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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第十三節 喜宴獻寶 文 / 丘達可

    裸體嘯月出現在公子白家的客廳裡,顧不上渾身傷口蠕動癒合和毛髮捲曲的不雅形象,嘯月徑直衝進了公子白的臥室,把正在床上打呼嚕的公子白揪了起來。「小白子,你給我找的好差事,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被整得這麼慘過,你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嘯月把睡眼朦朧的公子白扔在沙發上,抽出了桌上放著的雲煙想吸兩口穩定情緒,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李寵的反應比公子白快,一團小鬼火出現在手上,點燃了嘯月嘴裡的香煙。「嘯月老大,你怎麼了?看樣子不太好,需不需要療傷啊?」見嘯月的模樣,李寵都不忍心取笑他了。

    公子白也醒轉過來,看了一眼嘯月,發覺他並沒有生命危險鬆了一口氣,找了件睡衣給他披上,又倒了杯熱水給他。「看來是出事了,出事了並不稀奇,不過能把你搞成這樣卻是我沒想到的。對手很強嗎?」嘯月受傷公子白並不驚奇,吃驚的是嘯月這為戰鬥機器居然被搞得如此狼狽。

    「你還說!如果是光明正大地把我打成這樣,我也不屈。可那廝竟然跟搞偷襲,硬是把我陰成這樣的!要不是想起你告訴過我的雷訣,沒準就讓那廝給消化掉了!都是你安排的破差事,說什麼護花使者,根本就是被暗算的目標。而且那個暗算我的傢伙,黏糊糊的像大便。我真是比糞坑裡的蛆還『屈』呀!」嘯月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慘模樣。

    「讓你去作護花使者,就是說那個所謂的花有危險需要保護,花有危險作為保護花的使者當然也有危險了。你被偷襲更說明了花的危險確實存在,有人想對花下手,第一個要動的當然是護花使者了。偷襲你的就是對李芹有圖謀的傢伙,沒準就是那個假張志。趕快把經過說一說,這樣我才能幫你報仇!」公子白一副既有道理又有義氣的樣子。

    聽到報仇兩個字,嘯月的眼睛亮了,就著香煙和開水,把遇襲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那廝長什麼樣我沒看清楚,總之是褐色的軟綿綿黏糊糊的東西,給我的感覺好似一灘爛肉。憑我的直覺,那是一個活的生物,絕對不是法術造出來禁制。還有,他應該是一直藏在地下,受傷的時候也逃到了地下,他的出生肯定與土有關。」

    公子白聽完嘯月的匯報,低頭沉思片刻後,悠然地說:「嘯月大哥被襲就證明了李芹還是有危險,不管偷襲者是不是這個假張志,他對李芹一定是有所圖謀,李芹家的事還沒完!盯住李芹就不怕偷襲者不出現,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咱們給他一個驚喜!」

    「老大說的有道理。按嘯月老大說的,偷襲者還是個高手,他的偷襲計劃不但富有創意,而且他還懂得以柔克剛的手段。嘯月老大有空還是研究一下太極拳,這樣以後再碰上這樣的軟蛋就有機會贏了!」李寵為嘯月提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說得也是!拳頭才是硬道理,我去找武當派的祖師張三豐研究一下!」嘯月作勢欲走。

    公子白一把將嘯月的長頭髮薅住,把他按回沙發上。「大哥!你的武功夠高了,只要研究一下如何對付軟蛋就成了,何必去仙界麻煩張三豐真人!而且人家跟你也不熟,不跟你研究反暴打你一頓就不划算了!」

    「也對!那個倔老頭發起脾氣來連我爸的面子都不給,還是少惹他為妙,我不去了。給我十塊錢買盤太極拳教學vcd研究一下總可以了吧!」嘯月低頭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放棄了去找張三豐的念頭。

    「買盤盜版的只要五元,你這麼好心支持正版,給你十五元算是獎勵!」只要嘯月不出去鬧事公子白樂於對他進行智力和武力的投資。可他不知道,嘯月正在盤算花三塊錢買一張便宜的盜版,剩下的買盒好一點兒七匹狼爽上一爽。

    剛才一句話險些把嘯月送到仙界去,李寵趕緊轉換了話題。「老大,有個問題我就是弄不明白,李芹雖然漂亮,可她不是仙女,又不是唐僧,為啥從色鬼田光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冒充她的丈夫?」

    聽了李寵的問話,公子白和嘯月均是一震,「對呀,為啥非得冒充張志?想變換身份混入人界對田光、沙明月和最後這個假張志並不是困難的事情,他們幹嘛這麼死心眼,非要冒充張志?」嘯月在李寵的提示下也覺得奇怪。

