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恢復成人
「小王妃說的不錯,正是懷臨。舒僾嚟朗」巫侖滿臉羞愧,他們一族本是守護狼王的,可誰承想族裡竟然還有害群之馬,巫侖沒臉再說什麼,一張老臉羞的通紅。
離歌拿過那塊銅牌,仔細端詳著,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她問巫侖:「他拿這個幹什麼?」
「這個,我們也問了,懷臨說他也不知道,只不過有人用他的命威脅他去將這令牌取出來,懷臨還來不及將這東西給那人就被族裡的人發現了。」巫侖解釋道。
離歌沒發現詭異之處,她又將手裡的東西遞到狼王眼前,滿含期待地問:「墨,你可知道這東西的用處?」
墨以往不懂,但自從上次變身為人之後,他便有了上世的記憶,對這東西應該熟悉的。
狼王掃了一眼那銅牌,臉色頓時古怪起來,然後又用鼻子嗅了嗅,一直緊緊盯著那令牌的精靈貂不幹了,它吱吱吱的跳腳,後肢一蹬,就要將銅牌搶過來,這可是它發現的,怎麼能便宜那隻狼呢。
還沒靠近銅牌,狼王眼睛掃都不掃它一眼,只是前爪一揮,精靈貂已經甩到了好幾丈外,屁股著地,。
吱吱吱,精靈貂疼的兩眼淚汪汪,它怨恨地瞪了離歌一眼,只要那隻狼一變身,自家主子就將自己仍一邊了。
離歌當然看到了精靈貂的可憐,她也心疼,還來不及安慰幾句,就收到了狼王的一個威脅的眼神,離歌只好又坐了下來,朝精靈貂道:「小黑,別鬧,墨在想事情呢。」
半晌,狼王終於縮回了自己的腦袋,又一動不動地趴著,彷彿剛剛的異樣不過是眾人的想像,離歌著急了,她一把扯住狼王的耳朵,堵在它耳邊大聲喊道:「墨,你要是再不積極點,我就生氣了。」
離歌的臉氣的通紅,她緊張的要命,當事人倒好,整日趴在陰涼處,要不就拽著自己,絲毫沒有積極變回人的自覺,這讓離歌覺得自己不過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也使得她本來就緊繃的心情瞬間到了爆發的邊緣。
離歌瞪大眼睛看著那隻狼,一動不動,火氣也在上湧。
知道小東西是真的要生氣了,它這才起身,緩步走到她面前,然後學著精靈貂,將頭直往離歌懷裡拱去,這讓離歌臉刷的一下通紅,她低聲叫道:「墨,你再幹什麼?」
這院子裡可不是就他們,還有巫侖跟簡洛,東方及他們呢,這讓一向臉皮很薄的離歌臉簡直就能煎熟雞蛋。
「噗……」一向沒什麼自持力的東方及沒忍住,笑噴了。
狼王冷掃了他一眼,東方及渾身一抖,趕緊拿過折扇將自己的臉遮起來,並且自欺欺人地認為這樣自家王爺就不知道剛剛是他笑的。
見東方及安靜了,狼王這才轉過頭來,繼續朝離歌懷裡拱去,惹得旁邊另兩個人臉色一僵,不自在地各自轉過了頭去。
「墨,我真的要生氣了——」離歌使勁推著狼王那顆大腦袋,真是丟死個人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不過,狼王被推開的同時,離歌懷中同時掉出來一個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她在太子府的暗室裡隨手撥弄了的那種黑色水狀物,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誤會翎墨了,也是,墨這麼一個獨佔欲極強的人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自己,想著自己剛剛的小心思,離歌一時赧然。
不過現在可不是她羞澀的時候,看到狼王叼著那瓷瓶,離歌問:「墨,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的?」
因為一直擔心翎墨能不能變回來,離歌就早已將這小瓷瓶忘了,她在衣服裡縫了一個口袋,瓷瓶就裝在裡面,怪不得她這幾日覺得衣服有點重。
「這王妃就有所不知了,王爺他從來對見過的,或是聞過的東西有深刻的記憶,王妃瓶子裡的東西想來是王爺曾今聞過的。」東方及趕緊解釋道。
離歌不疑有他,從狼王嘴裡拿過小瓶子,然後打開,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散開在空中。
「這味道很熟悉。」一直沒有開口的簡洛突然說道。
他朝東方及看了一眼,東方及若有所思地點頭,他也是對毒藥深有研究的,不用想,直接截口道:「這味道與那屍人之毒極為相似,卻又有一點不同,裡面像是另外加了東西。」
巫侖嗅了嗅鼻子,朝離歌問道:「小王妃,可否將那東西讓我看看?」
離歌點頭,將東西遞給巫侖,巫侖枯瘦的手接過,仔細辨別裡面的東西,眉頭緊皺,繼而喃喃自語道:「這東西的味道與懷臨身上的有點相似。」
其他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轉著一個訊息,難道那叫懷臨的已經被控制,而指示他偷這塊銅牌的便是那奇怪之人?
