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周緊張忙碌的學習生活結束,薛冰在週末的早上匆匆坐上公交車,他要去拜訪易東方。來省城已經兩個周了,再不去看看自己的老師,他會生氣的
易東方在省城的家位於齊州城的西郊,是一個省級幹部的別墅群,每一戶都是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大門門口警備森嚴,有武警駐守。經過一番盤問,薛冰才被同意進去。
到了易東方家門口,薛冰按響了門鈴,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開了門,問薛冰找誰,薛冰並不認識那女孩,就自報了姓名,裡面易東方的妻子說道:「是小冰呀,小於你讓他進來吧。」
進了門,薛冰問候了易東方的妻子,易東方的妻子笑著說:「小冰啊,怎麼有時間進省城來了?」
薛冰笑著說:「我現在在省委黨校學習,今天休息,所有來看看易老師。」
易東方的妻子說道:「真是不巧,你易老師今天去青既市參加個活動去了,不在家。」
薛冰其實只是來易東方家裡看看,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找易東方,就笑著說:「來看看阿姨也是一樣的。」
那個小於送了一杯茶水過來,易東方的妻子說她是他們家在省城新請的保姆。
易東方的妻子笑著說:「小冰你來陪陪阿姨也不錯,你易老師當這個副省長,成天忙死了,基本上看不到他的人影,阿姨一個人在家,很悶的。」
薛冰笑著說:「曉玲和曉東那?」
曉玲和曉東是易東方的女兒和兒子,薛冰小時候還跟他們一起玩耍過。
易東方的妻子說道:「曉玲出國留學去了,曉東現在在外地念大學,就剩下我老太太一個人在家了。」
薛冰笑著說:「阿姨你怎麼會是老太太那?哪有四十出頭的老太太?」
易東方的妻子高興的笑了,說道:「小冰你就是會說話,能讓阿姨我高興。不說別的,看看曉玲和曉東的年紀,我也知道自己老了。」
薛冰說道:「阿姨是保養得好,依舊是四十出頭的樣子。曉玲出國留學去了什麼國家?」
易東方的妻子說道:「去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
薛冰也不知道這個普林斯頓大學是在什麼地方,只是知道易東方女兒去的地方絕對差不了,便順口稱讚說:「名牌大學啊,曉玲真有本事,能夠去那裡讀書。」
易東方的妻子笑著說:「曉玲確實不錯,那個普林斯頓大學據說不次於美國的哈佛大學。她能夠考到那裡,我跟你老師也是很高興。」
薛冰說道:「當然了,女兒有本事,父母也是臉上有光的。」
薛冰跟易東方的妻子又閒聊了一會兒,其後易東方的妻子留薛冰一起吃了午飯,薛冰這才告辭離開了易東方家。
離開易東方家,薛冰在齊州城也沒別的去處,只有回黨校一途,回到了黨校,週末的校園一片寂靜,幾乎看不到人影,薛冰在宿舍裡看了一會書,情緒上有點煩躁,便開了宿舍門,在走廊裡百無聊賴的站著,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面。
「喂!」耳邊忽然想起了一聲很大聲的喊叫,薛冰嚇得一哆嗦,趕忙回頭去看,卻原來是蘇杏兒站在身後。
薛冰有些惱火,也大聲叫道:「蘇杏兒同學,你叫的這麼大聲幹什麼?」
蘇杏兒也被薛冰的叫聲嚇了一跳,不滿地說道:「我不是聾子,你不用那麼大聲說話。」
薛冰說道:「我也不是聾子,你也不要用在我背後叫的那麼大聲。」
蘇杏兒不屑地撇撇嘴,說道:「我看你是耳朵有問題,不然我走到你身邊你怎麼連回頭都不回頭。」
薛冰說道:「那是你走路像什麼一樣無聲無息的,我當然不會注意了。」
蘇杏兒臉色一下子變了,生氣的說道:「你在罵我像鬼魂一樣?」
薛冰話是衝口而出的,本來是想刺一下蘇杏兒,沒想到蘇杏兒的反應這麼強烈,趕緊解釋說:「我是無心的了,我只是說你走路像鬼魂而已。」
東海的民間向來傳說鬼魂走路無聲無息,所以認為如果一個人走路無聲無息是短命的象徵,聽薛冰這麼說,蘇杏兒不由得更加惱火,說道:「你是咒我是短命鬼是吧?」
薛冰見越描越黑,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蘇杏兒罵了一句:「你們這些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拿短命鬼開別人的玩笑的嗎?」說完轉身氣呼呼的往自己宿舍裡走去。到了宿舍門口,開了門進去,蘇杏兒狠狠地把門扣死了。
匡的一聲扣門聲把薛冰又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那根筋不對了,她在自己耳邊大叫就可以,開玩笑說自己耳朵有問題就可以,偏偏自己說她走路無聲無息就惹惱了她。
遲疑了一下,薛冰不想把跟蘇杏兒矛盾擱置下來,擱置下來矛盾會越積越深的。他知道女人是要恨你,會想盡辦法針對你的,還不如趕緊道歉把矛盾化解了,便走過去敲門。
