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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潛龍勿用有攸往 第19章 文 / 雪在燒

    第19章

    郭萌有些不滿意的看著張范,問道:「你真的捨得讓我這麼做?」

    張范笑笑,說道:「寶貝,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能跟市委書記好上了,今後的發展前程那就與跟我現在不可同日而語。」

    郭萌拉了張范一把,說道:「你是你你玩膩了我,想借此機會抱我甩開?」

    張范親了郭萌萌臉一下,說道:「寶貝,你怎麼這麼說?我也很不捨得讓你去跟霍弋,可是,看上去霍弋對你印象不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你就勉為其難吧。」

    郭萌說道:「去你的吧,你什麼時候才能離掉家裡的黃臉婆啊?為了我們倆的將來,說得好聽。」

    張范說道:「好了,霍弋就要來了,你可不能壞了我的大事。」

    郭萌看了張范一眼,問道:「我總覺得那個霍弋身上有股書生的寒酸氣,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

    張范說道:「真是有必要的,好了,我求你了寶貝。」

    郭萌說道:「好吧,我就試試吧。」

    張范是方蕪市金荔公司的老總,郭萌是他的公關經理,前些日子張范通過一些關係拐彎抹角的找到了了霍弋,請霍弋幫他題寫公司的招牌。霍弋開始並不想答應,後來張范說不是他想拉市委書記作為門面,實際上是為了私營企業壯大聲勢。現在到私營公司來吃拿卡要的人太多,有了市委書記的題字,一般人就不敢來勒索了。霍弋這才同意給他題寫招牌,當然,張范也為此付出了不菲的潤筆費。

    張范也知道付給霍弋潤筆費以及讓郭萌去勾搭霍弋,這些都是一種腐蝕霍弋這種國家幹部的行為,是一種**。可是張范並不反感這種行為。

    任何存在都是有其合理性和必然性的,**行為也是一樣。現行的體制太過於僵化,辦好一件事情需要敲過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圖章,所以走正規渠道,按程序辦事,往往一件事情辦下來需要三五個月,這還是相關辦事部門不找你麻煩的前提下。多少有一兩個部門認為你不合程序,拖你一年兩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在中國權利的理念深入人心,這些機關的辦事人員都認為自己手中的圖章是一種權利的象徵,他不是為了來辦事的人服務的,而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服務的,所以沒有得到好處之前,他一定會盡力為難來辦事的人的。但一個企業的經營者是必須跟上市場的,激烈的市場競爭不允許他等待,時間不等人,所以為了爭取時間,就必須做一些**的行為來買通政府官員。**這些官員的行為也算是一種投資,這裡投入的金錢美色已經不僅僅是金錢和美色了,他是這個現行體制的潤滑劑,只有加了潤滑劑,這個官僚體制才能為自己轉動的更快一些。

    所以**也是具有雙重性的,它既破壞社會的公平,又穩定了社會的結構;它既破壞經濟秩序,又在某些方面促進了經濟的繁榮。**也是適應現行體制的一種產物。

    因此,張范即使知道霍弋的字如果去掉霍弋市委書記的身份一文不值,他還是願意為此付出大價錢,而且在求字的過程中他發現霍弋對自己的情婦郭萌似乎很有好感,所以他要郭萌想辦法勾引霍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張范帶著郭萌來到了公司大門口,公司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其中有張范請來的客人,也有電視台的記者,他們都在等待著霍弋一行人來給他主持揭牌儀式。

    幾輛豪華轎車開到了金荔公司門前,張范和郭萌急忙迎了上去,霍弋帶著一些官員走下了車,張范和郭萌上前握手,張范說:「歡迎霍書記親臨為了我們金荔公司揭牌。」

    霍弋說道:「張總客氣了,你們金荔公司發展好了,也是對方蕪市經濟的支持,我期望你們有很好的發展。」他微笑著看著張范,對於張范是怎麼富起來的人他有所耳聞。張范是方蕪市的一個地頭蛇,原本是一個香港商人來方蕪市投資辦公司,因為地面不熟,就聘請了張范作為他的經理,這有一點像舊時的洋買辦一樣。張范頭腦很精明,他並不甘心為香港商人打工,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反正最後香港老闆是賠得很慘,灰溜溜回了香港,而張范卻搖身一變,成為了金荔公司的老闆。

