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垚皺起眉頭:「什麼房間?」
陸博煙冷笑了一聲,「陸承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你和郝雨欣的所說的話我一字不落在的聽在了耳裡。」
說完,邵博煙仰頭呼了一口氣,霓虹燈打在她的側臉,燈光閃過她的臉頰,影影綽綽,清眸裡的水光明了的印在了陸承垚眼裡鈐。
他渾身一震,當年?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站著的邵博煙洽。
「你流產的那晚?」他說。
語氣都有幾分弱了下來,相較他的弱,邵博煙的卻相應的強勢起來。
「無話可說了?知道露出尾巴了,找不到其他理由可以騙我了?」
說到那晚的事,陸承垂下頭,聽著邵博煙冷呵的笑著,他才抬起頭,說:「不是,那晚我對她說的只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並不是真的。」
「到現在還想欺騙我?」邵博煙譏哨一笑。
陸承望著邵博煙,想為自已辯駁,可是他找不出讓她相信的辯駁,與她兩兩相對的站著。
街道的車急馳而過,捲起的風浪撩起他和她的衣角,輕舞飛揚,增添了這個悶熱夜晚的另一道風景線。
邵博煙永遠都記得,那晚,她是怎麼樣聽到陸承對郝雨欣的話。
那晚,她和喬蔓正在外頭享受晚餐,不想接到了郝雨欣的電話,電話裡,郝雨欣卻說:「邵博煙,你說陸承愛你,可是你知道他已經和我訂婚了嗎?」
她拿著筷子的手,突然怔忡了,訂婚?她們訂婚了?不可能,如果訂婚陸承不會不告訴她的。
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邵博煙心跳失了頻率,這是怎麼回事?
語氣也變的有些顫抖:「郝雨欣,你究竟要說什麼?」
「邵博煙,我在告訴你,你是小三。」郝雨欣的語氣尖利的像把刀子,十分的尖銳。
邵博煙冷哼一笑,「郝雨欣,你又在挑撥什麼?」
「我有沒有挑撥,如果不信,你可以到四季酒店的808房間來,陸承會親自告訴你這件事。」
「郝雨欣,我憑什麼相信你?」她冷然的說了一句。
郝雨欣哈哈一笑:「不敢來?是害怕聽到真相嗎?」
「郝雨欣,你別玩花招,上次你差點要了我的命,你以為我還這麼笨麼?」
「如果你真擔心安危,可以叫個人陪你一起來過。邵博煙,這是你唯一知道真像的機會,你來不來隨你了。」
話落,郝雨欣不等邵博煙回慶,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邵博煙,聽著嘟嘟盲音,整個人像被點了穴道一般,陸承垚訂婚了?他不是早跟郝雨欣分手了嗎?
他不是說他愛的是她嗎?
這是怎麼回事?
是郝雨欣期騙她的?還是真有其事?
突然,這個問題像一把鑽,鑽著她的大腦,好似要爆開,不行,她得去找答案,如果不解開這些問題,她非瘋掉不可。
快速的起身,拿起包包,混亂的對喬蔓說了句。
「蔓,你先在這兒吃著。」
喬蔓見她一臉蒼白,擔憂問道:「怎麼了?」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郝雨欣讓你出去的?」
「嗯。」
「不行,我得陪你一塊去,不然我不放心。」喬蔓突然擱下筷子,也站了起來。
於是兩人出了唐韻,往四季酒店奔去。
邵博煙帶著顫抖的心,跟喬蔓走進808房間時,郝雨欣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望著她,笑了笑:「一會陸承垚就來了,你們進洗手間躲著。」
「為什麼要我們進裡邊去?」邵博煙依舊帶著警惕性。
郝雨欣饒有興趣的盯住兩人,臉上帶著嘲諷之笑:「你們在這兒,陸承垚會說真話嗎?」
她和喬蔓兩人躲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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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陸承垚一件深藍色啊瑪尼襯衫,頸下的兩隻黑曜石的鈕扣依舊散了開,高質料的西褲,襯出他的腿愈發修長。
