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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第十六節 腰斬退敵 文 / 丘達可

    陰冷的空氣籠罩了百丈方圓,在嘯月、商瓷和陳玄四周圍更加濃重,即便有半仙之體的商瓷也重重地打了一個冷戰。「小心」兩個字還沒溜出嘴邊,商瓷首先遇襲,兩隻滑膩膩的觸手從土中伸出,捲向他的小腿。觸手一觸商瓷的小腿,便纏了個結實,同時觸手上生出無數鋼針般的細小中空的尖刺,尖刺刺穿了商瓷的皮膚直入骨肉。商瓷立刻感到下半shen麻木不聽使喚,而且全身的血液、精力、法力向腿部狂湧,然後被源源不斷地抽往體外。

    商瓷也算身經百戰,雙腿一麻後立刻作出反應,手起劍落斬向纏住雙腿的觸手。不費吹灰之力,兩隻觸手應劍而斷,可是斷掉的觸手依然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腿上,麻木感沒有消失,而且吸附在腿上兩隻觸手正如氣球般不斷壯大。

    嘯月和陳玄的情況比商瓷略好,他們及時發現了偷襲的觸手,躲過了被纏住的霉運。但他們絕不輕鬆,地下神出鬼沒的觸手和不斷突起的土丘、石柱,間或飛起的亂石和沙塵把他們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混亂中他們沒有發現商瓷的危險處境。

    公子白受傷後,李寵就護在他身側沒有加入到對付肉團的戰局中,顧盼之間發現了商瓷的窘境,急忙對公子白說:「老大,商老大碰到麻煩了,看樣子還挺嚴重!」

    公子白抬眼望去,果然見到商瓷的雙腿粗得跟水桶一樣,細看後才發現古怪出在兩隻觸手身上。「商老大,揮劍自裁!」公子白用足了勁大叫一聲。

    商瓷聽了一愣,揮劍自裁,難道小白子是認為我沒有救了讓我『自殺』,我神仙沒當上怎麼能死呢?或者是讓我裁掉雙腿,成了殘廢就算當神仙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讓我死了!商瓷拎著劍胡思亂想起來。

    公子白見商瓷沒有動作,才發覺自己一著急喊出的提示有問題,虧商瓷是個慢性子,如果換成嘯月沒準已經揮劍『自殺』了,趕緊重新喊道:「你的劍,用你的劍放電吶!」

    公子白這一喊,商瓷算是明白了。人被水蛭叮上了,如果用力去拽它反而會扯斷水蛭,而把水蛭的頭部留在傷口裡,正確的方法不是去硬扯,而是用力拍打水蛭讓它受痛後自己脫落。吸附在商瓷腿上的兩隻觸手死死叮在上面不鬆口,就算把它們用刀刮了下去,觸手上的尖刺也會留在肉裡,搞不好那些尖刺再有古怪,商瓷就徹底廢廢了!危急關頭,公子白根據自己小時候在水泡子裡游泳被水蛭叮咬的經驗想到了這個外界刺激的辦法。

    接受了公子白的建議,商瓷掐了一個劍訣,手中長劍上冒起刺目的藍色電火,鳴雷劍變成了一根十幾萬伏高壓的電棍。橫下一條心,商瓷把鳴雷劍貼上了氣球一樣的肥敦敦的觸手。這招果然見效,那兩隻觸手接觸到電流後,發出一陣吱吱的怪叫離開了商瓷的雙腿在地上縮成兩小團肉球。與觸手相比,商瓷更不好受,這兩隻觸手是電的良導體,在受電擊的同時也把電流傳到了商瓷的身上。在兩隻觸手離開雙腿的同時,商瓷也怪叫著蹦起老高,他還是首次嘗到自己鳴雷劍的恐怖電力呢!

    半空中的商瓷恢復了身體全部機能,把一腔怒火全發洩在兩隻肉球上,還沒落地鳴雷劍上就流淌出十幾個金色符文,一串刃光雷火隨著劍勢傾瀉而下,地上往肉團本體滾過去的兩隻肉球立時化為灰燼。商瓷落地時也是腳步搖晃,臉色蒼白,就在片刻之間那兩隻觸手吸去了他體內的大半法力。

    戰況激烈,李寵有些按捺不住,見公子白的傷口完全癒合,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晃身就要加入戰團。「站住,放著老大不管,你要幹什麼去?」李寵身形剛動就被公子白叫住。

