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對同心相思咒的研究進行了一個多月依然毫無進展,時間不覺已至初冬。這一日天色陰沉,冬日的第一場雪不期而至。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看著剛一接觸地面就化成水滴的零散雪花,公子白忽然來了興致。
「嘯月大哥,小李子,你們都給我過來!」公子白大叫著走回客廳。
「幹啥?才吃完午飯,又吃晚飯哪?」嘯月坐在電腦前面在戰網上的《星際爭霸》中調兵遣將廝殺正酣,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
李寵在嘯月的旁邊看熱鬧,聽見公子白喊他們,回答道:「老大,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先讓嘯月老大輸掉這局再說。剛剛會玩就到戰網上跟人家搞1v1,還裝高手用蟲族,已經連輸九場了,讓他輸了這場湊個十全十美的吉利數吧!」
「那好吧,我等一會兒,以他的實力很快會被推平的!」公子白倒了杯茶,坐到嘯月身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被對手蹂躪。
果然不出公子白所料,開局十分鐘不到,嘯月的基地就被對手的龍騎士加狂戰士拆得乾乾淨淨,毫無阻礙地完成了十全十美的全敗記錄。放下茶杯,公子白很深沉地說了一句:「嘯月的大腦加電腦等於豬腦!」
「小白,你不替我報仇還說風涼話,有沒有人性啊?」嘯月推開鍵盤,離開座位,反手把公子白按到椅子上坐好。
「沒用。我上也不好使,你沒看他的排名嗎?第一百二十名。這可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人家對地圖的熟悉和微操作都比我好,我的排名在一千後面呢?這位大哥也是,沒事玩你個菜鳥做什麼?」公子白指著電腦屏幕說。
「你也沒告訴過我怎麼看對手的排名和戰績呀!你和玩我的這位都是沒天良!」嘯月拍著腦袋開始埋怨自己點子背,對手無道德。
公子白關了電腦,拍了嘯月一下,對他和李寵說:「現在你倆都沒別的事來吧?沒有的話來聽我給你們說個謎語。」
「謎語?這個我喜歡,正好可以和嘯月老大比試一下智力,而且我有信心贏他!」李寵一邊說還一邊給嘯月挑戰的眼神。
「小子,你對自己的智力太自信了吧?」嘯月對李寵的挑釁做出回應。
「我不是對自己的智力有信心,而是對你頭大無腦的有限智商比較瞭解!」李寵回答道。
「小子,你敢藐視我!小白,你出題吧!我們來玩搶答,就他那個反應速度,我超過他兩個來回絕沒問題!」嘯月給李寵說的不爽,決定在彼此的智力和李寵來個了斷。
公子白瞧著他倆的認真樣子忍不住樂出聲來。「我只是看到下雪,來的點兒興致,你倆幹嘛這麼緊張。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公子白做起了和事佬兒。
「別拽了!就是你引起來的!趕快出題!」李寵和嘯月急於分出高下,沒心思聽公子白的套話。
見李寵和嘯月一個比一個猴急,公子白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幾天家裡的氣氛實在沉悶,正好趁此機會活躍一下。主意打定,公子白說出了在窗前賞雪時就想好的簡單而符合眼前情景的謎語。「聽好了,第一題是這樣的。小小白花天上栽,一夜北風花盛開。千變萬化六個瓣,飄呀飄呀落下來。猜一……」
公子白還沒說出要求猜什麼東西,嘯月就喊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這個謎語是挺簡單的,嘯月大哥的反應確實快,小李你不夠快,聽答案吧。看來嘯月大哥要先得一分了!」公子白一段激情的鋪墊,然後向嘯月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待嘯月的答案。
嘯月一挺胸脯,洋洋得意地說:「若說是別的我猜不到,你說的這個謎語,正好是我家的一個法術。這個法術的名字就叫落花疾風斬,是我老爸發明的,我用得也不錯!」
「嗷——嗚——」聽了嘯月的答案,公子白和李寵齊聲慘叫,隨後一個拍桌子流眼淚,一個飛到天棚上擁抱吊燈,就這樣又叫又鬧又笑地發起飆來。
