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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念執著殤10 文 / 拓拔瑞瑞

    第三百五十四章一念執著殤10

    雷紹衡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就算是法院起訴離婚,這婚能不能離得成也還是個問題。重婚,和別人同居,家庭暴力,遺棄家庭成員,賭博吸毒,除非是有證據能夠證明,再來就算是因感情不和,至少也要分居滿兩年,這才多久,還遠著呢。至於這個孩子,再怎麼著,他也不會隨你!」

    這日四人飯局過後,風景辛便開車來到了蔚海藍所住的小區。

    拿出手機瞧了眼屏幕,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可是他想見她的念頭是那樣強烈。

    風景辛上了樓來到她的公寓前。

    他敲開門。

    蔚海藍穿著睡衣站在屋子裡。

    她還沒有睡,在望向他的剎那,對著他溫柔微笑。他突然就記起兒時,這個女孩子像是一抹陽光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可是他為什麼後來就沒有抓住,再後來又究竟是錯過了什麼,如今該是如何。

    「喝酒了?」蔚海藍聞到他身上散出來的酒氣,雖然很淡,可她還是有清楚察覺。

    風景辛默默點頭。

    「進來坐吧。」蔚海藍招呼他進去。

    她剛剛一轉身,他卻從身後抱住了她,她整個人很靜,半晌才輕聲道,「哥,你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雙手緊緊環住她,他將頭湊近她的耳畔說道。

    蔚海藍笑著說道,「別鬧了。」

    「藍。」風景辛開口喊她。

    「我給你去倒杯水給你醒醒酒。」蔚海藍靜止不動,拍著他的手背說道。

    風景辛微微鬆開手,下一秒又更將她抱緊。

    只是這麼抱著,不再有任何舉動,他的呼吸,熱熱的灑向她,亦是啞然的男聲,低沉響起,「我經常會想,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那一切,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如果當時你沒有因為我去求他,你是不是就不會跟他。」

    「可是我知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風景辛擁著她,呼吸很沉重卻很平穩,「我雖然沒有辦法改變過去,可是我能為你改變未來,永遠不離開你,永遠陪著你,這輩子都在你的身邊。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也不管別人怎麼看,讓我補償你讓我對你好。你不要再這麼辛苦,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人一輩子可以活多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活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他的溫度透過衣物清晰傳來,她感到一陣溫熱,就連眼眶也溫熱起來,氾濫起潮濕。

    他低聲說道,「我可以養你,我也可以養一個孩子,我都可以養。」

    這真是最動聽的話語。

    曾幾何時,也有人如此對她說過。

    那時候一切都是美好的,充滿了陽光和希望,像是新生的嫩枝,經受了一個寒冬的洗禮,熬過了最冷酷的季節,長出一片綠意,煥然生機不屈不撓,迎向一個美麗的春天,如同年少時懵懂的期許。

    「你說的那些如果,我也很想知道。」蔚海藍背對著他,她的眼前漸漸模糊,那些過去好像電影的慢鏡頭回放,跳轉到最初的相遇一笑。他還是記憶裡的少年,美好的如詩如畫,她卻不忍歎息,「如果我們只是陌生人,偶然在街上相遇,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誰也不認識誰,那該多好。」

    風景辛沉默不言。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輕,「那時小舅還沒有走,他就坐在這個廳裡,對小舅說,我跟了他,他得養我,不能讓我喝西北風。我聽了覺得挺誇張的,哪有喝西北風那麼離譜。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後來我們去看電影,我告訴他,我這個人認死扣,他給我繫了扣,一天不解開,我就死這扣子裡了。死扣這個東西,本也是不存在的,因為人執迷不悟,所以一局棋寧願下到了死局,也不肯投降。」

    「我還問他,知不知道什麼叫一輩子。一輩子就是從現在到我死,少一年一個月一個時辰都不算。這一輩子都還沒有過去,我卻發現這死扣解不開了,就這麼一直繫在我心裡。我知道抹不去了,一想我都會疼。」

    「我凡事都要講個公平,總不高興欠著誰。經過一些事情才懂得感情這個東西,永遠也還不清。我每每對著他,總說我不想欠他,我是來還情的。可是我自己心裡明白,那是因為我放不下他,因為我想著他念著他擔心他。瞧見他不好,我就很會擔心。所以我找著理由去找他幫他,明明知道我多麼可笑,我卻還是那麼做了。」

    「那天回來我不斷問我自己,他到底有哪裡好。」

    「我努力地想了很久。」她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屋子裡盤旋,又是自言自語地回道,「可是我想不出來。」

    「好像他只會讓我傷心,只會讓我痛。我試圖催眠自己,我應該找一個對我好的人,相守一生就夠了,應該是心滿意足了,還能求些什麼。但這也只是對自己說說罷了,我沒有辦法做到,至少短時間內不行。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時間不夠,所以現在一點別的想法沒有。」

    「媽媽沒了那會兒,我就覺得活著很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人活著是不是靠信念,但是我真的心灰意冷,我想跟著媽媽一起走算了,反正我什麼也沒有。死過一回以後,就不想再死了。人總是要走的,只是時間問題,我要習慣看淡。現在他也是走了,不過是比較短的停留,只不過走的方式不是生離死別。所以我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他的離開。」

    風景辛收攏手臂,他忽覺心在隱隱作疼。

    他沉聲問道,「需要多久。」

    她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需要多久,過個三年五年,我大概就會好。要是不行,七年。我又想,如果一輩子都沒有忘記他,那該怎麼辦。只能算了,忘不了就忘不了吧,反正一輩子也很短。」

    「其實我很自私,我不是沒有想過你,我知道只要跟著你,我下半輩子一定會安安穩穩,你不會丟下我,你會是一個好丈夫更會是一個好爸爸,我會很平靜很幸福。可我不能,我不能那麼對你,因為你心裡有我,我們有那麼多的過去,我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從前想起他,所以我不能,我不能。」

    「我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我覺得我可能是困了。」她眼中滿是淚水,盤旋著不落。

    風景辛抱了她好久好久,久到兩人都覺得麻木了,他這才僵硬著有了動作,手指一根一根地放開,他的氣息越來越遠,「如果我不是風景辛,而你不是蔚海藍,那該多好,那該有多好。」

    腳步聲從耳後傳來,蔚海藍扶著門沿反手關上。

    身體貼住門背,她緩緩跌坐在地。

    如果可以,還是從未遇見最好。

    不見,便可不戀。

    不戀,便不會痛。

    日曆在飛逝的洪流裡早就掀過七月,八月都過了一半。風景辛依舊對她很好,好到無微不至,讓她無從適應。蔚海藍不知該說什麼,每次想要回絕,風景辛卻說,「你有你的執著,我也有我的執著。我們不要互相干涉,大可以再比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先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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