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肚子痛?」喬蔓一時間也有些慌了,扶著邵博煙往裡頭的椅子上坐去。
「蔓蔓,我的肚子真的好痛。」邵博煙一手捂著肚子,臉全部皺在一起。
「怎麼突然就肚子痛了,我帶你去醫院。」喬蔓的聲音顫抖著。
邵博煙剛坐在椅子上時,只覺的腹部有一股熱流伴隨著疼痛往外湧,一直流出她的身體,像是有什麼從她的生命中流逝鈐。
痛越來越清晰,從腹部往四肢百骸漫延著,直到額頭冷汗涔涔,滴滴往下掉著。
「煙煙,很痛嗎?」
喬蔓一邊替她擦拭著額頭,一邊慌張的看著她。
「蔓蔓,好痛。」
「怎麼會這樣,我送你去醫院。」
喬蔓扶著邵博煙剛站起來,可是太痛了,喬蔓根本無法站直,倏地往地墜下去,喬蔓大驚。
「煙煙,怎麼會這樣?」
話落,邵博煙雙/腿有鮮紅的液體流出來,打濕了她的白色的褲子,是那樣觸目驚心。
「煙煙,你怎麼流血了?」喬蔓瞪大眼睛說。
邵博煙低頭一看,亦也發現自已的異樣,只是下一秒,疼痛猝使她暈了過去。
「煙煙,煙煙,你別嚇我?」喬蔓帶著哭泣聲喊著。
可是回應她的只是邵博煙的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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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喬蔓站在走廊外邊,無措的來回走動著,目光卻一直停在急診室的牌子上頭,恨不得閃著光芒的燈突然熄滅下來。
但是燈沒有滅,門卻被推了開來,接著一穿著白色馬卦的醫生走了出來,她回神迎了上去。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病人流產,需要做清宮手術,病人的老公呢?」醫生的聲音很著急。
「流產?」喬蔓大吃一驚。
「叫病人的家人過來,最好一定要叫男朋友過來。」
喬蔓依舊不能從醫生剛才宣佈的話語中清醒過來,煙煙竟然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陸承垚的?可是姓陸的已經跟別人訂了婚,煙煙怎麼辦?
「病人的家人呢?現在必須動手術了?必須有家人簽名。」醫生見喬蔓傻愣,提高了音調。
喬蔓從回神中清醒過來,「醫生,她男朋友出差了,現在肯定趕不回來,我是她的姐姐,我給她簽名可以吧!」
醫生那唯獨露出來的一雙眼,質疑的打量喬蔓,「醫生,我真的是她的姐妹。」喬蔓生怕醫生非要找來邵博煙的家屬來,如果找來家屬,那麻煩就大了。
「那你在這兒簽個字。」醫生伸出手中的手術書。
「好。」喬蔓接過,從醫生手裡那裡拿過筆,快速的在上頭劃上喬蔓兩字。
簽完名後,醫生收走了手術書,臨走前,叮囑一句:」快去交費用。」
喬蔓渾渾噩噩的交完費用,回到急診室門口,這時邵博煙被推了出來,看著奄奄一息的邵博煙,喬蔓眼睛就紅了,可憐的煙煙,怎麼就碰上陸承垚這種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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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十幾分鐘後,邵博煙幽幽的張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瞧見喬蔓坐在一旁抹淚。
「蔓蔓,怎麼了?」
她的聲音像沙子濾過簸箕一般粗糙。
喬蔓趕緊胡亂的抹乾眼淚,泛上牽強的笑意,扯了個借。
「沒事,眼睫毛刺到眼睛了。」
喬蔓心裡很掙扎,不知道該怎麼跟邵博煙說。
邵博煙是個敏銳的人,發現喬蔓兩隻眼都是紅通通的,像是哭了。可是她沒有點破,問道:「那怎麼了?」
「就是受了刺激,腸胃炎。」喬蔓說的有些吞吐。
邵博湮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那眼神淡淡的,但這種淡,卻帶著無形的凌厲。
喬蔓平常最怕邵博煙出現這種眼神,像是渾身被剝光了一樣,心裡更加掙扎,而且她知道流產的事,絕對瞞不了煙煙,也不能瞞她。
呼了一口氣,決定道出事實,於是開始期期艾艾說:「煙煙,我跟你說,你千萬別激動。」
望著喬蔓的樣子,邵博煙心裡咚一聲響,開始緊崩起來,難不成她得了什麼絕症?和郝雨欣一樣?
