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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君子乾乾厲無咎 16 文 / 雪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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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廷見霍弋的妻子臉色都變了,連忙說道;「王姨,抽籤只是一個遊戲,你別太當真。」

    霍弋的妻子卻搖搖頭說:「沒有理由連抽三簽都是大凶,除非菩薩對我要有所警示。」

    老和尚說道:「籤筒裡這麼凶的簽不多,像施主這麼連續抽中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霍弋的妻子說道:「師傅,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和尚說道:「好吧,我們換個地方講話。」

    老和尚就領著孟廷和霍弋的妻子去了一間雅靜的禪房,坐定之後,霍弋的妻子問道:「師傅,我究竟抽了三支什麼樣的簽?你一定要跟我說說。」

    老和尚說道:「好吧,講給施主聽,施主也可以想辦法把災難避過去。施主抽得第一簽是第三十簽,簽名為霸王烏江自刎。」

    聽到簽名,霍弋的妻子就知道這是一支大凶之簽了,臉色煞白,問道;「這支籤如何解?」

    老和尚說道:「籤詩為力拔山兮氣貫虹,倚天長劍挽蟾宮,項式雖雄當見敗,天止眷祿喪其身。從簽面上看,施主到目前為止生活優渥,也很有社會地位。但是施主的命運可能要有所轉折,可能要天止眷祿喪其身。」

    霍弋的妻子和孟廷都是受過很高教育的,對這句是的基本含義還是清楚的。

    霍弋的妻子看了看和尚,問道:「那第二支籤那?」

    老和尚說道:「第二支籤是第五十七簽,簽名為曹***赤壁被火燒,馬謖大意失街亭。籤詩說九級樓台勢極高,上到峰頭甚嵯峨,一朝墜落深坑裡,奈何橋上悔不及。從簽面上看施主已經到了人生的一個頂峰,稍有不慎就會墜落深坑,下面的意思施主自己應該明白。」

    霍弋的妻子當然明白奈何橋是什麼意思,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可是還是止不住好奇心,問老和尚:「第三支怎麼說?」

    老和尚說道:「第三支是第二十六簽,簽名為龐統兵敗落鳳坡……」

    和尚尚沒有說完,霍弋的妻子已經有點受不了了,她知道龐統兵敗落鳳坡喪命的事情,就打斷了和尚的話,說道:「師傅,你不用說下去了,你就告訴我這三支籤寓意著什麼?」

    老和尚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了施主可不要埋怨我。」

    霍弋的妻子說道:「師傅你說吧,我還能承受。」

    老和尚說道:「怕是施主百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性命危殆。」

    霍弋的妻子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看著孟庭,帶著哭腔問道:「小孟,這可怎麼辦哪?」

    孟廷苦笑著說道:「王姨,這簽不一定靈的,你別信他,他嚇唬你那。」

    霍弋的妻子說道:「一旦靈驗了哪,主席的那個簽多准,丈六金身現世間,遍滿三千及六千,百億化身長叫苦,普度群生坐寶蓮。這不是在說菩薩嗎?很多老百姓都說主席是天神降世,很多人家裡都供奉著主席的像。那個簽名就更准了,『開基奠土,太公封神』不正說的是主席建國的事嗎?」

    孟廷說道:「王姨,那是牽強附會的,你別把他們聯繫到一起去。」

    霍弋的妻子說道:「可是萬一靈驗了,我不就……」

    孟廷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霍弋的妻子說道:「小孟啊,你別光會說不會的,趕緊想個辦法救救我呀。」

    孟廷這時一把抓住了老和尚胸前的衣服,叫道:「老和尚,看你裝神弄鬼把我王姨嚇得,我揍你。」說完就要揮拳打老和尚。

    霍弋的妻子說道:「小孟你幹什麼,人家也是實話實說,放開。」

    孟廷放開了老和尚,但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老和尚,你把人嚇成這樣,趕緊想辦法補救吧,不然我饒不了你。」

