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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初瑤正在跟太夫人說著話,見到謝靈芸進來,忙站起身行禮,說道:「母親,您過來啦。」
謝靈芸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到現在還無法適應初瑤叫她母「在陪祖母聊天嗎。」雖然無法適應有這麼大的女兒,不過對待孩子應有的責任,她這個嫡母還是有的。
「是。」薛初瑤乖巧的答道。
太夫人看了一眼沙漏,眼神一閃,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初瑤,你去看看祖哥兒再做什麼呢?」
薛初瑤也知道祖母肯定是有話要對母親說,所以才故意找的一個借口,為的就是支開自己,她到也沒有太重的好奇心,很乖巧的點頭,對太夫人和謝靈芸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而這時在一邊候著的許嬤嬤,卻找了一個借口,也緊跟著出去了。
「有事嗎?」太夫人見屋裡沒有別人在,帶著一點嚴肅的問道。
對於謝靈芸這個時辰來見她,她心裡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所以才找了借口讓薛初瑤出去了。
謝靈芸也沒有隱瞞,很快說出了整件事情。因為知道平凡稍後還要過來辭行,所以她說道:「……娘,平凡一會兒就要來跟您辭行了,因為爺吩咐這件事情不可太過聲張,所以大傢伙哪裡,平凡就不能過去一一辭行了。」
太夫人蹙眉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既然現在就要過去,也沒有那些時間一一給老六他們辭行。」說到這兒,她卻不懂了,看著謝靈芸,奇怪的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嫡母如此行事,你父親就不管束她?還有聽你的意思,平凡的事情,柳煙那孩子也有參與,這一切都透著古怪,若是你嫡母,我不瞭解,可是對於柳煙,我多少還是能瞭解幾分的,按說那孩子不該剛嫁到你母親家,便參合到裡面去呀?」
謝靈芸也不明白,道:「娘,這也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可是我在娘家留下的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好差使,對我娘家的事情也不是太瞭解,我又讓抱琴想法去查這件事情了。」
「嗯。」太夫人嚴肅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是得好好的查查。」說完,想到這終究是自己兒媳婦娘家的事情,她倒是也不好過問太多,於是轉移了話題,說道:「只是看來貴妃娘娘那兒,不能先過去說一聲了,不知道貴妃娘娘是不是會怪罪?」
「不會的。」謝靈芸把秦嬤嬤的話跟太夫人學了一遍,最後道:「既然貴妃娘娘也是這個想法,倒是不會生氣的,只是我還是要親自對貴妃娘娘解釋一下才好。」
太夫人也覺得這樣很對,點頭道:「是這個理,怎麼著也得去解釋一下的,只是這決定匆忙,你一定也沒有給平凡準備行李吧?」
「是。」謝靈芸點頭說道:「因為事情突然,爺讓我先過來跟您說一聲,所以還沒有顧得上給平凡收拾行禮呢,不過來前倒是有吩咐秦嬤嬤先準備著。」等見過平凡之後,她總是要回去看看還有需要帶的東西沒有。
太夫人想了一下,說道:「你也別費這個神了,我安排人去準備吧。」
「娘,怎麼能好意思讓您操心呢,我成的。」謝靈芸感激的道。
太夫人顯出了果斷的一面,擺手道:「跟娘還客氣什麼,說了,我來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謝靈芸看到太夫人堅決的態度,卻也不好再推遲了,要不然該是不知道好歹,辜負了太夫人這番好意。
接下來太夫人和謝靈芸便忙了起來,太夫人把許嬤嬤叫了進來,又讓許嬤嬤連元春、迎春、惜春,還有探春,都一塊叫了進來,一疊聲的吩咐下去,指使的幾個人團團轉。
等到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薛仁傑也領著平凡過來了,太夫人自是拉著平凡的手一通的囑咐,知道薛仁傑也會跟著一同去,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謝靈芸從頭到尾看著平凡,心中滿滿的話要說,可是看到平凡,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這一世的弟弟,有著深深地不捨,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何時?
