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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十一章 劉老大的親身經歷 文 / 笑看茶涼

    第十一章劉老大的親身經歷()

    話說自從遇到半截缸之後,我們三個就再沒有去過斷頭嶺,加上已經進入了農忙時節,大家也過了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那時軍閥混戰剛止,島國人又橫行起來。中**隊傷亡很大,兵源緊張。到處在抓壯丁。

    十五歲那年,大概是民國三十年。因為前線戰事吃緊,我和同村的狗蛋、大傻,一同被拉入國民黨的部隊,隸屬國民革命軍第2集團軍孫連仲部,前身是馮玉祥將軍的直系軍隊。

    從那天起,就開始了我上前線抗日的生活,也是我十多年當兵生涯的開始,更是我奇異經歷的開端。

    那時的人,用現在的話說,是都很迷信。臨出發前,我和狗蛋、大傻一塊到村頭的土地廟前上香祈禱,求土地爺保佑我們平安歸來。

    上香後,我們三個都堅信,土地爺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我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家,因為,土地爺顯靈了。

    那天天氣晴朗,沒有一絲風,當我們上香磕頭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個旋風,一直在廟門口打轉,旋轉到供桌下就消失了。或許就是這一點點兒的巧合,讓我們有了火線當兵、殺敵無畏的勇氣……

    進入部隊,因為年齡小,個子矮,我們三個暫時被分到炊事班。

    炊事班班長是個四十多歲的東北人,高高的個子,黑瘦的面孔,濃密的眉毛下,眼睛大而有神,就是常帶血絲,臉上一道疤痕突起,從耳朵直伸到嘴邊,看起來凶煞煞的,其實對人很好,很親切,為人爽快,姓劉,人們都稱他為劉老大。

    據劉老大講,他老家在東北,九一八事變後,隨大軍一路後撤,途中掉隊,後加入國民革命軍第2集團軍,任炊事班班班長至今。

    空閒時,我和劉老大講起我經歷的白毛楊,老鱉窩及母豬精的故事,劉老大也給我講起在東北時他親身經歷的奇異故事。其中讓我最感興趣的有兩個:第一個是詐屍的故事。為了方便講述,下文兩個故事中的「我」均指劉老大。

    那時山裡鬍子(土匪)多,有的打劫過往客商行人、不擾小民,有的卻打家劫舍、貧富通吃。第二類中有一股匪首自稱「坐山虎」的鬍子最召人恨,積冤最多,人稱「坐千刀」,手下約有百十號人,幾十條槍,這股鬍子有錢劫錢,有女搶女,壞事做完,孬事幹絕。

    也許是線眼所報,在離「坐千刀」百里開外的大戶賈員外也在劫難逃。

    「坐千刀」帶人趕到賈員外家時,已近半夜,賈員外家燈火通明,白幡飄飄。原來是賈老太爺過世了。

    「坐千刀」帶人根本不管那一套,明火執仗將賈家洗劫一空,就在臨走時,一個小嘍囉對匪首「坐千刀」耳語一番,讓「坐千刀」大笑有理,忙命人打開賈老太爺停在靈堂的棺材,要將陪葬的金銀也統統搶去。

    不顧賈家人苦苦哀求,「坐千刀」一腳踢翻賈員外,讓手下撬開了棺蓋,一個小嘍囉探身進棺尋寶!

    「啊呀!」,小嘍囉一聲驚呼,渾身發抖,閃電一樣退到了「坐千刀」的後面。

    「……見鬼了,還是詐屍了!看你那熊樣!」「坐千刀」不愧是匪首,罵了一聲,站起來親自去翻屍尋寶。

    「啊呀救我!」「坐千刀」猛的直起了身子大呼救命!

    眾人一看,膽小的向外就逃,有的直接癱軟在地上。原來,隨著「坐千刀」站起來的,還有已死去的賈老太爺!不,應該說是賈老太爺的屍體才對,那屍體灰白無神的雙眼圓瞪,緊緊的摟著「坐千刀」任憑他怎樣用力掙扎就是不放手。

    「坐千刀」手下也有忠心護主的亡命之徒,見狀忙拿刀對著賈老太爺的屍體又砍又捅,但一不見屍體有血流出,更不見賈老太爺鬆手,反而是越抱越緊,「坐千刀」已嚇的昏死過去。在賈老太爺的懷中軟綿綿的直往下墜。

    「砍下他的頭」,一鬍子揮刀砍去賈老太爺屍體的頭顱,那頭顱應聲落地,並無半點血流出!

