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不僅台下的人在陶醉,舞台上的兩人也在陶醉的跳著。
冷心怡沒有看到沐長風,沐長風能夠理解,可跳完舞後,她在幹什麼?就那麼赤,裸,裸的盯著一個男子,她還真是一點點含蓄都不講啊!
冷心怡感覺天下黑雨了,要不然沐長風那臉怎會那麼黑的?!
他黑就黑吧,拉著我幹什麼啊?問題是拉得很疼呢!看在他可怕的樣子下,冷心怡盡可能的順著他。可是,也要忍得住啊!只聽,「通……」幸虧沒有人看見,要不然冷心怡連死的心都有了。
冷心怡趴在木製樓梯上,與樓梯來了個熱情全面接解。一生氣,她掙脫沐長風,身子一則,坐在了樓梯上,嘟著嘴,不過也沒人看得出來,因為她臉上的紙面具還沒有拿下來。
冷心怡也不知道,又是什麼惹到沐長風了,自己站在舞台上,就被沐長風拉著,向醉香樓後院的一處庭院樓閣拉去。說得好聽是拉,其實用拖更貼切!
沐長風一句話也不說,黑著臉,只管自己的速度,也不顧冷心怡跟不跟的上。平地上女子還可以跑著跟上,可這樓梯!一不注意就絆倒了。
許是沐長風大意,總之冷心怡一掙,就將手從沐長風手中掙掉了,她坐在樓梯上,一手抱著扶手的木柱,也不管有沒有用,另一手拉掉了紙面具。
原本以為他是因為沒認出自己是冷心怡,所以拉掉面具,可這會兒他仍一副不變的臭臉,冷心怡傷到了。
臉微側,微低。故意忽視沐長風射來的冷峻,犀利,如要凌遲自己的眼神。
不知是摔疼了,還是什麼,反正冷心怡也不知道,就那麼睜著眼睛,讓那奇怪的液體,不知是帶著委屈,還是帶著疼痛,在她眨眼的瞬間,逕直落在階梯上。
只見那兩滴珍珠般的明球:破碎,跳躍,消失,最後只剩下星星點點的印記。也許,還不等冷心怡站起來,連那唯一證明它們存在過的印記也會消失。
冷心怡突然觸景生情的感傷起來,自己也許就如這兩滴淚珠一樣,會消失,最後被人遺忘。因為在這裡,沒有寵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疼自己的大哥,也沒有總是逗弄自己的二哥。
就連他……也不在。
是啊,自己無緣無故地來到這個一無所知的時空,努力的讓自己融入在這個陌生的年代,盡量讓自己每天過得開心、快樂。也不知爸爸、媽媽及兩個哥哥現在怎樣了。
冷心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時空。許多事情擺在面前,讓她費解,如沐長風,如端木爵,如自己為什麼會被抓。為什麼自己到了皇宮,為什麼又遇上端木爵那禽獸,而他又半個月沒來看自己。
冷心怡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總感覺周邊的人怪怪的,就如現在。
自己有大半個月沒見沐長風了吧,也沒得罪他吧,從小河邊回府分開時,兩人是好好的吧,可他現在這是為哪般?
冷心怡茫然了,讓思緒將自己包圍起來。終於忍不住將胳膊放在腿上,頭埋在胳膊裡,哭起來。那抽搐、抖動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無助。
長這麼大,自冷心怡有記憶以來,自己都沒有這麼哭過,就連大哥說索雷爾並非是真心喜歡自己,僅為了要消滅大哥才接近的自己,而他本人也證實了大哥說的,自己當時心疼不已,卻也沒掉過眼淚。因為有朋友陪著,親人守著,安排各種節目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
沐長風原本是要找冷心怡質問,可到台上發現兩個丫頭都呆著,非常生氣。小青之所以會呆,是因為她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嚇到了。
而冷心怡呆,一定是為了那個白衣男子,剛才在樓上就看出來了:看來自己與她半個月未見,她一點點都不想自己,更有甚者,她只怕是忘記我了。看來得做些什麼,讓她記得自己。
而此時沐長風只想做一件事。
於是將小青弄暈,吩咐雅姨讓人給小青換身衣服,再派人將她秘密送回丞相府安置好。
而他卻拉著冷心怡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只是有些急切,所以沒注意冷心怡竟摔倒在樓梯上,自己心中有些微的歉意,可面上卻不願表現出來。
直到冷心怡忍不住傷心,哭泣起來,看著那聳泣的身影,表現得那麼的無助。第一次看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