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屏幕上的號碼,邵博煙閉了閉眼,老媽要不要這麼急時啊!難不成是知道了陸承垚出現在相親場合上的事了。
如果是的話,少不了一頓訓了,呼了呼口氣,塗著紅色蔻丹指尖按在了導航屏幕上,隨即傳來季卉刺辣辣的聲音。
「煙煙,鐘銘人怎麼樣啊!洽」
沒聽到母親開口的訓斥,邵博煙暗鬆了口氣,壓著聲音回答:「人還不錯。鈐」
「那就是看對眼了?」季卉驚喜的問。
面對看對眼,邵博煙噎了一下,看對眼那可是一見鍾情啊!於是嚥了一口水,說:「媽,見面的時候氣氛還蠻好,至於對他的感覺啊,還得往下相處。」
這話很微婉告訴了季卉,沒有看對眼。
那頭突然沉凝了片刻,邵博煙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季卉接下來會怎麼發話。
「那鐘銘對你是什麼印象?」
她皺起眉頭,「媽,他對我什麼印象,我哪兒知道?」
「陸承垚出現在那兒,你還能給他什麼好印象,煙煙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心裡還掛著他,被他害的還嫌不夠多是吧!」季卉那邊突然就發起火來了。
果然,媽就已經知道了這事。
被季卉這麼一斥,邵博煙心頭煩燥了起來,「媽,我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那兒啊!」
「不是你告訴他的?」
她吁一口氣,說:「媽,你別把我想的這般腦殘好不好,我告訴他幹什麼?我答應你會好好找個人結婚,就一定會辦到,你怎麼也得相信我這一回啊!」
也許是邵博煙的話帶了幾分無奈,所以季卉接下來也轉了語氣,說:「行,只有一次機會,我可告訴你,你要跟姓陸的斷絕來往,否則你這」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季卉的話,在巨響的同時,邵博煙的身子傾向方向盤,猝不及防,額頭好就磕在了方向盤上。
「唔。」她低喊了一聲,一陣痛從額頭往四肢漫延解。
因為邵博煙和季卉通話是用擴音器,這響動,自然落進了季卉耳裡,「煙煙,怎麼了?」她意識到不對勁。
碰撞後,邵博煙還沒緩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整張臉一直擱在了方向盤上,在季卉的聲音後,她抬起頭來,目光落在車的擋風玻璃上。
原來追尾了。
「煙煙,發生了什麼事,快應你媽我啊!」季卉在電話那端心如急焚的喊著。
「媽,我沒事。」
「你剛才是不是在開車,撞車了?」季卉帶著幾分焦慮的試探。
「對,我在開車,追尾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下車去看看。」
話落,也不等季卉回應,伸手摁掉通話,一手捂著額頭,一手則是推開車門,下車。
站在車子碰撞的地方,看見眼前的情形,那可真是心痛肉痛,新買的款保時捷,車頭已凹進了一大塊。
「小姐,你怎麼開車的?這樣也能撞上來。」恰時,耳旁又傳來一陣呼喊聲。
邵博煙剛才因為季卉的念叼已經夠心煩了,現在耳旁又傳來嗡嗡聲,怒氣如火山爆發的衝了出來。
轉頭看著眼前紈褲公子哥裝扮的男人,啪啪的反擊回去:「我不會開車,那麼你會開車嗎?如果你會開車還能讓我追尾?」
男子倏地張大瞳孔,瞪著眼前的邵博煙,伸手指了指她,但是又說不出話來,邵博煙一眼也不看他,而是跟向車尾,因為她的車尾也被追尾了。
車尾也是陷進去一大塊,她的車子就像是夾心餅一樣夾在中間,看著車子的情況,邵博煙有種是她被夾在中間的感覺,十分的難受。
「小姐,你開車也要講速度啊!」耳旁又傳來一塊怪怨,意思是說邵博煙開車慢,才會導至他撞上去。
憋在胸口的那股氣,吁一口,就出來了,「你以為這是你開的馬路,你想快就能快啊!滿街的車子,就算你要投胎,也得顧及別人的生命。」
「你怎麼說話的?」這個男子不比剛才那個男子,凶神惡煞的瞪起眼。
邵博煙見男子撞人了,還有顯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頭也甚為惱火,而且她猜應該是後邊的車子追她的尾,她的車子才會撞向前邊的車子,這種連環追尾,中間人最無辜。
便說:「先生,這是文明社會,不是以為你瞪兩隻眼睛,滿臉殺氣就能佔理的,我想我車子會追前邊車子的尾,無非是你先追我的尾,把我的車子撞向前邊,導致發生這種連環追尾。」
邵博煙字字璣珠,說的這個凶神惡煞的男子無言以對,只得瞪著猶如銅鈴的牛眼對著邵博煙,邵博煙走遍世界各國,什麼人沒見過,所以面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她沒有一點懼怕之心,反而是抬高頭望著男子。
可能見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說話的語氣,前邊被邵博煙追尾的車主這時也走過來了,說。
「都說你不會開車還死tmd的不承認。」
邵博煙見兩人合夥起來欺負她一個女子,也火了,「你有沒有一點常識,要不是他撞上來,我能撞到你嗎?」
「我不管,總之是你撞了我的車子,你得賠。」前邊的車主也野蠻起來了。
後頭的車主也開始嚷嚷起來,一時間,這條道頓時有些擁擠,也引來了指揮路況的交警,一位交警一邊梳通車流,一位則是走察看事故現場。