    但屍體的兩條胳膊卻仍死死抱緊「坐千刀」不放,那鬍子靈機一動,又揮刀砍去了老太爺屍體的兩條胳膊,「坐千刀」這才倒地!

    幾個膽大的鬍子走近一看,「坐千刀」七竅流血、眼珠暴出,早已氣絕身亡!

    更令人恐怖的是,那具少胳膊沒頭的「賈老太爺」卻站在那裡,屹立不倒!

    第二個是打獵奇遇。

    在我們東北,打獵好手極多。打個山雞野兔的是個小兒科,要是能打個虎豹或黑瞎子等性殘兇猛、力大無窮的主兒,才會讓人高看一眼。

    有一年秋天,我帶著獵槍乾糧,和賽虎一塊進山,想打一個大傢伙。

    賽虎是一條有多年實戰經驗的好獵狗,除了力大勇猛,關鍵時刻能捨身護主外,還十分聰明聽話,不會像其它年輕經驗少的獵狗那樣,遇到點兒風吹草動就狂吠,讓獵物嚇的高飛遠遁,或是見到野兔顯得威風凜凜、神勇無敵,而真正碰上黑瞎子那樣的大傢伙,就嚇得自顧自的逃命去了……

    那時的獵槍不像現在的鋼槍,威力大,可以連發,而是先裝火藥鐵砂鋼珠的單發老式獵槍。

    一路上的山雞野兔我是看不上的,除了讓賽虎飽餐外,我對其無動於衷,一心想打個大傢伙。

    按說這季節正是黑瞎子大吃特吃,為越冬積蓄營養的好時候,應該容易碰到才是,但這次出獵就是運氣不太好,走了兩天,別說黑瞎子,就是大一點的野獸也沒見到。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人跡罕至的深山中。

    第三天的中午時分,我烤了一隻賽虎叨來的野兔,正考慮要不要打些小物件收手回家,放棄此行時,敏捷的賽虎突然跳了起來,如臨大敵,口中低聲的嗚叫著,盯著我身後的密林深處。

    我一時大喜過望,熱血上湧,知道就算不是黑瞎子,也必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傢伙,因為賽虎的沉穩謹慎,是感覺到有大獸時特有的,不是對付野豬山狐、獾狍小獸的架勢。

    我迅速端槍站起,瞄準,等待獵物進入視野、進入射程。

    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野獸出來,舉槍舉的胳膊都有點酸了,我直懷疑周圍到底有沒有大傢伙,但賽虎卻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嚴陣以待,這讓我左右為難,進去密林深處搜尋,又擔心野獸暗算,等下去也沒動靜,我心中焦躁起來,正想放下槍休息一下時,無意間往樹上一瞥,離我數丈左右的樹上,密密麻麻的樹葉中,有一個黑色尖嘴的巨大獸頭,兩隻烏亮的眼睛在緊緊盯著我!

    「砰——」,我不由自主的朝那怪獸開了一槍,那怪獸應聲而落,但並沒有死,甚至毛也沒傷一根,並緩緩向我走來。原來它並沒有丟命,看上去甚至是毫髮無傷,那是一頭似熊非熊直立行走的怪獸,有兩三米高,全身長滿黑毛,兩眼如銅鈴般盯著我,一步步向我逼近,手中的獵槍再上火藥已來不及,何況這種破槍對它是否有殺傷力也不得而知,我只得拔出獵刀,準備拚命,其實我心裡非常明白,槍對它還絲毫不起作用,更別說是刀了,也許只需一個回合,我就被它撕碎……

    就在我心中一片空白,準備拚死一搏的緊要關頭,那怪獸的目光越過我,直直的看著我的身後,突然,怪獸竟面現恐懼,繼而吼了一聲,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於密林中……

    眼前的威脅雖解,心中的恐懼未除。因為我知道,那怪獸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身後更厲害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東西悄無聲息的來到我身後,並且能嚇走怪獸呢,我幾乎沒有回頭去看的勇氣!

    我慢慢回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不是巨蟒怪獸,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竟然是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

    我吊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畢竟一隻與狗大小差不多的狐狸比力大無窮的怪獸好對付。但好奇心也逐漸升起——就這麼大一隻狐狸,怎麼能嚇跑怪獸呢!

    正在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那隻狐狸輕輕的越過我,來到我烤好的野兔邊,看著我,伸出舌頭,舔舔嘴,斯斯文文的吃了起來!

    吃不幾口,大概看我呆立不動,那狐狸突然開口說,「你走吧,無冤無仇……」,哪口吻竟像是大人對小孩一般。

    我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說感謝狐仙救命之恩!然後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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