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倚門望著三人的背影,高興地唱將起來:「菠蘿菠蘿蜜,帶我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
別人替她泡溫泉去,她可以在這裡大啖菠蘿蜜了,她從包袱裡找到那把贏來的鳳靈寶劍,對著菠蘿蜜砍了下去,「喀嚓」一聲,那硬殼應聲而開。
如果呂莊主或是某位江湖中人看見她用這寶劍開水果的話,估計得氣得當場吐血。
這廂丑丫吃菠蘿蜜吃得心滿意足,溫泉那邊藍景瑜早已端坐秘室之內,只待佳人到來。
那密室與溫泉室之間隔著一面牆,牆上掛有一副山水畫,畫中卻是另有玄機。
藍景瑜看見丫鬟領著人進來,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站了起來,人趴在牆上,把臉緊緊地貼著牆上的小洞。
跟隨藍景瑜十幾年的小喜,第一次看見他們玉樹臨風的公子第一次以如此猥瑣的姿勢去偷窺女子洗澡,不禁感到心傷。
藍景瑜看見「丑丫」開始脫衣服,緊張得手裡冒汗,這偷窺的感覺比起光明正大地看自是多了一份刺激。
藍景瑜見「丑丫」的身板似乎沒有之前圓潤,尤其那胸如一馬平川,內心不免有些淡淡的失望。
算了,或許這小丫頭還沒發育好,再等兩年興許就長起來了,他自我安慰著。
可當「丑丫」脫光所有的衣物至只餘頭上的紗帽之後,他感覺從頭涼到腳,原來如此!還道她身子還沒發育好,卻原來是個男的。
藍景瑜沮喪地退後,轉身走出秘室。
小喜靜靜地跟著他,不敢說話,他不知道少主看見了什麼,但他能感知到少主濃濃的失望之情。
那代替丑丫泡溫泉的小廝完成任務後便又如來時般穿戴整齊,回到丑丫住的院子。
丑丫剛吃完一個菠蘿蜜,打了個飽嗝,便看見那小廝回來,杵在房裡像個沒生命的木偶人。
丑丫洗乾淨手後,站在他面前,命令他脫下裙子,穿回自己的衣物後後朝他打了一個響指,那小廝晃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這位女客的房裡時,來不及思索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煞白地告退出去。
丑丫心裡很是得意,多虧阿蘭讓她學會了一種技能,雖尚未大成,但也能發揮一下作用,想到這裡便覺得好的東西要跟阿蘭她們分享,於是拎上兩個菠蘿蜜朝阿蘭她們的住處而去。
阿蘭她們被安排在普通的院落裡,距離丑丫住所還有段距離,丑丫問了一個丫鬟往阿蘭她們住處的路如何走之後,婉拒了下那丫鬟為她帶路的提議,只說自己想隨意走動走動,那下人也不好堅持,只能隨她去。
丑丫走出小道之後便進入一個別院,進了拱門一看,一園子菊花開得如火如荼,煞是好看。
菊園中的八角廳中坐著一人,正獨自飲酒,那酒香與菊花香味混在一起便成了菊花酒香,丑丫忽而想起,去年進了王府也是這般時節呢。
看到菊花,倒是想起了大師兄來,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做什麼呢?他會生她的氣吧。
丑丫站在菊花叢中思念著寧皓天時,藍景瑜卻糾結地打量著這個美麗的倩影,這個有著絕世容貌的人,卻為何是個男子呢?
