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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上) 封神時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文 / 炎如心

    第一百八十三章

    第二天,紂王在上朝的時候,命人把伯邑考帶上顯慶殿,對伯邑考說道:「伯邑考聽說你素有賢名,且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遺音,天下無雙。今天當著各位大臣的面,你且撫***一曲,若果真天下無雙,便允你前往羑里與姬昌相聚,若僅是稀鬆平常,休怪寡人治你欺君之罪。」

    伯邑考聽到此言,大喜謝恩,別的他不敢說,但是至於這彈琴一途,他伯邑考可是真的自認天下無雙呀!天子傳旨,取琴一張。伯邑考盤膝坐在地上,將琴放在膝上,正要彈奏,忽然心念一轉,說道:「陛下,下臣前日所貢三寶,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其中白面猿猴深具靈性,可隨下臣琴聲而歌舞,可否請出,博陛下與諸位大人一樂。」

    伯邑考一來是提醒天子貢獻三寶之事,表明功績,二來也想借白猿的歌舞來打動天子。紂王明白其意,也懶得和他計較這麼多。當即准奏。

    不久,那白猿被帶至顯慶殿中,伯邑考撥動琴弦,當即撫弄一曲,正是伯邑考拿手的那曲《風入松》。

    琴音音韻幽揚,真如戛玉鳴珠,白猿與伯邑考亦有數年配合之功,極其默契,適時穿插歌聲和舞蹈,使得效果更佳。眾臣聽得心曠神怡,齊齊暗讚。

    就連皇叔比干也讚道:「盛名之下,果非虛傳,邑考此曲可稱盡善盡美,天下無雙!」

    不過紂王也懶洋洋的說道:「伯邑考,你就這個水準嗎?就這個水準還敢號稱是天下無雙?哈哈,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伯邑考向來對自己的琴技感到自負,現在紂王這個麼說他的琴技,當即就忍不住說道:「敢問陛下,小臣這琴技有何不妥之處?還是陛下聽過比小臣更好的琴技?」

    紂王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寡人曾蒙上天厚賜,與過失相遇於郊野,當世過失曾彈奏一曲,寡人聽完至今記憶猶新,寡人認為國師的琴技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無雙!」伯邑考聽到紂王說天下還有比他琴技還好的人,自然是不相信了,於是就問道:「那麼敢問國師現在何處,能否請他出來,小臣願意與過失切磋一下琴技,看看到底誰是天下無雙!」

    紂王哈哈大笑,說道:「國師乃是神仙中人,雲遊四海,居無定所,寡人也不知道國師現在何處!不過,寡人曾經得蒙國師抬愛,教授寡人一曲,今日寡人可以當眾彈奏,讓各位大臣一起品鑒一下!」

    說完,紂王就拿著琴彈奏起來!頓時悅耳的琴聲在大殿響起。眾臣只覺一陣恍惚,彷彿身處九、十之月,只覺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里,鴻雁飛鳴,旋律起而又伏,綿延不斷,優美動聽;基調靜美,靜中有動。

    正當群臣聽得如癡如醉之時,琴音忽然一轉,變得淒切哀婉,高則蒼悠淒楚,低則深沉哀怨,聞者莫不斷腸心酸。一曲終了,眾人竟是淚流滿面,連那白面猿猴也有感身世,伏地悲泣不止。(紂王本人當然是不會彈琴了,不過呢,現在紂王可是修道者了,隨便把前世的一些名曲彈出來,應該不成問題把!)

    剛才還讚揚伯邑考的琴技的皇叔比干,又不由得讚歎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陛下之技,神乎其神,可稱天下無雙!」紂王笑著說道:「皇叔過譽了,寡人只不過是學了國師琴技的一點皮毛而已,怎敢稱為天下無雙呢!國師的琴技才是真的神乎其技呀!對了,伯邑考,你認為寡人彈奏的這一曲如何呀!與你彈奏的那一曲,那個才能稱得上天下無雙呢?」

    伯邑考面色慘白,呆坐在殿前,彷彿連禮儀都忘了,原本事情的進展相當順利,不料竟然天子竟然也同音律,而且造詣非凡。但就連伯邑考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紂王的琴技確實天下無雙,遠勝於己,更不用說那位國師了!而那琴曲亦是生平未見。他平素雖自負琴技,也只能自愧不如。如今別說赦免父親回朝,就連見父親一面地機會都失去了。

    身心俱受打擊,使得伯邑考丟魂失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紂王看到伯邑考的樣子,心理面不由得想到:「yes!第一步成功了!小樣,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好好回去休息吧!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接下來我會更加好好的招呼你的!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小子我看好你呀!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對了,我看好的可都是炮灰呀!」

    伯邑考哪裡知道,紂王所奏的那段曲子,是「後世」名曲,堪稱千古絕唱。雖然姬昌父子都好琴道,伯邑考更是精通,但此時的琴藝發展還處於比較初級的階段,曲譜亦有限,何曾能與後世這些經過千百年錘煉改進的精華之作相比?

    紂王將目光對著表情呆滯的伯邑考,說道:「伯邑考,寡人已有言在先。若你果真琴藝無雙,當准你與姬昌團聚。如今看來,你雖琴技出眾,但卻遠不如國師,絕當不起天下無雙之譽!寡人念你孝心,不忍治欺君之罪。著禮部退還所獻三寶於皇華驛館,你且退下,裡之事休要再多言,限七日內離開朝歌。」

    伯邑考不料此番斗琴敗北後,天子竟然連自己所獻貢品都盡數退回,看來此事已全無轉圜餘地,不禁面如槁灰。差點立足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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