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堤壩一旦有了缺口,潰堤就是難免的。香芸跟男人有了第一次,下一次的偷情似乎就是必然的了。她以反正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過了說服自己,來接受這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求歡。
其實不論怎樣的說法,只可以有這一次也好,該發生已經發生過了也好,這些都是香芸為自己找到的托詞。在她善良的心裡並不想放棄丈夫,他們畢竟是經歷過一段甜蜜的日子,她已經認定她的這一生是一場逃不出去也不想逃的悲劇,既然悲劇的命運注定無法改變,她就要承受。和男人的偷情是這悲劇中難得的亮色,香芸把這帶來的快樂當作了麻醉藥,麻醉了自己,好把生活繼續過下去。
偷偷摸摸的行為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人越來越不能忍受只在柴房裡小心翼翼**,香芸需要咬住牙關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呻吟的衝動。沒人發現也壯了他們的膽子,他們的激情需要更廣闊的天地,也需要更廣闊的空間來放縱呻吟時的尖叫,在白天、在田間,他們急不可耐的糾纏到了一起。
好像偷情注定是要被抓到的,他們的不軌被很多人看在了眼裡,也私下裡被交頭接耳的談論,終於傳到了丈夫的家族人的耳朵裡,她和男人在再一次的幽會中被**裸的按在了一起。
香芸不是不能接受這被抓獲的遭遇,在偷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像到了,其後的一次一次歡愉,也都是在對被抓到的恐懼中渡過。禁果是最美味的,對禁忌的觸犯讓他們一方面活在恐懼中,另一方面也給他們的偷情帶來了極度的興奮。
讓香芸沒有想到的是男人被抓到後的表現,在恐懼變為現實以後,男人龜縮成一團,痛哭流涕,一口咬定是香芸勾引他的,跪在那裡哀求捉姦的人們放過他。
香芸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窟裡,從頭冷到了腳,原來自己以為能夠遮風擋雨的,只不過是虛幻的海市蜃樓,太陽一出來,馬上就飄渺無蹤了。她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掙扎著站起來,不屈的昂起頭,說道:「放了他,是我勾引他的。」在面對災難的時候,這個女人表現的比男人更堅強,承擔下了全部的責任。
梁家村的老少們本來想看一場姦夫淫婦的好戲,香芸的堅強不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由得錯愕,錯愕過了,心裡更是離奇的憤怒,這個淫蕩的女人表現出來的竟然是對他們的輕蔑,於是紛紛嚷著要將女人遊街示眾。
遊街示眾是這個封閉山村古老的對姦情的懲罰,這種愚昧的風俗蒙著道德這塊遮羞布在這裡流傳多年。這些平日可以忍受別人的欺凌,懦弱的像綿羊一樣的山民們,在得到了這個可以欺凌比他更弱的弱者的機會的時候,他們隱藏著的惡毒就宣洩了出來。香芸就被**著捆綁起來送到了打麥場上,村民們想要公審她的罪惡,然後遊街示眾。
男人已經被村民們放了,他像一隻逃脫了鼠夾的老鼠一樣,飛快的溜回了他的鼠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