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焱焱突然發難,出乎李寵和嘯月的意料。當時,李寵正沉浸在從方怡心手裡要來了九顆特製的大號蘋果,並且安全存入公子白的私人空間的喜悅之中,嘯月更是咧著大嘴入神地欣賞著司徒焱焱如何「教育」公子白。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子白已經趴在地上不能動了。
確定公子白在掌心雷下陷入深度昏迷後,李寵有點兒火了,衝著司徒焱焱大聲說道:「司徒大仙,你的脾氣又失控了嗎?我不反對你用雷劈老大,只是要求在發雷之前給他個思想準備,這種突然的雷擊很容易把老大的智商劈成負數的!」李寵生氣是有原因的,以前無論司徒焱焱如何劈公子白都只是給公子白造成形象上的損害,這次居然把公子白劈得不省人事顯然是下了狠手。
「司徒大仙,小白是誠心來請你指點的,不是來討打的,你下手這麼狠,有點兒太哪個了吧?」嘯月對司徒焱焱這次嚴重的雷擊事件與李寵有同樣的感受和想法。
「你們不要著急,有些話只有把他劈昏了才能說。」司徒焱焱揮手攝起地上的公子白,輕輕將他放到空間一側的軟床上。
「神秘到要把老大擊昏才可以講,難道說是某人對老大有特別的想法,想讓我們兩個從中斡旋……」沒等李寵說完,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就在他的頭上響起來,結果李寵被他那豐富和超前的想像力所累,繼公子白之後第二個暈菜!
「這一會兒你就劈昏了兩個,該不是想把我也劈昏吧?」嘯月實在搞不懂司徒焱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邊說一邊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充分做好了被雷擊昏的準備工作。
「嘯月,你不要胡鬧。公子白和李寵形影不離,他們不能分開要一起躲劫。我把他們弄昏一方面是方便將他們送走,另一方面是有特別的話要向你單獨交代。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公子白不斷出現的噩夢和神秘的和尚道士,我認為不是巧合……」司徒焱焱單獨和嘯月談了半晌後,嘯月面色凝重地提起了公子白和李寵離開了三仙廟的秘密空間。
作為旅遊勝地的茅山,是道教有名的洞天福地,更因捉鬼降魔的茅山道士而盛名遠播,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仍然有無數的信徒和遊客前來朝聖和遊覽,端的是香火鼎盛,盛況空前。儘管茅山上道觀林立,可是因為遊人過多,世俗之氣太重,搞得道觀內外靈氣散亂,真正會法術的茅山道士已經不在道觀中清修,只餘下普通的道士打理俗務和為數不多的法師坐鎮山門。
公子白作為茅山派的弟子,當代掌門清靈子的師弟,對茅山派的瞭解僅限於清靈子給他提供的一些法術典籍,對派內事務一概不知,壓根沒踏上過茅山半步。嘯月由於身份特殊,隨意到人類的宗教場所遊覽更容易引發人界法師們關於妖界來犯的猜想和恐慌,所以他對茅山派的底細知道的絕對不比公子白多。此時,接受了司徒焱焱交代的重要任務的嘯月不但擔著被老爸打屁股關黑房的風險上了茅山,更是為如何找到茅山派的正式門徒而苦惱。
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茅山派這種歷史悠久的門派一定會有得天獨厚的福地來躲避災難,公子白躲劫的最好去處就是茅山派的福地。於是,嘯月就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把公子白送了來。嘯月要在公子白和李寵醒過來之前把他們交到清靈子手上。嘯月帶著公子白來到茅山後,才發現一個問題,在如今的茅山裡很難發現一個真正的茅山法師。聯繫不上茅山弟子,想搞個飛符傳書又不懂茅山派的符咒,找陳玄幫忙又怕讓他笑話,要面子的嘯月蹲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抽起悶煙來。好在是深夜,護林員都休息了,否則他又要為野外用火交的罰款而鬱悶了。