儘管還不確定,眾人心底已經大致瞭解。
「巫侖大師,那你能看出這是何種毒藥嗎?」不跳字。離歌問。
巫侖搖頭說道:「從未見過這種毒。」
繼而,他轉向狼王,既然它能將這東西聞出來,那就這藥的用途,不同巫侖問,狼王已經轉頭尋起了剛剛被扔到一邊的銅牌,當眾人隨著狼王嗜血的眸光看去時,只見小黑已經將那銅牌上的毒舔了個乾淨。
看到狼王快要殺了小黑的表情,眾人心中一致閃過一個想法:這銅牌上的毒絕對有用。
啪嗒一聲,數到幾乎能殺了它的噴火瞳眸讓吃的不亦樂乎的小黑一怔,爪子裡抱著的銅牌也在下一刻掉在了地上,離歌陰森森地說道:「小黑,誰讓你吃那毒的?」
精靈貂頓覺身邊冷風陣陣,它瑟縮了一下,四肢小心地往後退,想要不著痕跡地離開,看到小黑如此可笑的模樣,東方及不懷好意地說道:「王妃不用著急,還有一個辦法同樣有用。」
「什麼辦法?」離歌問。
「小黑的血裡現在含了這毒,現在正好用,說不定比原來的還有效呢。」東方及摸著下巴回答道。
吱吱吱,精靈貂氣的差點吐血,它只不過吃了一點毒,就要用血來還,哪有這麼坑人不,坑貂的事。
離歌瞭然的點頭,接著吩咐簡洛:「簡洛,逮住小黑,東方及,去拿碗。」
「是。」
「遵命。」
簡洛跟東方及兩人同時躬身離開。
小黑這時候腸子都快悔青了,此刻要是能動的話,它恨不得甩自己幾下。這段時間來,它已經放了很多血了,好不容易吃了那麼多天才補回來一點,這又要放了,而且它敢肯定這次會比以往的都要多。
放好了血,東方及抱著精靈貂去包紮,看著足足有半碗的鮮紅的血,精靈貂欲哭無淚,它的渾身都是寶,尤其是血啊,這次一下少了半碗,如何不讓它肉疼。
「好了小黑,等墨變回來之後,我會讓墨給你找更多好吃的。」實在看不下去精靈貂如此哀怨的小模樣,離歌擺擺手說道。
聞言,精靈貂這才抽了抽鼻子,讓東方及抱走了。
院子裡終於安靜了,離歌問狼王:「墨,接下來怎麼辦?」
狼王皺著眉頭望向那碗血,不甘願地喝光,然後嘴伸到離歌面前的茶杯裡,又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淡了很多,這才回頭望著離歌,幽綠中帶紅的眸中滿是笑意離歌甚至能從那雙滿是笑意的眸中看出揶揄。
他在笑話自己太著急,離歌狠狠瞪了一眼狼王,生氣地地吼道:「有本事你就別變回來,正好,以後整個王府都是我做主。」
寵溺地看著耍性子的離歌,狼王朝青翼苑外低低嘶鳴一聲,外面同樣回應它一聲高亢的狼嚎聲,片刻後,小銀的身影出現,它背上還背著一個人,待走近時,眾人才發現那人是應該遠在千里之外的懷臨。
沒理會眾人的驚詫,狼王優雅起身,款步來到小銀身邊,狼頭點了點,小銀會意,身子一歪,將背上的懷臨甩在了地上,然後虔誠地低頭。
狼王低聲哼了哼,小銀這才出了青翼苑。
眾人一動不動地盯著狼王,想看它到底要幹什麼,一時間,甚至連呼吸聲都聞不到。
但見狼王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懷臨,眼神暴戾,突然,狠狠地咬上地上之人。
「啊……」昏迷中的懷臨哪裡忍得住這種疼,他淒慘地大叫著醒來。
眼睛剛睜開,便看見眼前放大的一個狼頭,他記得清楚,這可是他們『塵埃』族的守護神,不是走了嗎?為何又回來?
