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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二十節 仙廟求計 文 / 丘達可

    「前輩,我太同情你了。失去自由也到罷了,連用牙齒和舌頭享受食物的權利都沒有,實在是太悲哀了。這樣的生活真是一點兒滋味都沒有啊!」借方怡心的光李寵剛剛脫離了「苦難生活」同情起天鬼來了。

    剛同情了一半,李寵立刻又發現了問題,慌忙問道:「前輩方才明明從下面的男子身上出來,他又不是應劫的人,您跟他開什麼玩笑啊?」

    天鬼看了一眼大廈下面被運上救護車的劉師兄後對李寵說:「他不是應劫的人,可是他們一大幫人跟那個應劫的混得時間長了,身上沾了點兒特別的靈氣。沒到我開飯的時候,怪無聊的,就逗他們玩玩唄!」

    「跟應劫的人混得時間長,難不成……?」李寵想到劉師兄他們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聯想到天鬼口中說的應劫的人十有**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護車轉身往大廈裡面走的公子白。李寵的猜測立即得到了證實,因為他回頭看天鬼時,發現天鬼正用饞嘴貓欣賞油煎魚的眼光瞄著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結正在有節奏地做無意識運動。

    天鬼艱難地從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發現李寵正表情複雜地盯著他,隨即笑道:「小子,你先別緊張,你跟下面的這個人是啥關係我清楚得很,暫時我還不會去動他。看在你貢獻的果品的份上就給你個面子,多讓你知道些事情。這次是一個很大很奇怪的劫難,說它大是因為靈氣的變換幅度夠大,對禁錮產生的影響夠強烈;說它奇怪是因為這麼大劫難偏偏能跑出來的天鬼就我一個,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願動彈,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夠。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訴我,這次應劫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難以確定誰才是真正關鍵所在的一堆人,在這堆人裡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兒。我本打算找齊了其他幾個,自己享用一個,其他的收起來帶回家鄉去大夥一塊兒品嚐。誰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餘的幾個給藏起來了。到現在,我只找到了你倆,而且劫難的時辰還沒到,你們都屬於沒熟透的果子,我還不能往下摘。不過吃你們也是早晚的事!」

    「說了一圈,您不是還得吃我,而且連我的老大也要吃!我可不是等著別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窗戶紙不捅不破,話不說不明,講到這份上天鬼已經表明了來意,李寵不能坐以待斃,說話間李寵不顧和天鬼間懸殊的實力差距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準備和天鬼拼老命了。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面對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寵,天鬼不以為然地說:「憑前兩次吃應劫者的經驗,我覺得他們還沒有你貢獻的這個果品美味,所以決定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如果你們能利用這個機會,我就可以不吃掉你們,只把其他的應劫者帶回去給其他天鬼解饞就行了。」

    「怪不得先前您讓我收集果品,說只有個把月的時間,不然就沒機會了,原來是到時候就要把我吃掉。我還天真地以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動送貨上門還是買一贈一收不上來錢的賠本買賣。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寵先前的樂觀想法破滅了,忍不住先發了一頓牢騷。

    看著李寵故意誇張的苦瓜臉,天鬼有些不耐煩,沉下臉問道:「我現在不是給你和你老大機會了嗎?因為你一個破果子,我要捨掉兩個份額,我才賠本呢!這個機會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李寵見天鬼語氣堅決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連這個機會都放棄了,剛才那份鬼糧可就白瞎了,趕緊答應:「要!不要白不要!您劃下道兒來吧!」