「你們什麼意思?我猜對了也不用反應這麼強烈吧?」嘯月從地上拎起公子白,從天棚上抓下李寵,瞪著眼睛不解地問。
「大哥,我服你了。我出的謎語是小學生課文裡面的,謎底就是雪花。小學生都知道!你幹嘛非說是什麼法術,搞笑也不能太離譜,會笑死人的!」公子白吃力地回答。
「嘯月老大,你不用故意讓著我,就算讓著我也不能這麼明顯,會傷我自尊的!」李寵顯然是知道答案,只是沒有嘯月出聲快,結果白白聽了一個大笑話。
「我答錯了嗎?我家的落花疾風斬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不信,找個寬綽的地方我給你們表演一下!」嘯月一本正經地說,結果讓公子白和李寵笑得更厲害。
「作為出題者和裁判,我宣佈嘯月大哥的答案是錯的!我站在陽台上看下雪,想到了這個簡單的謎語和小時侯看雪花的情景,才突發奇想找你們一起做一下腦部運動。沒想到臉部肌肉遭了連累!」公子白揉著臉部表情肌說。
「錯就錯嗎,再來一個!」嘯月不服氣要求繼續比賽。
「ok!再出一道題,這個題還是比較簡單。摸不著看不到,沒有顏色沒味道,動物植物離不了。」公子白出了第二道謎語。
這次嘯月沒有那麼衝動,在他低頭思考的時候,李寵發言了。「這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謎底一定是靈魂!」
聽了李寵的答案,公子白一翻白眼,對著李寵作哀求狀說:「拜託你,把思維定位在人的角度好不好。人編的謎語,用人的角度去思考好不好?」
「我答的不對嗎?靈魂平時是無色無味不可觸摸的,動物離開了會死,植物雖然不是都有靈魂,但有靈魂的植物沒了靈魂也一定會死。」李寵為自己辯解。
「靈魂離開**,不就能被看見了嗎?我會法術不就能摸到。就是從法術的觀點看,你的答案也站不住腳。」嘯月提出反對意見。
李寵對嘯月撇了一下嘴說:「光知道挑我的毛病,知道答案你就說出來,說對了才是能耐!」
「我當然知道了。以人的觀點來考慮,謎底應該是空氣!」嘯月說完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公子白,等待著他的評斷。
公子白深情地望了嘯月五秒鐘,然後伸出雙手和嘯月緊緊相握,用顫抖激動的聲音對他說:「大哥,恭喜你,答對了!」
「哦——耶!小李子,你不行!」嘯月結結實實地在李寵面前牛了一把。
「第一道題,不是老大嘴快說出答案,我就說出來了,都怪你回答得太搞笑了。這題你對了,咱倆頂天是平手!」李寵不想認輸,「再說了怎麼也得用五局三勝制定輸贏吧?」
嘯月和李寵各說各理、各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最後裁定權又落到煽風點火的公子白身上。「好了,你倆不用吵了,咱們五局三勝,這頭兩局算你倆打平,還有三局!誰要是有意見,咱們就不玩了!」
「成!」嘯月和李寵一起回答,他們是鐵了心要為自己的智力討個說法。
「下三個謎語我要出點兒有難度的。今天就到這裡,等我想出好題目來隨時開始,趁這個機會,我勸你倆還是好好學習學習給大腦充充電多掌握點兒知識,免得到時候出糗!」公子白一邊說一邊穿上外套,「我現在要到外面感受一下初雪的氣息,你們自由活動吧!」說完推門而出,剩下嘯月和李寵兩個在屋裡展開電腦爭奪戰,絡當成了最好的學習途徑。
公子白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看著沾在衣服上的雪花,每片雪花都像謎語中說的那樣有六個瓣,而每片雪花的花瓣都不相同,就好像世上眾生看起來似乎一樣卻又眾生萬相。周圍的空氣在流動,人在空氣中彷彿無知無覺,卻偏是這種無處不在又難以捉摸的東西在支撐人的生命,再想想靈魂,真的和空氣有些相像,空氣有清新和污濁之分,靈魂有美醜善惡之別。唯一不同的是空氣是被動的,無論什麼樣的空氣人都可以呼吸;靈魂是主動的,不同的靈魂造就著不同的人生。
怎麼有這種想法?難道我有哲學家的潛質?公子白頭腦一熱,從哲學思考變成了自我崇拜。是不是該寫一篇名為《雪花與空氣》的雜文紀念一下幾天的思考呢?公子白把胡思亂想的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正當他想將胡思亂想推上另一個高峰的時候,他的手機想了。誰這麼不覺醒,打斷我的精神之旅,公子白一看來電顯示,鼻子就氣歪了,居然是嘯月的電話。
