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季卉說。
「嗯,是秦國遠的女兒,秦玲花,在軍區當護士。」潘鳳始說。
季卉立即問坐在前方的邵正勳,「正勳,你在部隊見過這個姑娘沒有?秈」
坐在車前方的邵正勳轉過頭,「部隊的護士多了,倒是沒怎麼留意這個姑娘。姣」
「你在部隊裡沒有聽過鐘銘和那位姑娘的事嗎?」季卉巴巴的望著邵正勳。
邵正勳搖了搖頭,季卉呢喃著:「看來鐘銘還挺保密的?」
恍了恍神,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瞼看著邵正勳說:「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鐘銘和那女孩子究竟怎麼回事?」
季卉想到剛才那姑娘的樣子,不由的聯想到了自已女兒身上去了,想著女兒曾經的遭遇,心頭對鐘銘的好感打了折扣。
同時心頭已經開始警惕起來,趁現在還沒訂婚,事情必須弄個清楚,如果鐘銘也曾做這種欺騙人的事,那真的是不太放心把女兒嫁過去。
「行,我有空去打聽打聽。」邵正勳說。
「二嫂,我認識秦國遠的夫人,有空我去她那兒打聽打聽怎麼一回事?」
潘鳳始說。
「那太好不過了,你快去幫我問問。」
季卉恨不得多方面瞭解,現在有了潘鳳始這層的關係,打聽起來更省事。
坐在一旁沉默的邵博煙,也不插手她母親的事,任何她做,反正查查也好,說不定因為這一番調查,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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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銘的父母回到家,臉色也不好,一直嘟嘟喃喃的。
「怎麼就這麼巧碰上了她?邵家那裡指不定怎麼疑心了?」
鍾父坐在沙發上,一臉沉冷,「事情都發生了,你說也沒辦法?」
「真是越想越氣,男女朋友分手很正常,她那樣說,完全是在污蔑。」
鍾母氣叼叼的說著。
「想必邵家那邊的人一定會暗中去打聽那個丫頭的事。」
「打聽便打聽,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鍾父拿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鍾母坐下,「也對,我們鐘銘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他們要打聽就打聽去,再說邵家女兒還不是談過男朋友,還不知道是不是黃花閨女,而且這麼大年紀也沒嫁出去,咱兒子是他們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
鍾母說話的驕傲勁,倒是貶低了邵博煙。
「你就別用這種語氣說話了,讓人聽了,一氣之下就黃了這婚事。」
鍾父語氣很嚴肅,對鍾母的話十分的不贊同。
「我不就是在家人面前說說嘛。」鍾母有些氣不過的站起身,往裡走去。
看著鍾母的背影,鍾父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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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銘從希爾頓酒店出來,給玲花去了個電話,提出要跟她見上一面。
玲花那頭諷刺著,剛才不敢說話,現在想私下對我施加壓力,讓我以後見到你,低下頭走過嗎?
鐘銘沒理會玲花的諷刺,只說了個地址,便掛了電話,他的拽氣的玲花呼呼的咒罵,正駕駛車子的陸承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去看看他跟你說什麼?」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去,看到他,心裡的疼痛更加厲害。」玲花低垂著頭說。
陸承垚轉頭看著玲花,眼色沉沉,見她臉上的那副表情,突然就不想去勉強了。
「既然難受,那就別去了,別為難了自已。」
玲花抬頭,「垚哥,可是我看不得他搶你的妻子,他已害了我,我不能再讓嫂子受他的騙了,我去會他。」
「真的能承受的起?」陸承說。
玲花默默的點頭。
……
玲花依約來到鐘銘指定的咖啡館裡,兩人對面而坐在獨廂房,跟前各自擱著一杯咖啡。
兩人都沒有先拿起杯子,氣氛靜謚,玲花不耐煩的開口
說:「有什麼事?」
「今天是陸承叫你來的?」鐘銘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鐘銘,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玲花瞪起眼睛,恨恨的說。
「玲花,我說過,咱們是性格不合,沒有其他原因,但是在我們成為男女朋友的這段時間,我從沒做過過份的舉動吧!」
「可是你在我愛上你的時候就把我拋棄了,當初是你先追我的,鐘銘,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玲花說到最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鐘銘突然沉默,拿起跟前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嚥下嘴裡的咖啡廳,喉嚨裡有苦苦的味道,說:「兩人不合適,再勉強下去,只會增加痛苦。」
「不合適?」玲花冷笑一聲,隨著又說:「那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合適呢?」
「我看你就是有目的而為,當初確立關係的時候,你一再叮囑說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其實你早算好了我們的結果,對不對?」
玲花咄咄逼人的語氣似乎要證明什麼!目光一轉不轉的看著他。
迎接她的目光是陰沉,看不到底的,良久,才說了一句:「玲花,你還說你不是陸承垚找來的?」
玲花嘴角噙著笑意,「鐘銘你開口閉口都質疑陸承垚,足以說明了你別有目的。」
「我質疑陸承垚,是因為我的未婚妻是他喜歡的女子,他曾為了打擊我,還當著煙煙的面提過你,我這種猜測很正確。」
鐘銘的話合乎邏輯,所以玲花一時間也找不到詞語來反擊。
她執起咖啡杯,汲了一口,用這種手法來平靜自已的心。
「鐘銘,你以前喜歡的人是不是叫郝雨欣?」玲花想起了陸承垚的提示,適時的提出這個問題。
鐘銘淡定從容的說:「現在談的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我以前喜歡誰沒必要跟你說。」
「沒必要還是不敢說?」玲花說。
「玲花,你回去告訴陸承垚,如果他有本事就放手來爭奪,不要背後搞小動作。」
「你這麼驚慌做什麼?」
「玲花,我們之間結束了,不要再來破壞,不然,難堪的只有你自已。」
說完,站起身,「順便給陸承垚帶句,不要躲在背後靠一個女人來攪我的渾水,沒用。」
看著他邁開步子走離檯面的時候,玲花氣的咬牙切齒,伸手拿起檯面上的那杯咖啡,朝著他的後背潑過去。
突然,他背部的襯衫全部粘在了背上,那杯咖啡還散發著濃濃的霧氣,可見那杯咖啡廳溫度不低。
鐘銘頓住了動作,但是沒有轉過身來,幾秒後,他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玲花將鐘銘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陸承,陸承垚面色沉冷,目光望著車的前方,修長的指尖輕敲著方向盤。
「他防備的很緊。」
玲花皺起眉頭,心頭狐疑的問:「垚哥,他以前喜歡的女人真是郝雨欣?」
她郝無法想像,郝雨欣這麼攻於心計,惡毒的女人也值的他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是豬油蒙了心還是受了郝雨欣的蠱?
「這個還有待證明。」
「怎麼證明?」
「我會想辦法。」陸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