正為難的時候,嘯月忽然感覺到茅山派正殿的方向有一股不強烈但很純正的法力波動。沒錯,這是很正宗的茅山派法術。嘯月踩滅了煙頭,打定了主意:先找一個茅山弟子把公子白扔下,回去對司徒焱焱講,清靈子出去度假了,找不到他先把公子白交給了他的弟子,然後再讓司徒焱焱發個飛符給清靈子,就一切ok,裡子面子全都有了。嘯月在心裡大大稱讚了自己一番,直到吹捧得自己雙腳離地發飄的時候,才心滿意足地跳進了妖力空間遠程挪移了過去。
夜半三更,風清雲淡,茅山派正殿。茅山派對外名義上的掌門人,清靈子的徒弟一心道人修煉法術完畢,步出大殿。一心在清靈子的徒弟中,武功和法力均屬中等水平,但心地單純為人正直,特別是對茅山派有種近乎狂熱的熱愛,所以在絕大部分茅山弟子避世靜修後,清靈子放心地將大殿交給他來看守。出了大殿,見左右無人,夜色正好,一直沒有機會降妖伏魔憋悶在山上的一心忍不住想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一心腳下運力,足尖點地,用了一個簡單的提縱術,高挑的身軀立刻凌空而起飛往三丈高的大殿飛簷。夜風襲來,一心道袍飛舞,頗有些仙人的氣勢。
一心對自己的提縱術很滿意,雖然沒修煉成飛行的法術,可這招中華傳統武學多少也能讓他有點兒飛行的感覺。他打算立足簷頭後耍幾招「一氣正心劍」,再試驗一下剛煉製出的「譴鬼法旗」靈不靈光。一心的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可惜事與願違,偏偏他今晚就沒有獨自顯擺的好命。他的腳尖剛觸到屋簷上的琉璃瓦,在正上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暗藍色的空間出口,從出口裡面落下一團人影。在一心做出反應之前,人影已經砸了下來,不偏不倚與這位被道觀裡的普通道士和眾多香客信徒尊為神人的一心道人撞了個滿懷,接著一心腳下一滑,與空中落下的這個人一起從屋簷上摔了下來。
以一心的修為,從三丈高的屋簷上摔下來,在下落途中完全可以用武功或使法術調整身體,無論如何都會平安著陸。無奈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傢伙撞上他以後,好像熟睡方醒搞不清狀況的嬰兒一樣伸手胡亂地抓了幾把,其中一下正桶在他軟肋上的癢處。於是乎,一心道人開懷大笑著摔到了青石地面上,直到肚子上承受了神秘人影下落的衝力後才非常突兀地停住了笑聲。一心的笑聲剛停,從天空中還未關閉的空間出口裡跟著傳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一心看得出天空中的空間出口是妖族所為,以為有妖族來踢茅山派的場子,當下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肚子,一手抽出了腰間的法劍凝神戒備,一手暗扣著求援的飛符作好了應戰和求援的準備。
一心正要叫陣,嘯月的聲音從空間出口裡傳了出來。「你這個小道士,本來我是要把人放到房簷上就收工的,誰知道你放著下面的石板路不走,突然躥上來乘涼。撞你的是你們茅山派的長輩,你要是覺得摔得冤枉,讓下面這小子教你兩!」
嘯月不管下面的一心道人如何反應,又轉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瞪著眼睛找北的人說道:「小白,本來是想把你交給清靈子的,可我找遍了茅山都找不到他,只好把你放在這裡了。你在這裡等著,等我回去讓司徒焱焱跟清靈子聯繫一下,讓你的師兄來接你!」
