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薛冰的心不是沒有往哪方面想,可是他受過暗室不可欺心之類的教育,所以即使一具芬芳誘人的**緊緊的擁抱著他,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他拿開了張娜的胳膊,輕聲說:「小張,請你自重些。」
張娜在背後幽幽地說道:「我只是想你能夠幫我入黨,你放心,其他方面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薛冰站了起來,轉身去了床頭那裡坐著,說道:「可是入黨不是這麼入的,你這是拿身體跟我做交易,我可不喜歡這樣?」
張那跟過來坐到了薛冰身邊,膩著就往薛冰身上靠,笑著說:「薛書記,難道你不喜歡女人?」
薛冰再次躲開了,又回去坐到了椅子上,說道:「很晚了,你應該回去了。」
張娜笑著說:「你也離婚這麼久了,難道一點不想那種事情,我看不像,你如果真的不想,也不用躲來躲去的。」
薛冰哭笑不得,說道:「小張,你一個女孩子還沒有嫁人,怎麼這麼不知自重?」
張娜苦笑著說:「我一個女孩子,沒錢沒能力,有的只是身體,不這麼做我憑什麼獲得我想要的。」
薛冰說道:「你可以憑藉著自身的努力工作來得到哇。」
張娜笑了,說道:「我工作不努力嗎?我每天都比別人早來,辦公室的衛生都是我打掃的,我打的字又快又好,這些難道我還不夠努力嗎?請問薛書記你注意到了我的努力嗎?」
薛冰被問住了,半天才說:「那是我有點失職了,你堅持下去,總會被領導發現的。」
張娜冷笑了一聲,說道:「薛書記,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薛冰點點頭,說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張娜不屑地說:「薛書記你也是這麼堂堂的一條漢子,難道你就不敢拍拍自己的良心說句真話嗎?」
薛冰疑惑地說道:「怎麼了,我說的都是真話呀?」
張娜撇撇嘴,說道:「那我問你,你這個城關鎮黨委書記是靠努力工作得來的嗎?」
薛冰再次被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在陳家夼鄉是努力工作了。」
張娜哈哈大笑,她覺得薛冰肯定不會幫她了,也就不再顧忌什麼,索性說道:「你在陳家夼鄉努力工作了,薛書記你真好玩,你敢說你的城關鎮黨委書記完全是靠你在陳家夼鄉努力工作的來的嗎?」
薛冰說:「反正是有一部分。」
張娜哈哈大笑,說道:「為什麼你們這些做了官的男人都這麼虛偽?現在就你我兩個人,說句真話能怎麼了?」
薛冰低下了頭,他不敢去看張娜的臉,這個直爽的女人說中了要害。
張娜接著說道:「你不敢說這個黨委書記本來應該是千英的吧?你不敢說如果千英沒有出事情你根本連機會都沒有吧?」
薛冰被說得有些惱火,叫道:「好了,你別說了。」
張娜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真話嗎?」
薛冰抬起了頭,直視著張娜的眼睛,他不想被這個女人掌握談話的主動性,冷笑著說:「我做事光明正大,我想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張娜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薛書記呀薛書記,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哪?你做事光明正大,哈哈,笑死人啦。」
薛冰說:「反正我問心無愧。」
張娜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的經歷,請問你為什麼丟掉了縣委書記的職務,難道那時你不光明正大了嗎?」
薛冰說道:「那是別人在背後搞我的小動作。」
張娜說:「看來你也認為光明正大搞不過不光明正大的,是吧?」
薛冰一時語塞,半天才說道:「那只是一時得失。」
張娜不客氣的說道:「你可別跟我說不是不報,時機未到的鬼話,你已經這樣了,現在兩年過去了都還沒翻過身來,不知道你說的一時得失究竟這一時是指多長時間?難道說要等到你退休才算一時?哼。」
薛冰有些瘡疤被揭的感覺,說:「小張啊,你說話不要這麼刻薄不好嗎?」
張娜卻不依不休的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好,你既然光明正大,那我問你,為什麼考察你和千英的時候會突然出現檢舉千英的材料?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否則那也太巧合了。」
在這件事情上薛冰倒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他笑了,說道:「這件事情我沒辦法跟你具體說,反正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授意做的。」
張娜也笑了,說道:「是你的朋友幫你做的,對吧?」