    天鬼用難以割捨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寵和公子白,彷彿一頭飢餓的狼硬是忍著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樣歎了口氣說道:「事關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難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應劫,二是躲劫。所謂應劫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和運氣在天地靈氣轉換的關鍵階段抵抗因此產生的著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壞事;所謂躲劫就是尋找福地洞天隱藏自己的氣息,用躲避的方式讓自身關係的氣運發揮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難的再變化,將自己置身事外。根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應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壞事,就算能頂過壞事,最後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隨一生的毛病。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找個好地方躲起來,只要你們在一個月內不被攪合到劫難裡面去,你們就不會有事,如果被攪合進去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李寵作恍然大悟狀說:「說一千道一萬,只要我倆躲起來就萬事大吉了!這個好辦,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進去不愁過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個三五十天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李寵還想多提點兒問題,多跟天鬼講點兒條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過李寵,倒提著他的小腿兒像膠皮娃娃一樣在頭頂輪了兩圈,一鬆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廈裡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說得夠多了!別看我是天鬼,就以為我知道天機,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覓食的本能,天機那個東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別人吧。我又發現一個有應劫氣息的,急著趕過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給你個機會,不摔你一下怎麼能過癮呢!哈、哈、哈……」天鬼的聲音逐漸遠去,李寵的身軀像塊石頭一樣往公子白砸過去。

    經過了兩支煙的時間,李寵把和天鬼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了公子白。公子白聽過之後皺起了眉頭。這雖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難論有所不同,但卻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難一說成了不爭的事實。李寵從天鬼那裡套出來的情報是寶貴的,天鬼關於劫難應在一堆人身上的說法與了然失蹤留下的偈語相互吻合,再想想困繞自己的噩夢,公子白得出了一個推論:搞不好劫難就應在自己這伙奇怪組合的身上。有了這個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說的去躲劫,一時間還真是不好決定了。

    見公子白有所猶豫,李寵湊過去開導說:「老大,這可不是跟誰單挑的問題,這是天地運勢轉變產生的劫難,不是憑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應劫的人都是被所謂的不知道有沒有的天意給挑出來的倒霉蛋兒,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點兒不實在的榮華富貴,弄不好就是天地轉運的犧牲品,死了都不知道為啥死的。何況還有個就是單挑也挑不過的天鬼在一邊打著主意。咱們還是想想往哪裡閃是正經的,時間不長,只要躲一個月就ok了,就當出去度假觀光了。」

    「真的要這樣嗎?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應劫的人,我這一躲不是要把厄運讓他們擔當嗎?這可不行!」在沒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況下,公子白不想單獨躲起來避禍。

    一看公子白的態度,李寵有點兒急,他不是害怕雞蛋碰石頭的膽小鬼,而是另有考慮。「老大,那是貨真價實的天鬼,他可不是為了開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現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條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著你搭上更小的命也無所謂,可你還有父母兄弟要照顧,我還有一個爹沒救回來,咱倆都是有牽掛的,活著累還死不起呀!」

    李寵的話不無道理,公子白聽在耳裡臉上動容,每個人的命運都和其他人的命運連在一起,入世越深牽掛就越多。光棍一根爛命一條、一腔血隨時可以噴出來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悶了半晌後公子白的語氣不那麼堅決了。「難道就沒有一個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礙尋找了然和商瓷的辦法?」

    李寵聽見公子白說了活動話,心中高興,說道:「老大,我相信憑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我和天鬼轉了半天的腦筋比較累,這種高腦力勞動還是你來負責比較合適。」說罷打了個哈欠,躲進法像裡去偷笑了。

    「凡是需要動腦筋的事情就都要我來搞,有你這個小鬼當小弟,我的頭髮想不白都難。」公子白悲哀地撓著一根兒白頭髮都找不出來的腦袋開始想轍。

    轍沒想出來,頭髮卻被揪下來一堆。正在鬱悶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就響了,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跟劉師兄一起去醫院的老陳。老陳把劉師兄送進了手術室後在醫院的住院處進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結果發現了好幾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這裡住院的錢主任的意思打電話給公子白,讓他這個有為青年代表律師事務所組織一次集體探視活動。無論是主任的最高指示,還是出於對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於是他到財會室打了招呼,帶著辦公室的一干美少女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團購,接著拉著成車的鮮花和營養品按照各個同事的住院地點開始瘋狂派送。在送禮送到手抽筋之後,公子白終於完成了探病壯舉,內心帶著對同事們無法說出來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佔的劉意守的家。

    一進門,公子白就發現嘯月正把劉意守家超大冰箱裡的存貨都搬了出來,正在挨個比較選擇,一副不知道吃什麼好的痛苦表情。

    一看公子白回來,嘯月把手裡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邊去了,對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來了!從中午到現在,我還沒選出吃什麼呢。替我拿個主意,或者告訴我今天晚上又有飯局的好消息吧!」

