃她腳了。

    誰知很快便有一隻手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撫模,丑丫完全清醒過來,立刻跳起來,問:「是誰」?

    「是我」,那人還保持著趴在床尾的姿勢,不像小狗,像只大狗。

    丑丫鬆了口氣說:「你回來了」?一看他還趴著,便奇怪地問:「你這是做什麼呢」?

    他得意地說:「準備做讓你快活之事」。

    丑丫一愣,他又要開始了嗎?便認命地閉上眼睛,像挺屍般躺著一動不動。

    聞得耳邊的笑聲,說:「你這副樣子我還真下不去手」。

    丑丫一聽便捲起被子,下不去手最好,終於可以睡覺了。

    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說:「但我下得去其他的」,被子隨即被掀開……

    燭火辟啪跳動,爆出一個燈花來,紅色的焰火映得床上兩人的肌膚泛起一層紅光。

    丑丫背對中躺在他的懷中,身後一隻手把她緊緊圈住。

    「好嗎」?

    「嗯,比以前有進步」。

    某人得意地說:「那當然,我可是拜師學了藝的」。

    丑丫轉身面對他,問:「你去拜了師?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晚,你不是說不快樂嘛,我讓蘇靖帶我去了菁樓」,感覺到丑丫身子晃了一下,他忙補充:「找了個小倌」。

    「找小倌」?丑丫更加驚訝,語調也高了。

    「我問他可有接過女客?他說有,便向他詳細瞭解接女客的經過」。

    丑丫被震驚得無法言語,他竟然跑去那裡問人家這種事情,他事怎麼想出來的?

    「那人不會以為你是去取經的,也要跟他一樣做那個嗎」?

    「嗯」他哼了一聲,頓了頓說:「他說我的樣貌差些,但是身形還好,如果賣力點一天能接五六個女客,銀子不會少」。

    「然後呢」?丑丫問。

    然後?然後他一拳把他打暈了,走時他還暈在椅子上,他丟了二百兩銀票在他身上。

    丑丫差些笑抽過去,估計明日那小倌得鬱悶死,從未見過這麼古怪的男客,取完經後把他打暈了,又扔了張大額銀票,他一定想破腦殼也搞不這人是要做什麼的。

    笑過,丑丫忽想起一事,又不好問他,便抬起頭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他。

    寧皓天低了頭,與丑丫死目相對,笑道:「你有話要問我」?

    丑丫點頭,道:「我若是不能生孩子怎麼辦」?想到五師兄和寧皓琪他們都是一次就懷上了,他們到現在卻一次也沒中,在欣喜之餘又擔心自己懷不上孩子。

    「不會的,很快會有的」,他笑著說。

    「你怎麼這麼篤定」?丑丫可不信他的話。

    他抬頭望著帳頂,心中暗笑,昨夜他再沒服下那藥,因為這次來了西朗,把事情解決之後他與她該有一個家了,他還欠她一個大婚。

    他想得美好的時候卻不知道「世事難料」,在他給了她一個新的生命之時,卻又是他們相隔最遙遠的時候。

    西朗皇宮裡,大殿的深處,滿室的龍延香蓋不住那苦澀的藥味。

    宮燈高燃,光芒卻擋於重重的帷帳之外,隱約映出一個瘦弱的人形躺在龍床之上,他形容枯鎬,如果不靠近仔細看的話會以為他已經早已死去多時。

    一陣悠藍色的光芒閃過,床上那形容枯鎬之人霍地睜開眼睛,許久,才辨清站前眼前之人。

    蘇慕風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吐出幾個字說:「你來了」?

    「嗯」同樣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那蒼老中帶著一股死亡的冰寒之氣:「我來送你一程」。

    蘇慕風笑:「謝了」

    「同時也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他又走近幾步,俯下腰身說:「鳳羽曦早就回來了」。

    蘇慕風已然灰暗的眼裡迸出一絲光芒,身子顫動著,問:「她回來了」?

    「已經回來十六年了」,說完,身形一閃。

    風過,殿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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