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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百一十六章 唯一的解釋(2) 文 / 拓拔瑞瑞

    第四百一十六章唯一的解釋(2)

    可是微安卻覺得胸腔裡的那顆心,被他捏的揪痛。

    沈逾安將她抓進書房後一甩手,微安整個人就倒在椅子裡。

    微安看見沈逾安的俊顏,滿是陰霾,雙眼簇出火焰,彷彿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微安鮮少瞧見他會這樣憤怒,肅穆冷凝宛如地獄而來的使者。

    她所認識的他,只是那個沉悶的不愛說話的男人。

    可是在不經意間,就會露出絲絲溫柔。

    「想殺了我?」微安笑著反問。

    那個黑色如墨的夜晚,那個海邊的偶遇,化為一場不可思議的奇遇。

    微安見到他時,他也是這麼對她說的:想殺了我?

    當時微安一行正要從春城返回緬甸,剛剛處理一批生意,他們必須要馬上走。接頭的人已經來了,他們在無人的海邊商討著最後分別事宜,卻發現了他的存在。他躺倒在一處灌木後邊,天色實在是太黑了,竟沒有人發覺那兒躺了一個人。直到那人悶悶醒來,才被手下發現。

    他被人打了個半死,兄弟們為了以防萬一,要立刻處理掉這個男人。出來闖的,這也是常理之事。既然是靠海,那就扔進海裡,來個毀屍滅跡更好。可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氣的他卻還輕笑著,打火機一照,他鮮血淋漓的臉就露了出來,微安沒有瞧見半絲懼意,他是豁出去了。

    他說:殺了我吧,再把我扔進海裡,這個主意不錯。

    在場的兄弟們反是一驚,出生入死走南走北,什麼場面沒見過,倒是抓了個求死的人。

    有人遞給她,這個男人的皮夾。

    裡面有身份證。

    她瞧了眼他的名字,心裡默默念:沈逾安。

    她問:你不怕死?

    他不再回應。

    微安從沒有見過一個人,有著這樣的絕望之色。像是被深埋在冰冷的雪峰下,永生永世也不得光明。

    恐怕是被迷惑了,微安才會在那個時候留下了他的命,帶著他一起走。

    那片海域,則丟下了他的衣服和手機。

    往緬甸回去的路上,他們遭到了敵方勢力的突襲,險些全軍覆沒。緊急時刻,這個求死的男人替她擋了子彈。好不容易脫險,他們終是落到了平安境域。子彈打中關鍵部位,活下來的他只問了一句:我怎麼沒死。

    從春城到緬甸,像是一場夢。

    之後的每一天,都不在微安的預料之中。幫裡對她救回來了一個男人,顯然很是好奇。父親是不滿的,對他諸多刁難,沒有給過好臉色。可他竟然提議他們往正軌走,一路躲躲臧臧,總也不是個事。而她的父親,許是因為上了年紀,竟也動了心,說到了他的心事上去。一來二去,幾樁買賣全由他經手,辦得乾淨漂亮,賺了一筆。父親也開始對他認同,他在幫裡的地位也漸漸高了。

    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在當時沒有要他死。

    微安說:誰讓我叫安,你也叫安。緣分。

    沈逾安已經不叫沈逾安了,他說他叫沈寰。父親直接喊他的名字,幫裡的兄弟則是稱他一聲「寰哥」。可微安知道,他本不是叫這個的。微安去查過他的底細,知道他原是寰美的公子,亦是人中龍鳳。偏遇上家中大難,才落得如此境地。

    他說:從此以後,沒有沈逾安,只有沈寰。

    兩年多的歲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天夜裡,微安去敲他的門,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商討生意。開了瓶酒,一杯又一杯,喝著喝著躺倒在地,也不知是誰的唇先碰上誰,於是就燃了一團烈火,一夜無眠。