來不及細想,脖子上的疼痛提醒著他自己隨時可以成為狼王的口中食物,他四肢亂動,想要推開狼王,不過,他又如何能敵得過比之前全盛時期還厲害百倍的狼王。
掙扎間,他掃到滿臉不忍的巫侖,便迫不及待地大叫:「巫師,請救救我。」
到底是同族人,巫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族人被咬死,而且狼王似乎只要喝了他的血便可,巫侖躊躇著就想求情,離歌冷冷掃了一眼懷臨,然後又看向巫侖,眼中沒有剛剛的單純淡然,有的是冰冷嗜血,她不帶一絲情緒地問巫侖:「若是這銅牌被他盜了去,墨怎麼辦?」
現在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如此殺了他已經是便宜了他,若是墨因此而變不回來,她定然要讓懷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離歌冷冷的一個眼神頓時讓巫侖將求情的話收了回去,他轉開視線,不再看懷臨,對於他的求饒,也只當沒有聽見。
懷臨的呼救以及慘叫聲越來越低,以至於最後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這時候,狼王才厭惡地仍下地上的人,閉上眼睛,開始吐納,須臾,翎墨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五臟六腑彷彿都在燃燒,體內兩股力量在拉扯著,就像是有兩個人在大家,五臟六腑被攪得天翻地覆,狼王疼的顫抖,一直注意著他的離歌突然起身,甚至絆倒了身後的錦凳,她顫抖著朝狼王跑去,離歌低聲喊道:「墨?你怎麼樣了?」
這種感覺在狼王以前變身時曾有過的,心臟被撕扯著疼,恨不得代替他來疼,以為這次不會有變身之痛,可是看它忍不住閉著眼睛的時候,離歌才意識到這此比以往要疼的多。
現在墨的修為高了很多,本應該能忍受這種變身之痛,可是,現在它已經痛得站不穩,這如何不讓離歌跟著疼,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眼看著獠牙就要咬上自己的前肢,離歌一把握住,安慰道:「墨,要咬你便咬我,別咬自己。」
說完,離歌便將自己的手遞到狼王面前,狼王逐漸便為血紅的雙眸怔了怔,轉而收起了獠牙,大口喘著粗氣,腦袋搭在離歌的肩上。
這此變身的時間要比以往的長的多,離歌焦心地看著往西移動的昊陽逐漸被月桂代替,院子裡那個湖旁的柳樹上的知了早已經停止了鳴叫,翎墨還躺在地上掙扎,雪白的狼毛早已經被一層層的汗水濕透,甩了甩額頭,搭在離歌肩膀上的那顆腦袋越來越重,離歌心一直提著,摸了摸它的耳朵,低聲說道:「墨,以後不要再變成狼了,這裡很疼。」
說完,離歌摸了摸左邊的心臟,眼中滿是疲憊。
狼腦袋重重點了點,明白離歌的話,同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離歌身上,他同樣會生不如死的。
終於,昊陽徹底落下的那一刻,離歌感覺到那隻狼身體裡發出骨骼重組的聲音,她心中告訴自己,快了,以後墨就再不用受這種苦了。
嗷……
終是忍不住,狼王嘶吼出聲,只是聲音不再如以往的那般穿透力,而是低沉的嘶啞聲。
離歌一手扶著狼王,另一手緊緊握著,手心疼的已經麻木,或許上天終看不過去這種煎熬,狼王身上白光閃過,再眨眼時,半躺在離歌身上的已經變成了眾人熟悉的青翼王。
離歌眨掉眼角的最後一滴眼淚,這才笑著說道:「墨,終於好了。」
