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葉笑了笑,沉沉的目光開始閃爍,彷彿在這一瞬間便盛滿了水,盈盈而動。
「如果換作是別人,我說不定也就欣然接受了,但是事情一但沾了周家奕,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我和周家奕的事,如果你知道,一定不會這麼問我,一定不會這樣義無反顧地幫他。」
費安琪笑了:「以我和家奕的關係,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是和周家齊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還是和周家奕那難以啟齒的一ye情,還是最後,你不得不低三下四地當他情婦的事?」
「你你都知道?」陳之葉瞪大了眼,結結巴巴地問。
「你說呢?」
陳之葉忽然覺得有點心灰,原來她的事從頭到尾都不是秘密,也只有她一廂情願地以為只要她不說,周家奕不說,行事小心低調,就不會有人發現。但事實呢,即使她遠在雲南,也有人會不經意間拍下他們的照片,送到電視台去參賽,即使她行事低調地來到省台,也有人知道她是通過什麼關係,因為什麼才調動了工作。
她儼然是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她卻全然不知。想到這兒,她的嘴唇微微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陳之葉,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究竟哪裡好。論樣貌,你只能說是姿色平平,論家世,你連小康之家都算不上,論才藝,也算不得出眾,可為什麼他就對你那麼著迷,甚至是死心塌地。
你或許不知道,他為了給你開那家服裝公司,給你提供服裝,煞費心思地網羅了多少設計界的翹楚。你和他的事早就在媒體的視野範圍之內,你也想像不到,他花多少時間和精力來堵住悠悠眾口,你更不知道,為了能讓你去省台,他究竟花了多少錢,打通了多少樞節。
為了你,你一向驕傲的他居然肯低頭,居然肯去簽一些根本就無利可賺,甚至是賠錢的合同。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非但不知道感激,還對他是這副態度,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
聽了費安琪的指責,陳之葉覺得憤懣不已,她疾顏怒色地瞪著她,冷冷地反問:「也許你說的都是事實,他真的做了很多事,但就因為他做了這麼多,我就必須要感激他?就因為我無法接受他,我就是不識好歹?
他做的那些事,我並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我也無法接受他逼我做情婦的事實,我更無法接受他用我爸爸來要挾我的做法。
人都有思想,都有感情,我不是你,或許你覺得他怎麼做都對,但是對我而言,他做的一切都一種傷害和負擔。
費安琪小姐,我不知道你說這番話的立場是什麼,但是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我今天和你單獨談話,只是為了請求你轉告訴他,他的這種方式我接受不了,請他高抬貴手,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