    「那邊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你受傷了過不去,我沒事,我得過去幫忙啊!」李寵眨巴著眼睛不明白公子白為什麼叫住他。

    「你以為這點兒傷我就失去戰鬥力了?你老大就算腸子流出來了也可以大戰三百回合!」公子白拍著自己的胸脯宛如就是浴血沙場歸來的英雄,而且他手上真的有血,不過這不是敵人的血,而是他被刺破的腳上流出來的自己的血。

    「那你幹嘛在這裡看熱鬧不動窩兒?」李寵看著健康、健壯的公子白不解其意。

    公子白從體內抽出長刀翠玉拿在手裡,一邊對著遠處的肉團比劃,一邊對李寵說:「你過去是沒有用的。沒看見這團爛肉只對純陽至正的天雷感冒嗎?你的鬼術裡面的雷電都是陰雷、陰風,對他不起作用。所以,你的任務就是配合你這個天才老大的行動!而你這個天才老大,已經想好了一個把爛肉切開的完美行動,正需要你配合。」

    公子白的話很有說服力,李寵放棄了幫忙的念頭,轉而催促起他來。「老大,有什麼招數你就快點兒使把!沒看那邊的三位要支撐不住了嗎?嘯月喘粗氣、陳玄腿打晃、商瓷腦袋見大,他們三個哪個掛掉了都是一大損失,趕快吧!」

    「沒問題,這個行動絕對完美,就算不把這堆肉滅了,也要分他幾塊兒!前提是咱哥倆得配合,沒準還要搾乾你小子的法力呢!」公子白撇著嘴露出一個一個壞壞的笑容。

    「老大,你這麼笑準沒好戲!你到底打什麼主意?」李寵對公子白的笑容十分敏感。

    不容李寵思想公子白已經發動了法訣。「人為本,鬼為用,鬼入人體,人借鬼力!合!」

    「又要跟你合體,自己沒能力非要借我的,真是命苦啊!」法訣一動,李寵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每次公子白出大招因為法力不足的關係,都要用役鬼術和李寵合體,每次都把李寵累得半死,所以李寵一聽法訣就發毛。雖然李寵不情願,但茅山派的役鬼術下他可沒有選擇,乖乖地被吸入公子白的體內。

    李寵入體,公子白體內法力大增,身形化成灰色虛影,只一晃身就來到了商瓷等人跟前。浮在空中,發出一道強橫的陰風,破開了肉團掀起的土丘石柱,把商瓷、嘯月和陳玄隔在身後,公子白獨力對上了蠕動的肉團。

    「你們閃開,看我表演切西瓜!」因為和李寵合體的關係,公子白嘴裡發出的是他和李寵的和聲,不單讓肉團遲疑了一下,把商瓷他們也弄出一身雞皮疙瘩。

    「看你的了,不行我們再上,今天非把這塊肉切開燉爛不可!」嘯月打出了火氣,扶著腳步發虛的商瓷退到遠處,以他的經驗每次公子白用這個形象出場使的都是拚命的招式,退遠一點兒絕對是明智選擇。

    嘯月帶這商瓷和陳玄退到安全距離,肉團從驚疑中恢復過來,在公子白的強大氣勢壓迫下率先作出反擊。從肉團中響起了密如爆豆的鼓聲,隨著鼓聲,平坦的地面竟然泛起了怒潮一般的土浪,以公子白圍中心浪頭一樣高達三五丈的土丘層層疊疊地壓了過來,在浪頭上無數沙石形成的風暴接天而下趕在土浪之前捲向公子白。面對上面的沙塵暴和四周的土海怒潮,公子白可謂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被旋轉咆哮沙塵暴磨成肉沫,也要被洶湧的土浪擠成肉餅。

    在肉團發動襲擊的同時,公子白也有了動作。兩抹綠光由他的雙目中迸顯,將他立身的一丈方圓籠罩起來,一股原始野性的妖力在綠光中激盪澎湃,肉團如潮的攻勢硬生生地被綠光激射出去,飛沙走石發出隆隆雷鳴之聲。公子白將翠玉長刀提在右手,沾滿自己血液的左手輕輕拂過刀身,殷紅的血液一滴不剩地均勻地塗在了刀身上。血液一接觸刀身,立刻在上面燃燒起來,寒氣森森的刀身彷彿不存在一般,公子白手上只餘一束赤紅的刀光。