    公子白望著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從裡面隨手挑了兩隻真空包裝的北京烤鴨和一大桶香草冰激凌給嘯月。「吃這個就好,油水大又敗火。」

    嘯月看了看公子白給他的兩樣東西,嗓門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業了,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吃會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會是晚上還有人請客,你不想帶我去,故意整我的吧?」

    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寵跳出來對嘯月說:「這些天,你跟著吃蹭飯,吃得腦滿腸肥的,又缺乏運動,吃這兩樣正好減肥!」取笑完嘯月後,李寵又說:「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頭些天一直請我們吃飯的那幾個律師都躺到醫院裡去了,從今天起至少有一個月都不會有飯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風頭。這些食品你可要省著吃呢。」

    聽了李寵的話,嘯月不樂意了,扯著脖子用更大的嗓門喊道:「兄弟團結緊緊地,看誰能把咱怎麼的!這可是我們的口號,才喊了不到半個月,你們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後跑路,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公子白伸出兩隻手,才把嘯月張大的嘴給捂嚴實了。「嘯月大哥,你不要可嗓門喊了,沒看見牆皮都讓你震掉了嗎?過一會兒鄰居該投訴擾民了。」

    「你不把話跟我說明白,我就用獅子吼來對付你!」嘯月掰開了公子白的雙手,張大了嘴巴作勢,旋即被李寵丟過來的一顆蘋果和兩塊大年糕給堵得滿滿的。

    偷襲得手後的李寵故意氣嘯月道:「獅子吼,你哪裡懂這麼高深的功夫,充其量會野狼嚎罷了,不要在這裡裝大瓣蒜了!」

    公子白幫嘯月從嘴裡掏出了蘋果和年糕,阻止了嘯月下一步的「尋仇」行動,很正經對嘯月說了同事蒙難和李寵巧遇天鬼的前後始末。嘯月聽說後,不顧他未到口的晚飯和與李寵間的「仇恨」,擰起眉毛髮起愁來。天鬼的出現,是一個難以推翻的預兆,真的有大劫即將出現了。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應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寵肯定是和劫難拉上了關係。如果讓他們應劫,且不說能不能安然度過未知的劫難,劫難之後來索命覓食的天鬼更是嘯月的老爸碰上也討不得好的硬角色。

    在屋子裡轉了n圈之後,嘯月憋出了一句話:「動腦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邊我還可以應付,其他的事就不靈光了。我們都是當局者迷,不如去找一個智商夠高的旁觀者來指點一下。」

    「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掛著了然和商瓷,難以提升到超脫局外的高度去。」李寵對嘯月半天才憋出的這句話含有的建設性表示高度肯定。

    「看你倆的表情,一定是想讓我去找方圓五百里內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對嗎?」一看李寵和嘯月的嘴臉,公子白就知道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關鍵時刻可以救他的命,美麗和智慧並重,溫柔和火暴還不確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裡去受教。

    「老大果然智慧過人!」「小白覺悟甚高!」李寵和嘯月齊齊點頭露出心有靈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動就這樣被民主地敲定了。

    三仙廟的秘密空間裡,司徒焱焱面對著一臉愁容的公子白,關切地問道:「以前談笑生死的公子白,為什麼會愁眉苦臉呢?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以前和這次不一樣,這次完全是沒有頭緒的一團亂麻。先是無端的噩夢,接著發生的現實與噩夢的預兆幾乎一致,中間穿插著和尚道士的神秘預言。本來我都當成了耳邊風,一心尋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誰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現,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變成了事實。現在,我的心非常亂,對任何事都難以有個冷靜的判斷。」公子白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又把發噩夢開始直到眼下的境況詳細講給司徒焱焱聽。

    「天鬼現世必有大劫,天鬼只會跟上應劫的人。天鬼說這次劫難跟多人有關,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蹤與天鬼無關,了然留下的佛淚,商瓷留下的神跡又都印證了遭受了劫難。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呀!」司徒焱焱的腦子轉了幾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樣的結論。