此刻的翎墨渾身無力,只能將身體的斜靠在離歌身上,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變身的余痛讓他渾身還在輕微的顫抖,翎墨費力地抬起一隻手,擦掉她臉上的淚,這才沙啞著嗓子說道:「以後我定不會再讓你流淚了。」
離歌握緊翎墨冰冷的手,這才重重點頭道:「嗯。」
這邊的離歌著急,另一邊沒敢上前的東方及跟簡洛兩人也舒了口氣,只要王爺沒事就好。
清風吹過,還帶著一絲涼意,離歌驟然回神,朝東方及兩人道:「你們來幫忙將墨扶進去。」
「是。」兩人齊齊答道。
小心地扶起翎墨,翎墨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離歌的纖細手掌,兩人相視一笑,自有一股溫情流淌。
東方及替翎墨把了脈,發現沒有大礙,不過是缺失了氣力,他開了藥方,然後親自去抓藥,而簡洛則按離歌的吩咐去端些食物來。
直到臥房內只剩下兩人時,離歌才真正展顏,她緊了緊握著翎墨的手,輕聲說道:「墨,你要記得你現在有我了,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原來你不顧生死我不管,可是現在,你身後有我,你就要顧得我。」
知道離歌的擔憂,正如她所說的,以往的翎墨自認為這世上再沒有自己留戀之物,所以生死有命,他不懼死亡,便也不會過分注意自己的安危。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自己牽掛之人,這女子是將她的生死放在自己身上的,這就讓自己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有了顧念。
之前的自己過於自信,認為這世上沒人能出其右,所以便大意了些,這次中毒本應該避免。
其實,他心底明白,他仍舊未將生死放於心上,直到這一次,他直面生死,才意識到眼前這女子對自己的重要,生死面前,他第一次害怕了,他怕這女子會捨了性命跟自己一起死。
翎墨眼神清明,裡面滿是鄭重,他低沉著說道:「你沒有站在我後面,你與我比肩,供看著十丈軟紅,我翎墨發誓,此生定不負光陰不負卿。」
將頭擱在翎墨胸前,聽著好久沒聽到的沉穩心跳聲,離歌回道:「墨要記住今天所說的。」
翎墨點頭,輕吻了吻離歌的嘴角,這才道:「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感情也在這一笑中升溫。
這一室柔情還未來得及被好好品嚐,一道欠扁的聲音響起:「王妃,藥來嘍!」
翎墨本還想好好抱抱離歌,這東方及每次都打擾他的好事,而且他做錯了事被罰之後還頗為無辜的問為什麼,又想到上次被他欺騙的洞房花燭,翎墨眼神一冷,泛著陰森光澤的黑眸盯著門口,這次他要讓東方及這一生都碰不到女子。
上次五年算是便宜他了。
「王妃,藥——咦,王爺已經恢復力氣啦?」還不清楚狀況的東方及大大咧咧地喊道。
明明剛剛還走不了路,這會兒王爺已經能抱著王妃了,看來,這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
看到東方及仍不知死活地笑著,離歌幸災樂禍地沒有提醒,她也想看到當東方及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與女子無緣時,會是何種表情,不過,讓離歌納悶的是東方及不說是歷經千帆,也是百花叢中過,他為何到如今還不懂這男女之情呢。
還真是想看到東方及陷入感情漩渦時的樣子呢。
東方及手捧著燙手的藥碗,不知為何,身上卻激靈靈地抖了一下,搖了搖頭,暗罵自己太過敏感,東方及這才抬頭看向自家王爺跟王妃。
