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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知天高地厚 文 / 紙傘悠悠

    「哎!你遮人太陽了,不知道嗎?」花蝶氣急。

    「這太陽是你家的嗎?」對面的影子不急不緩刁起一根草含在嘴邊嚼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戲謔道。

    這回花蝶不悅了,「噌」一下子站了起來,怒目對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一身月白外袍,玉樹臨風,看上去風流倜儻,相貌俊朗,一雙勾魂眼流光溢彩。

    「靠,在這荒郊野嶺竟遇美男!」花蝶小聲嘀咕,直接告訴她,這個男人危險。

    對面的男子顯然是聽到了她的嘀咕,「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宛若他背後的朝陽,純粹而暖融,一時迷惑了正對面的女子。

    許是影子遮擋著暖陽,又坐在這古森林前,花蝶感覺前所未有的冷,身子不禁哆嗦了起來,折騰了幾個時辰,又累又餓又冷,摸摸身上,既沒乾糧,也沒水,更離譜的是竟然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摸摸頭摸摸耳墜,「天,連一件首飾都沒有!」花蝶徹底對自己絕望了,想想那個院子應該燒成灰燼了,現在應該是最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自己還暫時不能回去,唉······

    認清事實後,花蝶頭向後仰,緊緊靠向樹幹,閉目哀歎,只是才一會兒的功夫,女子哀怨的表情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舒緩放鬆的素顏。

    男子一直緊緊盯著對面毫無設防的女子,不前進,不後退,就站在那個地方,只是稍微偏了一個角度,讓暖陽曬到女子身上,她看上去冷得很的樣子。

    此女子他認識,不過顯然她已忘記,年前的時候,他陪飛兒逛廟會,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又累又渴得厲害,逐找了家茶室品茗。

    這家茶室位處鬧市,當時又時值正午,應該是生意滿堂的時候,奇怪的是他們進去的時候,整個茶室上下兩層樓一個客人都沒有,他當時就警惕了起來,不過看那店主也無異樣,周圍的佈局也正常,而且還有位女子背著包袱風塵僕僕的來,且跟店主要了一壺上好的花茶品茗,一切看上去又都正常,他也放鬆了警惕,想是自己多想了。

    和飛兒又說又笑的品起了他的茶,那杯茶的味道,他至今難忘,先是一股清香撲鼻,喝起來清冽甘醇,也倒是他平日喝的味道,問題的問題是這茶往下面喝竟然讓他喝出另外的味道,就像新摘下來的清香梨汁味道一樣,雖不會讓人拒絕,但卻覺得新奇,問了店家,店主解釋,這是他們的特色,各種混味,摒棄陳舊,讓你體驗另一番新鮮的混搭。

    也實在渴了,持懷疑態度喝乾了整只茶壺,趁著飛兒去外面買唐人的時候,他站起身打算到後面方便一下,不料,原本好好的自己,站起來就馬上頭暈目眩,當場暈倒桌上,不省人事,接下來的事他至今不清楚,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就睡在一張大床上,全身上下沒穿一件衣服不說,身旁還睡著一個漂亮的女子,這個女子他認得,就剛剛茶室裡風塵僕僕的女子。畢竟他也不是毛頭小子第一次,尖叫緊張加扭捏,何況這個事吃虧的可是女子,他又沒什麼損失。

    起身穿戴完畢,本打算溜之大吉,但想想還是折轉身留下了一張面額巨大的銀票,順便附帶著自己的姓名住址,讓這姑娘今後有什麼需要的就去找他,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雖是露水姻緣,但他們也算一夜夫妻了。

    回府的途中,清醒後的沈揚越想越覺得蹊蹺,茶室、女子、店主、他喝的茶,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斥令侍衛折轉身回去剛剛的客棧,自己親自去剛剛的內室查看,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可以足足後悔一輩子:

    床上哪裡還有女子的影子,倒是在他剛剛擺銀票的地方另放了一張字條,上面還壓著一兩銀子,眼尖的侍衛當場笑噴了起來,他一看,上面竟然是寫:「小弟,味道不錯,謝謝你的伺候,但我喜歡銀貨兩訖,互不虧欠,特奉上紋銀一兩,以還小弟身價,至於那張銀票,被我燒了,你可以到票號補辦,想必也難不倒你,就這樣!後會無期······」

    果然,那女子就是設了個局讓他跳,叱吒多年,竟然第一次翻船,還是栽倒在一個不知名的女子身上,毀他一世英名,他那個恨啊!

