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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傑說道:「薛市長你就別笑話我了。是不是你特別瞧不起我這樣對老婆不忠實的?」
薛冰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華傑說道:「其實我感覺一輩子忠於一個人的這樣的愛情幾乎不存在,有時候男人也會同時喜歡兩個女人的。」
薛冰笑了,他確實感覺的男人有時候會同時喜歡兩個或者以上的女人,就像他跟茉莉結婚這麼多年,夫妻感情也相當不錯,可是他也還是為了別的女人動心過。
華傑看薛冰笑了,說道:「薛市長是不是心有體會啊?」
薛冰笑笑,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男人確實可能同時喜歡兩個女人,不過要看男人是不是會按照這個社會上的道德理念克制住自己。
華傑繼續說道:「夫妻到了一定時期就變得好像兄妹一樣,親情多於愛情,很難再有什麼激情。所以男人的一些行為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想我這樣在這些做老闆之中還算不錯的,除了朱小姐,我還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
像朱小姐這樣中人之資,估計華傑也就是因為有了患難與共的感情才走到了一起,純粹是為了玩,估計不會找她這樣的。
薛冰疑惑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這種狀態為什麼不維持下去那?」
華傑苦笑了一下,說道:「女人是有一種獨佔心理的,他們都容不得別人。我老婆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前她都不參入公司的管理的,現在非要到公司來任職,雖然說是來幫我,可實際上來監視我的那一頭大。而朱小姐年歲日大,很渴望要個孩子,可是不結婚生子她又不能接受。現在這兩個女人都在逼我,我是受到了兩面夾擊,不得不做一個選擇。」
薛冰笑了,說道:「你這也算一種多情了。好吧,我給你打電話催一下。」
薛冰回了辦公桌前,撥了王成的電話,王成接通了,薛冰說道:「你好,我薛冰。」
王成急忙向薛冰問好,聲音中有些緊張,他知道薛冰找他決不會有什麼好事。
薛冰說道:「王局長,我想瞭解一下紡織賓館公開拍賣的事情,現在是什麼狀況?怎麼華傑他們根本不就不知道拍賣的事情?」
王成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說:「還在價值評估當中,所以還沒正式通知華傑他們。」
薛冰說道:「這件事情好像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了,我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公正的舉行。」
王成說道:「好的,我會盡快的。」
薛冰放下了電話,看著華傑說道:「我也只能這樣幫你你催一下了。」
華傑就表示了感謝,離開了。
在紡織工業局,王成放下了電話,對坐在沙發上的郭萌說道:「郭總,電話你都聽到了,不是我不想給你辦,關鍵問題是薛市長突然***來了,這件事情現在不好辦了。」
郭萌找到王成辦公室,是因為王成答應將紡織賓館廉價賣給她的承諾遲遲不予兌現,因此來質問王成的。她剛剛跟王成談到說王成是不是忘恩負義,不肯履行自己的承諾,薛冰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王成一邊解釋說自己絕對不敢做對不起郭總的事情,一邊去接的電話。
郭萌身後有霍弋做背景,因此對薛冰並不是十分畏懼,聽完電話說:「這薛冰是什麼意思,怎麼非要插手紡織賓館的事情。」
王成看了一眼郭萌,攤了一下雙手說;「誰知道那?也許那個華傑給了他什麼好處。」
郭萌瞪了一眼王成,說道:「王局長,你可別忘了當初答應我什麼了,你相不相信,我能保住你的位置,也能讓你丟掉這個位置。」
王成聽出了郭萌語氣中的威脅,心中暗罵郭萌,你個***,不是霍弋在玩你,我理你是誰啊?
