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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娜巧笑倩然,媚態百出,迎合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葉衛紅感到一種久違的愜意,不由得放開身心,大開大合的運動著。孫娜的臉媚笑著探了過來,吻住了葉衛紅的嘴唇。葉衛紅心說這個女人真他媽的賤,自己答應給她錢,她就這樣百般討好自己,這跟去**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點區別的,身下的這個女人只有一個恩客,那就是自己,也算是一個乾淨的妓女了。好吧,既然大爺我付了嫖錢了,那我就好好用用你。想到這裡,葉衛紅就更加劇烈的運動起來,舌頭肆意的挑動著孫娜的舌頭,***著。
孫娜***著,叫著:「衛紅,你今天太猛了,輕一點,我受不了了。」
葉衛紅心說輕一點怎麼對的起我的十萬塊錢,就不理會孫娜的告饒,撞擊得更猛烈了。
孫娜見葉衛紅沒有慢下來,抬起胳膊摟住了葉衛紅的脖子,吸住了葉衛紅地舌頭,身子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越纏越緊,越纏越緊,葉衛紅被纏得動彈不得,幾乎窒息,不由睜開雙眼,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眼前已經不再是孫娜嬌艷的面龐,而是一張張大了的巨蟒的嘴,正想一口將他吞噬下去。葉衛紅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巨蟒纏住了身體,根本就無法掙脫,眼見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經伸了過來,就要把他一口給吞下去,不由得啊的大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葉衛紅渾身毛骨悚然,恐懼地看著四周,好半天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他打開了燈,見孫娜正在床上酣睡,渾然不知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葉衛紅看著孫娜,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啊?從夢中看,似乎這傢伙就是自己上輩子的仇家,這輩子投身做女人想自己索命來了。想到這些,葉衛紅害怕地往外躲了一下,似乎碰觸到孫娜的身體都是一件令人驚恐的事情。
嬰兒床那邊突然傳來兒子哼哼唧唧的哭聲,孫娜一下子被驚醒了,探頭去看兒子的狀況,發現是兒子尿了,趕緊給兒子換了尿布。換完尿布,這才發現葉衛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燈也是葉衛紅開的,便笑笑說道:「沒事了,兒子尿了,好了,我已經給他換好了,睡覺吧。」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葉衛紅看到了孫娜母性的一面,她抱著兒子的時候是那麼和煦,連葉衛紅也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心裡暗說自己神經過敏,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是自己上輩子的冤家那?看來去***當這個主任,讓自己有些不太適應,竟然神神叨叨把一個噩夢當做真的。
葉衛紅關上了燈,又在孫娜身邊躺了下來,這才發現身上的睡衣冰涼,原來已經被身上的冷汗濕透了。葉衛紅也懶得去換,就這麼不舒服的挨到了天亮。
這一夜都沒睡好,讓葉衛紅的心情很是低落,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的坐著。按說通常一個地市級***的主任新到任,往往會到下面各縣區***轉一下,這就好像一個新登基的國王,去自己的領地視察一下一樣,瞭解一下下面的實際情況,熟悉一下下面的人頭。可是葉衛紅一直打不起心勁來,知道下去也是一些迎來送往的官面文章,只會賺一肚子老酒,一點點小禮物,就沒了下去走一走的興趣。
葉衛紅正喝著茶,門被敲響了,葉衛紅坐正了,喊了一句進來,豐禮的腦袋就探了進來。
葉衛紅心情正煩躁,並不十分待見豐禮,豐禮陪笑著問道:「葉主任在忙嗎?」
葉衛紅心說你沒見我這裡空空蕩蕩的,還問我在忙嗎?真是不長眼珠,你要笑話我嗎?
表面上葉衛紅卻笑了笑,說道:「不忙,坐。」這些傢伙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葉衛紅拿了人家的手短,知道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他,俗話也早就說過,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豐禮坐到了葉衛紅對面,秘書送了一杯茶進來,豐禮笑著說道:「自從葉主任接任以來,我一直在河東縣盼著葉主任能夠下來走一走,可是一直沒盼下來,所以上來問一下葉主任,什麼時候去關心一下我們河東縣的工作?」
葉衛紅笑了笑說道:「我剛接手,事務繁雜,暫時還沒這個計劃。」
豐禮笑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可都盼著葉主任能下來視察一下那。」
葉衛紅心說你話說得這麼好聽,又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來求我了,就不客氣地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說吧,有什麼事情?」
豐禮嘿嘿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葉主任,有件事情我想麻煩葉主任幫我想想辦法。」
葉衛紅問道:「趕緊說什麼事情吧。」
豐禮說道:「自從上次機關進人那件事情我被查了以後,雖然我同學幫我頂了過去,可是薛冰似乎一直不待見我,有人說他想把我換到某個比較閒散的局裡做什麼黨委***,你也知道現在是局長說了算,我去做什麼黨委***肯定就沒實權了。葉主任你一向門路很廣,所以我想能不能幫我調出齊州市,在薛冰手底下我是沒出路了。」