    嘯月的性子急話語直,最見不得悶葫蘆,不等司徒焱焱說完就搶著說:「司徒大仙,就因為事情複雜,小白的心緒不寧,想不出好辦法來,我們才來找你指路的。你只得出這個結論來現不出高明,還是提點兒建設性的意見吧!」

    換作剛轉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嘯月把話說完,早已幾個雷把他轟成卷毛狗了。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對嘯月的搶話行為沒有發火,笑了一下說道:「嘯月,你還說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樣嗎!一牽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氣了。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天鬼的出現,種種跡象都共同指向氣運轉變的劫難。既然你們找到我,我就給你們個建議,這個劫公子白一定要躲!」

    公子白對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滿自信一直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可以突破悶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給出的建議乍聽起來與李寵提出的出走避難的建議沒有兩樣,他的臉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歎了口氣問道:「司徒大仙也讓我去躲劫,難道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嗎?」

    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這次你必須要逃避。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見識過的,那只是天地靈氣正常運行引發的劫難,其威力難以和天地氣運轉變產生的劫難相提並論。以你和李寵的實力,抵擋天劫尚且不支,面對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時何地是何形狀的氣運大劫實在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在公在私,我都不希望你們出事。」

    「可是了然大師和商瓷都已經出事了!我把他們撂一邊不管,自己出去躲災,這種不講究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公子白把腦袋一晃作出奮戰到底決不退出的模樣。

    公子白的決絕表情非但沒有獲得司徒焱焱的讚賞,反而遭來了司徒焱焱的斥責。「問題的關鍵還在劫難上。你如果應劫,那麼劫難就會按照正常的程序發展下去,了然和商瓷這些已經在劫難中出事的人很可能因此在劫難逃,永無脫難之日。如果你躲劫成功,劫難很可能因為缺了你這一環而產生意外的變化,沒準了然和商瓷這些劫中之人反因此獲得生機。這一點你可想到了?」

    被司徒焱焱這一問,公子白到沒了言語。不知是被噩夢搞成了神經衰弱,還是讓手上的符咒影響了智力,公子白一直都在和難題玩頂牛遊戲,盡想著如何正面解決,司徒焱焱這個順水推舟以退為進的思路在他的思維裡從來都沒出現過。「如果我去躲劫,劫躲過去了,可了然和商瓷還是出了事怎麼整?」公子白心裡承認司徒焱焱思維的先進性,嘴上不願意承認,固執地提出了自己心裡最擔心的問題來轉移話題。

    令公子白沒想到的是,他這個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題,司徒焱焱的腦子裡已經擬好了答案。「你和李寵去躲劫,留嘯月在這裡,帶著他的妖狼以及附近的鬼和我們三仙廟的妖軍尋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等重霧和驚嵐恢復了元氣也會加入,我們兵分兩路相互配合,這你該放心了吧?」

    聽司徒焱焱說要把嘯月留下尋找了然和商瓷,公子白立刻想到了噩夢中的情景和前次嘯月被襲擊的事情,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大聲反對:「把嘯月留下?我們都約好了兄弟團結緊緊地,這口號還沒喊幾天呢。不行!我有劫難,他也很可能有劫難,頭些日子已經有個滿身魔氣的暗算過他了,連我的屋子都給燒光了。他要是不躲,我也不躲!」

    「我看你真的是腦袋出了毛病!劫難當頭就應該當機立斷,婆婆媽媽、前怕狼後怕虎的能成什麼大事!以前的豪氣和膽量都哪去了!」公子白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把司徒焱焱給惹火了。

    公子白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好面子的男人;徒焱焱雖然是轉世妖仙可外形還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方二十的年輕女子;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面斥責,就是脾氣再好也會有三分火性。被司徒焱焱一喝,公子白的面子立刻掛不住了,蘊涵在骨子裡的豪氣一下躥了出來,一拍桌子挺身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誰婆婆媽媽了!一想到讓我出去躲劫就生氣……」

    壯懷激烈的公子白沒來得及說出他的豪言壯語,司徒焱焱手中電光一閃,三個又大又響的掌心雷就準確無誤地轟在他的頭上,公子白眼前一黑脖子一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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