「不是讓你們在家好好學習嗎?我才走出不到十分鐘,你打什麼電話?今天的晚飯不是輪到你做嗎?別想我回去幫你!」公子白一接電話就發出火氣。
「小白子,你幹嘛那麼大的火氣,有你這股火,晚餐可以吃烤全羊了!」嘯月在電話裡說。
「到底什麼事?我正發感慨,自己爽著呢,你來打斷我,你還想好啊?烤全羊不必了,我們省著點兒,吃烤全狼將就一頓算了!」
「你別拽了!剛收到一張寄來的請帖,請你下禮拜六去參加婚禮。」
「不過是參加婚禮,隨個份子而已,有什麼稀奇?而且是下禮拜六又不是明天,幹啥急著告訴我?」
「靠!好心沒好報!我不跟你浪費電話費了,你回來看看請帖就知道了,你要是不吃驚,婚禮的份子錢我給你出。別看我沒錢,就是豁出去搶銀行,我也給你出。你回來看看就知道了!」嘯月掛斷了電話。
「真是沒命享受!出來清淨一下,放縱下思想都會被打斷。就算是美國總統婚禮的請貼也不會讓我吃驚,嘯月這廝真能危言聳聽,如果不能讓我吃驚,他就有難了,起碼我會讓他的智力會比李寵的低,這就是裁判監出題官的權力!」公子白打定了主意陰笑著往家裡趕去。
推門而入,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個打開的信封,信封的旁邊擺著一張大紅請貼,嘯月和李寵在茶几後面的沙發上端坐,看樣子是找好了最佳位置準備欣賞公子白臉上的精彩表情。公子白二話不說,來到茶几前抬手拿起請帖展開觀看,一看之下臉色變得比大便還難看。
茶几上的那張請貼不是美國總統寄給他的,更不是外地同學的手筆。那是一張婚紗影樓製作的精美的數碼喜帖,請貼的封面上印著一對新人的婚紗合影,新郎和新娘赫然是張志和李芹,請貼上更寫得明白:新郎張志,新娘李芹恭請公子白先生於-年-月-日上午九時光臨玉霖大酒店參加婚禮!
公子白仔細看了請帖封面,封面上的照片是新近才照的,從李芹的面部特徵上完全可以看出來。再看請帖上簽署的日期和信封上的郵戳,請帖赫然是昨天新發出的。確認了一切細節後,公子白的面部肌肉扭曲成三個大字——見鬼了!
「老大,你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了!你可不知道,嘯月老大看了這張請帖當時吃驚的現了原形!」李寵從沙發上跳起來,向公子白報內幕消息。
「你也好不到哪去!不也是變成一團鬼火四處亂跳,不是我懂得使用滅火器,火災肯定發生了!」嘯月站起來公子白才發現,他的褲腳上全是滅火干粉,看來屋子是被這兩個傢伙打掃過了。
從請帖上的照片和郵戳日期看,這張請帖是真的。可張志明明死掉了,而且魂魄失蹤,後來借屍還魂的田光被滅,兔妖所化的張志離開了s市南下,這憑空又出現的張志簡直就是市面上尤其是冬天裡一種熱銷的遠紅外線產品——奇之奇(這是一種遠紅外線的保暖保健服裝,行文需要不是廣告)!
公子白望向嘯月,嘯月很有靈犀地回答說:「別看我。我又跑了一趟南極,張志的屍體還在冰洞裡。這次出現的這個張志,一定是個來搞事的。」
「重新出現一個張志很奇怪了。李芹這個見到張志逃之不及的人一反常態要跟張志結婚就更奇怪了!」公子白捏著請帖坐到沙發上,習慣性地點了根煙開始思考。
「老大,張志和李芹早就是夫妻,還搞什麼結婚儀式,不是多此一舉嗎?」李寵有些不解。
「你別忘了,李芹和張志剛剛在法院離了婚。他們想重新結合,就必須再次登記結婚。可一般人就算是這樣做了,也不會弄個婚禮出來,這就是這件事第三個怪異的地方!」公子白給了李寵解釋,同時從李寵的問話中發現了新的怪異,離婚又復婚是很正常,可大張旗鼓地搞儀式造聲勢就不正常了。
公子白的思緒隨著升騰的煙霧流轉,三口煙過後思路順暢有了主張。「這個重新出現的張志肯定有古怪。一種可能是兔妖沙明月去而復返,另一種就是有新的朋友披著人皮前來拜訪了!無論那種情況,李芹能答應和張志結婚,都有可能是中了某種邪術,現在她是最危險最關鍵的人物。為了搞明白,我還是先和李芹接觸一下比較好。嘯月大哥,你就做好打架的準備吧,無論是那種情況大概都得武力解決了。」
聽說有架打,嘯月立刻興奮起來。「太好了,最近蟊賊都沒幾個,正愁沒人練手呢!如果回來的是沙明月,那我們就有烤全兔吃了,違反諾言的妖族人人皆可誅殺!到時候把英少找回來一起喝酒,三百年的兔肉准把你哥倆補得流鼻血!」
「到時候就怕你沒本事,來著不善,善者不來,做好思想準備吧!」公子白的一句話把嘯月送進了健身房。不到兩天的工夫,公子白家一公里內的所有健身房都帖出了嘯月的畫像,在畫像上寫著:因對健身器械的損害過大,此人與狗禁止入內!