葉衛紅看了豐禮一眼,說道:「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搞得那麼張揚,薛冰怎麼會不注意你?我沒辦法。」
豐禮陪笑著說道:「別呀,葉主任,誰不知道你跟省裡很多高層關係密切,這點小事對你來說還不是舉手之勞?你放心,我必有重謝的。」
豐禮說起了省裡的高層,葉衛紅一下子想到了霍弋,自己有一段時間沒跟霍弋聯繫了。因為霍弋最終向東海省委***薛冰接任市委***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係淡了很多,彼此在公眾場合見了面,也就是點點頭,私下更是沒有了接觸。
現在葉向已經是日暮西山,自己也淡出了權力的核心,葉衛紅忽然意識到霍弋的重要性,霍弋還在權力核心裡面,如果修復一下關係的話,相信通過他還能辦很多的事情,而一個人的重要性往往就體現在能不能幫別人辦成事上面,自己如果還能幫別人辦成很難辦到的事情,自己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自己還需要通過這樣的途徑獲取別人的尊重,葉衛紅心中不免有些悲哀,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還真不習慣這***冷清的生活,因此豐禮說的這件事情,是必須要去辦到的,否則自己在豐禮這幫小人的眼裡,就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那自己就要徹底的被邊緣化了。再說孫娜說的也不無道理,兒子的將來怎麼辦?等兒子長大,自己已經完全退出了***舞台,自己能夠留給他的,也許只能是物質方面的東西,而幫豐禮是肯定會獲得一定的金錢報答的,這也算為兒子的將來打算吧。
現在就看霍弋肯不肯重修跟自己修好了,葉衛紅覺得問題不大,沒***接任市委***,相信霍弋心裡也會覺得虧欠自己的,自己如果上門修好,相信霍弋會就坡下驢,跟自己重歸於好的。
豐禮這件事情也可以作為一塊試金石,試探一下現在霍弋對自己的態度。想到這些,葉衛紅覺得豐禮這是送上門的契機,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我給你去試試看吧,先說好,可不一定會成功啊。」
豐禮見葉衛紅答應了,馬上就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葉衛紅,笑著說道:「那就請葉主任多費心了。」
葉衛紅見紅包扁扁的,知道又是一張銀行卡,就打開了抽屜,隨手將紅包掃進了抽屜裡,笑著說道:「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豐禮就笑著告辭了,葉衛紅想了想,醞釀了一下情緒,這才撥通了霍弋的手機。
霍弋接通了,問道:「你好,那位?」
葉衛紅嘴巴有點乾澀,心說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到昨天為止,自己還對霍弋一肚子意見,今天卻要低聲下氣地求他了。
葉衛紅乾笑了一下,說道:「霍老師,我衛紅啊。」
「衛紅?」霍弋愣了一下,他的腦海裡還沒反應過來。
葉衛紅心裡暗罵霍弋,就這麼段時間自己沒跟他聯繫,他就把自己忘到了腦後,這人哪,真是無情無意。不過他是上門求人的,不得不強壓下火氣,笑著說道:「我是葉衛紅。」
霍弋說道:「哦,衛紅啊,我聽說做***主任了,還沒向你道聲恭喜那。」
葉衛紅說道:「老師客氣啦,最近身體還好吧?」
霍弋說道:「還行吧。」
葉衛紅說道:「那就好,學生有段時間沒見過老師了,我想過去看看你。」
霍弋遲疑了一下,在***薛冰接任市委***這件事情上霍弋知道自己是虧欠了葉衛紅的,事後葉衛紅有了意見,跟自己疏遠了很多,不過並沒有直接指責過自己,還留著三分日後見面的情面。
不知道葉衛紅這個時候見自己是要做什麼,時隔這麼久,應該不會是來指責的吧?霍弋笑笑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葉衛紅不知道霍弋會如何對待自己,就不好在電話裡講豐禮的事情,只好笑笑說道:「也沒什麼了,就是想看望一下老師,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霍弋笑了,說道:「怎麼會不方便,下午過來吧,我在辦公室。」
葉衛紅說道:「好的。」
下午,葉衛紅讓秘書幫自己準備了兩斤好茶,帶著茶就去了霍弋的辦公室,握手之後,霍弋笑著說道:「怎麼樣衛紅?還習慣***的工作嗎?」
葉衛紅笑著說道:「不習慣也得習慣,組織上的安排嘛。」
霍弋說道:「也不錯嘛,正廳級了。」
葉衛紅很想問霍弋這個正廳級跟薛冰的正廳級是不是一樣?不過還是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他今天是來修好的,不想說一些酸溜溜的話讓霍弋彆扭。他笑著說道:「對呀,其實也很不錯了,多少人還混不到這個級別那。」
霍弋說道:「說不定你還能上一格,大概你也聽說齊州市要升格這件事情了吧?」
葉衛紅影影綽綽聽過一點這方面的消息,這對他來講實際意義不大,升格之後也許他也能弄個副省級,但也就是工資會多一點,待遇會好一點,他的***並沒有說權力更大了。
葉衛紅笑笑說道:「我聽說過,這下可就好了薛冰了。」
霍弋笑笑說道:「那可不一定。」
葉衛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霍弋,他覺得霍弋似乎話中有話,就笑著說道:「難道說薛冰不能順利過渡到升格後的市委***嗎?」
霍弋說道:「事情沒出來結果之前,還很難說,不是有很多升格市原來的市委***只是做了市長了嗎?」
葉衛紅笑笑,沒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問起了霍弋的工作了:「老師現在很忙吧?」
霍弋點了點頭說:「一刻也不得閒,不過都是給人做些擦屁股的事情。」
看來霍弋也不是很得志,葉衛紅理解這種心情,從殺伐決斷的一把手變成了為人服務的副手,這期間心情的轉換他也經歷過。不過他的層級低了一些,是從東山縣縣委***變成了濱海市副市長,而霍弋是從齊州市委***變成了東海省的副省長。層級雖然有差別,可是那種不能在自己說了算的心情肯定是一樣的。
葉衛紅笑著說道:「老師你已經上到了這個層級之上,相信未來會有更大的發展的。」
霍弋笑著說道:「那倒不一定,你也見過林世同志了吧,你看他多年輕,剛剛五十出頭,看來要在省長任上多做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