    公子白眼中的綠光已經擴散到全身,在沙石塵土襯托之下宛如來自亙古洪荒的一隻妖獸。「妖斬!」隨著一聲低吟,公子白手中赤紅的刀光閃了幾閃,四周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片刻的停頓過後,幾十道暗藍色的空間裂縫突然出現,並且向有形的刀氣一樣急速往肉團所在的位置飛射而去。

    公子白的一式妖斬,竟然是利用長刀濃縮法力,通過急速的揮舞破開空間,造成空間裂縫而襲擊敵人的強大招式。如果一定空間內物體所處的位置突然出現空間裂縫,該物體一定會因為空間的斷裂而破裂,無論是最堅硬的還是最柔韌的物體都不可能對抗空間的斷裂,在空間斷裂之下也不可能保持完好。公子白有妖族的血統又經常接觸妖力空間,所以才創出以空間裂縫為武器的招式,奈何他和李寵的法力有限只能製造出空間裂縫,如果有足夠的法力的話完全可以用這招撕裂空間,開闢空間通道,當然如果用在攻擊敵人身上更是威力百倍。

    在空間裂縫之下,肉團發出的土浪沙塵暴失去了任何進攻和防守作用,空間裂縫所過之處沙石泥土都被吸到不知哪個空間去了,法術的壁障立時瓦解,露出肉團碩大的本體。沒有任何聲音,肉頭巨大的軀體隨著所在的空間裂成了四五十塊。空間裂縫掠過肉團本體後,因為法術能量耗盡而自動彌合,風住塵消,一切如常,地上留下了四五十塊表面褐色,內裡雪白流著褐色黏液的肉塊,這就是被分解的大肉團了!

    看著自己的戰果,公子白鬆了一口氣,收了法術,他和李寵都疲憊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不同的是公子白呼吸的是空氣,李寵呼吸的是劇戰之後散落在各處的靈氣。

    公子白坐在地上衝遠處的嘯月等人招手。「真他媽的累!你們快過來,地上的肉塊還在動,看看有沒有利用的價值,如果沒毒煮兩塊吃,補充一下體力!」

    嘯月第一個衝了過來,扒拉兩下公子白的腦袋說:「利用自己的頂點妖族血統,在利用法力強行破開空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隨意破開空間,弄不好先把自己給撕裂了,連我老爸都不敢亂來,你竟然敢試!多虧只是幾十個小縫,如果窟窿捅得太大,又趕上點兒背空間開的魔界,讓厲害的魔族藉機會出來,樂子可就大了。你小子以後千萬不要亂使這一招!」

    「我不使這招,那能把假張志變的爛肉給解剖了!商瓷老大吃了他的暗虧,不給他找回點兒面子怎麼行?」公子白把嘯月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拿開,拄著長刀從地上站起來,往那一地奇異肉塊走過去。

    在一塊磨盤大的怪肉跟前停下來,公子白蹲下來用鼻子聞了聞,又用手捏了捏,然後把這塊肉上吃力地抱起來,對後趕過來的商瓷和陳玄說:「我弄塊肉回去作標本!據我觀察,這東西好像沒毒,看起來像肉,摸上去更像是大蘑菇。小玄子趕快弄些柴禾,升起堆火來,趁新鮮烤一塊,嘗嘗是什麼滋味!」

    聽說要升火烤東西吃,嘯月和陳玄都來了精神,急忙去找乾柴枯枝。嘯月和陳玄沒走出幾步,公子白抱著的那塊怪肉突然動了,而且力氣很大。公子白一不留神,怪肉猛然一掙,從他手裡滑脫,落地後蠕動著跑開了。

    「呀呵!這玩意挺厲害,聽說要吃他,居然逃跑。被切成這麼多塊還沒死,生命力也太強了吧!」公子白一叫嚷,嘯月和陳玄立刻回轉過來,大家這才發現,不單是公子白手裡的那塊怪肉動彈起來,地上所有的肉塊都動了起來。

    幾十塊大小不一的肉塊很有組織和目的的聚在一起,接著一陣煙霧過後重新聚合成了原來那個沒被切開前的大肉團。見此情景,公子白心中叫苦,他和李寵的法力已經耗盡,沒能力再像剛才那樣把這團肉重新切一次。叫苦歸叫苦,公子白還是擺出一副自信的姿態,對嘯月他們說:「不用慌,他能重新長回來,我就能重新切開他。你們躲遠點兒,看我再表演一次!」

