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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光明的哀傷(上) 文 / 唐家三少

    第一百零一章光明的哀傷(上)

    「我並不是一個小人,所以,我沒有將末世存在的事匯報給上面,那天離開後,由於對末世的好奇,我和采離經常會結伴到他那裡去看他,而末世也並沒有離開,雖然他身上經常充斥著強烈的殺氣,但每次一看到采離時,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溫柔。漸漸的,我發現了末世的神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我毅然帶著采離離開了那顆星球,返回總部,重新申請一份新的任務。那之後,我和采離足有十年沒再見到末世。我以為,末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命運卻戲弄了我們。」

    天痕問道:「光明大長老,那你為什麼沒有同采離結婚呢?如果你們成婚了,采離小姐最後也不會選擇末世了吧。」

    光明歎息一聲,道:「一切的錯都在我,我從來沒恨過采離,對她只有敬佩。你說的對,如果我們結婚了,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但是,我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在當初拜給了末世之後,我就當著采離的面發誓,如果不能成為光明系的審判者,就不配娶她為妻子。采離曾經多次勸我放棄誓言,但是,出於一個男人的尊嚴,我始終堅持著。憑藉著心中執著的念頭,我的進步很快。十年後,當我與末世再見之時,能力已經足以與他抗衡了,那時,他五十五級,而我五十二級,加上我的聖獸,與末世戰成了平手。哦,對了,有件事我要先向你解釋一下,以前摩爾告訴你時,應該說魔幻星是我與末世決鬥的時候才發現的吧,其實不是的,那種說法是對非核心人員的解釋,其實,魔幻星早就已經被發現了,在聖盟成立之時就已經發現,最早的時候,就是掌握在我們聖盟手中,發現者就是聖盟的第一任大長老,之所以說是那次決戰才發現,是怕引起議會的過度注意,在這一點上,聖盟與黑暗聯盟有著相同的共識,所以,摩爾即使是你的老師,也沒有將實情告訴你,以前擁有聖獸的只能是本盟高層,但自從聖盟在銀河聯盟中有了更高的地位以後,為了加強實力,不得不對普通人員開啟魔幻星,使他們擁有聖獸來增強實力,人多嘴雜,肯定無法對外繼續隱瞞,既然瞞不住,索性我們就編造出了一個故事,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擁有聖獸並不矛盾。或許,你會奇怪末世進步的速度為什麼會慢。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將大多數經歷放在了征服黑暗勢力的目標上。末世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他的理想還是後來通過采離我才得知。你知道他的願望是什麼嗎?並不是簡單的統一黑暗勢力,而是要做整個銀河聯盟的主人,讓黑暗遍佈銀河聯盟每一個角落。」

    「啊——」天痕驚呼出聲,末世的理想可以說是瘋狂的。

    光明道:「同末世再次見面的時候,他自身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勢力,但卻依舊沒有返回黑暗議會,也沒有對黑暗三大勢力動手,他在等,等待著機會。那次,我並不滿意自己的表現,但卻看到了希望,為了能盡快追上末世,我一次性閉關十年。而采離,也陪伴了我十年。當我出關之時,終於達到了夢寐以求的審判者境界。采離等了我那麼多年,本來,我應該立刻迎娶她的。但是,戰勝末世的渴望卻催動著我帶著采離離開了地球,去尋找末世的蹤跡,那時,我始終執著的認為,只有徹底打敗末世,才能洗刷當初的恥辱,才有權力同采離在一起。工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一年的尋找,我們終於找到了末世。但是,當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卻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我自然不會趁著那種時候動手,我和采離幫末世打退了追殺他的敵人,帶著他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療養。末世答應我,等他傷好了後,就和我公平的打上一場。十年的時間他也沒有荒廢,同我一樣,都剛剛突破了審判者境界,達到了六十四級水準。我對自己信心十足,這一次,我一定能勝。但是,造化弄人,正在那時,聖盟突然傳來了消息,我的父親,病危了。我一接到這個消息,立時亂了方寸,因為,我無論如何都不明白,以父親的能力怎麼會受到病魔的侵擾,當下,也沒多想什麼,留下采離照顧末世,一個人跑回了地球,去看父親。畢竟,末世對采離似乎有情的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由於心中大亂,我也並沒有多想什麼。當我回到地球的時候,父親已經處於彌留狀態,他將聖盟大長老的位置傳給我後溘然而逝。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死麼?他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受了重傷。光明異能六十八級的他,竟然受到了足以致命的創傷。通過本盟中的幾位審判者我才知道,父親的傷來自末世的偷襲。是的,是偷襲。」光明緊緊攥緊了雙拳,眼中充滿了恨意。

