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貓著腰,竄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看沒人追上來,精神就鬆了下來,人也隨之感到極度的累,再加她長時間的沒吃東西,身上又沒錢,想了想,花蝶鑽進了一家相對偏僻的宅子,想著進去撈點銀兩出來填填肚子,迫不得已嘛!
從窗外往裡看,裡面可謂富麗堂皇,就那上好的紫檀木傢俱就價值不菲,還有那桌上擺著的茶具,完全是羊脂白玉製成,只那麼一隻杯子,也值不少錢,最重要的是裡面沒人。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翻牆揭瓦,輕輕推了下門,······虛掩著!等縫挪大了,花雨立馬像滑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眼光能看到的地方都沒人,好緊張啊!這怎麼比她第一次殺人還緊張,花蝶深深吸了口氣,迅速躍進內室,翻箱倒櫃起來,也倒好找,那抽屜裡就有好多碎銀,花蝶趕緊順手扯了塊布把所有銀子包了起來,唉!要是主人知道她做這偷雞摸狗的事,估計立即得把她逐出也說不定,今天自己確實無下限了,哼!都是那瘟神害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誰說整人一定要比他強,她有的是不出招的辦法。
得手,揣好銀兩,花雨準備原地撤離。
「啪啪啪······」一聲突兀的響聲在這安靜又緊張的空曠房間響起,著實讓人嚇一跳,花蝶也不例外,本就覺得害臊的臉蛋瞬間寡白,抬眼看過去,「什麼嘛?怎麼連瘟神也光顧人家家裡,莫非你也窮得沒錢吃飯?」
「蠢丫頭!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頭腦簡單?這是我家哎!你倒是真會跑,怎麼?又想引爺上床?······哼!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是男人都沒胃口的!省省吧!」男子邊說邊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著花蝶。
這男子不是別人,沈揚也,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把計策玩得滴水不漏,見過的人,只要那麼一眼,他就知道你所思所想,輕鬆駕馭起人的行為,被駕馭的人還一副不知的樣,以為自己早脫離他的魔掌,實則進了人家的五指山。
「你!······臭男人,你嘴巴放乾淨點,想你人模狗樣盡然講話這麼沒品,······說吧,為什麼老是跟著我?」
「呵······總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本公子光明磊落,今日也讓你死個瞑目,稍微提醒下你這個蠢女人」沈揚揶揄。
花蝶一股火氣噌噌噌,拔劍指向對面的男子,「你閉嘴!再敢叫本小姐蠢女人你試試!」
對面男子大笑起來,這女人完全就一小辣椒,一點都不溫柔,哪像飛兒!「喲!好大的火氣!沒人教過你,女人要矜持,溫柔,你懂嗎?像你這種整天打打殺殺的女人,就準備做老姑娘吧!沒男人要的!」
「你!」花蝶無語了,不過她也奇怪,這個男人怎麼老是能輕易挑起她的火,在主人主母面前想想她也是個溫柔沉靜的女子,怎麼一遇到這個臭男人,事情就反轉了,還真是自己的剋星!
