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煙轉頭,入眼的是一輛奧迪q7,緊接著車裡邁下一道人影。
鐘銘,他怎麼還在這兒?
鐘銘邁步到了她的跟前,「你沒事吧!洽」
邵博煙有些怔神的望著他,搖了搖頭,說:「你怎麼在這兒?鈐」
「剛才接到啊姨的電話,說你出車禍了,我正好還在這附近,便回來看看。」
老媽?該不會老媽真的看上這傢伙了?
站在一車主身邊的陸承垚皺起眉頭,凝視著邵博煙,隨後看向鐘銘,那眼神有幾分高深謨測。
片刻後,交警要求回警察局裡去錄口供,撞邵博煙的車主說他們私下解決。
邵博煙堅決回警察局,指直黃勇忠歪曲事實,她必須討個說法。
隨後,有保險公司的人員到場。
站在邁巴\\赫車邊的陸承垚看向邵博煙,淡淡的說:「我送你過去。」
而此時,站在鐘銘身旁的邵博煙望著陸承垚一眼,目光平靜,可是卻忽視他的話,轉向一旁的鐘銘,說:「鐘銘,你送我過去。」
鐘銘瞅瞅陸承垚,陸承垚一臉平靜,只是目光幽幽的落在邵博煙的臉上,指尖上未點燃的煙枝在手指間轉來轉去,他再望向邵博煙,邵博煙的目光只是落在他的臉上,沒有看陸承垚。
「行,我送你過去。」
隨後兩人上了鐘銘的奧迪車,倚在車子邊的陸承垚目光落在手中的煙支上,眼睛瞇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到那輛奧迪車經過他身邊才抬起頭來。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他的嘴角泛起似是而非的笑意,目光在陽光的下,隨著車子的漸行漸遠而變的幽暗而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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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鐘銘車子上副駕位的邵博煙,目光一直落在遠車鏡上,看著漸漸縮小的身影,沉默。
這樣的邵博煙落進了駕駛車子的鐘銘眼裡,他側頭掃視她,隨後便問了:「既然捨不得,剛才為何要拒絕他的話?」
邵博頓時煙轉過頭,望著駕車的鐘銘,有點氣惱的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捨了,自以為是。」
鐘銘轉頭望著邵博煙說:「是嗎?」
「真的是自以為是。」她說,頓了頓又說:「不過謝謝你能過來一趟。」
「你是司令的女兒,司令夫人親自打電話來,能不跑一趟嗎?」鐘銘的打趣惹來邵博煙呵呵一笑,別有深意的說。
「原來還是看中的是我爸。」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在邵博煙的腦海中泛起,隨後便說:「不過我也能理解,男人其實都喜歡老牛吃嫩草,既然這樣,到時候我媽問你時候,你一定要清楚明白的回答我媽,沒看中。」
鐘銘蹙起眉頭,「可是剛才阿姨問過了。」
「什麼?」頓了頓,急忙的問:「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鐘銘若有所思的看向邵博煙,隨後擱在方向盤的手指輕輕的摩娑,即時問她:「你希望我怎麼答?」
「還能怎麼回答,如實說你沒看上啊!」邵博煙嗤一聲。
「誰告訴你我沒看上?」鐘銘答的飛快,頓時僵住邵博煙的臉上表情,她張著嘴,像看怪物一般的魔怔了。
「很驚訝?」鐘銘見邵博煙臉部表情誇張,突然覺的十分有趣。
邵博煙眨了眨那雙清靈的大眼,緩過神來,十分不解的說:「不是,你意思是你看上我了?」
邵博煙如此直接的逼問,倒讓鐘銘笑了起來,笑完後,說:「你這麼沒自信?」
邵博煙皺起眉頭:「不是,你看上我啥了?我算是剩女了吧!有什麼地方值的你這一表人才,威武霸氣的軍官喜歡?」
邵博煙的一串串稱讚,又是引來鐘銘的笑聲,他望著車前方,說:「其實我倒喜歡年齡長一些的,年紀有一定的溝通起來會更易容,像我這種當兵的,娶一個年紀小放在家裡能安心?」
「那不一定年紀大的就不會出\\軌,我告訴你,年紀大的女人更不安全,你不知道女人年紀大,更容易空虛寂寞嗎?反觀年紀小的更安全系度更高。」
邵博煙心頭咒罵著,什麼狗屁觀點,無非就是在說她年紀大,沒人惦記,真是狗眼看人低,她隨便伸個手指勾勾,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
「你聽過一句話叫嫁人要選擇玩夠了的男人,娶老婆該娶個看透了的女人。」
邵博煙皺起眉頭,鐘銘又說:「其實我從你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你受過傷,對情愛看的很透。」
「感情你還是黃大仙啊!看起相來了?」邵博煙冷笑遮掩被他道中的尷尬,隨後目光落向車窗外,車窗外陽光照射下,車子快速的往後倒退,腦子隨著影晃而紛亂。
這個鐘銘倒還有幾分眼力,只是她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看透了的女人?