「怎,怎麼了?」東方及看到兩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時,聲音都有點顫。
「東方及,你可是喜歡女子?」翎墨將離歌環在懷中,淡聲問道。
又來了,東方及一急,手中的湯碗灑出一些,燙的他手一縮,肯定紅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上次王爺同樣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請教男女之事,那次之後的第二日,自己得了懲罰,五年不能接觸女子。
得不到東方及的回答,翎墨就這麼冷冷盯著他看,離歌在一邊暗笑到腸子都快打結了。
被盯得毛骨悚然,東方及清了清嗓子,打岔道:「王爺,再不喝,藥就涼了,那效用就不好了。」
翎墨是誰?豈是他東方及能隨便糊弄過去的,他不吱聲,還這麼冷冷盯著他。
東方及覺得壓力越來越大,只好硬著頭皮回答自家王爺剛剛的問題:「屬下,屬下是喜歡女子。」
翎墨眼中的惡意一閃而過,他一邊輕柔地撫著離歌的長髮,一邊輕聲說道:「那好,此刻起,東方及再不得進女子三尺之內,終其一生,若是違反了本王的這個懲罰,那麼……」
啪嗒一聲,碗碎了,藥汁撒了東方及滿身,東方及呆滯了,他吶吶地又問了一遍:「王爺說什麼?」
安奈下心底的笑意,翎墨冷聲重複道:「怎麼,你的耳朵也不中用了嗎?要不要本王給你醫治一下?不過本王好心,就再給你說一遍,本王剛剛的意思就是,東方及,你這輩子與女子絕緣了。」
「王爺,不行啊!想我堂堂丰神俊朗,才華橫溢,更是有一身好毒術的一代好男兒怎麼能沒有女子相配呢?王爺,你也是過來人,對這男女…咳咳應該深有體會,怎麼就不能來諒解屬下呢?」東方及真是欲哭無淚啊,他不相信王爺如此狠心,都是男人,怎麼能離得開女子呢,王爺不能自己躺在溫柔鄉里,就讓自己做一輩子的假和尚啊。
東方及剛想說出男女之事,被翎墨一個冷眼嚇得住了口。
翎墨冷冷說道:「東方及,若是你還想下輩子碰到女子的話就住口,否則……」
翎墨的威脅不言而喻。
東方及癟了癟嘴,沒在敢說話,不過,他腦中一閃,繼而祈求地看向離歌,涎笑道:「王妃,您就替屬下求求情吧,屬下真的是無辜啊。」
「哈哈哈……」東方及耍寶的樣子讓離歌再憋不住,她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惹得身後的翎墨又是射給東方及一個冷眼。
「小心些,在嗆著。」翎墨低聲說著,手一邊輕柔地拍著離歌的背。
這是赤果果的歧視啊,對待王妃就如此溫柔寵溺,對待自己,那簡直就跟個仇人似的。
終於順過來氣,離歌這才憋住笑,對東方及說道:「放心吧,墨不會這麼狠心讓你一輩子得不到紓解的,我會勸勸墨的。」
聽到離歌的話,翎墨扶在她背上的手一僵,室內溫度頓時降了不少,翎墨貼著離歌的耳朵輕聲問:「紓解?小乖,何為紓解?」
糟了,又惹了墨了,離歌心中暗叫遭,她朝東方及揮揮手,示意他出去,東方及也識趣,既然王爺已經答應幫自己求情,那麼他就不用擔憂了,畢竟王妃的話在這王府可是聖旨樣的存在,不,比聖旨可管用多了。
東方及屁顛屁顛地離開。
離歌這才轉頭,笑的好不諂媚,她一邊順了順翎墨的氣,一邊小聲道:「墨,這個,口誤,口誤。」
墨可是最不喜歡自己在別的男子面前提到這些男女之事,她剛剛這是自投羅網。
輕撫著離歌的手加重,貼著她耳際的的呼吸也漸粗重,緊貼著她的離歌知道翎墨情動了,也是,初嘗了情事,兩人便分開,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就像是除食了肉滋味,卻硬生生地讓他戒了這肉,就是翎墨這種定力超強的人也憋不住啊。