急急忙忙的跑進四季酒店,進門,衝向郝雨欣,「雨欣,你從醫院跑出來難道就不擔心你父母著急?」
郝雨欣看著進來的人,嘴角扯著笑:「你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說什麼話,快跟我回醫院,你父母知道你不見了,急的都快跳腳了。雨欣,你現在有病,得接受治療,治療了才會好起來。」他語氣很溫和的說。
「我接受治療了又怎麼樣,你都喜歡別人了,我在這兒活著沒有任何的意思。」她一臉悲淒,一副求死的樣子。
陸承就站在她的床邊,皺起眉頭,半響,蹬下身子,「雨欣,我沒有喜歡別人,真的,只喜歡你,回醫院吧!」陸承垚微瞇著眸子,一瞬不瞬的鎖住郝雨欣。
兩人相互對峙著。
「垚,我知道我們的訂婚讓你心裡很不好受,所以我死掉了,你也就不用這麼為難了」郝雨欣抽泣著說。
「雨欣,沒有,不要亂想,我沒有不好受,」陸承垚沉凝著表情說。
「你真的是真心想跟我訂婚的?」郝雨欣又問。
「當然,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可能讓我去做,所以雨欣跟我回醫院,好好治療,你還年輕。」
「那邵博煙呢?你對她是怎麼樣的感情?」
「只是普通朋友,你別胡思亂想了。」陸承沉著臉說。
「真的?」
「真的。」他點頭。
「好,我聽你的,好好回去治療。」郝雨欣這時才露出微笑,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笑容,陸承也露出了笑意。
陸承扶著郝雨欣離開了病房。
此時,滿臉蒼白的邵博煙是被喬蔓扶著,沒有流淚,像是一隻失了魂般的幽靈。
「煙煙,你想哭就哭出來,這樣會好受點。」喬蔓看著蒼白臉色的邵博煙,心疼不已。
邵博煙深呼吸一口氣,冷笑一聲:「為這樣的男人哭不值的。」
但聲音卻帶著悲淒,是無聲為自已的悲哀,半響,才說。
「我們出去吧!」
聲音猶如空曠的蒼穹裡傳來的飄渺無定的靈音,冰冷而無溫度,但卻透著一股浴火重生的褪變。
她脫開了喬蔓的摻扶,往浴室門口走去,喬蔓心裡咒罵陸承垚的無恥,無奈的跟了出去。
她們剛走出房間,她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了,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沒有猶豫的接了起來。
「邵博煙,我沒騙你吧!這下可信了?」
語氣帶著濃濃的得瑟。
邵博煙知道郝雨欣此時的想法,但就算此刻,她的身心俱毀,也不會在郝雨欣跟前表露出來,咬牙挺住。
「郝雨欣,我知道你看戲看的很上癮,不過確實陸承垚這事,我沒有想過,就算做夢也不會做到這樣的夢。但是事情既然是真的,我也只有接受,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只是你相信他對你說的話不是在騙你嗎?他對我可是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的。」
「呵呵,我當初就跟你說過,他愛玩,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誰也及不上,聽到他剛才的話了嗎,只是普通朋友。」
說完,郝雨欣細細的笑著,那笑聲一聲一聲刺穿著耳膜,刺的邵博煙耳膜失聰,再也聽不到外邊的聲音。
她閉上眸子,渾身的血液已冰冷僵固,不再流動。
陸承,你這個騙子,我真是瞎了眼了。
突然,心好痛,她摀住心口,那抹疼痛從心口一直往上湧,痛到喉嚨,接著聽見一聲『噗』!
是鮮紅四濺如雨點般大小的液體,像煙花一般,絢爛而奪目,但它卻帶著一股血腥味。
「煙煙。「一旁的喬蔓大驚,趕緊跑過去,摻扶正倒下的她。
喬蔓扶住氣弱游絲的邵博煙,那頭傳來郝雨欣故作緊張的聲音。
「邵博煙,你沒事吧,其實我也不想讓你這樣的,可是他已經是我的未婚夫,我做不到跟別人共享……」
話還未完,傳來了喬蔓的大喊,「煙煙,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
作者說:
各位,抱歉啊,這幾天我盡量三千三千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