公子白雖然一時還找不到北,但已經想到他被擊昏後司徒焱焱和嘯月一定背著他做了安排,當即對著空間出口大喊道:「死嘯月!你居然背著兄弟和女人勾結,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趕快帶我回去,我已經夠多麻煩了,不想把麻煩帶給茅山派!」
「你還是在這老實地等著吧!清靈子很快會到。司徒大仙交代了,你的任務是安心躲劫,其他的事情由她和我負責。你剛才高空墜落姿勢很差,沒有水準,多虧了這位道長才保全了你的『臀』部,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
「我摔得沒水準還不是怨你!從那麼高把我往下扔,還專門挑我要醒沒醒的時候。要是摔你,你也迷糊!你們倆想把我扔在這,那得看我配合不配合,我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回去!」嘯月的回答讓公子白非常不爽,但公子白並不害怕,有妖力空間在他隨時可以回到s市,繼續尋找了然和商瓷失蹤的真相。
「你是說妖力空間吧!你別忘了,你的妖力空間是我爸給的,更是由我設計和建設的,作為半個所有人和主創設計師,在你的空間裡多加一個鎖不是什麼難事。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內,你是用不了妖力空間的!不信,你就試試!」嘯月躲在自己的空間裡和公子白鬥嘴。
公子白當然不信嘯月的話,可試了之後發現嘯月沒有說謊,他的妖力空間不但沒有應手而開,而且還把用來開門的手指弄得又酸又麻。「太卑鄙了!這麼絕的招數一定是司徒焱焱想出來的,等我回去一定找她算帳!」公子白嘴上發狠,心裡明白,這次要想回去,除了用火車、汽車、飛機一類的傳統交通工具外,是沒有捷徑可以走了。
「如果你還想找司徒大仙挨雷劈,我是沒有意見。但一定要等到一個月以後!我把你常用的家什都搬了出來,打了包在這裡你接好了。你在這找個好地方藏好了,艱苦幾天,等到了日子我來接你,再請你上飯店!」嘯月交代完,不再停留,信手丟了個包裹下去就關了妖力空間離開了。
一個超大的軍用背包從嘯月的妖力空間裡砸了下來,落在公子白的腳邊。背包裡面塞得鼓鼓囊囊,被褥、牙具、毛巾、香煙、啤酒、壓縮乾糧、手機、各種符咒、筆記本電腦、dvd光盤等從生活到娛樂、戰鬥的物件一應俱全。別說到茅山派小住,就算是到無人荒島去露營也夠支撐一個月的。這麼細心的安排,估計不是嘯月這種吃飯都要等現成的粗線條能做出來的,難道說是她?公子白看著背包有點兒想入非非了!(作者:公子白不是情聖或者採花大盜,至今連正式的女朋友都沒有,對某個美女有點兒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公子白:這都怪作者,淨讓我打仗,沒給我安排戀愛時間,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
公子白和嘯月在這邊又吆喝又空投的,可把一心道長給氣壞了。怎麼說這裡也是茅山派的正殿,他也是這裡說了算的。在這裡搗亂已經很不像話了,居然拿他當了減震彈簧之後又當成空氣,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嘯月關了妖力空間逃走,一心沒有辦法追擊,只有把留下來正在把背包往肩上扛的公子白作為發洩目標了。
「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茅山派正殿襲擊茅山弟子?」夜深了,一心沒有驚動其他普通的道士,決定親自擺平公子白,晃著法劍逼向公子白。
「這個大殿和我在網上看的圖片一樣,這裡真是茅山派。這回算是身臨其境了。」公子白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安慰了一下自己,才轉身對一心說道:「你問我是什麼人,這裡是茅山派,我就是自己人了!」
