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薛冰趕緊說:「蘇杏兒,你別聽他胡說。」
葉衛紅說道:「薛冰,你如果沒說,緊張什麼?」
蘇杏兒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帶著酒意說道:「對呀薛冰,你如果沒說,緊張什麼?「
薛冰笑了,說道:「好了,好了,就當我說了,反正蘇杏兒同學本來就又年輕又漂亮,我又沒說錯。」
蘇杏兒眼睛亮了亮,端起酒杯,對薛冰說:「來,薛冰,就為了你這句話,我們乾一杯。」
薛冰端起酒杯,給蘇杏兒碰了一下,就要開始喝,葉衛紅叫道:「等等,先不要喝。」
薛冰笑問:「你這傢伙,又要鬧什麼?」
葉衛紅笑著說道:「我看你們這倆傢伙眉來眼去的,要喝的話,一定要喝個交杯酒。」
薛冰捶了葉衛紅一拳,笑罵道:「去你的吧,你這傢伙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氣氛變得曖昧起來,蘇杏兒更是滿面通紅,偷瞄了薛冰一眼,也罵葉衛紅道:「葉衛紅,你瞎鬧什麼?」
葉衛紅笑著說道:「怕什麼,大家都是同學,熱鬧熱鬧嘛。」
薛冰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說道:「你這傢伙太壞了,我跟別的同學喝去。」說著不顧葉衛紅在身後叫喊,端著酒杯去了別的桌子。
跟別的同學又鬧騰了一陣,薛冰心中有些煩躁,便走出了餐廳,去了山莊的後院。山莊的後院建築得很漂亮,有些蘇州園林的風格,薛冰就找了一個亭子,坐在了石凳上。
薛冰已經喝得渾身燥熱,被夜晚的涼風一吹,感覺特別的舒適愜意。
「你倒是很會找地方啊?」背後一個女人笑著說
薛冰回頭看去,原來是蘇杏兒端著兩杯酒過來了,便笑著說:「我有點熱,出來吹吹風。」
蘇杏兒把手中的一杯酒遞給薛冰,說:「你剛才可欠我一杯酒沒喝,把這杯喝掉。」
薛冰笑了,接過酒杯,說道:「你還沒喝夠啊?我可是喝得差不多了。」
蘇杏兒坐在了薛冰的對面,說道:「反正也沒事情做,不喝酒幹什麼?」
薛冰把酒杯放在了石桌上,笑著說:「我們坐著聊聊天吧,不要喝酒了。」
蘇杏兒說道:「不行,青干班很快就要解散了,我們這些學員就要各奔前程,可能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坐在一起了,今天這杯酒你一定要喝。」說著就碰了一下薛冰的酒杯,自己就仰脖一口把杯中酒喝乾了。
薛冰只好也把酒喝了,放下杯子後笑著說道:「想不到你酒量還是不錯的。」
蘇杏兒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點算什麼,我去拿酒,我們再喝過。「
薛冰一把抓住了就要站起來的蘇杏兒的手,笑著說道:「坐住了,不要喝了,喝傷了對你身體不好,以後還有機會的。」
蘇杏兒有些傷感的說道:「日後天南地北,很難再有機會相聚了。」
薛冰說道:「你們做財政廳的領導的就不能下去視察一下?又或者我這個做下級就不能上來看看你們這些領導同志了?」
蘇杏兒反握住了薛冰的手,說道:「薛冰,這可是你說的要來看我的。」
薛冰笑笑說道:「放心,現在不都是流行密切聯繫領導嗎?」
蘇杏兒笑了,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
薛冰歎了口氣,說道:「這社會變化太快,我不變化適應不了社會了。」
蘇杏兒說道:「你這次回去有什麼打算?」
薛冰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繼續干我的鎮黨委書記吧。」
蘇杏兒說道:「你頂撞關向東這件事情現在傳的沸沸揚揚,今後一段時間的工作怕是不好開展了。」
薛冰說道:「不好開展也要開展的,我們這些身在仕途的人,做什麼不是由得了自己的。」
蘇杏兒說道:「你這次就沒去找易東方好好談談?」
薛冰說道:「我又去過他家一次,沒見到易東方。想想這次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要談的。」
蘇杏兒說道:「你也別著急,隱忍一下吧。金鱗終非池中物,總有你出頭的一天的。」
薛冰看了一眼蘇杏兒,柔聲說道:「蘇杏兒同學,謝謝你對我的鼓勵。」
蘇杏兒看看薛冰,說道:「薛冰啊,你能夠做事更放開一點就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的,什麼事情都是第一步比較困難,邁出第一步就好了。」
薛冰點點頭,彷彿是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他使勁的握了一下蘇杏兒的手,說道;「我明白,我會嘗試改變自己的。」
蘇杏兒笑笑說:「說易行難,不是那麼簡單的。」
薛冰有些衝動的說:「只要我薛冰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我一定會改變自己的。」
蘇杏兒嫵媚的一笑,手指在薛冰手心輕輕劃了一個圈,說道:「那我們就來試試,你一會兒敢不敢來我的房間啊?」
花一樣的笑容看得薛冰心神一蕩,愣怔了一下,說道:「這個……」
蘇杏兒哈哈大笑,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
薛冰看著蘇杏兒飄然而去的身影,坐在那裡發愣,自己究竟敢不敢邁出這一步那?