不過,想著翎墨的身體,離歌阻止道:「墨,你的身體?」
「無礙。」翎墨打斷她即將出口的拒絕。
翻了個白眼,看來,古今中外的男子都逃脫不了這一個欲字。
正猶豫著,翎墨的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腰帶,那修長白皙的手還有繼續向上的趨勢,離歌渾身一顫,也不免動情。
須臾,衣衫話落,離歌便與初生嬰兒般躺在了大紅錦被上,白瓷般的肌膚泛著粉紅,眼神迷濛,這景象,讓翎墨一向清冷的眸中也被情(**)欲覆蓋,他愛不釋手地覆上那錦緞般滑嫩肌膚,所到之處,離歌身上猶如被點了火,熱浪呼之欲出。
「墨,不舒服……」離歌恍若漂浮在雲端,她思緒已經飄散,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翎墨低聲安撫道:「小乖,不急,馬上就好。」
說完,翎墨直起身,同樣精緻的手劃過,身上的衣衫盡褪,剛要覆上離歌身上,翎墨突然斂眉,手倏地往門口一揮,上等梨花木門啪的一聲合上,阻隔了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啊——」一聲痛呼聲同時響起。
東方及可憐地摸了摸自己已經麻木了的鼻子,怒囊道:「我這是衝撞了哪路神仙啊,今天絕對是本小爺的受難日。」
眼睛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東方及識趣地端著食物離開,本來他見簡洛端著食物過來,為了打探一下消息,東方及自告奮勇地要幫簡洛端過來,可是,哎,又差點壞了王爺的好事,想著其實是很腹黑的王爺,東方及想著要不要前去森林裡躲個一兩年。
室內不斷傳出的嬌吟聲讓早起的月光似乎都羞紅了臉,拉過烏雲遮蓋住自己的澀然。
陷入情事中的兩人絲毫不覺得時間的流逝,直到,離歌再也受不了的討饒。
「墨,累。」離歌已經無力再多說一個字。
她渾身酸痛的一動也不能動,剛說完,便喘著粗氣就要陷入沉睡,見此,翎墨心疼地覆上離歌已經疲憊的臉,加快了動作,須臾,翎墨喘著粗氣側臥在一邊。
平復了急速的心跳,翎墨小心地拉過一旁的錦被替她蓋上,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這才擁著離歌很快入睡。
咕嚕嚕,離歌的肚子響聲驚醒了翎墨,他一向淺眠,只有抱著懷中嬌軟的身軀,他才能真正休息。
仔細辨聽了一會兒,果然是小東西的肚子在叫,翎墨失笑,他可以幾日不吃不喝,但小東西可不行,而且這段時日她一直焦心,都沒有好好吃飯休息,摸著原本就沒多少肉的嬌軀,現在都有些咯手,翎墨心疼,同時也在怪自己,小東西自從跟了自己之後,一直東奔西跑,甚至還受傷,想自己堂堂聞名天下,誰人也不能看輕的青翼王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受這麼多的苦,翎墨一陣自責。
離歌的肚子還在響,翎墨輕手輕腳想要起床,去給她做些吃的,剛動一下,身邊的離歌突然叫道:「墨,唔,墨,你別走,墨。」
離歌手亂揮,頭上冷汗直冒,翎墨緊緊握著離歌的手,輕柔拍了拍,低聲哄到:「小乖,我在呢,不怕,不怕。」
握著翎墨的手,睡夢中的離歌這才慢慢安靜下來,不過,纖細的手指緊緊掐住翎墨的手,生怕他離開。
翎墨的手掌已經被掐出了紫色的痕跡,他眼神甚至都沒動一下,相比於小東西這些日子所受的苦,翎墨這點痛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