不過這些心裡話王成可不敢說出來,現在枕頭風厲害,當初自己就是承諾給這個***賣紡織賓館給她,霍弋馬上就出手保住了自己局長的位置。現在如果達不到這個***的滿意,自己的位置也不會穩定了。可是王成也沒膽量直接挑釁薛冰的權威,薛冰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是有辦法懲罰他的。
王成陪笑著說:「郭總,我可沒想對不起你,薛冰要求我公開拍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拖著不辦,就是為了想找個辦法出來,能夠既把賓館賣給你,又讓薛冰說不出什麼來。」
郭萌說:「你怕什麼啊、你就賣給我,看他敢怎樣?」
王成苦笑了一下,說道:「這薛冰做起事情來可是一點情面不講的。郭總當然不怕,可我是隸屬薛冰管轄的,我可不能不怕。」
郭萌說道:「我聽人說薛冰曾經是我哥哥的學生,他不知道霍***是我哥哥嗎?難道他連霍***的面子都不給嗎?」
王成看了一眼郭萌,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今天陷入這種困局可以說完全是拜薛冰所賜,沒有薛冰當初裝模作樣非要撤了自己,自己犯得上去求郭萌這個***嗎?自己已經再三暗示薛冰這個賓館不能公開拍賣,可是他還是態度堅決的逼自己,這不是故意為難嗎?
王成忽然想到了一個刻毒的主意,既然霍弋的情人也想要這個賓館,那自己何不挑唆一下,讓薛冰和霍弋兩隻老虎去鬥爭。自己對付不了薛冰,說不定霍弋可以啊。
王成想到這裡,心情頓時開朗起來,裝出一副苦笑,說道:「郭總,你不知道,我已經在私底下向薛冰說過你跟霍***的兄妹關係,可是薛冰還是一副不講情面的樣子,說什麼就是因為是霍***的妹妹,才更要公正的處理。」
郭萌火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叫道:「他媽的,還反了他了,王成,我要你馬上就把賓館賣給我,我看這個薛冰能把你怎麼樣?」
王成心裡覺得好笑,心說霍弋的水平也不怎麼樣,這都是交往了一個什麼情人啊?除了漂亮,有個魔鬼身材,根本一點腦子都沒有。是,我賣給你了,薛冰看霍弋的面子,不敢對你怎麼樣,可是薛冰他是敢對我怎麼樣的。
王成可不敢直接挑戰薛冰的權威,只好再度採取了拖字訣,他陪笑著安撫郭萌說:「郭總,稍安勿躁,我這不是已經再想辦法了嗎?你容我幾天時間,過幾天我一定達到你的滿意。」
郭萌懷疑的看了看王成,問道:「你能行嗎?別又來糊弄我。」
王成說:「好了,你放心啦,我一定有辦法幫你解決。」
郭萌這才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晚上,霍弋在忙完公務之後,滿身疲倦,就打了電話給郭萌,想要郭萌過去賓館陪他放鬆一下。
郭萌正因為到嘴裡了的鴨子要飛掉了,心裡十分鬱悶,沒情沒緒的說道:「我很累了,就不過去了。」
霍弋聽郭萌話裡帶著怨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想要問一下,郭萌卻掛了電話,把霍弋晾在那裡了。
霍弋心裡十分惱火,把手機扔到了床上,心說這個女人被慣得不成樣子了,竟然敢拒絕自己。可轉念一想,郭萌從來沒這樣子過,是不是郭萌遇到了什麼事情了?能是什麼事情呢?霍弋在賓館的房間裡轉了半天,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就讓司機送他去了郭萌的住的小區。
郭萌買這棟房子的時候,帶霍弋來幽會過一次,給了霍弋一把鑰匙,可霍弋覺得自己來這裡太顯眼,不夠隱蔽,所以一直沒有再過來。今天情形不同了,霍弋關切郭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帶著墨鏡匆忙來到了這裡。
霍弋開門閃進房間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霍弋還以為郭萌不在這裡。這時燈開了,郭萌坐在沙發那裡,看見是霍弋,拍了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為進了小偷了。」
原來郭萌正躺在沙發那裡發呆,聽到門響,以為是小偷,趕緊開了燈。
