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情怡醒來時躺在爵王府的床上,小青在一旁哭著,見小姐醒來,兩眼無神地看著床頂,嚇得她趕緊去叫太醫。因冷心怡暈迷,所以這兩天李太醫一直留在府中。
直到太醫為冷心怡把脈,她才從夢中的情景出來。「我怎麼了?」說出來的話虛弱無力,喉嚨干疼,冷心怡心裡一驚,這才想起沐長風將她帶入密室的事。冷心怡心裡嘲諷起來,自己還真是命大。
「王妃沒事了,只要在床上躺個七、八天,好好靜養,我去開一些安胎的方子,孩子便會沒事了。」說完,太醫收起東西走了出去。
安胎?孩子?莫不是……「太醫稍等,請問孩子多大了?」冷心怡還真是大條,自己一直忙著酒店的事,竟然沒注意自己已有兩個月沒來了,自那次在祥瑞宮開始就沒來過了,只是那次是剛過不久。不知這孩子……
「回王妃的話,孩子兩個多月,三個月的樣子。」太醫答道,見王妃不再問話,卻也沒讓走,不知所措的看向小青,小青從袖子中拿出些銀兩,放到太醫手上,「知道了,有勞李太醫了。」
聽到太醫的話,冷心怡愣在那裡,思緒百轉,心裡真不知作何想,半天反應不過來。
半個月過去了,准心怡時不時在院中曬曬太陽,可總是心不在焉,這段期間也沒見到端木爵,問過管家,說是好好的,只是有事忙著常不在府中,讓冷心怡不要多想。冷心怡想,管家大概是怕自己不好受才這麼說的吧。只要他沒事就好,心裡有許多解不開的迷纏著,異常難受,可又怕影響胎兒,便想出去走走解解悶。
街上怪怪的,像有低壓似的,大家都沒有笑容,只是機械般做著各自的事,這點倒是與爵王府裡一樣。聽小青說自己躺床期間,府中掛過白帶,來過許多人,那些天她如麻雀般在冷心怡耳邊嘰嘰咋咋地,好不厭煩,冷心怡選擇閉閉耳塞聽,最後忍無可忍了,喝止了小青,不許再說這些有的無的,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小ya頭為了此事,氣了好些天,倒是聽話了,冷心怡沒在意,自己心裡都煩著呢,哪還顧得那麼多,只要耳根清靜就好。
如今,冷心怡一路上心事重重的隨意走著:腹中的孩子不知是端木爵的,還是沐長風的。管家說爵王爺好好的,可自己之前看到的……,冷心怡想不通,搖了搖頭。又想到沐長風,不知他怎麼樣了,也不知是誰在密室救了自己,沐長風是否受傷,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難道是本朝的冷心怡造成的?
想著想著,冷心怡又不知不覺來到了醉香樓的小門,看著那扇門,遲疑片刻後,冷心怡下了一個決定,抬腳便走了進去。她要去找沐長風,向他解釋自己是穿越來的,也不管結果如何,若是腹中的胎兒是他的,自己不願孩子還沒出生,父親便仇恨他。
冷心怡進入小門向醉香樓的後院方向走去,她知道,沐長風就住在裡面,雖也應有大門,但她不知道在哪兒,而這條路自己走過的,就是上次與小青跳舞的那晚,被沐長風拉進閣樓的那次。
剛過一個拱門,便看到喜慶一片的景象,到處張燈掛綵,遠遠地看到一個紅衣男子坐在院中的圓桌旁,一個碧衣女子坐在他左腿上。
另一黃衣女子在他右邊,拿著果盤放在桌上,正拿著果片伸向男子的嘴,卻被男子一手攬住腰拉倒在男子胸前,男子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女子嬌笑不已,將果片含在唇邊,伸向男子的口,男子一口接住,順便在女子的唇上輾轉一番。
而在三人面前正在跳舞的紅衣女子不依的撲向男子,撒嬌著討要著什麼,只見她嘴嘟著,一張一合,男子聽完大笑低頭便在紅衣女子嘴上親了一下,大聲說道,「怎麼,昨晚還沒滿足,嗯?」說完便又親了一下。
原本,冷心怡還在機械地渡向男子,在聽到男子這句話時,停下了,清醒了,也明白了:他結婚了,原本應該為他高興不是嗎?自己已嫁給了端木爵,給不了他什麼,可心為什麼這麼疼?是那種撕裂般的疼,彷彿不碎不碎的,讓人更加難受。痛至全身,痛至四肢百骸。
她慢慢地後退著,不忍打破這美好的景象般。直到退至拱門,欲轉身跑開,去不想在轉身時,頭一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