「姐姐。」平凡見太夫人放開了他,正和薛仁傑說話,便悄悄地走到了謝靈芸面前,大眼睛裡含著濃濃的不捨,卻說出小大人的話,「您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您,我走了,大太太那兒,您不要太一味的相讓,這樣反倒是讓她越發不知道節制。」因為謝庭筠成親那天,他親眼看到大太太是如何對待謝靈芸的,所以也便從心裡厭煩大太太了,更是不願意稱大太太「母親」。
謝靈芸看著這個只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傢伙,聽著他關切的話語,看著他眼中濃濃的不捨,一把攬過他,說道:「不要擔心姐姐,姐姐不會被欺負的,倒是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有什麼事情要讓人給姐姐稍個信,知道嗎?」
謝平凡究竟是小孩子,面對著姐姐的關切,再也忍不住即將與親人分開的恐慌和不捨,眼睛裡泛起了淚花,只能哽咽的叫了一聲「姐姐——」
謝靈芸心裡也是不好過的,忍著心酸的淚水,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捨,還有對他表達自己是他的依靠。
然而,謝靈芸再有千般不捨弟弟離開,謝平凡又有萬般的不願離開姐姐,終究還是得分開,畢竟時間不等人,大太太既然已經抽風,謝平凡在簡親王府多待一天,就麻煩一天。
為了大太太這個不必要的麻煩,儘管有再多的不捨,謝靈芸還是送走了謝平凡。走前,她懇求的望著薛仁傑,希望他能安排好平凡的一切,當得到薛仁傑鄭重其事的點頭表示後,她眼中滿含感激。
「好了,你也別捨不得,平凡這孩子,我瞧著是一個好樣的,將來一定會大有造化,這習武也就是幾年的事,過幾年就會下山的。」太夫人拉著謝靈芸的手溫言安慰著。
因為上山習武並不像去私塾去唸書,只要被送到山上,必定是要習武成功才能下山。
謝靈芸本來就是因為這一點,想到幾年不能見平凡的面,心裡難受,可是她卻不能再當著太夫人的面露出不捨,只能強顏歡笑,說道:「娘,您不用擔心,我懂得。」
然而,太夫人終究是看出她牽強的笑容,想起當年送自己兒子上山時的心情,也能瞭解,「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不管心裡再不捨,總會熬過去的。」
許嬤嬤也在一邊勸道:「表少爺去習武是好事,幾年之後必定會有大作為的,您若是太難過的話,表少爺心裡也會牽掛的。」
謝靈芸接受她們的好意,不願讓太夫人覺得她是一個感情用事、不知道好歹的人,畢竟平凡能去習武,可是全賴薛仁傑安排,「娘,嬤嬤,您們放心吧,我也只是一時適應不了而已。」
太夫人聽到她的話,歎了口氣,轉而望著窗外,說道:「也難怪你會這樣,這本來定的好好的,卻因為你那嫡母,而不得不趕緊送平凡去上山。」一聽她的口氣,這是惱了大太太整出的ど蛾子。
謝靈芸微微低下了頭,心裡也是氣的狠,卻又唯恐太夫人就此連她也惱了,畢竟若不是薛仁傑娶了她,如何會遇到大太太這個腦殘的岳母,更不會有今兒上山之行。
好在,這個時候六夫人正好進來給太夫人請安了,她這一來,倒是讓太夫人沒有再提到大太太。
謝靈芸仔細觀察著太夫人的神情,見她並沒有如自己擔心的那樣,心裡鬆了口氣,想著還沒有跟六夫人說平凡走了的事情。可是就在她正要對六夫人幾個道歉,解釋謝平凡不辭而別的時候,卻見到門簾子猛的被撩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哎呀,我的小祖宗,跑這麼快做什麼,這要是摔倒了怎麼得了。」
慌慌張張跑進來的祖哥兒,卻一頭扎進了太夫人的懷裡,眼淚汪汪的抬起頭,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太夫人,哽咽道:「祖母,小舅舅真的走了嗎?」
一句話使屋裡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了謝靈芸,六夫人更是看著她道:「四嫂,這是怎麼回事?平凡真的走了?不是說的還有半個月嗎?」
謝靈芸不想讓六夫人有什麼誤會,趕緊解釋道:「正要跟你說呢,我……」
太夫人卻截下她的話,接著說道:「這早走一天,就能早學一天,什麼事情都是趕早不趕晚,正巧山上有點事需要老四處理,他也便帶著平凡一起趕過去了。」
謝靈芸感激的看了太夫人一眼,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六夫人解釋平凡早走的事情呢,畢竟要解釋的話,六夫人就會察覺到裡面有不妥之處。只要六夫人有心查,大太太整ど蛾子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反倒是讓她這個身份本就很低的四嫂,在六夫人這個郡主面前更是矮了一截。手打,。
如今太夫人替她找了理由,不管六夫人信和不信,都不好再動心思查真相,畢竟太夫人說的話,六夫人再查的話,豈不是不相信太夫人這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