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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光明的悲哀(下) 文 / 唐家三少

    第一百章光明的悲哀(下)

    「她是如此的強大,按照我們現在的異能程度來說,她很有可能是第一個達到了守望者,也就是突破了八十一級境界的黑暗異能者,憑藉著各種詭異而神奇的黑暗詛咒,她一自己一人之力,竟然與整個教廷抗衡達百年之久,為黑暗勢力的重新崛起爭得了寶貴的時間。」

    天痕砰然心動,他當然知道,這個人就是黑暗祭祀一脈的創始者,由光明口中說出她的強大,可見這位偉大的巫師在黑暗與光明較量的歷史上留下了多麼重要的痕跡。

    光明看向天痕,道:「你已經猜到她是誰了麼?不錯,她就是黑暗祭祀的創始者,也就是第一代靈魂祭祀。幸好在她的弟子中沒有一個能繼承她的衣缽,否則,面臨滅亡的將不是黑暗,而是代表著光明的教廷了。她也是唯一一個,在與教廷的鬥爭中從來沒有失敗過的黑暗中人。就這樣,黑暗與光明兩種完全不同的勢力在相互的鬥爭中過去了一年又一年,有時,光明會佔據上風,有時,黑暗會壓制光明,但這些情況都只是暫時的。即使一直鬥爭到現在,也沒有分出真正的勝負。後來,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開始向外星球邁出了前進的步伐,黑暗與光明之間的鬥爭也暫時停息了一段時間,由於科技的高度發達,信仰遭到了質疑,教廷自行引退,但我們光明系異能者卻始終存在著,教廷這個名字,永遠都活在我們心裡,教廷不滅,我們永遠都是教廷的成員,而我,就是這一代的教皇。」

    天痕驚訝的看著光明,體會著教皇兩個字所帶有的含義,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光明繼續道:「隨著人類的不斷發展,原本數量極少的風、水、火、土四系異能者數量漸漸多了起來,而光明系異能者卻由於某些原因,數量不斷的減少著。為了能繼續與黑暗勢力做鬥爭,我的先輩成立了現在的聖盟,招攬除黑暗外的各系異能者,憑藉著聖盟整體的力量與黑暗勢力依舊戰鬥著,只要黑暗勢力有什麼不利於人類的舉動,那麼,他們的身邊就會出現我們聖盟的成員。這也就是你所知的,為什麼聖盟原本排斥黑暗的原因,那時,不僅僅是排斥這麼簡單,我們是夙敵,鬥爭了上千年的夙敵。那時的黑暗勢力已經發展成了現在的樣子,變化最大的是吸血鬼家族,吸血鬼中最大的一個家族中,出現了一個英明的領導者,也就是德庫拉家族的德庫拉十三世,他憑藉著過人的智慧和鐵腕手段征服了所有吸血鬼家族,所以,現在黑暗三大勢力中,能有著德庫拉家族一脈的流傳,而並不存在其他吸血鬼系統。」

    天痕微微一笑,道:「光明大長老,您所講述的已經不是一個故事了,而是聖盟與黑暗勢力的歷史。我想,您一定是想說明什麼吧。」

    光明頷首道:「這些,只是我要說的故事序曲,之所以多說幾句,是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情況並非像流傳的那樣。現在,我的故事要開始了。在這個故事中,有三個主人公。故事發生在大約八十幾年前,銀河聯盟已經統治了七百顆左右的行政星,那時候,我們的聖盟還遠沒有現在的規模和影響力,其中一個主人公,就是當時聖盟大長老,也就是聖盟盟主的兒子,他叫希勒,出生在了地球聖盟總部的天平球中。很小的時候,希勒就以自己的父親為榜樣,他人生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憑借自己出色的表現,而在未來繼承父親的衣缽。為了這個目標,他每天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自身所擁有的能力,純淨的光明系異能。在同輩中,他永遠都是最出色的,當時的幾位審判者都非常欣賞他,在各方面給他最大的方便,讓他能夠更好的修煉。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希勒的光明系異能不斷的增強著,終於在二十四歲的時候,達到了審判者境界。而希勒,就是我的名字。」

    雖然天痕隱隱已經猜到,但當光明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是不禁全身一震,因為,光明在說到自己的名字時,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哀。天痕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光明繼續說下去,他隱隱感覺到,今天光明對自己說這麼多,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

    光明輕歎一聲,繼續道:「由於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聖盟總部中修煉,所以,我的朋友也只能局限在聖盟總部中。這些朋友們也就是當時掌權的各位審判者的弟子,他們的名字分別是祝融、羅絲、沃馬、奧凱、摩爾和采離。」

    最後一個名字對天痕的震撼最大,采離這個名字他是第二次聽到,第一次出現時,是摩爾所說,那時,采離的名字是與末世連在一起的啊!