    霍弋的妻子也看著老和尚,說道:「師傅,你解籤這麼多年了,也應該知道抽出這樣的簽該如何解救吧?」

    老和尚說道:「一般的凶簽在佛前祈禱一下,給佛添點燈油就會過去了,可施主這種是大凶,怕是不好辦。」

    孟廷說道:「不好辦也得辦,你把王姨嚇成這樣,你叫她這一百天怎麼還能安心?」

    霍弋的妻子央求和尚道:「師傅,你救救我,佛家不是講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老和尚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番霍弋的妻子,說道:「看施主的面相不像短命之象,可是為什麼菩薩會有這樣的警示哪?奇怪。」

    霍弋的妻子問道:「師傅,怎麼奇怪了?」

    老和尚說道:「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施主可否告知你的八字?」

    霍弋的妻子就說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和尚掐算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

    霍弋的妻子趕緊問道:「師傅你明白什麼了?」

    老和尚說道:「施主命中本不應該有這麼多榮華的,施主之所以能夠享受這麼多榮華富貴,實在是因為你找了一個好丈夫,你過的應該是他的日子。」

    霍弋的妻子連連點頭,說道:「師傅你說的太對了,我丈夫是市委***。」

    老和尚說道:「這就難怪了。你丈夫帶給你的福澤深厚,可惜你的***基太薄,承受不起,所以才會有這三支籤所預示的血光之災。」

    霍弋的妻子說道:「師傅,既然你能找到原因,就一定有解法的,你救救我吧。」

    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知道問題所在,是可以針對性的來解決問題,可是這個解法施主不一定能做到。」

    霍弋的妻子急忙說道:「什麼解法,師傅趕緊說出來聽聽。」

    老和尚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辦,只是知道施主必須趕緊斬斷跟你丈夫的一切世俗聯繫,因為只有斷絕了這侵害你的原因,才能讓你得到保全。」

    霍弋的妻子說道:「這不是讓我離開我丈夫嗎?」她有些猶豫了,離開了霍弋,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像原來那樣風光,這可不是能夠輕易下得了決心的。

    老和尚又掐算了一下,說道:「施主這次應該只有百日之厄,過了一百天,應該可以恢復跟你丈夫的一切聯繫了。」

    霍弋的妻子眼睛亮了,說道:「是真的嗎?」

    老和尚說道:「這一百天只要你在佛前為自己多多祈福,築厚自己的富基,相信過了百日一定就沒有問題了。」

    霍弋的妻子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辦了。」

    老和尚說道:「不過,我可警告施主你,這百日之內,你千萬不要跟你丈夫藕斷絲連,要斷得乾乾淨淨才行。」

    霍弋的妻子說道:「這好辦,我回去就跟我家老霍離婚,過了百日再跟他復婚。」

    在一旁的孟廷急了,拉了霍弋妻子的胳膊一下,說道:「王姨,你這樣做我回去跟霍***怎麼交代?」

    霍弋的妻子去掉了一塊心思,笑著說道:「小孟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跟老霍講明白事情的原因的。」

    孟廷說道:「這和尚不一定可信的。」

    霍弋的妻子說道:「別瞎說,師傅是高人,他給我算的很對,開始我還沒告訴他,他就知道我享的福是老霍帶給我的。好了,你別勸我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離開了大顯通寺,霍弋的妻子就沒心思再在五台山玩下去了,讓孟廷買回程的機票,孟廷不敢怠慢,就買了機票送霍弋的妻子離開了。

    霍弋的妻子回到家,就打了電話給霍弋,要霍弋晚上一定回家,她有事要商量。

    霍弋接到妻子的電話很驚奇,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霍弋的妻子說道:「你別管那麼多了,晚上早點回來就是了。」

    晚上,霍弋回到家中,妻子就跟她講了要離婚再復婚的事情,此前霍弋已經接到了孟庭的電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心中竊喜。