霍弋走到沙發那裡坐下,打量了一下郭萌,素顏的郭萌少了一下化妝後的榮光,雖然還是很漂亮,卻因為沒有樂脂粉的掩飾,顯得有些蒼白,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霍弋笑了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個人在家又不開燈,誰惹你生氣了?」
郭萌還沒想好該如何跟霍弋說這件事情,就慵懶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了,我只是有點累。」
霍弋卻感覺出女人是有心事的,可是郭萌不明說,他也不好細問,加上他也不想挑起話頭,這個情人有時候是一個麻煩,挑起話頭霍弋怕她又要提什麼要求。看來事情並不是很嚴重,霍弋不想留在這裡,就說:「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啦,我要走了。」
郭萌卻不肯放霍弋離開,一把抓住了霍弋的手,說道:「人家心裡悶,你就不能陪我一晚嗎?」
霍弋看了看郭萌落寞的樣子,也不忍心離開,只好說:「好了,我不走了。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郭萌撒嬌的說道:「我要你抱我***。」
霍弋也有心讓郭萌高興起來,就抱起郭萌的軟軟的身子,送到了床上,很快清光了她身上的衣服,親吻撫摸她,想要挑起她的興致。
郭萌一來是心中有事,二來也想故意難為一下霍弋,因此並不回應霍弋的溫存。霍弋感覺自己吻到的嘴唇乾澀冰涼,郭萌的身體像一截木頭一樣冷淡,甚至連她的呼吸都很微弱。
霍弋也沒了興致,心知她心中可定有事,強壓住自己的不滿,停下了溫存的動作,不再理會她,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兩人就這麼平躺在一起好半天,都不說話,可是聽呼吸來看,都沒有睡過去。
郭萌慢慢側過了身子,看著霍弋的臉龐,半天才問道:「你沒睡著吧?」
霍弋說道:「沒有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安,睡不著。」
郭萌說:「那你也不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霍弋心說我不問,你不還是要說嗎?便笑著說:「我是覺得你認為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郭萌說道:「你這麼說,到底是算關心我還是不關心我?」
霍弋摟住了郭萌,說道:「關心,我不關心你怎麼會這麼晚過來看你出了什麼事?」
郭萌幽怨地看了霍弋一眼,說道:「那有人來欺負我,你管不管?」
霍弋問道:「誰呀,誰欺負你了?」
郭萌說道:「就是你的好學生薛冰市長啊!」
霍弋驚訝地問道:「薛冰怎麼會惹到你?」
郭萌就講了紡織賓館的事情,霍弋聽完,沉思了半天,他想了跟薛冰搭班子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心中不覺得薛冰會不尊重他,便說道:「你別怪薛冰了,薛冰那個人不會太關切一些社會上的事,他可能還不知道你跟我之間的關係?」
郭萌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你可錯了,我可是聽王成親口講的,他向薛冰暗示過我們是干兄妹,可是薛冰卻變本加厲,說更要公正的處理。」
霍弋心中犯開了尋思,難道薛冰真的敢這麼對自己?
郭萌看霍弋不說話,面色沉重,知道他心中有了懷疑,便臉趴在在霍弋的胸膛上挑唆說:「我就弄不明白了,在齊州,是市長大啊?還是市委***大?」
霍弋火了,說道:「當然是市委***大。我就知道薛冰這傢伙不是那麼肯雌伏的人,果然他背地裡竟然敢不服我。」
郭萌火上澆油地說道:「人家就不服你了又怎麼樣?你看這紡織賓館,王成早就答應賣給我了,可是薛冰一插手,他就縮回去了,一拖再拖,就是不敢處理這件事情。」
霍弋越發惱火,他覺得薛冰讓他在情人面前丟了面子,就罵道:「這個薛冰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忘記自己是怎麼成為市長的了,等著吧,我會讓他知道究竟是市長大,還是市委***大。」
郭萌看著霍弋的眼睛,不滿地說道:「你光罵有什麼用?賓館我還是拿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