    霍弋雖然不齒張范的人格,可是張范奉上的潤筆很是豐厚,加上那個金荔公司的公關經理小郭又漂亮說話又甜,霍弋很是喜歡,因此不但答應為張范題字,還在郭萌的央求下親自來為張范揭牌。

    招牌掛在金荔公司的正門之上,被紅綢子蒙著。霍弋站在了大門前面,對著電視台記者的攝像鏡頭髮表了講話:「私營企業也是社會主義經濟的一部分,我們方蕪市委對私營企業的發展是寄予厚望的,希望金荔公司合法經營,加快發展,爭取成為方蕪市私營經濟企業的典範。」

    張范也在記者面前作了表態,感謝了霍弋對金荔公司的支持,聲稱一定會以更好的效益來回報方蕪市。

    張范講完話,霍弋和張范兩人就將招牌上的紅綢子扯了下來,算是為金荔公司正式揭牌了。

    揭牌過後,霍弋和客人們都被請進了公司的休閒中心,張范把休閒中心裝潢的富麗堂皇,這是他們公司經常搞公關活動的地方。

    金荔公司在這裡為客人們準備了自助餐,霍弋則被請進了一間雅間,郭萌坐在了他的身邊,不時給他倒酒倒水,服侍得霍弋很滿意。

    席間也就是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霍弋對這種場合早已經習慣,大家又不敢勸他喝酒,於是酒宴很平靜、很快就結束了。

    張范和郭萌送霍弋出來,霍弋握住郭萌的手告別,忽然感覺郭萌的小手指在他手心勾動了一下,霍弋有些心神蕩漾,不由的看了郭萌一樣。

    郭萌卻像沒事人一樣,笑笑說道:「以後我還能跟霍書記聯繫嗎?」

    霍弋笑了,說道:「當然了,你隨時找我都可以。」

    郭萌的小手指又在霍弋手心勾動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霍弋上了車,離開了金荔公司。

    晚上霍弋開會開到很晚,就留在了方蕪賓館的包間裡休息沒有回家。霍弋簡單洗了洗澡,他已經很累了,躺到床上就要睡過去,房間內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霍弋有些煩躁,誰這麼晚打電話來,不過這個號碼一般外人是不知道的,卻又怕是秘書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拿起了電話。

    電話裡一個女聲幽幽的說道:「霍書記,你已經休息了嗎?」

    霍弋愣了一下,他並不知道這個打電話來的人究竟是誰,就問道:「你是誰啊?」

    女人笑笑說道:「我是郭萌,霍書記把我忘記了嗎?」

    霍弋疑惑的說:「小郭呀,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郭萌笑笑說道:「我自有我的辦法。」

    霍弋笑笑說道:「你們這些搞公關的真是厲害,我這裡的電話也能被你們搞到了。說把,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郭萌笑笑說道:「我現在想見你,可以嗎?」

    霍弋愣了一下,說道:「這不好吧,已經很晚了。」

    郭萌笑笑說道:「霍書記不是答應我隨時都能找你嗎?」

    霍弋說道:「很晚了,我就要休息了。」

    郭萌嬌聲嬌氣的說道:「人家想你了,我就在方蕪賓館。」

    霍弋嚇了一跳,他的心中又恐懼又渴望,明明知道郭萌這是一個圈套,可是想起郭萌嬌俏可人的樣子,他又十分的嚮往。

    郭萌說道:「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你討厭我啊?」

    霍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既想拒絕,又想接受。

    郭萌笑笑說:「為什麼你老是不說話?你害怕嗎?好吧,一會兒我就回去敲你的門,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那你就不開門好了。」

    霍弋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個漂亮女人就要投懷送抱讓他心情激動不已,雖然他知道郭萌更可能是因為他的市委書記的職務而來的,可是這個郭萌是個讓人難以放下的女人,是男人渴望壓到身下的女人,霍弋帶著幾分惶恐,帶著幾分渴望,站到了房間的門口,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應該開門還是不開,反正他現在是盼望著郭萌的到來。