接到請帖的第三天,李芹應公子白的邀請,一個人來到約定的咖啡館。公子白在半小時前就坐在那裡等了。從李芹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公子白就讓李寵出去查探,等李芹在公子白面前坐下,李寵也看清了周圍的狀況回來報告了。
「老大,李寵周圍沒有可疑的人和其他東西跟蹤,一切正常。你有什麼發現?」李寵的報告表明了李芹的行為沒有受到監視。
「我也沒看出什麼。李芹的神志清晰,沒有中法術的痕跡。你留神周圍的情況,我和她好好談談。」公子白通過意念對李寵下達了指示。
李寵領命而去,李芹點好了咖啡和公子白攀談起來。「李女士,讓你單獨出來,是有個問題要問?」公子白開門見山地說。
「上次你幫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李芹很爽快地回答。
公子白猶豫了一下,想用委婉一點兒的說法來詢問關於張志的事,可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乾脆直接問了。「接到了你和張志結婚的請帖,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又要和他結婚,而且還有搞婚禮,早知今日,你何必求我幫忙和他離婚,讓我枉作小人呢?」
公子白的問題似乎在李芹的意料之中,她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理由。她不想和張志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志失憶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張志同意和她離婚,並且在拿到離婚判決後離開了s市,當她以為張志從她生命中徹底消失的時候,張志卻在三天後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本來她是想繼續逃避的,可這次出現的張志竟然恢復了記憶,記得從前的每一件事,而且聲稱是在突然恢復記憶後回來找她的重新過日子的。
十幾天後李芹終於確定再次出現的張志就是從前那個深愛的丈夫,喜悅代替了一切,她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統統拋之腦後,決定和張志破鏡重圓。因為他們已經離婚,所以重新辦理了婚姻登記,為了表示新生活的開始和對以往痛苦的紀念,他們決定重新進行一場婚禮。張志還大度地提議邀請對李芹有所幫助的公子白參加婚禮,而且還準備讓他在婚禮上作為李芹苦難見證人進行發言。
公子白聽後只有苦笑,真的張志已經死了,色鬼田光扮演的張志因為不知道張志的過去所以假裝失憶,兔妖沙明月一樣不知道張志的過去,這個新出現的張志知道張志過去的一切不大可能是沙明月,這個傢伙的來歷絕非等閒。
「你還記得張志對你用強的事情嗎?你難道對他一點兒懷疑也沒有?」公子白不得不提起田光干的「好事」來激發李芹的警惕性。
「這事我也問過他,他說根本沒做過?而且你不是也沒查出什麼嗎?沒準真的是我精神太緊張產生的幻覺。」李芹喝了口咖啡,眼神中有少許的疑惑,但神情堅定地回答。
公子白的腦袋嗡嗡亂想,眼前的李芹儼然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公子白沒有把張志已死的真相告訴她。而且現在仍然不能告訴她,如果讓她見到張志的屍體,截然相反的事實造成的巨大心理反差,絕對會讓她成為精神病。看來只能是見機行事了,在沒弄清新出現的張志的底細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公子白打定主意,便不在往下問了。
「警報!警報!張志正從你的八點鐘方向接近咖啡館,距離五百米!」李寵的聲音在公子白的耳邊響起,同時李芹的手機也響起來了。
「是張志。他不知道我來了這裡,不過我倆約好要到傢俬城去選窗簾和沙發,我們的房間要重新佈置一下,沒別的事我要先走了。」李芹接完電話對公子白說。
「我找你出來只是不放心,怕你受了什麼威脅,既然你這麼幸福,我也沒什麼要說了。趕快去吧,不要讓新郎久等了!」公子白壓住心中的火氣微笑著說。
「那就再見了,記得要參加我們的婚禮啊!我還準備聽你的講話呢!」李芹樂甸甸地結束了談話,去和張志會合了。
李芹出了咖啡館,公子白就招呼著李寵隨後跟上了她。在離咖啡館二百米的路口,李芹遇到了張志,隨後兩個人挎著胳膊走進了一家傢俬商場。雖然離得遠了點,可公子白的遠視眼還是把這個新冒出來的張志看得毛髮畢現。這個張志與真張志在身高、面貌上分毫不差,身上發出的是正常人的氣息,絕對不是借屍還魂更不是沙明月化形的。唯一讓公子白挑出毛病的地方就是,這個張志在走路的時候步幅非常小,雙腿的前後交替運動很不明顯,腳抬得不高幾乎是貼在地面上,給人一種在地面上滑行的感覺,從背面看他走的兩步道兒,讓人聯想最多的就是蝸牛和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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