但即便知道她是個男子,為何自己望著她還是怦然心動。
藍景瑜從亭子裡站起,快步走向丑丫,丑丫被他的腳步聲所驚擾,未及反應過來,手臂被藍景瑜一拉,人便落到他懷中。
藍景瑜擁住她說:「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了」。
丑丫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他,這話把她雷到了,看來這人倒是真動了情,居然不管男女都照收不誤。
丑丫抱著的兩個菠蘿蜜擱在兩人中間,避免了身體的接觸,丑丫誆騙他說「可是,我喜歡的是女人」。
藍景瑜鬆開她,說:「我不信」。
「那你要怎樣才信」?丑丫問。
藍景瑜抓住她的手腕說:「反正我不信,你這輩子也只能跟我在一起,誰也不可以把你搶走」。
這廝已經走火入魔了!這是醜丫對他鑒定的結果。
怎麼辦?丑丫覺得目前這個情況很是棘手。
把「勾魂咒」再施一次吧,先脫了身再說。
她丟下菠蘿蜜,一把摘下帽子,款款深情地望著藍景瑜,藍景瑜心中一喜,也與她深情對望。
丑丫朝他打了個響指,說:「現在,你回去睡覺,什麼也不要想,記住,丑丫是個男子,忘了他,馬上回去睡覺,睡覺」。
藍景瑜呆呆地望著她,眼睛呆滯一動不動的,丑丫鬆了口氣,準備轉身走人,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他拽得緊緊的。
丑丫去掰他的手,卻發現根本就擺不脫。
「你今晚誆騙了誰去泡的溫泉」?藍景瑜問。
「啊」?丑丫發現他的眼神裡帶著疑問,並不是那失了心魂的呆滯模樣。
藍景瑜突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哈哈大笑起來,他今晚差些就中她計了。
丑丫想極力掙脫他的手,卻發現無法撼動他分毫,她不知道這藍景瑜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內力與大師兄想必不差多少。
藍景瑜的手往丑丫腰間一點,丑丫立時無法動彈,他拽著丑丫朝別院的內室走去,他闊步而行,衣襟掃過路旁的菊花,花瓣紛紛跌落在地。
進了月牙門,轉過迴廊,進了藍景瑜寬敞豪華的寢室,尤其是那張床,不僅大看上去還厚實,還有就是床的頂部裝有吊環之類的東西。
若是以前的醜丫,估計對這些不會想太多,但是畢竟她已經經了一次人事,對床有著不同的感受,對藍景瑜擁有這麼一張特別的床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喜好於與女子在上面行翻雲覆雨之事,且形式呈多樣性。
想到此,不由打了個冷戰。
藍景瑜發覺她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大床看,便笑道:「從此以後,這上面只有你我」。
丑丫對他翻了個白眼:「我可不習慣睡別人睡過的床」。
藍景瑜揚起眉毛,說:「你會習慣的」,說罷,把丑丫往床上一推,丑丫便倒在軟綿綿的床褥之上。
丑丫暗叫不好,這廝的骨子裡可能就是個瘋子,今日這一關該如何度過?
正當丑丫冥思苦想脫身之計時,外面傳來的聲音讓她看見了希望。
「少主,主公回來了,請少主過去」。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外面說道。
藍景瑜面色不予,本想現在就跟她快樂一番,沒想到義父竟然親自來了。
「說我馬上過去」藍景瑜對門外人說道,那人得了他的回應,便回去覆命。
藍景瑜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繩子,把丑丫雙手雙腳捆住,以防她逃跑,這才放心地離去。
他剛出門,丑丫便長舒了口氣,幸好他沒想起來要堵住她的嘴巴,否則真是在劫難逃了。
丑丫嘴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哨聲,音調綿長而委婉,從別院裡傳送了出去。
很快,她便聽見阿蘭的回復,她坐起身子,等待阿蘭前來營救。
不久,阿蘭和素素很快來到。
解開丑丫身上的繩索後,三人迅速離開別院。
「阿蘭,你跟素素想辦法去弄條小舟來,在碼頭附近那片垂柳下下藏匿好等我,我還有點事要辦,去去就來。
阿蘭跟素素二人也不追問她辦何事,只服從地點頭,跟丑丫分頭行動。
丑丫回到住處,拿出「玄天劍」,出了住處,用劍抵住一個男子的喉嚨,逼他說出主公所在,然後把那人敲暈之後便躍身往「怡龍居」而去。
「怡龍居」書房中,臉上戴著鬼面具的「主公」定定地看著藍景瑜,聲音透著森寒:「我道你是個可造之才,枉我這麼多年來費盡心血培養你,卻不想你如今只記掛著兒女私情,不按我的命令辦事,真是讓我失望」。
「義父」藍景瑜懇求地說道:「奪舒城我們可用別的方法,不一定要用她的性命來要挾寧皓天,而寧皓天也不見得會拿舒城來交換她」。
「你不做怎麼知道他不會換,幸好我早料定你不會動手,早已讓人修書一封,送與寧皓天,明日應有消息送回,你把人給我看好了,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罰你,如果讓她跑了,休怪我不留情」。
聽到這裡,丑丫心裡一驚,他已經寫信給大師兄,要拿她的性命交換舒城,哼!真是妄想!
丑丫悄悄退下,從房頂躍下之後直奔碼頭的方向而去,這時島上卻傳來嘈雜的聲音,丑丫仔細一聽,似乎是在說她們逃跑的事情,玉鉉宮裡的護衛門紛紛出動進行搜索。
看來阿蘭她們幾個也是一直處於監視之下的,想必一看她們不在廂房,便知道她們逃走了。
丑丫小心地躲避著搜索,摸索著朝碼頭而去,希望阿蘭她們已經找到一條小船。
丑丫終於趕到碼頭附近的垂柳旁,吹了一聲口哨,立刻有人回她,丑丫這才放下心來。
「鳳主,這裡」,阿蘭從小舟上站起來,朝丑丫招手。
丑丫身子一動,便躍到小舟上面,小舟上的女孩馬上動手划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