講不過他,花蝶乾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是說這是他家嗎?坐坐總可以吧!可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喂!我餓了!」
看著她剛剛還凶巴巴的樣子,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一個可憐巴巴的人,哀怨的看著自己,還祈求般的說出這種話,沈揚強大的心臟有小小的不適應,這丫頭變臉也太快了吧!掙扎了幾秒鐘,還是很無奈的去了廚房,這裡平時就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會過來,哪有丫頭老媽子可使喚,就連他想吃什麼還不是廚房裡自己動手,廚房裡基本的材料是有,就是沒新鮮的東西,就連那土豆也都擺得發芽了,拿起之前餘下的米飯,沈揚挽起袖子,熟練的燒鍋放油打雞蛋,不一會兒功夫,一盤香噴噴,分佈均勻的蛋炒飯就出鍋了,來到客廳時,花蝶還一個的坐著沒逃走,想是想通了。
桌子上一甩,沈揚超級不悅的退回他原來的躺椅,等著面前的女人說謝,半天沒等到,倒是看到那蠢女人吃飯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那麼多的飯一下子就被她風捲殘雲,顆粒不剩,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伸伸腰,「哇!好舒服啊!······對了,剋星,你們家的廚子只會做這一樣嗎?······不過很好吃!」吃飽了,人的精神好了,說話也不那麼沖了。
「哼!」他能說他們家沒廚子嗎?他能說那飯是他給她做的嗎?從小到大也沒給人做過飯,這是頭一次做給別人吃,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這事要是跟皓說了,他肯定得像看怪物一樣看他。
「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算一下總賬」名譽上是問,他卻不給她答的機會。
「算賬?我沒聽錯吧!······對,我們是要算下賬。」花蝶略一思索點頭道。她本來想著差不多點就回去看看主人那邊,無奈被這個瘟神纏了一天,她哪有機會回去啊,眼看窗外的陽光都變得昏黃了,她還在這脫不了身,哼,都怪他!花雨眼睛瞟向躺椅上那個氣定神閒的男子。
「要算賬就給我起來,你這樣很像一頭豬的」實在受不了他有躺椅靠,自己卻只得坐著這**的椅子上,還連靠背都沒有。
「是嗎?是誰還曾設計綁豬上床,與豬共**呢?」沈揚坐起,挑眉看向對面的女子,他到要看看她是何種表情,他就不相信她會忘了那件事。
「你說什麼?······我不懂!」花蝶一愕,難道他就是那個······那個沈揚?不會這麼倒霉吧!花雨手掌拍向腦袋,此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時也就是為完成任務而已,跟毒婆婆要了她的藥,想著給他下重點,最好讓他從此不再醒過來,不料,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話說的就是她!後來她才知道,她拿錯藥了,給他下的可是那花滿樓裡姑娘用的藥,她要的東西藏得太隱秘太貼身了,七翻八翻,那個男人的臉是越來越紅了,等她把他的衣服都脫開,總算找到的時候,不料卻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第一次那麼無助,更可氣的是竟然還被他點了幾處大穴。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氣得她真是想殺人,不過好像是藥量下得太重了,那男人自始至終沒睜開眼過,等一切平靜下來,她也累得睡了過去,醒來就是那番光景,要不是急著把得手的東西送給主人,她肯定要提刀殺到他府上去,什麼嘛?還丞相呢?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就因這個事,她都沒底氣死皮賴臉的追暗影了,默默暗地裡喜歡他,都是這個瘟神害的。
「看你的樣子是記起我們當時的恩愛了,小丫頭!」「那好,我們就來算一算,第一,你佔有了我,卻不負責任的離去;第二,你偷了我的三國通行令,害得我從此出國得偷偷摸摸;其三,你讓飛兒看到我們在床上,我算是徹底失去了我的未婚妻,其四,我堂堂天啟國丞相的英明被你敗得光光。這四宗罪請問要怎麼算?」沈揚擰眉,他可是被皓笑到至今啊!再沒有比這恥辱的事情了。
「哎!你倒是好好說話,第一,你跟你的未婚妻分手關我什麼事?緣定天成,命中要在一起的人是無論如何分不開的,這個是你們之間內部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第二我偷了你的通行令,對,這是事實,我承認,但也只能怪你沒本事,竟然栽在一個女人身上,算什麼男人!第三,你有英明這種奢侈的東西嗎?第四,發生那種事,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我一堂堂黃花閨女就被你毀了,說起來,你又要怎麼彌補我的損失呢?」
「真是伶牙利嘴啊!我是小看你了!」瀋陽瞇眼,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悔改!
「過獎!過獎!比起沈丞相你黑白顛倒的本事,小女子我自愧不如!······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還有,謝謝你今天的招待,後會無期啊,沈丞相!」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還是趕緊溜吧!
「我有說讓你走了嗎?」這丫頭一看就是想逃,他有那麼恐怖嗎?
「丞相大人,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樣吧!剛剛我們算好了總賬,結果呢?······是丞相大人你欠了我,不過呢,小女子我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從此呢!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兩不相欠,這樣總行了吧?」說完,她才不管他是否會攔自己,踹開門向1號大道揚長而去。
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男人!她都快要被煩死了,天黑她還不回去,主子他們會著急的。心急,講話的語氣就激動絕決!
落日最後的餘暉漸漸暗去,男子還是剛剛的姿勢,肆意而風流,只是眼眸露出意味不明的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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