望著邵博煙的後腦,鐘銘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是啊,我還有很多長處,相處下來你就會發現。而且我發現在休閒站的時候,你好像對我還有點意思的。」
邵博煙氣憤的轉頭,吼一聲:「誰對你有意思啊,膩不要臉!」
鐘銘聳聳肩,無謂的說:「那剛才你是在利用我,其實你可以繼續利用啊,陸承垚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趕跑的,或許我可以幫你。」
邵博煙皺起眉頭,「你幫我?」隨後別開頭冷哼一聲,很鄙視的說了一句:「為自己打算盤就不要推在我身上了,不就是因為我爸的地位,你所以想抓住我當跳腳板?」
邵博煙想著用最污辱人的話去打消鐘銘的念頭,可是她並不知道,她越發這般,越發引起鐘銘越的興趣。
男人都是這樣,越是不喜歡的,越有刺激感。
「對啊!一開始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你比我想像中的好幾倍,所以有了幾分動心,決定好好相處。」
鐘銘笑著說。
「不好意思,姐看不上你這種吃軟飯的男人。」邵博煙轉頭,很不客氣的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可是我看阿姨對我很賞識,而且剛才在電話中,她說你願意和我交往試試。」
邵博煙快嘔死了,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轉頭:「我媽擅自替我作的主,我現在回答你,我真看不起你這種吃軟飯的人。」
鐘銘只笑不語,車子依舊往前行去,但接下來的車廂內,變的十分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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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察局裡回家後,季卉一把抓住邵博煙,滿臉焦急察看著她全身上下,嘴裡還念叼著:「有沒有傷到哪兒?」
看著母親那緊張樣子,邵博煙心頭有幾分感動,其實媽只是想讓她過的好一點而已。
「沒有,沒磕到哪兒。」她說。
突然,季卉伸手掃開她額頭的髮絲,看見額頭上有塊紅腫,便說:「你的額頭都紅了,有點腫,一會媽拿冰給你敷。」
「我沒事。」
說完,往裡頭走去,季卉跟在身後叼喃著:「是鐘銘送你回來的?」
「不是,我自已搭車回來的?我在路邊見了他一面後,他怕麻煩的先離開了。」邵博煙滿口胡掐著說,現在只有慢慢的抵毀他了。
「剛剛他還來電跟我說,他送你到警察局,你不願意再坐他的車回來,他只得在你坐的出租車後頭跟著。」季卉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邵博煙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該死的鐘銘,連行程都報的滿滿的,弄的她想抵毀都抵毀不成了。
邵博煙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很頹廢的坐了下來,季卉也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臉色嚴肅的說:「煙煙,你是不喜歡鐘銘?」
「媽,鐘銘那種人是個吃軟飯的,我怎麼能夠喜歡的上?」邵博煙決定把事情托出來。
「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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