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吉時到了,鐘銘牽著邵博煙的手下走向主台正中心。
藍天,草地,鮮花,賓客,構置成一副溫馨的畫卷,又儼如結婚般隆重,被牽著而走的邵博煙卻心頭十分的平靜,好像今天主角並非她自個一樣。
當兩人站在主席台前時,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今天是鐘銘先生和邵博煙小姐訂婚的重要日子,先在這兒恭祝兩位。」
酢.
"等等。"突然高吭響亮卻又帶著低沉的聲音打斷主持人的話。
在場的所有目光唰一聲轉向聲源處,來人正是陸承垚。
眾賓客面面相覷,這不能陸氏總裁嗎?
他突然打斷是為了什麼?
邵博煙面色平常,冷然的看著他走過來,可是這季卉卻不淡定了,從席位一下就要站起來,卻被邵正勳快速拉扯住,小聲勸慰。
「稍安勿躁。」
「陸總裁來的正是時候,訂婚儀式正要開始,請這邊坐吧!」坐在觀禮席位最靠前的鍾國忠先是出聲了。
陸承垚一臉淡笑:"我是來送禮的。"
「送禮?」鍾國忠納悶,可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陸承垚的視線轉向愣在一旁的鐘銘。
「陸總既然是送禮,那就請入席就坐吧!」鐘銘回看著他,冷淡的說。
"不,這份禮一定要當眾打開,不然的話就浪費了我的心意了。"陸承垚的聲音很輕澀。
這份輕澀讓鐘銘意識到,這非同尋常,陸承垚的禮物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想到這兒,心裡一驚,便說。
"但是我的吉時到了,你的禮物先放一邊,我們完成了儀式再開。"
鐘銘冷色道,然後轉看主持人,示意開始。
陸承垚冷笑一聲:"鍾少是做賊心虛不敢看這份禮物吧!"
鐘銘猛怔,轉身厲色道:"陸承垚,如果你來這兒撒野,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站在一旁的邵博煙,感覺到了兩人劍拔弩張,心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只是拉了一下鐘銘。「別動氣。"
"鍾少,我的禮物都還沒開拆,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陸承垚不陰不陽的凝視著鐘銘,嘴角那抹諷刺極為明顯。
"剛才我說過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鐘銘即時冷了臉。
陸承垚卻淡淡的笑著,又是一個笑面虎式。
一旁的邵博煙冷然的看著他,心想著陸承垚如果真的是來攪場的,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究竟有什麼武器來攪這場訂婚?
"不如先看看他說的是什麼禮物?"
邵博煙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惹來鐘銘錯愕的凝望,"博煙,他擺明是前來搗亂的。"
"這麼多人在場,趕人走,好像有點說不過去。"邵博煙小聲道。
鐘銘眼角掃向現場,看見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落在他們這兒。
但是鐘銘並不希望陸承垚繼續呆下去,看到他的身影,油然而生出一種厭惡。
陸承垚也不再等他回應,於是喊了一聲:「郝叔。」
片刻,只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觀眾席上又是一陣喧囂。鐘銘看見來人時,臉色瞬間泛白,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鍾少,我身後的人你應該認識吧!」陸承垚朝說。
鐘銘抿著唇,全程沒有說話,可是目光卻一直落在了陸承垚身後的中年男子身上,只見中年男子走過陸承垚,「鐘銘,好久不見。」
男子聲音淳厚,透著久未重逢的歎喟。
鐘銘斂起神來,恢復平色應道:「你好,請問你是?」
「鐘銘,我你都認不出來了?」男子微乎其微的皺起眉頭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見過嗎?」鐘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個樣子真的就不認識中年男子似的。
中年男子沒有接著往下說,只是沉沉的凝望著他,那眼神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旁的陸承垚皺起眉頭
,「鍾少,你真的不認識郝叔?」
站在主台上的一身黑色西服的鐘銘,居高臨下冷睥著陸承垚,「陸承垚,我父親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是看在你陸家的份上,但是你這麼不識好歹,帶一個外人來擾亂。」
現場突然間寂靜,風聲掠過,異常清晰落入眾人耳膜。
「鍾少,我很佩服你這麼有演戲天份,郝叔都站在這兒了,你還能裝做不認識?」
眾人對三人的狀況一時摸不清頭腦,時不時發出噓唏,疑問,鐘銘的父親鍾國忠也不例外,但他卻有權發問。
「陸總,你這是做什麼?」
陸承垚轉向鍾國忠,頜首點頭:「鍾老,這位是郝知章先生,也是郝雨欣的父親,郝雨欣你應該知道吧!」
鍾國忠皺起眉頭,「郝雨欣?」
「鍾少深愛卻過世的女孩。」陸承垚沉沉的應答他臉上的沉思。
鍾國忠轉看鐘銘,表情驚悚,那眼神直問鐘銘怎麼回事?
鐘銘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去解答他父親的疑問,視線從鍾國忠臉上移開,落在陸承垚身上路,一副從容淡定的說。
「陸承垚,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成見很深,是因為博煙的關係,但是你想折開我們也不要隨便找一個人做指證我。」
鐘銘這一口咬定,就是不認識郝知章。
可是鐘銘指明陸承垚和邵博煙的關係讓邵家人急了,特別還是季卉,想開口撇清,但又擔心這樣做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所以也只能忍著,乾著急。
而鐘銘的反應,陸承垚早就預料到了,氣定神閒的轉過身,伸手,攤開大掌。
只見他掌中一個型微u盤,隨著有聲音傳出來。
"剛才陸承垚找我了。"
這無疑是郝雨蕾的聲音,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邵博煙和鐘銘是聽的出來的
「你覺的他會問什麼?」
"他一直在問我姐姐住院期間有沒有別的人來看她,你是否有來過嗎?"
"當然,我當然不可能這麼說,但是我猜的出來,他已經察覺出什麼來了。"
"你們什麼時候訂婚?"
"還要這麼長時間嗎?最好能快就快點,我看的出來他已經懷疑了,而且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姐姐,愛的只有邵博煙,如果邵博煙真的是嫁給了別人,他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放心,我不可能讓他抓住什麼把柄。"
"邵博煙,你怎麼也想不到即將和你訂婚的人,喜歡的是我姐姐吧!帶著對我姐姐的愛和你訂婚,我姐姐也算是出了一口當年陸承垚帶著愛你的心和她訂婚吧!"
錄音還在空中迴旋,現場也迫不及待的喧囂起來,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驚了。
「陸承垚,這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女人在說話,能說明什麼?」鐘銘的斥責聲拉回眾人的思緒。
鐘銘這話倒是很清楚,他可以說成是陸承垚找人來演的一齣戲,畢竟他的聲音在裡頭沒有出現過。
陸承垚嘴角微微往上揚,「別急,還有呢?」
他伸出另一隻手,按了按手掌中的播放器上某個按鍵,聲音傾洩而出。
「鐘銘,你不是特種兵出身嗎?怎麼邵博煙都那樣了,你還能讓她落進陸承垚手裡,你簡直就一個愚兵。」
郝雨蕾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郝雨蕾,你收好你的嘴。」
這一聲,是鐘銘的聲音,所有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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