    公子白想了一會兒後對李寵說:「小李,你這句話沒白說,之前我們只聽了沙明月的解釋就相信他們冒充張志只為了一個進入人界的身份,新一個張志出現後我們也只把心思放在破解他身份上,沒有仔細想想他冒充張志的真正動機。你這一句讓我把一系列假冒張志的事件聯繫起來得出了一個推斷,為了這個決定多獎勵你兩個棒棒糖!」

    「老大,你太英明了!為防止你忘記或者不認賬,趕快把買糖的錢折現吧!」有了上次公子白拖欠棒棒糖的經歷,李寵決定採取即時結算的辦法保護自己的權益。

    在李寵的逼迫下,公子白把買棒棒糖的錢放進了李寵專用的儲蓄罐裡。公子白剛破了財嘯月就湊過來問:「小白子,你得出啥推斷來了?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被偷襲得不明不白,快點說!」

    「大哥,推斷不等於判斷,更不等於真相和答案,說出來也不一定對,必須要驗證了才行!」公子白並不想把稍具雛形的推斷說出來。

    「你不說?你不說,就把我今天晚上損失的服裝補償給我!裡外的衣服,不算外套和皮鞋,全身的七匹狼,全價三千,給你打七折,趕快折現吧!」嘯月見公子白不吃軟求,只好使用經濟制裁這個強力手段,其實他的衣服和皮鞋都是冒牌貨。

    「兩千多塊,哥們兒我這個月顆粒無收,哪有錢給你?好吧,就說給你聽聽,事先聲明,本推斷僅供參考,本人對其真實性和準確性不負任何責任!」公子白被嘯月的金錢大棒擊倒。

    「少跟我們扯律師的腔調,趕快講來!」嘯月和李寵都對公子白的花花腸子感興趣,忙不迭地催促。

    事情從田光出現開始,按後來出現的沙明月所說,田光是個色鬼,所以對李芹有興趣。這一說法在司徒焱焱試探田光時得到了驗證,所以公子白他們就沒有深究。隨後出現的沙明月聲稱變成張志只是為了報答公子白,而且隨後就合理離開了s市,沙明月是否對李芹存有企圖,是不是基於公子白等人的威勢而選擇退避不得而知。本以為事情了結的時候,又憑空出了一個知悉張志歷史的假冒者,而且要和李芹結婚,加上張志魂魄的失蹤和嘯月的無端被襲,所有有線索都以李芹為關鍵連接起來。也許假冒張志並不是田光、沙明月和這個新來者混跡人界的目的,很可能接近李芹才是他們的目的。

    說出了大部分推斷,公子白又補充說:「小李剛才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李芹不是絕色美女,卻沒準是某些東西夢寐以求的唐僧肉。李芹到底有什麼古怪我還或不准。」頓了頓,扭頭看了看窗外,公子白改變了話題:「天亮了,小李去招呼商瓷和陳玄開工,嘯月大哥先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餐,小方不在這裡我真是一大損失呀!」

    不管如何,對假張志的監視不能鬆懈,尤其是嘯月被襲擊之後,看看假張志有何異常尤為重要。在吃早餐的時候,李寵帶回了最新的觀察報告。據值班員陳玄觀察,假張志出門時精神飽滿,服裝整齊,外表無異常,唯有出門時間比前幾天晚了十分鐘。

    聽完了李寵帶回來的報告,公子白沒作任何表示,吃完了最後一口早餐,離開餐桌,對還在伏案犬嚼的嘯月說:「今天我約了兩波兒人來談事,白天就不要找我陪你玩了,晚上我陪你一塊去喝西北風,看看有沒有機會被偷襲!」

    「你良心發現肯陪我去蹲樓頂,真是太感動了。不過我的工錢一定照收,先說好免得你賴帳!」嘯月頭也不抬地說。

    「我有那麼沒人性嗎?你真的那麼拜金嗎?」公子白扔下一句關門走了出去。

    當晚,公子白跟著嘯月來到了李芹家對面的樓頂,到了嘯月找好的觀察點,公子白低頭一看,發現了滿地的七匹狼煙頭兒。

    「大哥,別告訴我每天晚上你都蹲在這裡吸煙!」公子白對嘯月說。

    嘯月被公子白看外星人的眼神弄得心裡發毛,瞪起眼睛回答道:「老弟,我不吸煙,難道還讓我聽音樂嗎?西北風和西南風一點兒味都沒有,漫漫長夜我瞪著眼睛豎著耳朵蹲在這裡苦熬,吸根煙提神還犯法嗎?你又不是環保局,環衛所的,管這麼寬哪?」