薛冰神色未動,可心裡還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的聰明所震動,他說道:「我不清楚。」
張娜說:「虛偽,我看你不是不清楚,你是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你不想在我面前確認罷了。」
薛冰還是毫無表情,他說道:「小張,你該離開了,時間已經很晚了。」
張娜看看薛冰,幽幽地說道:「看來我真是失敗,竟然對你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薛冰說:「小張,你一個女孩子也應該自重,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會被你所引誘的。」
張娜說:「薛書記你繼續裝你的偽君子吧,我要走了。」
薛冰搖搖頭,他不再說什麼,站起來把張娜脫在地上的麵包服撿起來遞給了她,看這張娜穿好,送張娜到了門口,這才說道:「小張,你要求進步是好的,回頭你把入黨申請書遞上來。」
已經走出了門口的張娜驚訝地回頭看著薛冰,說道:「薛書記,你願意幫我?」
薛冰笑了,說道:「我本身就沒說不幫你,再說你自己都說了,你工作很努力,我既然知道了,當然應該給努力工作的同志一個公道。」
張娜興奮地調過頭來抱住了薛冰的脖子,叫道:「太好了,太好了,薛書記你真是太好了。」
薛冰掙脫了張娜的懷抱,說道:「小張,你注意點影響。」
張娜這才退了一步,說道:「薛書記,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千萬別生氣。」
薛冰搖搖頭說道:「小張,剛才就我們兩個人,你不過說了點真話而已。現在難得還有人肯跟你說真話不是嗎?我怎麼會生氣那?」
張娜看著薛冰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薛冰笑了,說道:「好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沒那麼小氣,雖然你說的直擊要害,讓我有點無地自容。」
張娜說道:「你還是有些生氣了不是,我也真是的,胡說八道什麼。」
薛冰笑笑說道:「你放心了,你入黨的事情我會盡力幫你的。你自己以後也要注意,向您今天你跟我說的這種話不要跟別人說了,別人可不一定有我這種度量。」
張娜羞愧地低下了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薛冰說道:「回去吧,工作好好幹就行了。」
張娜說:「薛書記,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女人很賤?」
薛冰拍了拍張娜的肩膀,說道:「人沒什麼貴賤的,你的心境我能理解。好了,回去吧。」
張娜俏然一笑,說道:「薛書記,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我幹什麼都行,不過這次是真心實意的,不是為了交易。」
張娜的笑容看在薛冰眼裡,他發現這個女人也有俏麗風情的一面,心裡動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好了,我就不送你了。」回身進了宿舍,關上了門。
張娜走後,薛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著。張娜的話讓他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他心裡是同情張娜這個女人的,本質上張娜可能跟他是一類的人,都是那種野心勃勃不滿足現狀的人,這種人是以努力往上爬為自己人生的目標的。
薛冰覺得自己跟張娜唯一的區別可能只是手段的區別,張娜不惜出賣自己的**來換取她想要的,自己就不會這麼做。
可是自己並沒有處於張娜的境地,如果也處於張娜除了身體之外別無長處的時候,自己難道還是會堅持原則嗎?
應該會吧?心裡回答的聲音並不堅決。
在這只有他自己內心世界的時候,薛冰清楚他並不敢自信的作出肯定的答覆。
有野心的人是痛苦的,他們都不容易滿足,薛冰知道,即使自己不幫張娜,她也會尋找別的渠道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倒還不如自己出手幫她一把,畢竟自己與她有著相同的心境更能理解她。薛冰想自己幫張娜一把的話,也許她就不會再往更深的泥沼滑去,這個女孩子本質並不壞,自己還是希望她能有更好的發展的。
眼前不時浮現出張娜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薛冰渾身一陣又一陣燥熱,下面就有些漲漲的感覺,忍不住暗罵自己是膽小鬼,這一次他還是沒敢嘗嘗誘惑究竟是個什麼滋味。翻來覆去好半天薛冰也睡不著,單身的男人的深夜真是不好過,他最後不得不做了些指上功夫,想著張娜的樣子,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