    時間好像過了很長,霍弋都已經要失望了,敲門聲終於響了起來,這敲門聲雖然輕微,聽在霍弋的耳朵裡卻像打鼓一樣響亮,他連猶豫都沒猶豫,立馬開了門,快捷的掃視了一下走廊,走廊裡靜悄悄地,除了郭萌,一個人都沒有。

    霍弋一把就將郭萌拉進了房間,立馬關上門了,嘴裡輕聲說道:「小姑奶奶,你要害死我呀?」

    郭萌嗤嗤笑著,她驗證了自己在霍弋面前的魅力,心情十分愉快,說道:「你怕我害死你,你別開門啊?」

    郭萌笑得花枝亂顫,看在霍弋眼中又誘惑,又恐懼,他還是第一次跟不是妻子的女人貼的這麼近,他心中顫巍巍地,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郭萌可是情場老手了,知道這個時候霍弋既想嘗試卻又害怕的心理,她明白只要幫霍弋突破了他的心理障礙,後面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郭萌再也沒說什麼廢話,身子就貼上了霍弋的身體,胳膊纏繞了上去,嘴唇緊緊吻住了霍弋的嘴唇。

    霍弋感覺郭萌的嘴唇似乎吸住的不是他的嘴唇,而是他的心臟,他的心被吸穿了,郭萌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吸住了他的心臟,他被抓住了,整個人都被拖向了不可預測的深淵,他沉到了越來越深的海洋中,這個海洋沒有光亮,充滿了誘惑,又讓他十分恐懼。

    恐懼並沒有讓霍弋想要逃離,反而讓他有了更多的快感,這就像兒時在別家的果園裡偷摘人家的果子一樣,帶著害怕,帶著渴望,帶著沾了別人便宜的一絲竊喜。

    禁果的味道是很複雜的,但越是禁果,越是美味。

    ……

    潮水退去之後,霍弋又是興奮又是沮喪,這兩種情緒交替主宰者他的情緒,讓他的心情時好時壞。郭萌不同於他的妻子,似乎在這方面是經驗十分的豐富,很多新奇的把戲霍弋以前根本都未嘗試過,她把霍弋帶到了一個**的境地,心中暗自覺得自己太過於可憐,做了大半輩子男人了,竟然才知道男女之間是這樣的美妙。

    人生的遇合有時候真是讓人感覺莫名其妙。霍弋當然知道郭萌這麼年輕不會是真心愛上了他,可是她給自己帶來的這種感覺確確實實是那麼美妙。霍弋也知道妻子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自己過一輩子,可是妻子在床上從來都是很死板的,有時霍弋甚至感覺再跟一根木頭做那種事情。如果上蒼能讓妻子跟郭萌身上的優點結合到一起就好了,可惜霍弋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夢想,上蒼才沒有那麼好心讓人什麼事情都稱心如意那。

    郭萌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感受到了霍弋的生澀,他有些不太習慣一些新奇的動作。郭萌心中暗自感到好笑,卻也覺得霍弋有些可愛,這與張范是不同的。張范在這方面很是精通,常常會玩一些新的花樣,郭萌在感受到新奇的時候,也常常意識到張范是在玩女人,自己僅僅市張范的玩物而已。

    見霍弋興奮過後好長時間不說話,郭萌笑著問道:「你怎麼了?害怕了嗎?」

    霍弋笑笑說道:「沒什麼了,我只是有點累。」

    郭萌笑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怕跟我在一起會影響你的仕途。放心吧,我做事很謹慎,不會讓你為難的。什麼時候你不喜歡跟我來往了,說一聲,我會自動消失的。」

    霍弋心中其實也不無警惕,可是剛得到了美妙的享受,他對郭萌也不無聯繫,再說他覺得自己在方蕪市已經有了絕對的權威,玩一個女人似乎威脅不到他的地位了,他抱緊了郭萌,說道:「你喜歡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捨得讓你消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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