「你夜闖茅山派,在正殿前與妖族胡鬧、傷害本道長,還說是自己人?趕快束手就擒說明來意,不然就別怪本道長出手無情了!」心裡有氣的一心根本不吃公子白這一套。
「我不是故意跟你套近乎,吃虧一點兒講我是茅山派的三十四代弟子,清靈子是我的師兄,你叫他出來問一問就知道了!」面對年過四十的一心,公子白不知道該管他叫師兄還是師叔,只有先報出自己的輩份。
別看一心四十多了,他只是清靈子的徒弟,茅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公子白說是清靈子的師弟豈不成了他的師叔,他平時很少見清靈子,不知道公子白的事情,以為公子白故意佔他的便宜,公子白不報輩份還好一點兒報了輩份他的火就更大了。「少在那裡胡言亂語,我在茅山派三十多年,從未見師父那輩上有你這樣的人,更沒聽師父提起過。定要講你拿下,交給師父處理!」從公子白出現起,一心就憋著火,又知道公子白跟妖族有關係,沒把公子白的話當真,揚手發了一道定身符過去。
「沒見過、沒聽過不等於沒有!難道你見過祖師爺聽過他講話你才信仰他的嗎?」公子白的嘴上不饒人,手上不閒著,身形微動,在定身符發出功效前把它收進了手裡。
「這張符煉製得非常好,留著有用。」當著一心的面,公子白把定身符折了折塞進他的背包裡。
一心又驚又怒,當下又發了十幾張各式符咒,結果都被公子白破的破收的收。公子白收符的手法是像茅山派,可躲閃行進的身法和速度卻是標準的妖狼族風格,這就讓一心更加懷疑他的身份,在心裡認定他是一個偷學了茅山秘法的妖人。
「一氣貫蒼穹,心正劍有靈!」對付一個妖人不用有太多顧忌,一心展開一氣正心劍,雖然不是削鐵如泥但絕對吹毛斷刃的青鋼法劍在一心手中幻起劍氣和靈氣相糾纏的劍花,當頭罩向公子白。
「當真是茅山弟子,這一手使得好劍,不管是武者還是鬼妖都可以砍。這位師侄的符法平常,原來是精於此道。若是早生一百年二百年的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呀!」公子白從一心的話裡聽出他是師兄清靈子的弟子,放心地裝起長輩來。
這套劍法一心連了整整三十年,下了苦功,在他的劍擊下,公子白就不那麼輕鬆了。在找不出破綻還擊的情況下,公子白不能用強力法術轟一心,因為那樣不但會誤傷他還可能把正殿這名勝古跡給毀了;更不能用長刀翠玉毀了他的法劍,因為道士的法劍都是花了大量的心血和時間煉製的,是護身降魔的法器也是身份和榮譽的象徵。左右為難之下,公子白在飄蕩激揚的劍氣下愈顯狼狽,頭髮掉了一撮,衣服破了好多口子,胳膊上還多了一道寸許的傷口。
「小李,你都醒了,為啥還不出來?明知道我不能下狠手,還在那裡看笑話。再不出來,我發飆了!弄壞了東西我可不賠!」公子白知道自己是吃虧在不懂茅山派劍法,沒法拆招破式,只得招呼李寵出來幫忙。
「活該,誰讓你只研究整我的法術,不學習茅山派的武功,現在知道單靠妖狼那點兒生物本能不行了吧?你休息,這裡交給我就行了!」李寵在法像裡答應了一聲,突然出現在一心面前。
一心見公子白在自己劍下左拙右支,正要加緊攻勢,突然在公子白身上爆出一團鬼影順著他的劍勢欺到了面前。驚疑之下,一心趕緊加強了劍上的靈氣回劍自保。可是無論他如何變換劍勢,這團鬼影都可事先預知他的劍招,始終懸浮在他面前三尺。一心自知在劍勢上佔不到便宜,低喝一聲身影暴退到兩丈之外,收了法劍張開了新煉製的譴鬼法旗,同時發出了求援的飛符。
譴鬼法旗是茅山派用來鎮壓差遣鬼魂的法器,一經展開立刻有杏黃色的毫光護住了一心本身,同時也罩住了李寵的身形。「旗展群鬼懾,旗指冤魂從!」一心手掐法訣催動法旗,希望將面前的鬼魂震伏。
如果李寵是一般的鬼魂,那怕是凶狠的厲鬼,早已被一心的法旗收服。可李寵本就是茅山派秘法造就的靈鬼,天下間再沒有比他更熟悉茅山法術的鬼了,一心的法旗的光芒射在他身上不但沒有預想的效果,而且李寵還作舒服狀伸了一個心滿意足的懶腰。