    「你天天晚上在這裡吸煙,別說是妖魔鬼怪,就是一個有經驗的殺手也能很快發現你。怨不得你被偷襲,自己就把目標暴露了,一桿狙擊步槍就可以爆你的頭!」公子白如同一個軍事戰術課的教官一樣給嘯月上起了理論課。

    嘯月被公子白一說,自知理虧,但又不甘示弱,撓了半天腦袋終於憋出一句話:「熬夜不讓吸煙,干讓我在這裡蹲著,你當我是電子攝像頭那樣沒思想沒要求嗎?」

    公子白神秘地笑了一下,對嘯月說:「我知道你辛苦,只是想告訴你不能因為辛苦就忘了危險。別說我不夠朋友,現在就給你一件蹲坑時既防困又安全,又隱蔽的法寶,保管你用上一定說好!」

    「什麼寶貝?」嘯月對公子白說的東西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喏!就是這個東東!清涼提神,既能加強你的面部運動,又可以保護牙齒,集提神、美容、保健、安全、隱蔽功能於一身,最重要的是價錢便宜,比吸煙更節省!」公子白手裡出現了一個翠綠色的小紙盒。配合著他廣告詞似的解說,在霓虹燈光下小紙盒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快給我看看!」嘯月讓公子白忽悠得迫不及待,一把將小紙盒搶了過去。等他看清了紙盒上的印刷字體,才知道上了公子白的惡當。「你小子,唬我,這哪是法寶,分明是二塊錢一盒的口香糖嗎?」嘯月靠著欄杆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對公子白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口香糖,是清涼薄荷味的,嚼著它蹲坑,可比吸煙安全多了。還有,這個地點已經讓你暴露了,今晚得換個地方才行!」公子白邊說邊塞了塊口香糖堵了嘯月的嘴,扯著他的袖子跳到另外一幢樓頂上,找個視野好的背風位置開始蹲坑。

    公子白陪著嘯月在樓頂上嚼了兩晚上的口香糖,希望能有新的發現,可是那個偷襲者一擊不中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哥倆除了作足了口腔運動和加深了對空氣流動的體悟外一無所獲。

    天色破曉,最後一天的蹲坑結束,公子白在樓頂上迎著陽光作起了廣播體操。

    「你幹嘛呢?該回家睡覺了。」嘯月提醒公子白應該收工了。

    「你可以睡覺去了,今天是李芹的二婚婚禮,我得去參加。另外還要找個朋友做點兒特別安排,你回去好好睡,晚上還有事情呢!」公子白繼續活動著身體。

    「今晚還有事嗎?」嘯月以為任務已經完成了。

    「今晚有事,而且是大事,你準備好報被襲之仇吧!」公子白作完了體操,認真地對嘯月說。

    嘯月聽說晚上就可以報被襲之仇來了精神。「你小子肯定又有壞水要冒,我馬上回去養精蓄銳,到時候聽你安排,你可得讓我狠狠k那偷襲的一頓!」

    「沒問題!你先回去,我去找商瓷他們商量一下,然後也回去換衣服,沒動手之前還得去參加婚禮完掏出手機聯繫了商瓷和陳玄,約好見面地點後跳下樓頂會面去了。嘯月吐掉了嘴裡已經發酸的口香糖後消失在樓頂。

    李芹和張志的婚禮辦得比較隆重,男女雙方的親友都為兩人的分合際遇而感動,所以受邀請者無有不至,整個酒店的大堂被往來賓客填得滿滿騰騰。結婚典禮在眾人矚目和主持人千篇一律的說辭中很快完成。接下來就是新郎和新娘挨桌敬酒點煙收紅包的傳統節目。公子白對酒菜淺嘗輒止,全神觀察假張志和李芹的舉止。假張志和李芹逐桌的點煙敬酒,對到來的親友張志毫不陌生,從小學同學至大學鄰桌張志不但叫得出名字,而且寒暄時總能說出一兩件陳年舊事,不時引得陣陣歡笑,公子白自問自己都不一定有這種超人的記憶,若不是連見了兩個假張志,公子白都得相信這個張志絕對是個真品。

    一會兒功夫,李芹和假張志轉到公子白這桌,離近了公子白髮現李芹禮服的領口中閃過一點白光,細看原來是她一直沒離身的心形玉墜。看過李芹,再看假張志,雖然公子白沒有透視眼,但憑對假張志領口項間的觀察就可以斷定他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掛。轉念間公子白有了定計。