敲了好半天,薛冰也在外面說著道歉的話,可蘇杏兒就是不開門,敲門聲在寂靜的樓道裡顯得分外刺耳,薛冰左右打量著走廊,生怕這時候來個什麼人看到他的窘態,卻又苦無招數讓蘇杏兒開門,最後薛冰叫道:「姑奶奶,我錯了行吧,你趕緊開門吧,你真要逼著我從三樓跳下去呀?」
門這才打開了,蘇杏兒在門內見薛冰站在門口一副焦急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薛冰見蘇杏兒臉上梨花帶雨,知道剛才她在屋內哭過了,他有些侷促的說道:「對不起,我說話沒輕重,我真沒咒你的意思。要是你還生氣,你回罵過我就是了。」
蘇杏兒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笑著說:「乖侄孫,我原諒你了。」
薛冰見蘇杏兒笑了,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也笑著說:「哈,你真想當我姑奶奶呀,也不怕被叫老了?」
蘇杏兒哈哈大笑,說道:「你已經叫過了,不准不認賬。再說我可能只是輩分大,又怎麼會被叫老了哪?」
薛冰笑了,說道:「怕了你了,你先洗洗臉吧,姑奶奶,你一會哭一會笑的,不覺得自己為老不尊嗎?」
蘇杏兒臉紅了,轉身走進了房間內的衛生間去洗臉去了。薛冰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佈局,同樣的格局,女同志收拾的就是比他跟廖傑宿舍雅致,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氣,顯得十分溫馨。
蘇杏兒好半天沒出來,薛冰在外面等著有些著急了,也有些不放心,洗臉可不用洗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蘇杏兒還在哭泣?便說道:「蘇杏兒同學,你在裡面做什麼?不會是還在哭吧?我可是道過歉了的。」
蘇杏兒在裡面說道:「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薛冰聽聲音很正常,便在屋內唯一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又過了十幾分鐘,蘇杏兒這才走出了衛生間。薛冰看蘇杏兒又是面如桃花了,知道她在裡面補妝了,便笑著說:「你們女人就是門面功夫重要,就這麼會功夫還要補妝?」
蘇杏兒笑著說:「你從來沒等過你老婆化妝嗎?」
聽蘇杏兒說起這個,薛冰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說道:「等是等過,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蘇杏兒見薛冰臉色變了,問道:「怎麼了,你老婆出了什麼事情嗎?」
薛冰說道:「人家看上了別人了。」
蘇杏兒笑了,譏諷的說道:「就你說話這麼臭氣,換了我是你老婆,我也跟別人跑了。」
薛冰惡狠狠地瞪了蘇杏兒一眼,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蘇杏兒見薛冰的樣子像是真的生氣了,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急忙伸手抓住薛冰的胳膊不讓薛冰離開,一邊陪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小氣吧?啊?」
薛冰不好再強行離開,歎了口氣,說道:「你放手吧,我不跟你生氣就是了。」
蘇杏兒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地看著薛冰,問道:「我能問一下你跟你老婆的事情嗎?你們倆誰先提出來的分手?」
薛冰苦笑了一下,說道:「姑奶奶,你不八卦好不好,這是我的私事,我不願意跟別人說。」
蘇杏兒說道:「說說看看嘛,你這樣子讓我很好奇。」
薛冰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對你的**也很好奇,你會不會也跟我說說啊?」
蘇杏兒笑了,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的**好奇,那不是變得很婆婆媽媽嗎?」
薛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想讓你變成一個婆婆媽媽的女人。所以我們彼此彼此,就不要打聽對方了好嗎?」
蘇杏兒不屑的說道:「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薛冰不願意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就說道:「你自己在這婆媽吧,我回自己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