「你這個小道士,法術不賴,劍術出眾,就是有眼不識前輩,連本門的靈鬼都看不出來,當真要懲戒一下!起!」李寵為了替公子白挽回面子,在破解一心劍勢的時候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腳,趁著震驚的一心還沒回神,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心就被平地刮起的一陣陰風送上了三丈高空,接著全身僵硬地摔了下來。
在一心快落地的時候,李寵放鬆了法術控制。一心的手腳恢復自由,憑著過硬的身手避免了全方位著陸的狼狽情況。驚魂甫定後,一心才看清在他面前懸浮的童鬼果然不是一般的凶魂厲鬼,特有的靈光和靈體顏色都表明確是靈鬼無疑。於是,在一心的臉上出現了與陳玄第一次見到李寵時一樣的表情,可他到底比陳玄老成,沒有張口亂喊師爺。
「以前茅山派可不是這樣子的,我們在這裡這麼搞,早殺出幾十個高手來圍觀了。看樣子,不是得傳道統的弟子太少,就是都躲清閒去了。」見到一心的表情,李寵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繼續出手了,就扯了些閒話,反正只要在清靈子到來之前這個道長不在喊打喊殺就成了。
「弟子是茅山三十五代弟子一心,奉命留守正殿處理俗務。前輩是本派靈鬼,現身來此必有要事,門規所限弟子無權處理靈鬼的要求,就等師父他老人家來再作主張吧!」一心報完了輩份名號後,就肅立在一邊等待清靈子的出現,看樣子剛才的飛符就是發給清靈子的。
「你是留守弟子,剛才這套劍法著實厲害,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還有,剛才我掉下來的時候砸了你一下,實在是抱歉!」公子白見一心不再出手,趕緊走過來套近乎拉交情。事到如今,被斷了後路的他只得接受了司徒焱焱的建議,在這裡躲劫。既然是住在茅山派裡,不取得茅山弟子的支持和認同怎麼行,公子白決定趁這個機會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能被委任留守正殿的一心他怎麼會放過呢?
一心承認了李寵的身份,對公子白的身份卻不敢苟同,礙於李寵的面子只得冷淡地回答道:「既然是誤會就不必掛懷。剛才貧道使的是茅山派的一氣正心劍!」
不給公子白面子,就是不給李寵面子,李寵見一心對公子白不大恭敬,當然要裝出前輩的嘴臉來整治他。「一心,茅山弟子的法劍多是木劍,為的是警醒茅山弟子不得依仗法術欺凌弱小擅造殺孽,只有經過入世修行道心堅定的弟子才可以使用金屬法劍。你不過是留守弟子,尚不能入世修行,竟敢手持如此鋒利的青鋼法劍,這是何道理?茅山派的門規怎麼敗壞到如此地步!」李寵不是隨便找茬,茅山派確實有此門規,就算是李寵的老爸絕塵在當時入世修行名震大江南北的時候,也是手持桃木法劍自律自省,一天也沒用過鋼劍。
李寵的責難,讓一心對他的最後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了,趕緊垂下頭回答說:「前輩說得是,只是弟子情況特殊……」
「特殊到看到誰都可以用劍去砍是吧?」李寵故意搶過話頭責問,看著一心著急的樣子,對公子白作了一個鬼臉,暗示他是在給老大出氣,公子白著得意地在一邊看他如何往下表演。
「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實在是……」一心從小就入茅山派修道,心地單純,而且深受茅山派尊重長輩一類傳統理念的熏染,見李寵發怒,有些不知所措。
不待一心回答,正殿頂上飄下一道人影,人未達聲先至:「這是誰呀?大半夜的出來逃難還有心情為難我的徒弟,是不是想讓我收他的住宿費啊?」來者在公子白面前站定後,才看出非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真正的掌門人清靈子
|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