    趕緊搜了下自己的身上,果然,三國通行令不翼而飛,店主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茶室頃刻間人去樓空,就連飛兒也不知去向,他那個心啊!恨不得找到那個女子讓她碎屍萬段恐才解恨。

    後動用了血狼閣的情報組織,他得知那女子叫花蝶,是雲皇手下得力干將,還找到了飛兒,原來也是這女子做的手腳,故意讓飛兒看到他們在床上的樣子,他現在是通行令找不到,要談婚論嫁的飛兒也離他而去,可謂人財兩空,看著眼前閉目的女子,沈揚勾唇,這筆賬終於到算的時候了!

    腳踢了踢面前的女子,無反應,膝蓋頂了頂女子身上,也無反應,就如同死豬一樣,「太無趣了!」沈揚嘀咕,「快起來,裝什麼死豬,他本想報私仇的,但想想還是把她交給血狼閣要來得痛快,他們折磨人的本領可謂高桿,讓人痛得想死卻偏偏不讓人死,折磨個幾日任誰都要崩潰,還愁不解恨?他是滿期待她被折磨的樣子啊!」

    「喂!起來,快起來!」男子不耐煩了,偏偏風度變成煞氣瘟神。

    「不要鬧了,讓我休息一會兒,你要怎麼著都行!」女子沒有先前囂張的聲音,軟軟糯糯讓人聽了很舒服,許是靠著大樹不舒服,女子滑倒在草地上又睡了過去,地上寒氣重,女子穿著本就單薄,像是冷了,她修長的手指拽緊衣服,像是要裹得再緊一點一樣。她還是穿著昨夜放火時的黑夜,「昨夜」哼!想想就好笑,那麼拙劣的佈局,那麼愚蠢的衝動,勇氣是可嘉,可也要水平上個檔次嘛!她以為血狼閣浪得虛名?她才一出現,隱衛就發現了,是他悄悄遣走其他人,讓她有機可乘,否則,她現在就在地下室牢裡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女子又翻了個身,一張清秀張揚的臉暴露無遺,小巧的鼻樑,膚若凝脂,面上還帶著點點紅暈,眉毛不似其他女子的柳葉眉,而是如一柄小彎刀懸在那裡,看上去也別有一番風味,女子唇紅艷欲滴,非常誘人,要不是他跟她有過節,一心想著要一雪前恥,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親下去,管他冒犯也好,流氓也好······整體看上去不算絕色,但尚算清秀雅致,這倒與她的性格不相符。

    想了無數次的報復,一旦到眼前,他卻不知怎麼報復了,······哼!真夠可以的!竟然能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毫無顧忌的睡了過去,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都要懷疑她是否為男人了?

    太陽是越升越高了,這女人是怎麼也踹不醒,沈揚無奈,只得也靠著樹根坐了下來,這片森林他不陌生,曾經也是被追殺逃了進去,越往裡面走瘴氣越重,沒有野外常識的人一旦走進去必死無疑,所以殺手們一般到這裡就不會追了,何須勞煩他們動手,大自然就可以殺了他們,所以這片森林在女兒國也稱為死亡森林。

    他有個想法,這女人再不醒來,他就直接把她扔進這死亡森林裡任她自生自滅。

    「哎!······真是舒服啊!」

    才想著,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伸伸懶腰抬抬腿,醒來總共也才一會兒工夫,女子就在做這做那,自始至終也沒看沈揚一眼,完全的忽視,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

    「喂!叫花蝶,是吧?」一向耐心很好的沈揚終歸沉不住氣了,他再不搭訕要被活活忽視死掉。

    「喲!哪裡來的人模狗樣卻沒教養的東西?什麼『喂······喂·······』你以為你是在喚狗嗎?」

    沈揚直接被氣得紅了雙眼,放眼天下,還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說話的人,如果在平時,他早給她死幾千次了,好自以為是的女子,目中無人,就這態度,這水平,還在雲皇手下辦事,看來車影無人才啊!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沈揚不屑的嘀咕。

    「有種你再說一遍!」花蝶氣急,哪裡冒出來的瘟神,討厭死了,她要不給他點教訓,他今日怕是還要一直煩自己下去,抽出腰間的軟劍對著他眉心就猛刺過去,沈揚何許人也,雖然花蝶身手快如閃電,但他也不賴,早有防備的身體找準方向一偏。花蝶隨劍衝了出去,好你個瘟神,竟然讓他躲了,花蝶氣急敗壞,轉身過來又猛對男子出擊,男子依然笑若晨星,不惱不怒任其發洩,說實話,她的這點身手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一進一退,打了幾個時辰,花蝶也沒討到半點便宜,倒是從死亡森林退到了雅城街市,找準了時機,花蝶閃身躲了起來,她可沒命再被他糾纏,有個聲音在督促著她,趕緊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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