    公子白硬著頭皮,假戲真作地把李寵招到身邊,作勢施法。他的法訣還沒發動,肉團裡傳出了假張志的聲音:「公子白,就算你有實力把我的本體分割開,但要殺死我卻不容易。我既然決定放棄李芹隱居修煉,你幹嘛非追著我不放呢?」聽肉團的口氣似乎對公子白剛才的一招頗有些忌憚,言語間有罷戰求和意味。

    「同志,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你是魔族。魔界的老大,還有那個什麼卡德恨我恨得牙根都癢癢,為了我自己和人界的安全,對於一切對人類有不良企圖的魔族我都不能放過!我一個人殺不死你,還有嘯月他們三個。我只管把你切開,趁你的軀體沒組合,沒有攻擊能力之前,他們三個盡可以把你的軀體逐塊地清蒸、紅燒、炭烤。我想,反覆幾次,應該能把你料理了!我在魔族中的外號可是食魔人,做這種事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公子白根本沒有重新施展妖斬的把握,半真半假地和肉團周旋。

    「你不知道我的真身是什麼才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打敗我容易,殺死我就難了。告訴你一點,我雖屬魔族,但並非生長在魔界,對人界也沒你想的那麼多那麼嚴重的壞處。被你一路追著實在是不舒服,本想在這裡挫挫你們的銳氣,看來也不那麼容易。沒辦法,只好先回修煉之地睡上三百年再做其他打算了,如果你活得夠長的話,我重臨人世的時候會找你聊天的。」肉團被公子白切開本體,雖然重新聚合,但也損失了不少道行,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能把誰怎樣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離開。

    「你想走?」公子白喝問。

    「沒錯!我一直都想走,是你們有堵又追地不肯放過我嗎?估計現在你們也沒追我的力氣了,所以我可以放心地離開了。」肉團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隨著笑聲一股褐色的霧氣從地面升起,霧色極濃瞬間就將他碩大的身體全部隱沒。

    霧氣一起,公子白立刻對嘯月他們三個高喊:「快點動手,這廝要逃了!」

    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嘯月不顧危險,一頭撞進了霧裡。嘯月扎進霧裡後,商瓷和陳玄迅速包抄到霧氣的兩側,防止肉團溜走。霧氣開鍋一樣翻滾了一陣,嘯月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裡面啥也沒有了。你倆看到他跑出去沒有?」嘯月不爽地問商瓷和陳玄。

    商瓷和陳玄齊齊搖頭,商瓷回答說:「他沒有走出霧氣的範圍。」

    這時候,恢復了些法力的李寵吹起一陣陰風,很快驅散了霧氣。霧散之後,肉團所在的地方空空如野,在眾人眼皮底下,只借助了霧氣的掩護,肉團就成功脫逃了。面對這個事實,嘯月著實氣不過,抓耳撓腮地嘟囔道:「就這麼一個大肉球,耍得我們團團轉,臨了還跑得無影無蹤。這麼丟臉的事如果傳了出去,我們還怎麼在這個城裡面混了?」

    公子白並沒有像嘯月那樣焦急和氣惱,走過去對嘯月說:「嘯月大哥,這個假張志變的肉團一沒從地面跑,二沒飛上天,你說還能從什麼地方逃呢?再想想你被偷襲的情景,偷襲者是藏在哪裡的?你還想不出來他跑到哪裡去了嗎?」

    經過公子白的提醒嘯月恍然大悟,指著地面說:「這廝一定是從地下逃跑的!小白,趕快把你的土地公vip卡借我,我下去追他!」

    「得了吧!地底下可是人家的強項,你拿vip卡,就是拿白金卡下去也是白給,不要拿你那條欠我好多錢的命開玩笑行不行?」公子白對嘯月的提議連連搖頭。

    「不去追他,誰知道他會跑到哪裡去?他是魔族啊,如果再回來報復,我們不怕,李芹可就慘了!」嘯月是真的著急了,如果讓他知道公子白把vip卡放在哪裡,他肯定會動手搶的。

    商瓷對嘯月的衝動倒不反對,對公子白說:「嘯月說得有道理。我們窮追他不放,不就是想讓他和李芹有一個徹底的了斷嗎?像嘯月說的,如果今天不把他料理明白,他哪天又跑回來,李芹一定遭殃!魔族有仇必報,糾纏不休的死規矩你不是不知道?」

    「大家別急,我還有下文呢。」公子白在嘯月和商瓷的夾攻下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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