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問:薛冰,你究竟在固守什麼?道德倫理還是法律規則?
薛冰找不到答案,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固守什麼。似乎骨子裡總有一種什麼東西在制約著自己的步伐,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道德吧?
那個聲音又問:你這麼嚴格的約束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為了陞遷?不是,如果是的話自己就會答應關向東的交易了。那又是為了什麼?薛冰有些茫然了。
那個聲音又問: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放開一次,不要用大腦思考,不要瞻前顧後,隨著你的**去做,看看結果究竟會如何嗎?
他媽的,就做一次又如何?薛冰站了起來,去了餐廳,看看學員們正在熱熱鬧鬧的鬧酒,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學員中間尋找蘇杏兒,找了一個遍,見蘇杏兒果然不在這裡。
薛冰的心撲騰撲騰劇烈跳動起來,他有了一種慌亂的感覺,想要逃避,卻又十分的憧憬,便抓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脖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後他看了看餐廳的學員們,見他們一個個都酒酣耳熱,正沉浸在熱烈的氛圍中,根本沒有人注意他。酒壯慫人膽,薛冰便偷偷溜出去了餐廳,去了客房,找到了蘇杏兒的房間,看看四周無人,這才輕輕敲了一下門。
門無聲的打開了,蘇杏兒早就等在了那裡,見是薛冰,伸手一把把他拽了進去,立馬就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的蘇杏兒背靠著門,臉紅紅的,看著薛冰笑得花枝亂顫。
從神遊物外的甜蜜恍惚中恢復了過來,薛冰在偎依在身邊的蘇杏兒耳邊說道:「杏兒,你給我的感覺太好了。」
蘇杏兒調皮的用手在薛冰的肚臍上畫圈,嬌笑著說:「放開了的感覺如何啊?」
薛冰笑了,說道:「無拘無束,幸福無比,卻還是有種犯罪感。」
蘇杏兒呵呵笑了,說道:「偽君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別自己給自己設計障礙。」
薛冰親了一下蘇杏兒的耳朵,輕聲說道:「簡直太好了,我現在明白紅樓夢裡為什麼曹雪芹要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了。」
蘇杏兒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呀?」
薛冰說道:「我感覺你在興奮的那一刻,就像化成了水一樣,既不讓我感覺一點點窒礙,卻又無處不在。這傢伙一定是經歷過很多女人,所以這才對女人這麼瞭解。」
蘇杏兒捏了捏薛冰的鼻子,笑罵道:「壞蛋,人家才沒有你這麼風流那。」
薛冰說道:「我算是風流,那你算什麼?」
蘇杏兒掐了一下薛冰的肚皮,說道:「哈哈,你這傢伙,竟然來笑話我。老實跟我說,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薛冰笑著說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蘇杏兒問道:「假話怎麼說?真話怎麼說?」
薛冰說:「如果是假話,那就有很多。」
蘇杏兒說道:「真話那?」
薛冰說:「真話除了你就一個。」
蘇杏兒變了下嘴,說道:「我才不相信那,你們這些當官的臭男人,哪一個在外面不是處處留情?不是有人說鎮幹部村村都有丈母娘嗎?」
薛冰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除了跟以前的妻子之外,我就你一個情人了。」
蘇杏兒還是不太相信的說:「真的嗎?」
薛冰說道:「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如果我真是像你說的村村都有丈母娘,不就早就想辦法勾引你了?」
蘇杏兒說道:「我還以為你在裝樣那。」
薛冰笑了,說道:「你也說我死板了,我本來就不太善於跟女人打交道。「
蘇杏兒笑了,說道:「那你離婚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女人,你也熬得住?「
薛冰撫摸了一下蘇杏兒的**,說道:「熬不住也得熬,還要謝謝你今天給了我這麼好的感受。」
蘇杏兒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學雷鋒,其實我也很長那個時間沒做過這種事了。」
薛冰問道:「杏兒,我一直不敢問你,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丈夫捨得冷落你這麼好的女人?」
蘇杏兒說道:「哎,我雖然很好,外面不是還有更好的嗎?」
薛冰說道:「你丈夫有了別人了?」
蘇杏兒說道:「他跟他的一個漂亮的女下屬有曖昧關係,兩人好的如膠似漆,我丈夫現在基本都不回家來住了。」
薛冰說道:「都這種情形了,你怎麼還能容忍下去,不跟他離婚?」
蘇杏兒說道:「我想離,可是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丈夫不肯離,事情就難辦了。一來我們兩人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鬧大了誰都不好過;二來我們還有一個兒子,我不想讓兒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且他威脅我,如果我提出離婚,他一定會把兒子帶走。」
薛冰有些痛惜的抱緊了蘇杏兒,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慢慢來吧。」
蘇杏兒歎了口氣,說道:「我看過很多家庭也就是這樣的,沒辦法,我也只好這麼挨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