    微安也曾絞盡腦汁地去回想,自己當時怎麼就會救下這個男人。

    她沒有想明白。

    也許,這就是緣分。

    這是唯一的解釋。

    此刻微安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那笑也愈發清雅。

    沈逾安見她一臉清閒,方纔還滿腔的怒火壓了下去,冷聲說道,「她還有用。」

    「有用?」微安念著這兩個字,「雷紹衡已經入境了。」

    這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有一組人馬入境。

    正往他們這邊過來。

    不須多久,就會直接找到他們。

    依著這個速度,他們來得確實是挺快。

    聽見那名字,沈逾安的神情愈發陰狠起來,好似要將人活活剝了皮。

    微安從衣服裡掏出粉銀色的煙盒,熟捻地取煙來抽,細長的煙卷,在她的指間夾著,那角度很漂亮。

    她正要點煙,卻被沈逾安一把奪下。

    「做什麼?」微安笑問。

    沈逾安將打火機丟向遠處的桌子,語氣裡有一絲不耐,「不要抽煙。」

    微安取下唇邊叼著的煙卷,興味開口,「你怎麼老是管我呢?這煙盒還是你送我的,你倒不讓我抽了。」

    沈逾安道,「我送你,只是禮物。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抽。」

    「送給我了,又不讓我抽。你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微安疊著腿,單手支頭瞧他。

    沈逾安往旁邊一坐,「你是女人,抽什麼煙,對身體不好。」

    微安起身來到他面前,跨腿往他身上一坐,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親暱的不行。其實這樣的姿勢很是曖昧,身體都是貼著對方,還能感受到那炙熱的硬挺。可是她卻坐的那麼正經純質,好似這樣的擁抱不過是愛人間的小動作,絕沒有夾雜那些挑逗。

    微安說,「毒藥麼?所以不讓我抽?」

    沈逾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聽話。

    微安很是喜歡這樣的親暱,低頭就親了他一下。

    沈逾安道,「我剛去見了坤叔,形勢很亂,那邊動盪得不行,大概是出了事。春城那兒,楊慕清被抓進了局裡,他不知道能撐多久。泰城那兒逮了一個小頭目,還有幾個手下,他們要是把事兒捅出去,那我們這裡就會被抄。」

    天龍會的頭目是薩坤。

    薩微安是薩坤的女兒,這幫裡的大小姐。

    天龍會在前幾年,那可是走私販毒的黑幫,既然能幹這事兒,上頭一定是有人罩著的。但是近日裡似乎上頭倒了,連帶著這邊也不穩了。再加上楊慕清那邊被捅了出來,情況就更加複雜。楊慕清先前和天龍會合作,天龍會負責買賣,而楊慕清則是負責買賣後的洗黑錢。

    事情一直辦的很妥當,沒有出過意外。

    楊慕清雖是各個城市東奔西跑,但也賺了不少錢。

    直到兩年前,楊慕清徹底洗手不幹。

    天龍會也開始往正軌走。

    若非是盛世一仗上,強行要楊慕清拿出那些錢去作鬥爭,那麼可能還不會演變到現在緊張的局面。畢竟黑錢不出手,警方就找不到經手的下家,下家一旦捅出幕後的黑手,那簍子就大到不可收拾了。

    天龍會雖然在這裡很吃的開,可上邊還有更大的幫派壓著抵制著。

    就連薩坤也要低頭。

    微安望著沈逾安,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輕聲說道,「沈寰,這些年來你在我身邊真好。」

    沈逾安心裡邊就有些動了,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爬著撓著,癢到不行。

    微安說,「那個女人,我在她的脖子裡裝了炸彈。」

    沈逾安沒有應聲,但是他知道她在說誰。

    微安又說,「不過我不想她死,我就想她這樣戰戰兢兢地活著。」

    沈逾安猶記得路嫣,花一般嬌弱的美好,在他一度萎靡不振的日子裡也給予過溫暖,卻不知那溫暖是真是假,還只是一次逼不得已的接近。可他早就沒有心思去知曉,她究竟是好是壞,早就不關他的事,不過是雲煙,化開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微安將臉貼向他溫熱的肌膚,彷彿他們的心也一併貼近。

    沈寰,你喜歡過她麼?

    你的心裡現在還有她麼?

    微安無聲問著。

    他的手輕撫著她,將她按向胸膛。

    他才是毒,溫柔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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