「我得了病?」
喬蔓急的胡亂擺手:「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
「是是你懷孕了。」喬蔓說到懷孕兩字時,聲音猶如蚊鳴。
邵博湮沒聽清楚,皺起眉頭,側了側頭部,「你說什麼?」
喬蔓看著邵博煙的樣子,破罐子破摔了,一口氣敘出來:「你懷孕了,但是又流產了。」
隨著喬蔓的聲音擲地有聲的落下,邵博煙只覺悟的整個人轟一聲,好像有一團火將她燒為殆燼,她聽見皮膚在烈火中燒的滋滋作響的聲音,渾身痛的不能呼吸。
懷孕?流產?
她竟然懷孕了?難怪這個月的月事一直推遲著,以為只是平常性的推遲,沒想到是因為懷孕?
可是她還來不及知道孩子的存在,就離她而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她經歷這種事?
被單下的手,死握成拳,甚至指甲鉗入手掌心也渾然不覺悟。
最終,只能心如刀豁般的閉上眼睛,眼角淌出晶瑩的淚珠兒。
「煙煙,別哭,會好起來的。」喬蔓面對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突然知道自已深愛的人訂婚了,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知道,在這種打擊下,又得知懷孕,孩子還沒了,這樣的打擊任誰也承受不住。
「煙煙,你這樣我也難受。」喬蔓見邵博煙眼角的淚水越發多起來,也難受的想哭。
「都怪陸承垚,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這樣一腳踏兩船。」喬蔓憤憤的將怨恨轉移到了陸承垚身上,「不能這樣放過他,我打電話給他,一定要他給個說法,煙煙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著,喬蔓從身上掏出手機,撥了號,邵博煙卻伸手,冷若冰霜的吐出兩個字:「給我。」
喬蔓愣住,但還是將手機遞給了邵博煙,拿過手機後,邵博煙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電話那端響了五聲,傳來陸承垚的聲音。
「我想見你。」她的聲音很冷。
「醫院」她看向喬蔓,喬蔓明白她的意思,接話:「807房。」
她複述病房門號,陸承垚那頭問了一句,她復:「你來了就知道了。」
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喬蔓彎腰從她手中拿起手機,憤慨的說:「一會來了,我要他好看。」
「蔓蔓,我不是流產,而是自已打胎。」
她的聲音冷漠的如塊冰,睜開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天花板。
「煙煙,你在說什麼?」喬蔓皺眉的凝視著她。
她的視線這時才轉看向他,「蔓蔓,他跟別人訂婚瞞著我,說明什麼?」
喬蔓的思維跟不上邵博煙的心思,愣愣搖著頭,「他瞞著我,無非是想腳踏兩隻船,而孩子沒了,正是擺脫他唯一的機會。」
喬蔓已經明白了邵博煙的意思了,但是想到邵博煙把責任全部都推到自個身上,為她心疼的說。
「煙煙,這樣一來,責任全在你的身上了,孩子的流產,是因為他造成的,煙煙,不能這樣便宜了他。」
邵博煙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說。
「蔓蔓,這是唯一的辦法,這是我跟他一刀兩斷的機會。」
十分鐘後,陸承垚火急火燎的趕到了病房。
病房裡,她半躺在病床上,陸承垚雖然氣息不均,但卻沒有怎麼表露出來,一臉柔情的坐在病床前,擔憂的問:「煙煙,是哪裡不舒服?」
望著眼前英俊的臉孔,邵博煙只覺的諷刺,他這個時候還能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他就不累嗎?
哄完了一個又哄一個,他怎麼可以裝的這麼像呢?
她怎麼就愛上了他?豬油蒙了心吶!ps:瑟瑟感謝還在支持的親們,這個月底特別忙,外出公幹了。所以更新十分的不準時,但我盡量,能更新瑟瑟一定盡力,二月初會準時更的,再一次對大家說一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