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看見子尋一路小跑朝自己的極品法寶奔去,忍不住大笑。
「你這個貪婪的小丫頭,看見我的好東西,就撲過去,還說自己不貪財。」
子尋不回頭,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你說要送我禮物,我來選禮物,自然是這裡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隨便挑。」
「小丫頭,拿不屬於你的東西也能說的理直氣壯。」
「呀,你果然小氣,知道我要好的,就心疼了對不對?」來到房門前,子尋站住等夜傲開門。
夜傲也就隨便說說,什麼寶物對於他來說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足夠強,沒有多少機會需要用法寶來壯大實力。抬手隨意的一推,門就開了。
「這個門我根本就沒上封禁,不要再說我小氣了,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你要是喜歡全部搬走都行。」
「你真聰明,讓我搬走,你要我搬哪裡去。反正都是在你的宮殿裡,我需要費神費力的將東西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麼,難道我閒的無聊。」
「你倒是不笨。」
這屋子的東西各個光華閃閃,頗為耀眼。看功夫不大眼睛就開始發花,難怪這傢伙不會上封印,原來他故意的,就是要人進去看花眼的。子尋費力的搜索了一圈沒有看到一樣像目標寶物的,興趣全無退出來。
「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高級法寶。」
「你這是貶低我的水平,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說是高級的,比你們那些人族的修士擁有的法寶高級多了。你敢說它們不高級。你要是能拿出一樣比我這裡隨便一個法寶高級一點的,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這還真難為子尋了,她最缺的就是法寶,什麼法寶都沒有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窮的修士。
「你就別得瑟了,東西多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我像你一樣活了很多萬年,我也能積累很多好東西。你就是個小氣鬼,我說要看你最高級的法寶,你總是故意跟我兜圈子,成心不想給我,是不是?」
「一窮二白的丫頭,就是貪心不足,想要我最好法寶。看前面,那間黑屋子裡就是。不過進去前先提醒你,那裡的東西具有自動攻擊功能力,要是它不喜歡你,就會對你發動攻擊,要是它喜歡你,就不會攻擊你。」
稀奇,竟然還有這樣的法寶,她是第一次聽過,具有靈性的法寶,還能自己選主子。那它還是法寶麼,有智商的東西可以叫精靈,難道法器太厲害了,也能煉化成精靈。或者說它上面被封印了某種具有靈性的東西。
夜傲不看子尋吃驚的表情,繼續介紹,「它叫稱心如意,我取的,是我偶爾在一座大山中得到的。也不知道是何人丟棄在那裡。我見到它的時候,它的樣子很悲傷,身上滴滴答答的全是水,我好像還聽見了嗚嗚的哭聲。
當是把我嚇了一跳,實在不敢想像一把劍也會哭泣。後來我琢磨出來了,我想可能是這把劍擁有通靈之性,已經具備了高等動物的情感。我想它可能是被主人拋棄了,所以非常傷心,就在原地不停的轉圈圈。
我看它挺可愛的,就把它抓了回來,費了好大的勁。這傢伙脾氣不是很好,一連毀了我好幾個藏寶間。最後我是加了幾重封印才將它鎮住的。如果你能降服它,它就是你的,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
單聽夜傲的介紹就知道這東西十分特別,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寶物,已經不能完全說是沒生命的物,應該是有生命的靈。要說極品,這就是吧,好,那就看看她有沒有擁有它的運氣了。
夜傲打開重重封禁的房門,先放出一層防護罩,才帶著子尋走進去。屋內一片漆黑,夜傲摸出一顆夜明珠將它定在半空中。夜明珠的光華流淌出來,照在屋子正中間的一座石台上。石台正中插著一把瘦劍,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使用。劍身輕薄如一片樹葉,劍刃寒光四溢,雖然處於封印狀態,卻依然能散發出逼人的威力。
在看見這把劍的瞬間,子尋腦子就像被閃電劈中一般炸開一樣的疼。一些影像快速閃過,最後定格,定格在那邊被封禁的劍上。
她見過,她記得,好熟悉,這把劍一進入她的視線就給她一種前世****相守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不會錯。想都不用想,兩個字就從子尋的嘴中跑了出來:「解封。」
夜傲怪異的看她一眼,「解封,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東西發起瘋來,就像……」夜傲猶豫了一下,在找合適的比喻,「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一樣,發瘋,耍狠,蠻不講理。」說完了,自顧自的搖搖頭,「我怎麼能用女人來形容一個物件,真是奇怪,算了,何必管這些。向後退,不要靠太近,我這就解除封印。」
子尋卻沒動,毫無道理,她就是相信不會有危險出現。
夜傲搖搖頭,小女孩任性隨她的便,反正有他在,不會有什麼事。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做出複雜的手印。
靜止不動的薄劍猛的一震,接著開始劇烈的搖晃,然後猛的拔起,飛懸在空中,劍身上放射出奪目的光芒,瞬間將室內照的亮如白晝,夜明珠的光芒便如螢火般微不足道。
薄劍懸停片刻後,等著完全復甦,然後突然快速旋轉起來,劍身上的光芒便的熾烈,甦醒的威力正在釋放。
夜傲用手一指:「看吧,就是這個樣子。」
子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薄劍,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是喜。
釋放威力的薄劍突然停止旋轉,光芒減弱,慢慢恢復為柔和之光,然後飛到子尋身邊,在她的面前靜止片刻,便像找到骨頭的小狗開心的跳起來,接著就是繞著子尋旋轉,然後像狗兒見了主人一般,又是點頭,又是搖尾巴,興奮的不得了。
子尋緩緩抬起手,薄劍自動落入她的手中。
「靈虛,好久不見,你想我了?」
「嘰嘰,嘰嘰……」薄劍發出喜悅的歡呼聲。
「靈虛,我還記得你,我終於記起了一些什麼。我們相伴了那麼多年,我是如何失去你的,我是如何失去你的,你能告訴我麼?」
叫靈虛的薄劍劍頭彎了下來,非常委屈,非常傷心的樣子。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你不會說話,你只會表達簡單的意思,我好想你能告訴我,以前我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靈虛的腦袋垂的更低,它能說的話,已經說了,只是它不能說,就算知道再多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