    「公子律師,感謝您的光臨!」假張志來到公子白的面前,給他斟了滿滿一杯酒。

    李芹站在張志的身側,見張志倒好酒接著說:「公子律師,原本想安排你講話的,可婚禮時間上來不及,實在不好意思!」

    兩位新人來到面前,公子白離座站起,微笑著回答:「新娘子不用報歉,不讓我出去講話絕對是英明之舉。幹我們這行的,在法*講話還可以,對這種喜氣的場面就沒詞兒了!沒讓我上台現眼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這位公子律師真是謙虛,哪有律師害怕講話的,現在新郎新娘都在這裡,你也不用上台,講兩句總可以吧!」一個好事的賓客提議。

    賓客的提議正好配合了公子白的計劃,而且受到周圍幾桌賓客追捧,於是公子白開始了他蓄謀已久的話題。

    「既然讓我講話,我就說兩句。新郎新娘的悲歡離合主持人已經講過了,我再重複就沒意思了,在這裡再給大家報點兒料吧。新郎新娘身上有寶貝,你們不知道吧?」公子白擺了一副獨家新聞的姿態,立刻引起了賓客們的興趣。

    一些年輕的賓客更是借題發揮:「公子律師變成公子醫生了,人家有寶貝他都知道。那個新郎新娘你們倆動作挺快嘛!」

    年輕賓客的哄笑把假張志和李芹鬧了個大紅臉。公子白一揮手制止了年輕人的起哄,一本正經地說:「你們這群小子可別瞎扯,我說的寶貝是可以上中央電視台鑒寶節目的真正寶貝,不是肚子裡的小baby!」

    能上中央電視台鑒寶節目的寶貝確實挺吸引人,公子白一說,大廳裡就安靜下來了,大家都想看看寶貝是什麼樣子的。

    見場面安靜下來,公子白像個說書先生一樣拿腔捏調地說:「話說新郎新娘熱戀之時,新郎為表忠心不惜一月工資之巨款為新娘購買了一件定情信物。那便是從此之後新郎新娘項下從不離身的一對玉墜。鄙人有幸見到了新娘所佩的玉墜,確定是一件真品古玉,新郎新娘在定情之時巧得珍寶,更巧的是這對玉墜上刻的又是同心相思咒。正是有了這對寶貝,他們二人之後雖幾經離亂,最後還是重修舊好。所以,這個典故大家不知道吧?」

    公子白煞有其事地講解立刻給李芹的婚禮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賓客們的好奇心被公子白撩撥得如火如荼;,紛紛叫嚷著讓新郎新娘把寶貝拿出來鑒賞一下。

    在賓客的請求聲中假張志的臉色不大自然,李芹沒有觀察到假張志的神情有異,笑吟吟地對大家說:「公子律師說得嚴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寶貝,定情信物倒是真的。當初張志就是因為賣玉的老人家說玉墜上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圖個好意頭才買的。現在想起這些年來的遭遇,好像真的有種神秘和力量幫助我們重新走到一起。這麼說起來,這對玉墜還真是我們的寶貝。」說罷,李芹從脖頸上摘下玉墜,放在手裡讓賓客們觀看。

    出於好奇,賓客們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從玉墜上看出點兒懊妙來。可惜他們眼中看到的只是一枚刻了奇怪符文的潔白溫潤的玉墜而已。

    「不是有兩枚嗎?新郎的那一枚呢?」不知是哪一位賓客發出了疑問。

    隨著問話,賓客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假張志的身上。連手持玉墜的李芹也向假張志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眾目睽睽之下,假張志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驚慌,旋即變為深深地遺憾。

    「要不是公子律師提起,我是不想告訴小芹和大家的。我的那枚玉墜在被劫受傷後已經失落了。雖然我把定情信物丟了,但是定情時發下的誓言卻記憶猶新,那就是『天涯情不移,永世結同心』!玉墜是不是寶貝我不知道,我這一生唯一的寶貝就是小芹,我重新得到了她,即使丟棄了生命再也不會將她失落!」假張志沒拿出玉墜卻即興來了一段愛的表白,賓客們的目光從驚訝變成了敬佩,李芹的目光也由疑問變成了柔情似水。如潮的掌聲久久不能平息,鮮花和祝福將一對新人包圍。

    公子白半張著嘴巴,表情僵硬地站在那裡,目睹了假張志的精彩表演,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靠!這樣也能過關?這個假張志真他媽是個天才!不過,當他看到李芹歡笑過後眼中流露出的一絲猶豫時,僵直的臉上漾起了奸詐的微笑。就算沒讓假張志當場出糗,起碼引起了李芹對他的懷疑,定情信物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管是如何丟失的,以女人的性子肯定還是要糾纏下去,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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