    等妻子講完,霍弋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道:「老王啊,你這不是胡鬧嗎?婚姻是神聖的,豈能讓你這麼兒戲?不行。」

    妻子急了,說道:「你什麼意思?想要我死是吧?」

    霍弋說道:「你誤會了,我一個市委***離婚鬧出去是多大的笑話你知道嗎?」

    妻子說道:「你就知道顧你自己的面子,你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自私自利。」

    霍弋說道:「你中了邪啦,一個和尚胡說八道你就信,你受得這麼多年的教育哪裡去了?」

    妻子說道:「你別說得那麼好聽,這些年你也沒少求神拜佛。這種情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霍弋說道:「你真是胡攪蠻纏,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妻子說道:「你別那麼較真了,反正就一百天,過了這一百天我們復婚,事情不就過去了嗎?」

    霍弋說道:「可是這件事情難免會有人知道的。」

    妻子說道:「你做的機密一點不就沒人知道了?我就不相信你這麼大一個市委***,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霍弋煩躁的說道:「好啦,你要辦就辦吧。」

    霍弋就和妻子簽訂了離婚協議書,秘書就去幫他們秘密辦好了離婚手續,因為妻子百日內要斷絕一切聯繫,霍弋就住到了賓館去了。

    離婚半個月後,霍弋和欒晴秘密登記結婚,在小範圍內舉行了一個秘密的婚禮,霍弋抱得美人歸了。

    霍弋的妻子對此毫無所知,她還躲在家中每日求神拜佛,要神佛保佑她長命百歲那。

    霍弋得償所願,自然忘記不了讓他得償所願的功臣,孟廷的交通局長的任命就又被提上了日程。

    前任交通局長已經卸任,因為孟廷的交通局長任命沒通過,霍弋為了給他留這個位置,一直沒再討論新的交通局長的任命,交通局長的位子一直空缺至今。

    這一次霍弋準備給薛冰點面子,他把薛冰找到了辦公室,笑著說道:「薛冰啊,有件事情我跟你通通氣,關於新任交通局長的人選問題。上次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事情有些急,忘了事先跟你商量一下啦。」

    薛冰笑著說道:「霍***客氣啦,我沒什麼的。」

    霍弋說道:「是我做的不好,以前我們師生相處得很好,我就以為你不會對我的安排有什麼意見,疏忽了你的感受。」

    薛冰說道:「不是,霍***,我不是對您有意見,而是孟廷這個人確實有問題。」

    霍弋說道:「可能你對孟廷同志有所誤會,我事後瞭解了一下***的同志,***的同志說那件事情有點搞錯了,誤會了孟廷同志,所以馬上就釋放了他。我當時也是主觀主義作祟,沒做具體調查,就直接否定了孟廷同志,確實有些急躁了。」

    薛冰說道:「那我怎麼瞭解的情況不是這樣哪?」

    霍弋笑了,說道:「你從哪個渠道瞭解的這個情況?為什麼跟組織上瞭解的不一樣哪?」

    薛冰語塞了,他總不能說他私下建立了一個調查小組,拋開了黨委在鬧革命吧?

    霍弋看薛冰不說話了,知道薛冰無法說出他在背後跟方真搞得小動作,就說道:「可能有些同誌喜歡在背後嚼舌頭,我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要不這樣,我打電話給高凡,讓高凡當面跟你講一下,確認一下孟廷是不是罪犯好不好?」

    薛冰愣了一下,他聽方真講過,高凡也加入了方真調查馬維的小組,應該高凡不會說孟廷沒有問題才對。可是看霍弋神態自若,信心滿滿,又似乎高凡一定會說孟廷沒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見薛冰在遲疑,霍弋開始撥電話,薛冰突然想到霍弋這麼做實在逼高凡做出選擇,選擇究竟是站在薛冰這一邊,還是選擇站在或以這一邊。同時,霍弋這麼做也是把高凡逼進了死角,高凡不能說孟廷是有問題的,否則有問題還要釋放,那就是他高凡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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