    「除了采離以外,我和其他幾個人都是最好的兄弟,我們一起修煉,一起進步。你也聽到了,直到現在,他們都還以老大來稱呼我。而采離,則是我們中最特殊的一個。也是唯一的女性。采離很漂亮,她有著空谷幽蘭一般的氣質。她是你老師摩爾的師姐,也是你昨天見到的空間系太上長老采若天唯一的女兒。那時候,兄弟們對采離都有好感,但他們卻誰也沒有發起追求的攻勢,因為他們知道,我深愛著采離,而采離也深深的愛著我。我們是一對令任何人都要羨慕的情侶,她,也就是我這個故事中另外一個主人公。」

    天痕脫口而出道:「那第三個主人公一定就是末世了,對不對?」

    光明一楞,緊接著釋然道:「一定是摩爾告訴你的吧。不知道他跟你說了多少。聽我說下去吧,有些事情,是連摩爾也不知道的。不錯,你說的對,我這個故事中第三個主人公就是末世。我這一生中,一向自傲,但我卻發自內心的佩服兩個人,就是末世和采離。當初,我二十四歲就成為了聖盟中最年輕的掌控者,正是年少得意之時,而采離的天份並不比我差什麼,能力比其他幾位兄弟都要強上幾分。我們被譽為聖盟年輕一代中的金童玉女,大家都以為,在不久的將來,我和采離能夠成為最幸福的夫妻。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如果一切都正常的發展下去,或許,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這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這個人,自然就是黑暗世界中不世出的奇才——末世。」

    說到這裡,光明眼中的痛苦更盛幾分,他的身子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但當初的回憶卻始終沒有因為時間而沖淡,「末世比我和采離都要大,我二十四歲那年,他已經三十歲。那時的我,還生活在長輩們的庇護之中,而末世,卻已經在黑暗世界裡打拼十年之久。末世出身於黑暗議會,但卻並不屬於黑暗議會的範疇。據他自己說,當他出生的時候,先天就擁有六級黑暗異能。他的父親,也就是老黑暗議長,而現在的黑暗議長,則是末世的親哥哥。末世的童年我並不太瞭解,只知道,由於他的天分奇高,年僅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掌控者境界,黑暗掌控者啊!二十歲的黑暗掌控者在當時來說簡直是個奇跡。正是由於他的天才,遭到了他哥哥的嫉妒。在黑暗世界中,一向是強者為尊,如果順利的發展下去,繼承黑暗議長位置的,必然是末世。為了保住自己將來可能得到的全力,他的哥哥用卑鄙的方法將末世囚禁起來,由於他們兄弟與自己的父親老黑暗議長都有生命相連的能力,所以,末世的哥哥沒敢殺他,而是挑斷了他四肢經脈,廢了他的黑暗異能,悄悄的將他送到了一個未經過開發的星球上。每過一段時間,才親自送些吃的過去,以維持末世的生命。」

    天痕吃驚的聽著光明的話,他從來沒有想到,號稱黑暗世界中唯一的王者,黑暗之王末世竟然有如此可悲的童年。

    光明站起身,走到窗前,沐浴在陽光之中他的情緒才顯得穩定了一些,「與我相比,末世受的苦太多了。但是,他卻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力。在這一點上,你和他很像。或許,這就是他選擇你繼承黑暗之王位置的原因吧。不要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不論是傳言還是我的判斷力,都很容易就能明白這一點。所謂十年磨一劍,當末世三十歲的時候,他終於離開了那顆荒蕪的星球,並不是因為他的哥哥發了善心,而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以肉身飛回了銀河聯盟所屬的星球。那時的他,用了十年的時間,不但重塑身子,黑暗異能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十級。末世讓我佩服的地方不僅是他的意志力,還有他的耐性。如果換做你我,恐怕早已經返回黑暗議會痛陳自己哥哥的罪狀來討回自己應得的東西了。但是,末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有著更為遠大的理想。他找到一處隱秘的地方,開始了長時間的靜修。而也是在那時,我和采離認識了末世。」

    最後幾個字,光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金色光芒瞬間波動了一下,巨大的壓力令天痕不禁下意識的催動宇宙氣抵擋,「大長老,您沒事吧?」

    回過身,光明歉然道:「對不起,我失態了。或許,正是因為我到現在還無法做到放下,才致使始終無法突破八十一級的瓶頸。」

    臉上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光明才繼續說道:「當初,我二十四歲達到了掌控者後,按照規定,被分配到了一顆銀河聯盟所屬行政星上負責那裡異能者事務。那時,聖盟還沒有得到銀河聯盟的承認,這些都只是咱們聖盟內部的事。而那顆星球,也就是末世選擇隱藏修煉的星球。我真的很後悔,那時為什麼要帶采離到那顆星球去,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最後我也不至於失去了自己的至愛。」

    天痕道:「難道是因為采離遇見了末世後移情別戀而離開了你麼?」

    光明搖了搖頭,痛苦的道:「如果是那樣,我也不至於現在還無法忘記,畢竟,一個用情不專的女人,又怎麼值得愛呢?聽我說下去吧。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面前訴說心中的一切。我們和末世第一次見面時,他是那麼的孤寂,雖然只有三十歲,但卻不像普通異能者那樣不顯年紀,反而像四十許人一般。當時,我們是無意中遇到的,末世一發現我光明系異能者的身份,立刻就要出手殺我,雖然我和采離的能力都不弱,但對上已經五十級的末世,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在我即將被末世擊殺之時,采離擋在了我身前。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她的目光,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堅決,除非末世先殺了她,否則絕對無法殺我。那時,末世問我們,如果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會是誰。我和采離都毫不猶豫的回答,是他。」

    說到這裡,光明眼中多了一絲甜蜜,「末世當時就楞住了,那時候,我已經受了重傷,完全依靠采離的攙扶才能站穩。過了好半天,末世依舊沒有動,彷彿失了魂一般站在那裡,回想著自己內心痛苦的事,半晌後,我們成為了他的聽眾,他又像是說給我們聽,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出了自己的遭遇。最後,他對我們說,由於我們為對方付出的決心,他決定不殺我們,任由我們離開。當時我和采離都很意外,可笑的是,我竟然沒有發覺,從那時開始,善良的采離,心中對末世已經有了幾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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