    天痕吃驚的看著光明,「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末世不是把你當成朋友了麼?」

    「朋友?」光明不禁苦笑一聲,「在黑暗勢力中,末世雖然可以說是最好的一個。但是,他卻有著野心。黑暗中人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況且,末世也不知道,當時聖盟的大長老就是我的父親。他殺父親的理由很簡單,為的是能夠統治整個黑暗世界。我也是不久後才知道,原來,末世在達到了審判者境界後,就返回了黑暗議會,憑藉著強悍的實力加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黑暗三大聖器,打遍整個黑暗勢力無敵手。他並沒有殺自己的哥哥,反而扶植自己的哥哥成為了黑暗議會新的議長,並提出統一整個黑暗世界的想法。你應該也知道,黑暗勢力中人都是極為自私的,絕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一提出統一所有黑暗勢力,頓時遭到了一片反對聲。最後,由當時的靈魂祭祀、黑暗議長和血皇同時提出,如果末世能夠殺死聖盟大長老,那麼,他們就願意臣服。末世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自己一個人到了地球總部。經過數個月的埋伏和調查,終於找到了我父親一定的生活規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全力向父親發動了偷襲。如果正面交手,雖然末世有黑暗聖器的幫助,但也不可能贏的了我父親,因為,他最多只能同時使用兩種黑暗聖器,而父親卻有強大的聖獸夥伴,憑藉著比他更高的等級,父親一定能勝。但是,偷襲卻不一樣了,黑暗三大聖器中有一樣名為光明的悲哀,可以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掩蓋住,再加上一種對光明系異能特有的腐蝕力,驟然偷襲下,父親頓時受了重傷,雖然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實力逃回了聖盟總部,但最後還是傷重不治。而末世也受到父親反噬,受了重傷。而我與采離遇到他時,是血皇的人在追殺他,顯然是想趁他重傷之時將他除去,以免末世統一了整個黑暗世界。」

    天痕長出口氣,道:「原來經歷了這麼多曲折,那你恨末世麼?你有沒有問過他,如果他知道大長老是你父親,還會不會動手呢?」

    光明向天痕伸出了大拇指,「你問到了點上,我那時不但恨末世,更恨我自己,如果我早些將末世的事情匯報給本盟總部,或許就不會出那樣的事了。我拚命的跑回末世養傷的地方,想找他理論,但是,當我來到那裡時,末世和采離卻都已經消失了。按時間算,末世的傷差不多應該好了。我拚命的找他,但是,這次卻怎麼也找不到,甚至想找一名黑暗三大勢力的成員都是那麼困難。終於,通過本盟的一些渠道,我得知,末世得嘗所願,終於統一了整個黑暗勢力。我雖然恨他,但我同時也佩服他。作為一個曾經被自己哥哥陷害而變成殘疾的人,竟然能夠憑藉著自己堅韌的毅力獲得了強大的實力,經過二十年的隱忍,終於完成了自己的目標。這種如同狼一般的忍耐力令我深深佩服。更為可貴的是,末世統一了整個黑暗勢力後,用了五年的時間,將整個黑暗勢力真正的統一起來,再不會有人違背他的命令,那五年裡,他也借助黑暗三大聖器的幫助,終於突破了七十級的異能境界。在末世的約束下,黑暗三大勢力竟然完全放棄了原本的營生,也就是說,除了德庫拉家族需要吸食人血來維持生命以外,他們已經不再做任何危害人類世界的事。單是這一點,如果不是鐵腕政策,絕對不可能達到。直到現在,也沒有哪一方黑暗勢力敢違背末世當初定下的規矩。」

    天痕急問道:「那後來呢?你就因為這些放過了末世麼?」

    光明搖了搖頭,道:「雖然光明的力量代表的是正義、和平、善良等正面情緒,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麼能放過末世呢?我一邊努力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一邊像瘋了般查找著末世和采離的下落。終於,有一天,末世和采離來到了我面前。」他那原本紅潤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嘴唇微微有些顫抖著,「采離在見面的那一刻,對我說,希勒,我和末世成婚了,我已經是他的妻子,對不起。」

    寂靜,整個房間完全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光明急促的呼吸聲,作為八十級的光明系異能者,能夠影響到他的心緒,可見這段回憶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痛苦。

    天痕沒有發問,靜靜的看著光明,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也曾經經歷過女朋友背叛的事,但也絕對無法理解光明的心情。畢竟,他和蓮娜之間的感情是四年,而當時光明和采離之間的感情,恐怕有四十年之長了。采離可以說是光明的目標,如果不是光明的父親死了,他刻苦的修煉完全都是要為了在采離面前證明自己,而采離卻結婚了,新郎不是他。這種痛苦,任誰也無法承受。

    兩滴淚水順著光明的臉龐滑落,他笑了,笑的卻比哭還要難看,「三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我還是無法忘記當時發生的一切。采離對我說完那句話,我覺得自己要瘋了,是的,我要瘋了。那種痛苦根本不是我能夠承受的。我瘋狂的問她為什麼,但采離卻始終都不肯說。我向末世發起了挑戰,但是,在那種狀態下的我,又怎麼是勢均力敵的末世對手呢?我敗了,又一次的敗了,同以前相比,這次輸的更慘,因為,我不但輸了能力,也輸了自己的妻子。末世和采離走了,他們走的時候,采離哭了。直到後來他們兩個一起退隱時我才知道,其實,采離愛的還是我,她所做的一切,固然是為了末世,但更多的卻是為了我啊!」

    天痕聽的有些糊塗了,但光明此時心緒不穩,顯得如此痛苦,他又怎麼忍心再發問呢,只得等待著他自己說下去。

    「三十多年前那一戰你應該聽摩爾說過吧。」光明突然冷靜下來,但是,天痕卻發現,他的手在流血,是因為指甲刺破手掌所導致的。

    點了點頭,天痕道:「是的,我聽說過。那一戰,最後是您獲得了勝利,也拯救了整個銀河聯盟。」

    光明哼了一聲,搖頭道:「不,其實這只是一場戲,末世導演的一場戲而已。這件事,除了末世、采離和我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

    天痕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什麼?演戲?那傾世一戰會是演戲?」

    光明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那就是一場戲。我們三個是主演,而其他的角色,則是由不知情的人來配合的。」

    天痕喃喃的道:「難道那黑洞的事是假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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