「怎麼回事?」交警站在三輛車跟前,看著三人問
那兩個車主就開始圍著交警在述說著車子如何如何,邵博煙如何如何不會開車,邵博煙見著自已被那兩人渣似的各種抵毀,心情就像柔成的一團紙
而這一狀況正好讓後邊跟來的陸承垚看見了,他將車子停在同條街道,走了過去,邵博煙正壓著怒意,想還擊那兩個抵毀她的車主,眼角不經意的掃見他,望眼過去。
陸承垚的目光恰時也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對,一時間有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的目光染著別樣的柔情,邵博煙一怔。
這種柔情她曾經在他的眼睛裡看見過,是兩人剛確立戀愛關係的時候,他看她的目光就曾這麼溫柔過,但突然轉想到後來的事,她隨即別開眼。
陸承垚也沒有在意她的反應,站在她的車子跟前,目光落在她的車子上,前前後後的看了一分鐘左右,隨後跟交警攀談。
「警官,這中間的車子明顯是被後邊的車子撞擊,導致追前邊的車子的車尾。」
後邊的車主一聽,立即急吼吼著:「當時的場景你沒看見就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剎車,這樣不撞上才怪了。」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邵博煙,聽見這麼一句抹黑,頓時出口,「誰剎車了,你別想著推責任就隨意捏造。」
「這是隨意捏的嗎?不信可以問前邊的車主,他應該清楚。」這個男人倒是精明,拉起最前邊的男主來說事了。
畢竟剛才邵博煙跟前邊的車主也是存在著意見的。
「對,對,我可以做證。」另一位車主應景的回話,這讓邵博煙呼了又呼氣,一手撫著額頭,這兩個男人可真夠賤的,這樣聯合起來對付她。
一直沉默的陸承垚沒有參加到爭執中,而是來回的踱步車前車後,目光銳利如刀。
就在兩個男人洋洋得意的時候,陸承垚站在邵博煙的車尾,指著車尾說:「車尾陷進去的深度比車頭陷進去的要深許多,可見後邊的車子開的速度,如果按兩位車主的說詞,中間的車子突然停的話,是怎麼也不至於會撞上前邊的車子,除非前邊的車子也是突然停下,才有可能被撞上。」
兩個男子被陸承垚這一翻話堵的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只張著口,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手比劃著。
陸承垚淡淡的掃了兩男子一眼,隨後轉對交警說:「你是張警官手下?」
交警聽見頭兒的稱號都被叫出來了,頓時明白陸承垚是大有來頭,出口的語氣變的尊敬。
「是的。」
陸承垚點頭,說:「張警官一直是大公無私聞名,看來也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會得不到公平處理了。」
交警見陸承說的頭頭是道,也是個聰明人,於是問:「先生怎麼稱呼?」
「陸承垚。」
陸承垚三個字,讓在場的人抖了一虎軀,陸氏的陸承垚?那個多金的商界精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陸承垚臉上,似乎要打量出來,這是不是就是商界精英陸承垚,有一位車主倒是在雜誌上見過陸承垚的,雖然本人和雜誌上有些區別,但是仔細打量,完全可以看的出他的神態,臉形如出一轍。
「你是陸氏的陸總?」突然,被邵博煙的車子追尾的車主張大眼睛,完全是一副見到偶像的表情。
陸承垚朝看向男子,只見男子一臉驚喜,點頭,那男子倏地伸出手,急切的握住際承垚的手,激動萬分的表情說:「陸總,我是朝會的黃勇忠。」
陸承垚見男子的樣子,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應了兩字:「朝會?」
「是的,就是最近陸氏碧海洋心工程水泥供應商,朝會。」男子解釋說。
陸承凝了凝眉頭,便說:「似乎水泥招標還沒有最後定奪。」
「對,對。」男子一個勁的點頭,隨後接著說:「陸總,剛才是個誤會,都是我不好,我開車太快,不小心撞到陸總朋友的車子,這一切損失我負責。」
對於男子突然的改口,在場的所有人有片刻的愣證,但隨即也就明白過來,陸承是何許人物,這位男子是想巴結陸承垚才會改這口風。
倒時陸承垚笑了,看著眼前的黃勇忠別有深意的說:「黃總這轉變未免也太快了?」
「陸總讓你笑話了,剛才真的抱歉,是我的錯,我不該冤枉你的朋友。」
邵博煙看著這情形,不由冷笑一聲,這是什麼世道?她還是盛世總裁的妹妹,不就是沒顯擺出來,而他陸承垚可真深諳此道擺出自已的身份,完全就不一樣了。
但是她才不需要這樣的轉變,這個姓黃的這麼一做,倒像是他們仗勢欺人了,她就算要為自己證清白,也必須用自已的方式。
「這位先生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這樣子做完全是不把警察先生放在眼裡,捏造假詞供,是犯法的。」
這話一落,姓黃的臉色也變了。
「博煙。」突然一聲男音,插進這僵局中。
邵博煙轉頭,入眼的是一輛奧迪q7,緊接著車裡邁下一道人影。
鐘銘,他怎麼還在這兒?
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